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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商户人家(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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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嫂子说,嫁妆你想要庄田?”沈书君说着,他本来就要派人去青阳采买了,结果江氏这样跟他一通说,他便来问问沈书娴。

沈书娴点点头,笑着道:“田庄每年都有收益,比那些死物强多了。看着哥哥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懂,但得个钱能生钱,以后又不会贬值的钱庄,比那些家俱家伙可靠多了。”

沈书君虽然也觉得有理,他经商更懂其中道理,死物确实不如活物好。但全陪了田庄,到时候就显摆不出来了,他本想张扬一番,现在不得张扬,弄不好还会被人说,沈家还是家底薄,连妹妹都陪嫁不起,这让他面子往哪里摆。

沈书娴笑着道:“哥哥是真心疼我,又不是让旁人说的。我也就嫁这么一回,事关我一辈子,何必管别人怎么说,我能过的好才是最好的。”

“好,就依你的。”沈书君笑着说着,一辈子终身大事,确实不能只看面子,田庄就田庄吧,旁人谁想说就去说,他岂能怕了别人的嘴。

“谢谢哥哥。”沈书娴起身行礼说着。

沈书君想想却是又道:“不过田庄得有人打理才行,小妹懂这些吗?”

“田庄不比铺面,旱涝保收,就是糊弄我,也不会差很多。”沈书娴笑着说着,又道:“哥哥要是心疼我,那不如先帮我找几个靠的住的庄头,也能让我省心些。”

“这个好说,我来找。”沈书君说着。

安贞旁边听着,十分艳羡,不由的问:“表妹己经订亲了?”

江氏笑着道:“订下来了,是海口船王卫家的当家人,大爷的好友,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家中有百万之富,是沈家的十倍不止。”

安贞听得眼睛都瞪大了,她一直都以为沈家己经是大富之家,没想到沈书娴未来的夫婿竟然比沈家还有钱。看沈书娴长相,也不比她美多少,怎么就寻这么好的亲事。不由的道:“说起来我也十六了,家中也无母嫂,我哥哥一个男人家,也操不过来这些心。我的亲事就麻烦嫂子了,比着妹妹这样,也给我寻这么一门亲事。”

江氏和沈书娴听得直笑,沈书君听得十分无语,林姨娘端茶上来,笑着看向安贞道:“表姑娘这话说的,今天早上出门时怕是没照镜子。”

安贞先是一怔,即时明白过来,立时瞪向林姨娘,很想发作,但又怕沈书娴损她,只得闭上嘴。

江氏笑着看向沈书君道:“表妹年龄是不小了,大爷常在外头走,要是有看着不错的,家境也过的去的,倒是想着些。”

“说亲是媒婆的事,与我可干。”沈书君立即说着,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小妹你们回去歇着吧。”

沈书娴站起身行礼告退,安贞既使不乐意也只得起身往外走。

江氏挑好黄道吉日,又打发婆子去量安氏兄妹衣服尺寸,一直没啥表示,现在都要走了,好歹也得表示一下。安贞的尺寸量的快,还说了一大通,要什么花色,什么料子,还说要头面首饰之类。安岳的尺寸则是没量到,安岳不让量,他说己经受沈家太多好处,沈书君又给过他收拾行头的银钱,这里就不要了。

江氏听得有几分感叹,道:“这样懂事的哥哥,如此不懂事的妹妹,真是……”不过安岳做为兄长不能约束妹妹,也是他的失职。

林姨娘就在旁边道:“奶奶待人就是宽厚,像安表妹的,理她做什么。大爷都说了,她的婚事都不用奶奶操心,以后到别处住了,好歹谁管她。”

沈书娴听得只是笑,安贞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在沈书君面前都没买到好,她要是能在沈书君面前装装样子,沈书君只要觉得她有个差不多,江氏就不敢很薄待了她。嫂子对小姑不好,这是大忌讳。

江氏笑着道:“话是这么说,但我看安大爷不错,也不好亏待她妹妹。至于安表妹的亲事……还是得操点心。”安贞这样就是住出去了,她要平常过来坐坐,难道能赶她出门?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安岳留情面。其实最好的,就是把安贞嫁出去,但不能嫁在淮阳,嫁远一点,也就省心了。

张财家的一直旁边听着,笑着道:“婚事可以慢慢看,眼前这衣服……”

江氏想想道:“安大爷不让量,但也不能让他空着走,让嬷嬷估摸着他的身量报过去。再有三日就要搬家,现做肯定来不及,到成衣店去买好做好的就是了。至于表姑娘要的首饰,你也去随便挑些来。”

“是。”张财家的应了一声,心里己有数,该给安贞准备什么档次的东西。

不等安家兄妹搬走,冬至带着那日所说的行脚大夫就到了,江氏虽然早就绝望,但人己经来了,便请到屋里诊脉。也没那么麻烦挂帐幔,只是用手绢搭上手,号了一会脉,那大夫就道:“奶奶这是早年小产过一个孩儿,没得调养过来,后来有劳累过度伤了身。现在晚上睡眠,只怕是睡不多,就是睡着了,也是多梦,常不得安枕。”

江氏听得大喜,道:“就是这样,大夫说的极是。”

那大夫又道:“奶奶这个病要是当时遇上,吃上一阵子的药,再细细调养早就好了,拖到现在,在下也没有把握。”

江氏听得叹息,那大夫又道:“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奶奶可以吃吃看,要是能吃下去,不觉得反胃恶心,那就吃上一年半载,或可有孕。要是药吃不下去,那在下也无法。”

江氏听得心中有几分希望,道:“那就有劳大夫了。”

大夫开好药方,张财家的接了方子,便派小厮去拿药。

江氏又道:“家中还有一位姨奶奶,虽然无病痛,进门这么久却也不见怀胎。大夫既然来了,不如一道去看看。”

张财家的领着大夫去了,冬至就在旁边道:“奶奶给自己瞧病就是了,为什么还让大夫给林姨娘诊脉。”

江氏叹气道:“我与大爷求子心切,不管谁生,总得有个儿子才好。”她要是生了几个儿子,她肯定不想让姨娘生,现在她没有儿子,她就得求着让姨娘生,这就是女人的命。

没一会张财家的就回来了,大夫说林姨娘无事,身体很好,药都不用吃。江氏听得放心下来,又道:“劳烦大夫走一趟,拿五两银子给他。”

“是。”

婆子拿了药来,又小声对江氏道:“方子找了相熟的大夫看过,没什么妨碍。”像这样的行脚大夫,骗一笔钱走了就算了,万一再开错了药,吃出毛病来,到哪里找人去。

“去煎了吧。”江氏说着,既然没有妨碍,那她就吃,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到了安家兄妹搬家那天,安贞本来是不愿意搬的,但后来丫头是越来越不像样,骂她就算了,竟然直接动手打她。沈书娴看到就当没看到,给江氏告状,江氏也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过去了,林姨娘还句句刺她。

新房子又是二进的宅子,又有婆子服侍,江氏又给了衣服首饰。到自己家去,才能撑的开,在沈家亏吃多了,也知道撑不开了,倒不如到自家地盘上折腾去。

到了当天,江氏带着林姨娘,沈书娴也跟着去了,中午摆了席面,又是抬箱笼,忙活了大半天。安贞看到新宅子,虽然有点抱怨宅子不如沈家的大,花园也不好,但总算是搬走了,江氏听听也就没当回事。

安岳中午从铺里回来也看了新宅,却是说太大太浪费了,倒是被安贞抢白了一番,说他天生就是受苦的命,受不得一点好云云。江氏旁边听着,这要是她妹妹,早一个耳光打过去,也就安岳这样的好性子能忍她。岂不知这样娇贵,真不是好事,养的安贞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只以为自己就是千金小姐,太阳都是围着她转的。

吃完中午饭,看着安家兄妹收拾妥当了,江氏也带着人回去。等晚上回来也好给沈书君交差,不管怎么样他的表兄表妹都安置好了。

林姨娘和江氏共乘一车,上了车林姨娘就道:“奶奶,不是我多嘴,你看安表妹那样。以后亲友行走起来,不够丢人的。”

江氏听得叹气道:“不然能怎么办,总是大爷的表妹。”

“寻个婆家远远的嫁了才好。”林姨娘说着,嫁的远了,再遇上个厉害的婆家,抓住狠打一顿,她就知道厉害了。

江氏微笑道:“以后再说吧。”



送走安贞,沈书娴清静不少,每日也能专心练字。沈书君打发到青阳去的小厮己经回来,重金请了两个高级绣娘,另采买了上等布匹丝线,金器首饰。本来以沈书君的意思,在沈书娴嫁妆里要添点古董字画之类的,结果沈书娴也没要,全部折成田庄或者现银。

三间东厢房收拾了直接让两位绣娘住下,又把西厢房也收拾出来,当作绣娘们的工作地点。床上所有用品,新郎新娘的吉服,盖头,这些全部都要女方提供,要是由新娘子亲自绣就更好了。

沈书君本想着让绣娘好好教教沈书娴,女儿家的针织女红学学也好,沈书娴实在不想学,她每天练字己经够累,能把字练出来就是大功一件。再分神去学这个,只怕字也练不好,刺绣也学不好,倒不如专心一样。

沈书君想想也是,一般来说当家主母是没个时间去做针线的,家中就是没有专门的绣娘,需要什么拿钱让人去做也不值什么。卫连舟本来就是大家子弟出身,只怕在意媳妇的文才重于绣才,也就让她好好练字了。

练了大半天字,沈书娴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是酸的,天天描字贴,字看着倒是有点成型了,但就是偶尔自己写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得少上一两笔,简化字写了二十年,这一时半会的想改过来真不容易。

把笔放下,沈书娴就对春分道:“到嫂子屋里坐会,也该吃晚饭了。”

春分拿来衣服给沈书娴换上,沈书娴不由的道:“每天就衣服换的勤。”屋里穿的最随意,到江氏屋里就得换上平常家常的,要是到外头去那就更麻烦了。

春分笑着道:“那是姑娘有服气,寻常人家哪里穿的起。”

沈书娴想起昨天才来的一箱子新衣,还有新打的首饰头面,衣服首饰都很好,她更高兴的沈家生意越来越好。

走到江氏正房,没想到安贞也在,林姨娘也在屋里,两人正说的有来有去,沈书娴进屋便笑道:“原来表姐来了,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安贞几乎是每天一趟的往沈家跑,既使让她搬出去了,一样挡不住她来。

安贞看着沈书娴的一身新衣,十分羡慕,道:“几日不见,妹妹的衣饰全换了新的。”

沈书娴只是笑笑,又道:“表姐好清闲,不像我还得在家中准备嫁妆,忙碌不堪。”

“表妹己经在准备嫁妆了,我好羡慕。”安贞说着,起身又道:“我要去看看表妹的嫁妆,别少了什么。”

“屋里正忙乱着,不好招呼表姐去。”沈书娴说着,随即又道:“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表姐也该家去了,不然天黑路不好走,表姐一个女儿家,路上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路上黑了,可以让婆子挑灯笼送。”安贞说着。

沈书娴脸拉了下来,跟安贞说些客套话她是听不懂的,那就直接说难听的。只是刚要开口说,婆子突然报:“江大太太带着月姐来了,夏婆子也来了……”

江氏听得,这三人不知道是撞上的,还是一起来的。要是一起来的,那很可能江大太太给江月姐寻好亲事了,然后叫夏婆子一起跟她说一声,便道:“快请进来。”

林姨娘看一眼安贞,便道:“表姑娘该回去了,那么没眼色,非得让人家拿扫把赶你出门。”

安贞阴着脸,瞪着林姨娘,却就是坐着不动。

小丫头打起帘子,江大太太,江月姐,夏婆子三人进来。江氏起身相迎,也不介绍安贞,只是让夏婆子和江大太太坐下来,笑着道:“大伯母此时带着月姐来,可是给月姐说好婆家了?”

江大太太听说此言脸上讪讪的,夏婆子正要开口,江月姐直接喊着道:“我听夏婆子说,你要给京城长史官寻二房,我现在自愿去,大伯母也是愿意的。只是夏婆子说,当时是你托与她的,定要过来给你说一声。”

江氏眉头皱了起来,首先瞪向夏婆子,媒婆的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管如何哄骗了人家女家,只要这事办成了,自己少不了她的谢礼。江大太太就更乐意这样把江月姐打发出门,要是正常聘嫁,江大太太就是再抠门,都得把当初江月姐那份嫁妆给她,现在给人家当外室,自然就不需要嫁妆了,也就能理所当然的贪下来。

夏婆子连忙道:“奶奶明鉴,我是说清楚的,京中长史官家中是寻外室,并不是二房。”

江大太太也道:“是呀,夏妈妈是说清楚的,是外室不是二房。但月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成天在家里与我闹,说我挡了她的前途,我不得己才带了她来跟大姑奶奶说。”

江氏不可思议的看向江月姐,既然己经说的如此说明白,江月姐这是闹个什么劲。就是二房也是妾室,再是良民出身也低人一等。更何况现在是给人当外室,外室可是连契书都没有,生的都是私生子。

江月姐却是红着眼,指着江氏道:“你把我母亲害的那么惨,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凭她现在的身份就是再高嫁,也不可能扳倒江氏。她想报母仇,必须得依附一个更身份的男人,沈家的铺面越开越多,淮阳城中没有几个大户敢跟沈家过不去,突然京中长史官要寻外室,她要是能巴上了,她就有报仇的希望。

“原来是为这个。”江氏先是一怔,随即却是笑了,看向江月姐道:“你以为你给王府长史官当了外室,你就能报这个仇了?”沈家是先跟王府交好,然后再跟长史官交好,并不是巴上长史官之后,再去求王府,顺序反了。

江月姐道:“就是是外室,只要能生下一男半女,我自然能进门。”她的母亲胡氏就是这样,妾室出身,但生了儿子就扶正了。要不是后来江小爷病死,她母亲仍然是正室太太,她仍然是嫡女。

“长史官的正室是王妃陪房,在王府十分有脸面,而且人家己经生了两个儿子。你就是生下一男半女,谁会看到眼里。”江氏说着。

这胡氏到底怎么教的女儿,江月姐怎么满脑子糨糊,胡氏能扶正很重要的原因是她生了江二老爷唯一的一个儿子。要是江母能生下儿子,扶正没那么容易。现在人家长史官正室都有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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