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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甄嬛传之进击的世兰-第18部分

小说: 甄嬛传之进击的世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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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陈慧生总觉得自己和贤妃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尽管两人岁数相差甚大,尽管贤妃是她的舅妈,足足差着一辈。陈慧生认为,做人便要做贤妃这样的,不惺惺作态,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做自己所厌弃的事。可惜这样的人只会遭了别人厌弃,哪怕陈慧生是当朝翁主又如何,她也得循规蹈矩,不给娘亲丢脸。所以她真的很佩服贤妃,也很羡慕贤妃。
陈慧生曾经把这些事告诉过真宁长公主,真宁长公主并没有训斥她,但也没有赞成她的举动,真宁长公主只是这么对她说:“贤妃会这么做,因为她早已不在乎宠爱,她现在有儿有女,已经是别无所求,如果她太会做人,面面俱到,挑不出刺来的话。别说你那有疑心病的舅舅怎么看待她,你舅妈第一个找她麻烦。贤妃能够风光到现在,自是有她自己的道理。”说完,真宁长公主长叹一声,若有所思地说:“倒是孤从前小看了她,还以为不过是一个自负的人,倒是孤看错人了。”慧生不知道自己娘亲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她知道,娘亲还是认可贤妃的,那对她来说便就够了。能够让自己一向骄傲自负的娘亲认可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皇姐不必要替宜修担心,宜修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舅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十分不甘心,“宜修不愿死,若是宜修死了,才从了那些人的心愿,宜修一日活着,便一日占着这皇后之位,她们见到宜修,还是得低眉顺眼。甄嬛如何,慕容世兰又如何,终究都是些妾,本宫才是正室。”真宁又劝了舅母许久,不过依慧生看来,只不过是形式主义罢了。朱宜修一向是极有主意的,别人劝的话她从来不会放在心上,左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她娘亲如此做,不过是图一个心安,问心无愧罢了。
“娘亲,舅妈真的快不行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太医来医治,舅妈不是皇后吗?”在慧生的印象里,听娘亲说一直以来这位舅妈都是极雍容华贵的,不管她是娴妃又或是贵妃,哪怕是皇后。即使不是绝色,也是耐得住寂寞,压制得住众妃嫔的,结果今日一见,倒是大失所望,所谓的皇后还不如一个妃子活得精彩,例如淑妃,例如胡昭仪,又例如——贤妃。
真宁有些无奈地说:“太医只能治病,却不能治心,你舅妈的这是心病,只要心结解不开,纵使华佗再世也是徒劳。太医来看了又如何,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慧生想了想,替舅妈出了个主意:“舅妈在宫中这么多年,总有与她交好的人吧,让她们来劝劝舅妈,兴许舅妈的病就能好了。”
话刚脱出口,慧生就知道她又犯傻了。想想也是,她曾经无意中听娘亲和外婆提起,这么多年舅妈能够坐稳皇后之位,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借别人的手害死其他人,她自己倒是撇的一干二净。宫里头的人不恨死舅妈已实属不易,要让她们来劝慰舅妈,完全是睁眼说瞎话。“所以说,人做事,天在看。犯下的过错,总是要收到报应的。”慧生总结道。
到御花园了,真宁叫下人都退下了,唯独剩母女俩,真宁嘱咐道:“孤本不打算这时回京的,现在的宫里头实在是太乱,只是已经回来了,也不能回凉州了。你舅妈一旦不行了,这皇后之位必定会让许多人虎视眈眈。慧生,仔细听着,在宫里头别乱跑,要是在慈宁宫呆腻了,你至多去宓秀宫,哪怕是和贤妃去聊聊,也好过在宫里头瞎晃悠。”
“母后也要多做些谋划,皇嫂是撑不了多久的,一旦皇后没了,这宫里头的事还是要让母后处理的。”真宁坐在太后的床边,替太后扇着风,毕竟殿中只有她们母女俩。太后近些日子来虽是被病魔缠身,但脑子却是清醒得很:“皇后这身子怎么弄的,哀家自然清楚,也怪不得别人,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罢了。你这么些日子来,宫里头的那些人也都见过了,倒和哀家说说,皇后没了的话,谁能够管着这宫里头的事。”
真宁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听了太后的话,自然是知道太后有了立副后的意思,却并不打算在皇后去世后立一位继后。虽在心里抱怨着太后还是偏爱皇后的,但还是实话实说:“若是母后不嫌女儿愚钝的话,女儿自是随意说上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的天子,亦是身不由己(朱成璧番外)

我的家世称不上显赫,祖上也是出过几个封疆大吏,只是传到父亲这一辈有些败落了。父亲的儿子不少,嫡出的也有,却偏偏只得了我这一个女儿,父亲又是中年才得了我,难免多对我偏爱了一些。虽然我是女儿,父亲也没有重男轻女,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也随着我的性子,让我可以随着哥哥们一起在学堂读书,比不上哥哥们读的书深奥,却总比寻常人家的女儿识不得几个大字要好得多。
我入宫十几载,从一个低贱的美人,不被人所重视,一步步爬上了三妃之首,仅仅次于舒贵妃。这并不是我的运气好,若说运气,那压根是不管用。我一步一步的筹划,我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也不敢轻易和别人交恶,所以我才能够平安诞下真宁和玄凌,在先帝这么多的妃嫔中,唯独我儿女双全,先帝唯独宠爱舒贵妃,不说玉厄夫人等人看不起阮嫣然,对她咬牙切齿,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不过是区区摆夷人,又是罪臣之女,低贱得很,哪怕是恩嫔也比她要好得多。她凭什么凌驾于后宫诸人之上,四妃竟只有她一人,历朝历代何有此事发生?皇上立她为贵妃,说的是她对江山社稷有功,言辞凿凿。事实上呢,她不过生了玄清一个,况且玄清还未出生前,她阮嫣然不就已经是舒妃了吗?皇上这说的不过的自欺欺人,明眼人都能瞧见,他唯独对阮嫣然偏爱,为了阮嫣然,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我被阮嫣然压制了近十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玄凌继位,我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后。阮嫣然是贵妃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保全玄清而修行出家,先帝最为宠爱的玄清还不只能当个闲王。
玄凌不似他的父皇,除却柔则这孩子以外,也不独宠任何人。尽管柔则是我的表侄女,是我朱家的女儿,但她并不是我理想中皇后的人选,宜修那孩子才能够当好这个皇后,我一开始属意的便是宜修。柔则心太软,玄凌又太宠爱她,从他们身上,我竟恍惚瞧见先帝和阮嫣然的影子。我不得心生后怕。
柔则死后,玄凌一蹶不振,所幸那不过是几月的事儿,之后又恢复如常,也称得上是一个明君,我的心也就安定了。我知道柔则的死和宜修脱离不了关系,可是我不想管,朱家的女儿已经死了一个,犯不着第二个也要为她陪葬,朱家的女儿必定是要登上后位的。
柔则死后的第三年,世兰进宫了。世兰和柔则是两种性子的人:柔则待人慈善,不忍杀戮;而世兰却是生性洒脱,不拘一格。如果世兰不是慕容迥的女儿,如果世兰的父兄没有手握兵权的话,我想我也会很喜欢世兰的,她是这宫里头最为真实的人。
可惜她是慕容迥的女儿,慕容迥与汝南王交好;她的父兄的确是手握兵权,漠北的数十万兵马都由她的亲人掌控。玄凌可以宠她,却唯独不能够让她诞下皇子。一旦皇子身上有着慕容家的血液,谁能够保证慕容家不会起异心,玄凌他赌不起,也不敢赌,摄政王的例子活生生的摆在那儿,让玄凌不得不防。
为了以防世兰再度怀孕,玄凌赐给了世兰欢宜香。欢宜香中含有大量的麝香,只要欢宜香不断,世兰就一天不可能怀孕。其实让世兰不能怀孕的方法有许多,例如承宠后的一碗避子汤,又或是借着别人手的一副绝子药,更甚是玄凌不再翻世兰的牌子。可是玄凌他都没有选择,他选择了对世兰最好的一种方式,至少不会让世兰伤心,至少还没有熄灭世兰的希望。
玄凌曾经对我说过,他想要除去世兰的母族,不为着别的,就为这兵权,他不放心由慕容家人的人来手握兵权。我问他要不要一并除去世兰,他沉默了许久。他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母子连心,我知道他舍不得,他舍不得世兰离他而去。况且一旦慕容家除去,即便世兰生下皇子又如何,皇子早已没有了强悍的外族家,不足为患。玄凌他除去了世兰的父兄,给世兰的补偿就是一个皇子。或许世兰并不愿意,但这已经是玄凌的极限了。
慕容家除去了,世兰还活着,在玄凌对她的愧疚中,在我对她的怜悯中,在皇后对她的松懈中,她一步一步重登高位,玄凌要封她贤妃,皇后不愿,称贤妃并无所出,于江上社稷无功。皇上不听,依旧封了世兰为贤妃。皇后找我给世兰上眼药,我也权当没听见。
世兰自父兄被斩后,曾被废为选侍,自此以后,世兰从未再用过欢宜香,她说看见欢宜香便想起了从前的日子,她不愿为着往事而伤心。她究竟知不知道欢宜香中含有大量麝香并无重要,即使知道了,世兰也没有资本来质问我,质问玄凌又或是质问皇后。
世兰是得老天眷顾的,用了多年的欢宜香尽管伤了她的底子,世兰还是生下了皇子。她生泷儿的时候难产,足足耗了十几个时辰的功夫,才把泷儿诞下。玄凌担心,他怕世兰会和柔则一样因为生产而去了,只是我心里明白得很,不可能,柔则会难产而死,是因为宜修做的手脚。而早在世兰怀这一胎时,我早就警告宜修,我要看到世兰母子平安,一旦世兰出事,我拿宜修试问。
我会善待世兰,不仅仅是因为对她的愧疚,更是因为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真宁的影子。真宁是我的长女,生真宁时,我虽只是琳贵嫔,那时却也是颇得先帝的宠爱,尚时阮嫣然还没有进宫。真宁可以说是被先帝宠大的,故而便比寻常帝姬胆子更大些,更真性情些。我善待世兰,更多是因着真宁的缘故。
所谓的天子,也是身不由己。宠爱一个人,却是得顾忌着她的母族,不能够让她生下皇子,何等的身不由己!可惜我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某汐懒得捉虫了,米娜桑凑合着看吧,欢宜香的事大概就这么完结了。

、坐观虎斗,冷眼旁观(上)

“娘娘可得多保重身子,毕竟这天儿说凉就凉。娘娘目前还是要好好养病,至于宫中的那些琐事,自是有淑妃操劳。”安陵容殷切地叮嘱,“这天儿也真是的,前个儿还有些闷热,转眼间倒是有些凉意。这老天爷啊,也是说不准的。”曹琴默亦在,她一向是我的左膀右臂,今日却反了常态,她默不作声,只一味地纵着安陵容“大献殷情”,倒也不和她抢风头。我有些诧异,但碍着安陵容在场,也不好多过问。不过总觉得安陵容话里有话似的,莫不是我烧糊涂了?
我懒懒地靠在垫子上,忍不住咳了几声,身侧服侍着的灵芝颇有眼色的给我递来了一碗滚烫滚烫的姜汤。姜汤虽极为普通,甚至也不美味,但良药苦口,是药三分毒,总好过喝那些极为苦涩的汤药。
我还未曾说些什么,安陵容便就道:“娘娘是千金之体,这姜汤都是寻常人家喝的,怎配得上娘娘来服用。你这奴婢,真是糊涂极了。”灵芝听了安陵容的训斥,虽有些不满,但碍着身份的不同,她是奴婢,尽管又有些委屈,却也只好低着头。至于听没听进呢,又有谁会在乎呢。
若是搁在平时,我还会耐着性子去和安陵容解释,无奈今个儿我实在是没那功夫,只觉得整个人便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性子。就连别人说的话,也是听得莫名其妙,完全不在状态,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所幸安陵容惯是会看三四的,见我对她也没个好脸色,人也昏昏沉沉的,倒也识趣地寻了个由头,便就回宫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灵芝等人要好生照料我,甚至硬留下了一支山参,说要让我好好补补身子。就连我也不得不感叹: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安陵容做的倒也是无可挑剔,面面俱到,谁看到不都得赞一句“妥帖”,不过这只是寻常人。且先不论别人的看法,但就论曹琴默,她既不献殷勤,就冷眼旁观着安陵容的举动,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时不时地抬头望望墙上的钟,似是在想些什么。
待安陵容走远了,曹琴默才开口:“涟妃如今的作风,嫔妾是愈发的看不懂了。如今她是愈发的张扬,人也得罪个遍了。”曹琴默又忍不住朝墙上的钟看了几眼,有些无奈又有些不解:“可偏偏皇上就吃这一套,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涟妃今年也不小了,虽是比嫔妾年幼几岁,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按理说,总不会极得盛宠。可皇上最近却是越来越宠她,那劲头,就是胡昭仪也比不上呢,现在长春宫可真真是极热闹的,人来人往,人人都巴结着。”
曹琴默见到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又不免劝慰道:“娘娘也无需担忧,她涟妃再得宠又如何,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她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上赶着来巴结娘娘的。”
我看到曹琴默说起安陵容,一发不可收拾,语气中又充满了对安陵容的不屑和不满,想起了之前曹琴默一直盯着西洋新进贡的钟,只因着我发着低烧,脑子也有些不灵光,还是想了许久,才摸出了其中的门道,不禁莞尔一笑:“你也真是的,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了。你跟谁置气都行,可偏偏去和她安陵容置气,你犯得着吗?没的失了自个儿的分寸。就算她如今是妃位那又如何?不过是她肚子争气,又惯会装可怜的,她那样子,这宫里头谁能够瞧得上呢?”
见曹琴默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我继续说道:“就说那西洋钟,是洋人进贡的,本就是稀罕玩样儿。皇上一共就得了四座,给了清河王、平阳王各一座,是为了显示皇上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忘记弟弟,皇上自己又留了一座,摆在仪元殿里。可偏偏这最后一座——”我摇了摇头:“皇上如果给太后、皇后,没有人会多议论一句话,这是应该的。哪怕是给了淑妃,其他人顶多会因为羡慕而多说几句话罢了。谁料皇上偏偏把这座钟给了安陵容。只是本宫好奇了,给了安陵容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妨?”
曹琴默苦涩地笑了笑,一言难尽:“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嫔妾,素来是不抢人家风头,只希望好好过着自个儿的日子,日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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