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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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江氏见状,轻轻拍着柳秋雨的后背,“雨儿乖,爹也是为你好,你不是要把凌县官找来吗?你爹要不问清楚,拿什么把他带来?”
“回屋歇息去吧。”柳天鹤头疼。
“老爷,你怎么能不相信雨儿说的话呢?她可是你亲身女儿啊。”柳秋雨都成这般处境了,柳天鹤还在其中添乱,她实在搞不懂,“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置凌县官于法网,而不是一再指责秋雨,她是无辜的。”
现在只要柳天鹤出门,总逃不过大家肆意的言论,难以入耳,“夫人,这外头说得已经够热闹了,还不找个法子解决,怕是我们自身难保啊。”
“老爷,这理可在我们家,要是连市官都这么有眼无珠,那我们只能往更高一级上奏凌县官和凌市官一本了。”江氏一直期待着柳天鹤能坐上县官的位子,这样一切都会好办,至于这村子里最近的风言风语,她大可置于耳后,待到一切成现实,他们一走了之,也就拭去了这些不必在意的谣传。
“官官想照,夫人倒是小瞧了。”柳天鹤只是一个村官罢了,要不是柳秋雨,他肯定是要待凌文寒如宾,“明日上份血书到凌市官那。”
江氏无奈地点了点头,“那都随老爷说的办吧。”
他们说话的闲档,守在门外的下人跑了进来,“老爷,外头有个中年妇女找,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中年妇女?
“请她进来。”柳天鹤本来不想接见,只是她说有重要的事情,铁定是跟柳秋雨有关,他不敢忽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见。
梁氏扭动着臀部,腰下的衣摆随着摇动,那么带动感,“柳村官,这个时候来拜访,真是冒犯。”
人要脸树要皮,这梁氏到底要什么?
江氏看这个妇女来路不明,倒是有几分戒备,“请问你为何上柳府来?难不成有冤要报?”江氏看眼前的妇女一脸的笑意,倒不像要伸冤的。
柳天鹤看着眼前的这个妇女,既然是那般熟悉,到底在哪见过,“请问你是?”
梁氏摊了摊手,这两夫妻同时问自己问题,她倒是该先回答谁的?“柳村官,记性可真是不好,我是村里的梁秀兰。今儿得空,过来看看秋雨。”
梁秀兰?他不认识。
“有话可直说,不必折弯子。”柳天鹤有些不耐烦。
梁秀兰抓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小口,“我是范式的至交,从小玩到大的,现在的交情都还是不赖的。今儿上朱家了,倒是听说她儿媳妇怀了朱家的种,特地过来瞧瞧。”脸上的笑肆意释放,让江氏看着觉得可怕。
“秋雨跟朱家已经是没了关系的。”柳天鹤算是想起了眼前这个莫名妇女是谁了。当年她跟沈三的事件,可是自己在背后帮上一把手的。
梁秀兰听到柳天鹤这么说,一不小心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柳村官,真是抱歉,有些激动。”
江氏见状,唤来下从,收拾了梁秀兰搞出的狼狈,“你有话倒是直说,搞这样的名堂。要是不说,柳府就容不得你了。”
梁秀兰对着脸上写满不耐烦的江氏笑了笑,“柳夫人,别急呀,这倒是让我没脸说出来,倒是替范式觉着可怜。”
柳天鹤忍无可忍了,这算是什么?“你要是没事,那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欲叫人来把梁秀兰哄出去。
“且慢!”梁秀兰稍微整理了下被水溅到的衣裳,“我可是听说柳秋雨这腹中小孩不是朱家的,这范式还不知情。我真怕要是传到她耳朵里,可难办了。”
江氏一听,还真是。这范式的厉害她还是见识过的,“前不久朱家可是写了休书,光明正大地休了我们家的雨儿,今儿就算雨儿这腹中小孩不是朱家的,朱夫人也无权管吧?”
梁氏听了江氏无情的话语后,啧啧好几声,这就是官家妇人,真是无情,更何况,之前朱家和柳家交情还那么深,真是不值得,“这朱安倒是可怜啊。”
柳天鹤皱着双眉,“你是想要银子吧?”梁氏这样厚脸皮的,柳天鹤还真是没见识过。
“范式可是我从小到大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怎能见钱眼开?这不是毁我名声吗?还有范式的脾性你们也是了的,这要是激怒了她,可是会把你们家掀翻的。”
朱家养了柳秋雨那么些时间,居然替人家养孙儿,真是亏大了。要是范式能支撑得住这么带劲的消息,梁氏就转姓柳。
“你!”江氏欲伸手打不可理喻的梁秀兰,柳天鹤制止了她,“说,你要多少?”
梁秀兰还好办,直接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人,不足挂齿。
“老爷,这外头都给传疯了,你倒是给她银子做什么?纸包不住火,朱家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柳天鹤最近脑子不太好使,江氏看着觉得发狂。
柳天鹤猛然大悟,就是啊,他可是村官,凭什么对一介草民下腰?“来人,把这人拉出去。”
梁氏刚伸出的手,正打算说要五两银子,却被江氏坏了大事,“你们要是不怕,那我就直接跟范式说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柳府能撑到什么时候。”
柳天鹤一听,闹得这么轰动的消息,难不成范式还被蒙在骨里?“你且说本官凭什么相信你范式还不知情?甚至到以后都不会知道?”柳天鹤摆了摆手,招呼刚被叫来的下人下去。
梁秀兰再次坐定,脸上又现得瑟,“今儿上朱家了,朱瑾倒是知道有这回事的。只是他一直把这个秘密保守得很好,没让还在病床上的范式知道。既然朱瑾不想让范式沾上这样的消息,他肯定是有办法永远不让她知道的。”
朱瑾还是比较明事理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现在柳秋雨跟朱家已经撇开了关系,那么柳秋雨的那点破事他就更无权顾问了,更何况,主角朱安都不在,他就更没必要去责怪柳秋雨什么了。
不过,范式就不好惹了,这朱安生死不明,柳秋雨倒好,在外面找男人,还怀了其他男人的种,要是范式能忍住这样的耻辱,那她真不如死了算了。
江氏咬了咬牙,“那你要多少?”江氏也不想把事情闹腾得太大,这要是能让范式不找上门来闹事,银子神马的都是小事。免得她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范式抬把刀冲到她面前。
梁氏将双手抬起,“十两。”这对柳家,应该是再小不过的数目了吧?
柳天鹤本还想拒绝什么,一个村官,却要被一介草民所左右,他脸面何在?“拿上你的银子,赶紧滚,别再出现,要是再让我看到你,我铁定赏你二十棍打。”
江氏不情不愿地给了梁氏十两银子,就当作是发善心,给上门乞讨的乞丐。
柳天鹤喊来了下人,“把她带下去。”
梁氏看着手上白花花的银子,眼睛泛着光,也就不在乎柳天鹤和江氏的任何反应,直接随着下人离去。
“老爷,还是赶紧把这事办了吧,不然夜长梦多,可苦了雨儿。”江氏活到一大把年纪,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倒是郁闷啊。
“夫人,这朱兄定是对咱们怀恨在心了。今后都别想着往来,这事还是别让范式知道啊,要是她知道了,铁定要闹出些什么事来,到时候我们是更拦不住这势头了。”女人永远比男人还来得可怕。
江氏点了点头,她没哭,就算哭也解决不了什么。只是心跳加快,总有一种莫名的惊慌,“老爷,明儿就直接上血书吧。”
上血书?真够狠的。
柳天鹤真觉得自己够窝囊,连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更何况理偏向于他这边。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凌文寒离开后,沈清认真端详着脚下的那双鞋,笑了。
她将旧鞋放在了一旁,这要是下田,铁定是不能穿凌文寒给的鞋的,要是坏了,她可是舍不得。
她走出了家门,心情舒畅,“王大婶,在家吗?”王大婶有给沈清指过她家的位置,所以她就直接找上门去,大米可不能白收。
沈清往里头探了探,有个年迈的老头映入眼帘,只是坐在木凳上,傻愣愣地望着沈清,却对沈清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沈清初断,他应该是患了老年痴呆。
王大婶从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来了。”明显带着笑意。
“今儿找过凌公子了,他说他不打算卖田地了。你尽管放心,照常去帮忙。”那句‘永远都不会卖田地,除非沈清姑娘要我卖’飘荡在脑海,那般让人心动。
王大婶听了,朝着里屋的老头招了招手,“爹,凌公子不卖田地了。”
沈清随着王大婶的目光望去,就看见里面的老头艰难地扯开了嘴唇,笑得那般傻,“王大婶,他在笑什么?”沈清今儿心情好,话也就多了。
“家里有了收入,这对家里谁都是件开心的事儿。”王大婶脸上的笑意突然没了,“只怪爹身子不争气,可把家里的钱都花在了他身上。”
说着王大婶就干脆哭了起来,让沈清不知如何是好。
“王大婶,老人家可是患了什么病?”沈清的话里带些同情。
“说不明,沈郎中帮着把脉,却再正常不过。爹却整日整夜不说话,只笑,像极了一个小孩,折腾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王大婶带着哭腔,看着却是那么痛苦,“沈姑娘,让你见笑了。”她擦干了眼泪,抓过沈清的手,“沈姑娘,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家啊。”
沈清摆了摆手,“这也没我的事,凌公子本就没打算要卖了田地,他说舍不得你们这些人呢。”沈清在想,她还好意思收下王大婶的大米吗?
王大婶破涕为笑,“沈姑娘,那凌公子是要种荷花吗?”
沈清点了点头,“今后就由我带着你们一块干。”沈清有些不好意思,脸稍微泛红。
王大婶看得出来,这丫头,倒是真能装,“沈姑娘,那可是好事,有你在,凌公子心情才是好,说不定要给我们涨工钱呢。”
“额,我过来找大婶就是说这事,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沈姑娘,那今后有空就常来玩。”王大婶朝着沈清招了招手,眼里充满了谢意。
原来不计前嫌,帮着一个人会让自己这般愉悦。
沈二和沈屎蛋从田地里回来,却不见梁秀兰,心里未免会气愤。
他扔下手上的锄头,“屎蛋,爹带你吃面去。”
自己干了一天的农活,回来还不见梁秀兰。
要是见不到梁秀兰就算了,连顿热饭都见不到,真是让沈二没办法忍了。
梁秀兰从柳府出来,腰间鼓了,心情也高涨。
“这算不算是我的命呢?”这天下掉的馅饼,都被梁秀兰捡到,她还真是好命。
在面馆门外,梁秀兰定睛一望,那不是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吗?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小二,给上一碗牛肉面,多加些料。”
沈二一看,梁秀兰这架子做得真够足,足到他想抽她,“你去别桌,我不想看见你。”
屎蛋不干了,凭什么?他辛辛苦苦陪着爹下田干活,这才吃一碗清淡面,里面除了面,还是面,“爹,我也要吃肉肉。”
梁秀兰知道沈二肯定是在气自己没能给他煮饭,“你气什么呢?这下田,多苦的活?捞我都不干。我不下田,睡到午时,都能有人给我工钱。”她叫来了小二,“给他们俩再来一碗,多些肉。”
沈二对梁秀兰来路不明的钱不稀罕,“偷抢?说,是哪一个。”沈二才不吃梁秀兰这套,就她能赚什么干净的钱。
她不会是找出地契,卖了吧?“你是不是卖了地契?”梁秀兰什么做不出来?
梁秀兰听了,不乐意了,“屎蛋,等等两碗都归你。”她朝沈二哼了一声,“我呸,老娘的钱就那么不干不净?就你大哥家那点田地?我才省得去丢人呢。”
沈屎蛋一听,有俩大碗面条吃,而且还带肉,他把正吃着的那碗清淡面推到沈二面前,“爹,你吃这个。”
沈二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怒,只要梁秀兰没卖了地契,那都好办,“你们过去那桌,别让我看着你们,我真怕自己胃口不好。明儿可是还要干活的。”沈屎蛋这个吃货,沈二已经习惯了。
梁秀兰不想跟沈二这个顽固分子多说什么,拽着沈屎蛋往旁边的方桌走去,“你就下田吧,当个臭农夫,天天喝西北风。”
沈二将沈屎蛋推过来的面条也一根不剩地吃完了,他扔下了两碗面条的钱,走出了面馆,没跟梁秀兰打招呼,就更不可能给他们付钱了。
梁秀兰对此嗤之以鼻,她倒要看看沈二能撑到什么时候。
“屎蛋啊,种田好玩吗?”
“娘,可好玩了,爹在翻土的时候,我就在玩泥巴,还有好多小昆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的面条,“还有好多小朋友。”
梁秀兰看着全身脏兮兮的沈屎蛋,真是无可救药,“屎蛋啊,明儿不去了哈,娘有钱给屎蛋买好吃的。我们不用自己种吃的。”
沈屎蛋却摇了摇头,“娘,不行,我要去。有个很漂亮的小妹妹,我喜欢跟她一起玩。她叫我明儿再去呢。”
梁秀兰一听,小妹妹?沈屎蛋的春天不会是来了吧?
“屎蛋啊,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虽说屎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是在梁秀兰看来,却是种无形的负担。要是屎蛋真要娶媳妇了,那她不得掏腰包?她可没那个闲钱。
屎蛋狼吞虎咽,等到把满嘴的面都吞进喉咙,再进胃里,他从慢吞吞回复梁秀兰,“娘,看上是什么东西?”屎蛋只管好吃好玩。
“就是你很想跟一个姑娘呆在一起,很想跟她一块玩。有没有?”梁秀兰迫不及待得到沈屎蛋的回答。
“娘,我是很喜欢跟这个妹妹呆在一起。她很好,而且很漂亮,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好看。”沈屎蛋边喝面汤边回答梁秀兰,听着有种猪吃食的嘈杂声音。
梁秀兰一听,双手一摊,完了!
“屎蛋啊,要是看中呢,那是好事。要是谈到婚嫁,那我们家现在可出不起那个钱。”
梁秀兰这腰间的银子可要捂热来,不然还真要跑到其他人家手里。
等到沈二赚了,再娶吧,现在还急不得,“屎蛋啊,要是你真想娶她过门,那就等到爹有钱了,咱就娶哈。”
沈屎蛋听得有点晃脑,“娘,为什么要把她娶过门啊?我只是喜欢跟她玩而已。”满脸的未知数,不愧是智商只有十岁。
梁秀兰母性大发,她温柔地揉着屎蛋的头,“屎蛋啊,要看好了再娶,别像娘一样,跟着你爹过这样清贫的日子。”
看着怎么那么像患娘难儿呢?
沈屎蛋把两碗面都解决了,摸了摸肚皮,满意地笑着,“娘,这面真好吃。”他才不管梁秀兰过得好不好呢,他吃得饱就行。
梁秀兰付了钱,带着沈屎蛋离开了面馆。
“屎蛋啊,要是今后没钱娶老婆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