黑手党先生,离婚吧-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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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馨闻言白了易寒一眼,却不知道,很多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便是一语成谶……
正文 045 乔馨离开
将易寒送上飞机,乔馨四人也等来了阿颂和阿杰这接机两人组。
彼时阿颂的右腿已经能够借助一根拐杖“健步如飞”了,所以在乔馨反应过来之前,这小狼崽子就已经冲上前,将乔馨给熊抱住了。
“馨儿,我好想你。”
阿颂附在乔馨的耳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思念,将乔馨紧紧地抱住,似乎怕自己一个松手,乔馨就要消失了一般。
站在乔馨身侧的方青看阿颂如此,本能地想要上前一步,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自己该要以什么立场出面。
如果乔馨和尚亦泽真的协议离婚,乔馨便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单身女性,拥有自己的异性朋友,甚至是新男朋友,可谓天经地义,不是吗?只是想到这,方青便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这边方青神游物外,阿杰已经接过钟灵儿和季安安手中的行李,又帮忙拿了托运的行李,阿颂也终于松开了乔馨。
六人一齐往机场外走去,阿杰打趣说有专车,倒还真不赖,是一辆三厢七座的商务车,容纳六人以及这些行李,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老师说你们刚下飞机一定累坏了,吃东西怕也没胃口,让你们先休息半天,晚上我再来接你们一起去吃晚饭。”
车子行驶了一段,坐在副驾驶的阿杰回头对乔馨四人如此说道,乔馨身边的阿颂嘴快地应道,“也别算我,我和馨儿一起回去。”
想来这几天,阿杰和阿颂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大男孩已经彼此混熟了,所以说话也是不再那么拘谨客气,听阿颂这么说,阿杰便摇头揶揄,“乔馨师姐回来了,你就又要变成小尾巴了!”
阿颂似乎对“小尾巴”这一称号并不反感,反而乐在其中,反过来讽刺阿杰道,“你想当尾巴还当不成呢,就慢慢和你的画谈恋爱去吧!”
阿杰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和阿颂争辩。
倒是钟灵儿缓过劲来见,和阿颂拌了两句嘴,无外乎也是说他粘着乔馨,而后这个问题又升级为了乔馨的归属问题,两人都坚持乔馨是自己“所有”,就像是幼儿园里的两个小朋友,为了一颗最喜欢的糖果,争吵了起来。最后也吵不出个结果,临下车前,两人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乔馨,让她决定,她到底是“谁的”。
“好了,闹了一路也够了,赶紧下车洗洗睡吧!”
乔馨说完,就在阿颂和钟灵儿的脑门,一人一个栗凿。
两人吃痛,却并不放弃,追着下车的乔馨便去了。
落在后头的方青和季安安便只能和阿杰一起当起了搬运工,将行李搬回了公寓……
一一一
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第二天醒来,乔馨总算将那腰酸背痛一扫而空,面对着阳台伸了一个懒腰,乔馨便去卫生间洗漱了。
至于房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乔馨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也知道,大家今天起早都是要去给云韵新开的画室帮忙。本来他们还定好了昨夜一起好好吃一顿,结果乔馨睡得太死也没能起来,连乔馨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在这过程,云韵来过乔馨的房间两次,乔馨大概都知道,却也都没有起来。
她知道,云韵是在等,等自己调整好了,给她说明所有问题。而乔馨也在等,等自己从这所有的问题中走出来……
洗漱完毕,乔馨从冰箱里倒了半杯牛奶,又拿了两片吐司,摆在阳台上,便吃起来了。
这会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阳光浓烈,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息。
乔馨就这么沐浴着阳光,将这顿bruch吃完了。
打开衣柜,换了一身明亮的衣服,乔馨按着餐桌上云韵留下的那个地址,便出门了。
不得不说,M国人民的友好,一路走一路问,竟然也让乔馨这个路痴找到云韵的画室了。
看到乔馨的到来,几人都有些惊讶,倒是乔馨淡定,仿若领导人检阅一般,微笑着一路走进了画室,偶尔还提两句意见,看起来着实有些欠揍。不过这样的乔馨,也让人的心情,不由舒畅。
阿颂便是最打蛇随棍上的那一个了,看乔馨如此小狼崽的本性再次发作,粘着乔馨,活像是个没骨头的一般,只差没有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乔馨身上。
还时不时地把玩乔馨的小手,或者捏捏乔馨的脸蛋,若非乔馨板着脸,恐怕这小子都要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了。
不过阿颂从来都是不抛弃不放弃的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所以即便乔馨是板着脸的,一旦她的表情微微松懈,这小子就不安分了。
乔馨就觉得自己身边跟了一只蜜蜂一般,偏偏还是一只让她无法下手的蜜蜂,几次之后,乔馨的耐心终于被磨光,那双水眸带着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阿颂,也不说话。
以阿颂对乔馨的了解自然知道乔馨真的生气了。
却不想,历来怕乔馨生气的阿颂这次并没有退缩,右手勾住乔馨的左手,放在手心紧紧地握着,好似在感受什么似的,好半响,他才抬头看向乔馨,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道,“我知道你和尚亦泽的事,也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可是,给我一天,假装我们不是姐弟,像是普通情侣一样,约会、吃饭,一天就好,给我一天……”
说到最后,阿颂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的。
而这样的阿颂,也是乔馨最无法拒绝的阿颂。
可以想见,乔馨点头了,答应了这个合理却也不合理的要求。
当天中午两人就是单独出去吃的午餐,是乔馨喜欢的湘菜,而要在M国找到一家湘菜馆,不难想象阿颂在这背后花的功夫。餐桌上,阿颂不停地给乔馨夹菜,偶尔也会要求乔馨喂自己两口,在旁人的眼中,两人俨然就是一对甜蜜的小两口!
尤其是看到邻桌男人投来羡慕的眼光,阿颂更是志得意满!
之后两人又去了影院,看了一部国产的原声爱情电影,倒是颇为应景。
阿颂觉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当电影的男女主角在亲密亲吻时,乔馨拒绝了自己求吻的要求。不过作为补偿,乔馨喂了阿颂三颗爆米花,总算是稍稍抚慰了他受伤的小心灵。
一部电影,加上游乐场的游玩,便就到了晚餐时间,阿颂又像是变戏法一样,带着乔馨去了一家地道的牛肉丸店。
虽然这牛肉丸在国内智能算是寻常吃食,可是在M国吃到,却是不一样的。
一碗热腾腾的牛肉丸下肚,乔馨和阿颂慢悠悠地压马路,打算散步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阿颂极为熟稔地勾住了乔馨的小手。
美其名曰,“约会标配”。
乔馨闻言摇了摇头,没有挣脱,算是默认了。
只是乔馨不知道,这“约会标配”只是一个开始,当两人走到公寓楼下时,阿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乔馨的红唇,唇齿相亲,乔馨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短路,反应过来,阿颂的舌头已经入侵。
大抵也是知道乔馨会作何反应,所以在乔馨采取实际动作之前,阿颂如蜻蜓点水一般,撤退了。
“‘吻别’也是约会标配。”
话落,阿颂大摇大摆地拉着乔馨就往楼上走,全然没有半点忏悔的意思。
而他这颐指气使的“大爷”派头一直持续到两人睡前,一直逼得乔馨给他发了“晚安”两个字,阿颂才心满意足地关机睡觉。
这“情侣”的一天,也以乔馨的这一句“晚安”宣告结束……
阿颂不知道的是,在他勾着嘴角香甜入眠的时候,乔馨却从房间走出,去了云韵的的房间,这一去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凌晨,天微微亮的时候,乔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饶是方青,此时也正安稳地睡着。
乔馨忍不住又多看了床上的方青,以及旁边的季安安、钟灵儿一眼,但最后一切化作一声叹息……
一一一
翌日,阳光依旧明媚,在同样的时间,给房间投递来了同样的光亮和温暖。
房内的三人皆是被这暖阳给“叫”醒了。
侧首看乔馨不在,三人并不甚在意,只当乔馨是早起了。
轮流洗漱之后,钟灵儿最先摸到了厨房,拿了一大罐牛奶和半包饼干回房间,却发现乔馨依旧没有回房。放下东西,钟灵儿便再次出了房间,依旧没有看到乔馨的身影。
觉得不对劲的钟灵儿赶忙又回房向两人通报了情况,最敏锐的方青咻地起身,也是找了一圈之后,敲了阿颂的房门。
不顾阿颂的反对,方青直接就进屋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乔馨。皱着眉头,方青紧接着又去了云韵的房间,结果依旧是没有。
这下子,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恨不得将公寓的地砖都撬起来搜一遍才好!只是全新一轮的大范围寻找还是没有找到乔馨,找到的只有一张不大的卡片,贴在冰箱的柜门上,上面写着短短的两行字:突然想出去逛两圈,勿念……
正文 046 阿颂的独番
我姓白,单名一个松字,白松。
从小我就知道,我生长的白家,是云城的四大家族,权势滔天。
所以在这里,妈妈没有说不的权利,包括我在内,白家上下所有的人,都像是一个等级森严的蜂巢,而权力的中心,是那个头发花白,脸上从来没有笑容的老头子,哦不,我该要叫他爷爷。
他是爸爸的爸爸。
爸爸像我怕他一样,惧怕着他的爸爸。
也是在这个老头子的威压下,白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平静,但背地里的龌龊,却多得让人无法想象。
就像他们在人多的时候总是恭恭敬敬地喊我“少爷”,背地里却都叫我“小野种”,有时候还会躲着人掐我一下或者推我一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小野种”是什么意思,跑去问了妈妈,妈妈听了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很久很久,她才松开我,而我的肩头,也湿了一片。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三个字,尽管我对那三个字的意思,依旧是一知半解。
可小孩子的好奇心,从来都是最重的,忍了许久,我终于在某个阴沉的傍晚,壮着胆子,去问了那个我从来害怕的父亲。
我问他,为什么别人都要叫我小野种?
还记得当时是在他的书房里,是老头子规定的每周两次的父子交流时间。
呵,多么讽刺,每周,我只有在那两个时间段才能看到这个我该叫爸爸的男人,其他不管什么时候,他总有一堆事情要忙。
而那天,听完我的问题,他依旧保持着他素来的冷漠气质,只是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只知道在他那毫不掩饰的犀利目光下,我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
忘了那时间过得有多漫长,我忍着打颤的双腿,看着他的大手一点点靠近自己,最后落在我的发顶。明明是轻柔的抚摸,却让我恨不得拔腿就跑,但依旧是没有动。
若真要细究为什么,大略是他在幼小的我心上积威已久,根本不敢有任何抵抗吧。
所以就这么顺从地像是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直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就是。”
这句话之后一直不停地在我的脑袋里回放,就像是脑子被人按了复读键一样。
直到我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那声音依旧在持续。
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抱在被子里便狠狠地哭了起来,哭得昏天黑地,眼睛都肿了,到了晚饭时间,才被妈妈发现,妈妈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为我擦拭眼泪,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滚落了……
日子一天天过,随着我年纪的增长,背地里管我叫“小杂种”的人也越来越少。
到我七岁时,我被送去了云城最好的小学,那算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外面的世界。【注:幼儿园阶段,白家请人办了一个私人的小学校,所以白松接触的依旧是白家人。】
也是那时候,我知道了“小杂种”的意思,还知道了许多从前根本涉及不到也无法涉及的事物。
我像是一块海绵,每天不停地吸取水分,学习着,摸索着,一点点壮大。只是我接触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对于白家老头子以及那个男人的畏惧便更深。
在班里,几乎所有人听说我是白家少爷时,都露出敬畏或者说惊恐的表情,然后是讨好。
学校午餐时,他们会主动让我插队,下午分发水果时,他们也总是将最红的苹果,最甜的葡萄让给我。也是那时候,我才体会到,“白家少爷”这个头衔,有多么的好用。
只是从那天下午,我问那个男人那个问题开始,我便在心里划了一条线,将自己和他分隔开了。
我依旧管他叫爸爸,可却没在当他是我的父亲。
该怎么说呢,大略是因为骨子里天生对于“父亲”这个两个字的崇拜吧,从前不管他待我如何冷淡,如何不屑一顾,可在内心深处,我却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向往,想要亲近他……在无聊发呆的时候,我总是会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也能对我温柔地笑,在我做对一件事时抱一抱我,作为鼓励,甚至,牵着我和妈妈,一起陪我去游乐园玩……不过一切的渴望,都在那天下午,戛然而止了。
心里仅剩的所有念头,便是打败他,然后取代他!
当然,这个念头我并没有告诉妈妈,也没有告诉这个家里另外一个待我好的女人一一白家老太太,我该叫奶奶的人。
不同于那个冷漠的老头子,老太太虽然在人前也是一副森冷的模样,可对我,却总是笑脸。
现在想想,当初若不是有她,只怕白家早将我忘到脑后了吧?
尤其是母亲走后……忘了说了,在我八岁,入学二年级的第二天,我的母亲,服用过量安眠药,抢救无效死亡了。那头我放学回家,便看到被一张白布盖起来的母亲,周围围着白家上下老小,对着我指指点点,不过这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老太太拐杖一跺,所有人的安静了,还记得她那只干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带着我离开了母亲的房间。
一路上,她一边拍打我的肩膀,一边安慰我,“阿松不哭,奶奶还在,有奶奶在,什么也不用怕……”
我只是点头,眼角却始终是干燥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真的没有半点想哭的冲动,甚至,这件事似乎对我没有半点影响,之后的几天我照常吃照常睡,连学校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