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一个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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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山?”千秋一惊,“那我昏睡了多久了?”
“半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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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五天之后,才算勉强能下床。
孟随因为前段时间日夜不停的赶路,几乎没有休息过,千秋醒来的那天晚上,就病倒了。
千秋躺在靠椅上,坐在院子里抱着孩子晒太阳,听到身后的脚步身,回过头。发现孟随正静静站在身后看着她,千秋扭过头去,低头看孩子。
孟随走过来,从千秋怀里将孩子抱走,“你身体还没有好,小心伤口。”
“钱神医很厉害,我已经好多了。倒是你,身体还好吗?”
孟随冲她虚弱地笑笑,“我没事。”
说完,两人都僵在那里,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孩子突然醒了过来,哭了两声,才将千秋的心思牵了回来。
千秋紧张地看着孟随怀里的孩子,“它是不是又饿了?”
孟随左右摇晃了一下胳膊,孩子嚎了两声就停了下来,睁着两颗紫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
“我去找奶妈。”孟随冲那小东西笑笑,轻声对千秋说。
千秋看着他,嘴巴张了张,有些尴尬地开口道:“我可以自己喂……”
孟随手也僵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向千秋胸口扫了一眼,千秋也赶紧到了他的眼神,顿时两人都尴尬了起来。
“我去让人先扶你进去吧。”孟随留下一句话,抱着孩子匆匆离开。
钱二虽然人不靠谱,但医术显然和人品十分不成正比。
又过了半个月,千秋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只要不做剧烈的活动,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身体好了之后,离开的问题,就不得不开始考虑了。
其实在养伤的期间,千秋很不愿意去想皇宫里发生的事,孟随也看出了她的态度,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
但不管再怎么掩饰,有些东西总会浮出水面。
秋雨连绵,已经下了四天,千秋抱着孩子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绵绵不绝的雨丝。
千秋住的这间屋子,是这里的正屋,正好对着前面一座小山,那说是一座山,其实用崖壁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而除了那面崖壁,四周都是不足百米的小山包,将这里合围了起来,在外面恐怕根本看不出来,这里还有人住,显然是个隐居的好去处。
这些日子,那个叫石星的侍卫进出的越发频繁,而在钱二不满的目光里,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不过看样子都是孟随的手下,钱二也只能坐在门口生闷气,敢怒不敢言,每日除了给千秋诊脉,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门口碎碎念。
孩子已经满月,长得玉雪可爱,平日里也不怎么哭闹,见到谁都死死盯着人家看,很是惹人怜爱。
突然,孩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嘴巴里也不断发出声音。千秋被从沉思中拉了回来,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向远处。发现又有一队人正朝这边而来,千秋也没有在意,以为又是孟随的人。她抱着孩子离开窗口,边走边晃,往床边走去。
她同孩子正玩的开心,孩子被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千秋以为是孟随,也没有抬头,自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千秋长时间没有听到他回答,抬起头开。
那人全身湿透,门口处也汇集了一汪雨水,淋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两侧,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红,眼睛里血丝遍布,放在腿侧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嘴唇上都是干涸的死皮,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能开口,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千秋,不敢眨动。
千秋也顿在空气中,像是过了一年,又像是才一须臾间,她勉强勾起嘴角,用往常一般的口吻说道:“你好像瘦了些呢。”
醉酒耍流氓
三十八章
除了白凡,来的还有张三和龙萱。
那天下午,雨就停了,接下来几天都是万里无云的晴朗。
白凡已经昏迷了三天,这期间,孟随似乎是已经离开了。千秋再也没见过他,只是石星还留了下来,每日也不说话,静静地帮忙做些杂事。
千秋从张三口中得知,钱二是他师父。大半个月之前,他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说是有人闯进了山谷,师父老命将要不保,将一些琐碎的细节啰啰嗦嗦地痛诉了一通。
而那时,张三得知千秋失踪的消息后,带着龙萱飞快地赶去了陵城,他们到了陵城后,白凡正发疯地找千秋,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了。
白凡一方面要暗地里找寻千秋的下落,一方面还要应付来自宫中的压力,为了不让白毅担心,他骗白毅说千秋被送到了外地养胎,也顾不上白毅是否相信,直接躲着就是。
好在同晏起的计划算是顺利,两人时而会一起“很亲密”地逛街,不管是南帝还是九灵候,似乎都已经认定了两人的感情。
而京中百姓,也开始知道了这么一个新封的大将军,甚至有说书先生在茶馆里开讲白凡收服高利的事迹。
张三到的时候,白凡的身体由于长时间不能入眠,已经有些小问题了。而在他将师父的信拿出来之后,白凡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也顾不上派人去求证,在南皇那边找了个借口,就日夜不停地往山谷赶去。
到了山谷,见到千秋之后,终于是支撑不住,当时就倒了下去。
不过钱二说,他只是太累了,并没有大碍,但千秋见他几天都不醒,还是有些着急。
千秋手里抱着孩子,坐在床头发愣,突然,她感到手被握住了,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你醒了?”千秋微笑着说。
“我想看看孩子。”白凡慢慢做起身,靠在床上。
千秋将孩子递给他,“是个女孩,身体很健康。”
白凡抱着那孩子,见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也不怕生,就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脸上戳了一下,引得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一家三口气氛很是温馨,谁也不愿意提起这一个多月的事,像是从未分离过一般。
白凡在山谷里又呆了几天,就准备带着千秋离开,但他却一直不知要如何开口。
这天晚上,白凡独自一人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想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他从未想过自己对千秋的感情竟然已经这么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似乎已经开始有了在乎的东西。
想到这,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还没来得及恭喜主公喜得千金。”身后传来一个促狭的声音,白凡赶紧收起嘴角的笑意,故作严肃地回头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张三。
张三从容不迫地走向白凡旁边的石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将手里拎着的两个酒瓶子放到桌子上,对白凡说:“这酒还是我小时候偷偷埋在后面的树下的,没想到老头子一直没发现。”说着,就将酒瓶打了开来。
“好酒!”白凡吸了口气,赞道。
张三将开了口的那瓶递到白凡面前,“千秋和孩子也找到了,主上也可安心了,来,我们好好喝一次!”
白凡托起酒瓶对着嘴就是一口,“果然是好酒。”
“那是自然!”张三得意洋洋地夸口道:“我太师傅最擅长的,不是医术,而是酿酒。这酒还是他留下的,我就瞒着师父偷偷埋到了树下。只可惜啊,我还没来得及跟太师傅学上两招,他就失踪了。”张三一脸的惋惜。
“失踪?”白凡一脸诧异,他只知道张三的师父钱二是有名的怪医,倒是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太师傅。
“说来也奇怪,七年前,太师傅从外面救回一个年轻女子,在山谷里调养了半年,突然有一天早晨,那女子和太师傅都失去了踪影。我师父说是太师傅和那女子私奔了,我可不信。不过这么多年他倒是再也没回来就是,我也在外找过,但都没有消息。”
“咳咳……私奔?”白凡一口酒在喉咙里呛得不轻,他想到钱二那满头的白发,再想一想他师父,不禁打了个哆嗦。
张三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赶紧开口解释道:“太师傅其实很年轻,当年师父跟他打赌输了,才拜了太师傅为师,不过我一直觉得那是师父赚了。”张三口气里满是对太师傅的赞赏,这让白凡对那传说中的太师傅产生了不少兴趣。
“不说我太师傅了,主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白凡又灌了一口酒,眼神有些郁郁,“我尚未同千秋提起。”
“我可以送她们母女回许山镇。”
白凡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张三有些讪讪,他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上次将千秋丢了,我也有责任,但这次应该不会有危险的,主公可以多派几个人跟着。”
白凡还是摇头,“我们回陵城。”
“可是,”张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晏起郡主?”
白凡将瓶中的酒都灌入口中,将空瓶子往张三面前一放,“还有吗?”
张三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再多问,将手中的酒喝掉,站了起来,“我去再挖上几瓶。”
白凡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同你一起去吧。”
两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一棵大树下,张三从树后面拿出一把铁锹,找准了一个点,就开挖了起来。
白凡蹲在一边看着,没多久,张三就从下面挖出了好几坛,搬到白凡面前之后,又继续挖了起来。
“以后估计很难会回来了,与其让师父给找出来,还不如全挖出来吧。”
白凡拍开一坛,喝了一口,又从地上搬了一坛,就晃晃悠悠地往远处走去。等张三完工之后,早已没了白凡的踪迹。
白凡抱着两坛酒,边走边喝。
这酒虽然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后劲很大,两坛酒下去,白凡基本已经失去了意识。
千秋躺在床上,听到门外的动静,半倚起身,“谁在外面?”
过了半天都没听到有人回答,但还是不时传来些声音,就拿起外套披上,走到门边。她刚将门给打开,就觉得有什么倒向了自己,千秋吓得倒退一步,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白凡。他刚才靠在门口,自己这一开,他自然就倒了进来。
千秋蹲下身,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脸,“白凡?白凡?”
白凡眼睛微睁,对千秋傻笑了一下,将脑袋倒在她胸口。
千秋被他压得差点倒了下去,赶紧两手抱住他的腰,见门口两个大酒坛子,白凡身上又满身酒气的,知道他是喝醉了。
千秋将人带到屋子里来,又抽出手将门给带上了,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白凡扶到床边。
千秋将白凡放到床上,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一口气才没喘匀,突然就听到床边摇篮里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千秋也顾不上一半身子还挂在床上的白凡,赶紧走到摇篮边上将孩子抱了起来。千秋抱着孩子在臂弯里摇了会儿,见孩子还在哭,就解开衣带,开始给孩子喂奶。
白凡被千秋放到床上,听到孩子的哭声,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后,就见到千秋抱着孩子在喂奶的样子。
他听到千秋轻轻哼着小调,眼神柔和地盯着怀里的孩子,在恍惚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平和而又神圣。
白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千秋。
千秋等孩子再次睡着之后,才轻轻将孩子放到摇篮中。她转过身去,刚好对上白凡的眼神,不禁楞了一下。
千秋刚走到床边,就被白凡一把拉住,千秋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了白凡身下。
白凡将脑袋放到千秋脖子里拱了拱,傻乎乎地说:“奶香。”
千秋听他这么一说,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她伸手推了推白凡,“起来,重死了。”
白凡不但没有起来,反而将手伸向了千秋胸口,“大了。”
千秋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流氓!”
白凡爪子在千秋身上乱走,不时发出些傻乎乎地笑声,千秋被他一通流氓式乱摸弄得全身无力,两只手赶紧一把抓住白凡的爪子,“你干嘛,别将孩子吵醒了。”
白凡突然提起头,一脸坏坏地□,“你不叫,孩子不就不会被吵醒了吗。”
千秋一把推开他开始蠢蠢欲动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是醉了,不过不是因为酒。”白凡伸手捧住千秋的脸,突然对着那嫣红的脸蛋就是一口,然后就趴在千秋身上吃吃笑了起来。
千秋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真的清醒,也不跟他多做计较,任由他去。
白凡又拱了拱身子,将脸放在千秋胸口,砸了咂嘴,满足地闭上眼睛。
千秋用手扶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好不容易闭合的上伤口给压裂了,过了半天,见白凡没有了动静,就慢慢将他往外移。
好不容易将人给移到了旁边,千秋松了口气,帮白凡将外衣个鞋子脱掉,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也爬到床里面,躺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白凡又突然一伸手将千秋抱了个满怀,“对不起。”
千秋转过头去看他,发现他眼睛紧闭,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下他的脸,“你对不起我什么?”
白凡将脸伏在千秋脖颈处,轻轻吹出的气,惹得千秋一阵战栗,白凡始终没有开口。
千秋感觉到脖颈处一阵湿濡,顿时僵了一下。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里静谧着,只剩下呼吸声。
这一夜,注定无眠。
崖壁男童
三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千秋早早地起了床,去摇篮边看了看孩子,才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此时,天才微微发亮,四野无人。千秋紧了紧衣领,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那是孟随带来的一个做饭的婆子,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见到千秋进来,赶紧行了个礼,千秋冲她微笑着说:“你忙你的,早上的粥我来做。”
那婆子诺诺称是,手里继续包着包子。
千秋从米缸里舀出些米淘净,在水里泡着。泡米的时候,在厨房里找些其它食材也都处理好。
等粥煮好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外面也早已人声满满。千秋从锅里乘好两碗粥,放在托盘上,同包子一起端了出去。
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但这个厨房是在孟随来了之后才让人重新建的,为了不打扰到千秋休息,还特意建的稍远一些。
所以当千秋端着托盘走向正屋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朝后山掠去,千秋看那人的背影很像孟随,一时间又有些不确定,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他,也许刚才只是看错了。
千秋端着东西推开房门的时候,白凡已经起身了,千秋推门的时候,他刚好穿着衣服,看到千秋手上的东西,有些责怪道:“你身体还没有大好,怎么不多睡会,这些事又不是没人做。”
“我睡不着,给你熬的粥。”千秋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又拿着脸盆去门口替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