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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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姑娘记性可真差,凌某我手下可有五十亩的田地,这些木棍是剩下的。”凌文寒轻轻拍了拍沈清的后脑勺。
沈清也就无话可说了,竟然这样能造就花最少的时间完成最大的事情,沈清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让我一同陪凌公子过去搬吧。”沈清想见识下凌文寒的家,像谜一样的家。
凌文寒觉得应该让沈清慢慢接受自己的一切,不管是身份还是家世,所以也就没拒绝,“嗯,不过要先等你把手上的锅盖洗好。”
沈清见凌文寒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连忙快速洗刷着锅盖。
柳秋雨带着气回到了朱家,本来从沈清家到朱家,距离挺远的,想着应该是消了气的,却不曾想,还能带上些气回去见范式。
“娘,没见上朱哥哥。”柳秋雨现在是处于劣势,就算把自己的遭遇告诉柳天鹤,他也未必会为自己出气,“沈清姐姐近日脾性见长,可是把我骂了一通。”
范式听了,紧张起来,这明日就要除夕了,朱安却还没找到,这要让她向朱瑾如何交代?自己这些天都是拿朱安出去谈生意为挡箭牌才除去了朱瑾的担忧。
“那他会是去了哪里?”朱安在石头村的朋友压根没有,他孤身一人,能寻何处藏身?这除夕的到来,还不至于让他现身?
“娘,跟爹讲事实吧,瞒不过爹的,总有一天,爹都会知道的。”柳秋雨知道范式的疑虑,她不想朱瑾为自家事操心,而且还是这个事传到朱瑾的耳朵里,铁定就认为范式教导无方,连个家都管不好。
甚至是柳府,范式都没去说明。她怕,所以寻找朱安的下落,她都是和柳秋雨秘密进行的。
“这样传出去,如何是好?”范式现在后悔都没用,要是后悔能让朱安现身,那她会感谢后悔的。
“可是娘,你就不想找到朱哥哥了吗?”柳秋雨落了泪,她是真的累了,这些天,心里受得苦,那可是一件接着一件,“要是让爹知道了,他们找到朱哥哥的希望都比较大,就让我们两个弱女子呆在屋里等着下从的消息,这样干等着,有什么用?”
范式因为朱安,瘦了一大圈,“要是明日午时,还没见着朱安,那只能照你说的去做了。”范式轻抚额头,难以抑制的伤感露于言表。
“娘,你先回房里休息吧,让秋雨在厅内等朱哥哥。”范式眼圈发黑,柳秋雨看着,也觉得心疼,遂叫她先安心进屋。
“这样怎让我睡得踏心?”范式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之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朱安,范式现在是哭瞎了眼睛,都换不回。
柳秋雨劝不动,只能跟范式守在厅内,随时等着朱安的归来。
沈清洗好了锅盖,站起身,先进了屋子,跟王氏说了自己的去由,然后跟着凌文寒走了。
很熟悉的路线……
凌文寒在沈清前面停了下来。
这里吗?这不是自己第一天卖柴,四周为自己关门的时候,唯一一家给自己敞开大门的凌府?
“凌公子,你?”沈清欲言又止,有些感动卡在喉咙处,难以言说。
“就是这里,沈清姑娘,不会是嫌弃了吧?”凌文寒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田管家?那天给自己开门的矮冬瓜?明明那么眼熟,可是自己怎么就记不起来?
原来,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感动,是凌文寒给的。
自己曾经还承诺过,此恩今后必报。
沈清跟在凌文寒后面,显得很乖巧。“家里就只有凌公子一个人吗?”如此空旷的房子,却只是一个空核。
“家母自从被家父休了,成了弃妇,带着腹中的我,遭受祖母的驱赶,也未曾跟祖母有往来。亲身父亲,更是不知道他在外还有一个亲身儿子,说来怪可笑的。”凌文寒扯动了嘴角,撇开了一个笑,那么无奈。
沈清万万没想到外表一向视一切无所谓的凌文寒,背后竟然是这么个悲惨。是问活在这么个世界里,没有亲情,怎能温暖?
沈清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对凌文寒的同情,所以只能向凌文寒投去无比温暖的眼神。
“别这样看我。”凌文寒还没脆弱到要让沈清这么待自己,“竟然不能得到上一辈的呵护,那我就呵护下一辈。”凌文寒贼贼地回望沈清,眼眸里有层不易察觉的坏笑。
沈清被凌文寒这么一说,还这么深情窥望,脸刷地红透至耳根。
“木棍在哪里?”她的脚原定旋转半圈,然后径直往前走,故意在找木棍。
“喂,过头了,在这呢。”凌文寒嘴边挂着两个小酒窝。
沈清双手握拳,屈在胸前,天,太丢人了。
她半闭着眼睛,生怕把眼睛睁圆了,就被凌文寒给霸占了,羞死了。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对这样的父亲恨之入骨吗?”凌文寒突然的问号,让沈清驻足,呆呆地望着凌文寒此时无比认真的神情。
沈清在脑袋里不停地想到底要如何回答,才能消除此时凌文寒脸上的锁皱。
沈清看过朴有天主演的韩剧,想你。同样是拥有奇葩老爸的男主韩正宇,他的忧愁跟此时的凌文寒有的一比。但是,韩正宇又是幸运的,他身边还有太多一心关心他的人。但是,凌文寒就不一样了,他只有他自己。
沈清举起了垂放在腿测的手,在凌文寒的眼前,五指先后有序地向内缩,“唰。”,想你的女主人公就是这么刷去韩正宇的烦恼。
凌文寒吓得往后退了退,“这是做什么?”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沈清不会是不知道吧?离的这么近不说,还做这么些怪举动,能不把高大威武的凌文寒吓到吗?
“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多烦恼了。”沈清突然转神,脸不自觉地红了一片。
凌文寒可不懂这是什么神功,反正他没见识过,就权当是沈清在胡扯。
“那凌公子可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沈清看凌文寒对自己的“唰”没多大的兴趣,也就只能作罢,看来现代的恋爱观跟古代的恋爱观还是有些差距的。
“知道就如何?是要报仇?还是相认?”凌文寒满脸的讽刺,眼神变得有些犀利。
“或许你爹也心存苦衷,你怎么就不能试着释怀?”沈清觉得,天底下没有那么恶毒的父亲。
凌文寒笑了笑,似乎在笑沈清太天真。“家母怀着我的时候,刚嫁给家父,却不幸已有两月的身孕,家父却听不得外人的闲言闲语,执意写休书,赶走了家母,一并连同腹中还未出世的我。家母无奈,拖着弱身子,回了娘家,娘家人都是些传统人物,怎能受得了这些气?扔了些银子给家母,然后恶言赶走了她。”凌文寒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家母因为家父吃的苦,怎能释怀?”
好熟悉的情节,自己不是也有过同样的遭遇?
只是,自己比凌文寒的母亲来得幸运,怀孕是假的,娘家对自己还是能宽容接纳的。
沈清看着面部表情痛苦的凌文寒,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那凌公子是想要报仇?”沈清其实不想凌文寒陷入不必要的内讧中,或许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凌文寒。
其实沈清很想把自己是从现代穿过来的悲惨遭遇跟凌公子分享,好让他有个对照,显得他还是幸运的。只是这样无凭无据,怎能让人信服?
“报仇?能解我心头之恨?能让地下的家母活过来?”凌文寒觉得这么做简直是太便宜他了,“你不知道,从小我就梦想着自己有父亲。有人拿着石子往我身上砸时,骂我没父亲,我忍了。邻居的菜少了,总是指定是我所为。让家母为自己背负了太多,是问,这样如何让我能用报仇一解这么深藏的恨意?”
沈清听的出来凌文寒对自己的父亲是恨之入骨,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是经过长年累月存积而成。
或许,他真的该为这些买单。
“凌公子,暂且别想这么多。”沈清也不知道如何劝慰他,只能先将他暂时从烦恼中抽出身,“可别忘了,我们来的正事。”这时间过得可不是一般快,沈清对凌文寒是疼惜的,听到凌文寒这么痛苦地挣扎声,心脏的某个位置隐隐作痛。
凌文寒没有哭,他已经忘记了眼泪的存在。而且眼泪完全替代不了他此时的痛苦。
听到沈清的提醒,想着沈清应该是被自己的身世背景吓到了,“沈清姑娘,是不是觉得复杂得狠?”他本来不打算跟沈清说这些,就算说了,只会让沈清产生无助感。可是,自己的嘴巴比脑袋快,不知不觉就像发牢骚一样把这些话都吐了出来。
“凌公子,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一名假弃妇。”沈清应该能体会到凌文寒的用意,“我能理解当时凌夫人的心情。现在的凌公子,走出了一条属于你的路,这就是对家父最好的报复。”
沈清顿了顿,“如果家母地下有知,会为你而骄傲。家父有知,只会是无尽地后悔。”
凌文寒笑了笑,自己原计划不就是想这么一步步逼近凌慕山,等到他知道这背后的一切真相后,再狠狠踩上一脚,是不是觉得很带劲?
“先搬木棍吧。”凌文寒不想让沈清知道得太多,怕她消化不来。
沈清闷着脑袋,刚想给他上节思想政治课,却没想他转移了话题,“还是赶紧,家里还有事要做呢。”沈清想着明日都除夕了,自己还这么闲着,真不太像话。
沈清园子不大,种黄瓜的田块也就一处,而且黄瓜种子也就二十粒左右,那么木棍也就不用太多。
凌文寒一把抓过三十跟木棍,招呼沈清出去,“走吧,就这么些,不重。”
沈清看着凌文寒大手握着的小把木棍,愣了愣,“这些就够了?”那她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查户口呢。
“这些就足够了,沈清姑娘门外园子内种的黄瓜不多。”凌文寒走到门槛处,“你还要留在里面?”
沈清小跑着出去,伸手就要去夺凌文寒手上的木棍,却被凌文寒躲开,让沈清扑了个空,还差点就撞到凌文寒的胸口上。
凌文寒拿着锁头,将门锁上,确认无误后,走了。
沈清在后头,慢慢跟上。
这家伙,存心让人难堪。
看着凌文寒萧条的背影,沈清总想给他点温暖,只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接受。
凌文寒走在前面,唤着沈清,“还不走快些,你可是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的。”
凌文寒话音一落,沈清的脚步就明显大了许多。
沈二从朱家回到家中,最近朱家气息很微弱,炒出的菜还是如出搬回厨房。沈二爷从其它仆人口中得知,朱安离家出走了,还是因为自己的亲侄女。
沈二前脚才刚进屋,梁氏就在厅内开始叫喊,“还知道回来?”梁氏真没想到沈二会跟自己赌气,而且一堵就是好几天。
在朱家,范式有给沈二备了个房间,只是借给沈二休息用的。而且还是托了梁氏的福。沈二那天跟梁氏闹完后,一直没有回家。
沈二没有理会她,还不是因为朱安离家出走闹得朱家乌烟瘴气的,他估计这会还在朱家。
“爹,你是不是要饿死娘和屎蛋啊?”沈屎蛋从里屋听到沈二回来的声音,匆忙跑了出来,就给沈二的大腿上一顿捶打。
沈二一听,蒙了,真没想到梁氏会让沈屎蛋断食,她自己断就算了,连儿子都不放过,亏她想得出来,“屎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怎能让他饿肚子?”
梁氏从厅内走了出来,“哪里让他饿肚子了?他的伙食可是比我好,跑去你那小嫂家吃,又鱼又什么番薯饭的,屎蛋吃得一嘴滑油,挺着个圆嘟嘟的肚子回来。也没想着跟自己的娘带些,这样的儿子养那么好干嘛?”亏梁氏说得出口,跟自己的小孩计较。
“你这二叔当得,可真够失败的。亲侄女们去河边抓鱼,给大嫂他们家都送去两条,就没瞅见给你送。”梁氏哆嗦着嘴唇,一个劲地嘲笑沈二,她就是要让他面子上挂不住。
按着往年的惯例,沈家三兄弟,除夕夜的团圆饭,一家一年一次,按着顺序,今年是轮到了沈二家。梁氏可不管这些,反正下厨有沈二,刷碗有沈二,她也只是做个人情,去叫叫沈一一家罢了。沈三家就算了。叫沈一,完全是看在沈乾和沈坤的面上。
梁氏去找沈一的时候,刚巧沈清送鱼离开。
梁氏喋喋不休地说着,让沈二头皮发痒,“这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孽。”撂下这么句话,他转身进了厨房。
哭哭啼啼的沈屎蛋随沈二进了厨房,“爹,我肚子好饿,我要吃饭,吃婶婶家才有的饭。”沈屎蛋对沈清做的番薯饭可是念念不忘。
沈二望着眼前鼻涕眼泪乱飙的沈屎蛋,年纪也有十六了,还是啥都不会,只知道吃喝拉撒,跟梁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性格都这么想象,沈二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惩罚。
“屎蛋啊,你也十六岁了,到了可以嫁娶的年纪,不能再这么贪玩下去,该学点啥技巧。要不跟爹学厨?”沈屎蛋都十六了,身高也没见长多少,沈二俯下身子,耐心教导他。谁叫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
“爹,我饿,我要吃饭。”沈屎蛋也就只有十岁的智商,他只知道家里有爹有娘就够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沈二举起了右手,朝沈屎蛋脸上啪地甩了一巴掌,“别哭!”这是沈二第一次打沈屎蛋。之前都是梁氏带着沈屎蛋,沈二教育其的时间也就不多。
到了沈屎蛋要入学堂的年纪时,梁氏为了省下那些钱,对沈二说,“读书能有什么用?你看你弟弟,读了那么多年书,最后不是也沦为农夫?白白浪费了那么多银子,屎蛋就不要步沈三的后尘了,免得把儿子给读傻了。”
沈二听梁氏这么一说,想到自己当年在学堂的时候,那个坐立不安,先生在台上讲课,他在底下昏昏欲睡,再看看沈屎蛋那么瘦小的身体,也就作罢,同意梁氏的提议。让沈屎蛋在家里玩。
玩也就算了,现在完成这么一副模样,可让沈二追悔莫及。
沈屎蛋被沈二第一次打巴掌,吓得愣了一会儿,然后跑出厨房,在大厅还在唠叨的梁氏见势拦住沈屎蛋,“爹不是要给你做饭吃?”梁氏觉得不对劲,沈屎蛋脸上深深的巴掌印映入眼帘,“爹对你动手了?”
“娘,我不要爹了,他打我,痛。”此刻的沈屎蛋,还没填饱肚子,脸上又多了道伤。他摸着被沈二打过的那边脸颊,哭得更凶了。
这明显成为沈二家鸡犬不宁的导火线。
梁氏撩起衣袖口,气势汹汹进了厨房,用手指着沈二的鼻子,“你个老不死的,翅膀硬了,想独飞了不成?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现在就是街上行乞中的一个。沈屎蛋叫你煮饭有什么错?你打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