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娇-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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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屈宁点了两万士兵。这两万士兵,当然有六千士兵曾经与屈宁在攻打柔然军时一同出生入死。此时听到可以与屈宁再次并肩作战,这些士兵都是欢天喜地叫起来。
点兵完毕,大军立即于当晚悄悄出发。走出军营,向着西边而去。大军严肃而有序地往前走,刚刚走出魏国境内,前面探子来报,说是有一小队突厥汗国兵堵住了去路。
屈宁听了觉得不解,此突厥汗国,成立不到六年,由吉利可汗建立。吉利可汗本是柔然部落人,后来由于不满柔然的统治和残暴,便带着一小部众的人脱离了柔然,然后,自立为王。此事算来也不过六年之事,于他们的军事来讲,是万万不能与魏国相比。更不敢与魏国正面交锋,如此,突厥汗国怎么可能挡得了屈宁的道?
屈宁百思不得其解,想要叫人打退突厥汗国兵。但是,突然想到三年前,拓跋智便是被突厥汗国征兵而去。她心里一软,生怕拓跋智便在这一队人马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叫人攻打突厥汗国兵,就有可能会杀害了他。
想着,她连忙对崔士中道:“你去跟突厥汗国的将领说,就说我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只要他们安安分分地退开,我们就不会趁势打击。”
“是!”崔士中领命而去,刚走了几步,看到突厥汗国的使者前来。连忙停住脚步,退回到屈宁的身边。
只见突厥汗国使者走了过来,在屈宁的跟前微一弯腰,用右手抚上左胸,施礼道:“突厥汗国使者乌元成见过魏国萧元帅。”
“免礼!”屈宁手一挥,看着使者问:“你前来有何事情?”
“回元帅,我大将军请你前去一趟,有事商量。”
屈宁大感诧异,说道:“我与你大将军素未某面,他见我干什么?”
使者连忙说道:“大将军说,只要你去了你就明白。”
屈宁还未回答,就见听三位副将和无极异口同声地着急道:“元帅,不可去啊。”
屈宁微一沉思道:“两军交战,首将必会见面。突厥将领要见本帅,这是明着请。本帅去了,他们不敢怎样。何况,我军比他军的实力强壮许多,人数又多,若我不去,显得我们怕事。”她说着突然抬高声音,看着突厥使者说:“好,你且带路,本帅这就随你去见你们的大将军。”
屈宁说着跳下了马。
三位副将及无极看了连忙靠过来,低声对屈宁说:“元帅,万万不可独身前去,要去,请让末将随行吧。”
“宁儿,我与你同去。”无极也是很着急,他的宁儿,做什么事都喜欢打头阵,不怕生死。这虽然是让人钦佩的事,却也是让人着急的事。
☆、第204章 拓跋智来相助
屈宁听了微微一笑,知道无极和三位副将担心她的人生安全。但是,作为将领,如果连对方主将的应邀都不去,还成什么将领?
她打定主意,坚决要去应邀,便看着四人说道:“一个将领若连单独会面对方主将的胆量都没有,这以后,他将如何作战,如何立威?你们放心,本帅去了,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大将军竟然公然邀请我过去,必定有重要的事情,绝不是要与我为难,即使要我与我为难,也是会等我回来之后再发难的。这是两军会面的必然过程,你们放心……”
她一再安慰三位副将和无极,这才让他们同意她单独去会见突厥主将。她随着对方的使者向着突厥队走去,在她越过自己的军队时,无数士兵看着她,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元帅的不放心和担忧以及着急。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只因他们知道,主帅要去会对方主将,这是元帅的决定,没有人能阻止。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以便防备突厥主将对他们的元帅为难。
屈宁从容而又淡定地向着突厥队走去,在突厥士兵期待和好奇的脸色中,跟着使者走入主将临时搭起的帐篷。帐篷里,空无一人。看到这样,她不禁感到讶异,便忍不住观看起帐篷来。
只见帐篷不是很大,只有一张桌几和几个蒲团。桌几的对面竖立着一幅美人画,这画,只有一个背影,美人跪坐,美人的一头青丝直泄而下,拖到了地上。这副画很简单,但是,从背影看上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和冷清。她冷冷清清地跪坐在一池水湖之边。仿佛在静静地盯着湖水,只为看。又仿佛,她在想着无数心思,因而带起了一地的忧伤……
屈宁忍不住走进这副画。这见这副画的两边各题了一句诗,她忍不住从右边的一句诗读起:
春风几度催人老,
思念忧愁无限期。
她念得缓慢,细细地品味着这一句话诗意。诗的字里行间,体现了人生的无奈和青春的流逝,便有了主人公对情人、对亲人、对家人的思念。思念带起了忧伤,带起了愁绪,这些,便犹如滔滔江水一样,绵绵不绝……
屈宁忍不住自叹:好一句诗。好一副画。画与诗相结合,给人一种无限的忧伤和愁念。
这时,有人掀帘而进。
屈宁转身,看到走进来的人,她有一瞬间的愰忽之感。感觉。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拓跋智穿着一身的战甲服装,显得他英气风发,魅力无比。他的脸上挂着一个春天般的温暖笑容,走进屈宁的跟前,冲着她一笑,却不语,只是越过她的身子。从背后掏出一支笔,在诗的后一句,把‘忧愁’改为‘伊人’。
屈宁看了,忍不住念了出来:“思念伊人无限期。”
拓跋智扔掉手中笔,转身,看着屈宁笑着说:“我对你的思念。正如这句诗一样,绵绵无限期。这三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着你。每一天,每一刻,思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深深地网住了我,让我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屈宁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并非有多惊天动地,感人肺府。但是,却让人听了深有感触。她笑了笑,眼泪却随着笑容的展开而流了下来。她擦掉了眼泪,泪眼朦胧中,她觉得拓跋智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虚幻一样。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地站在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的话语。
她伸手轻轻地摸上了他的性条刚毅的男性脸,笑着问:“真的是你吗?智大哥。”
拓跋智握上她的手,握得很轻,却用心。他深深地握着,深深地看着她,语气亦是深深地道:“是我!”
再也不用怀疑了,屈宁一头扑进了拓跋智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三年了,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的拓跋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与她执手相揩,轻语诉说。这种感觉,比世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要甜美而幸福的。
拓跋智紧紧地拥着屈宁,过去三年的苦苦思念化作了无数的柔情和幸福,让他再也舍不得把她放开。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这三年来的苦苦思念。渐渐地,太阳高升,周围明亮一片。两人这才不情不愿地分开,执手走到蒲团之上跪坐着。
拓跋智拍拍双手,命人送来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与屈宁对酒饮杯。
屈宁喝了几口酒,幸福得一踏糊涂的感觉回到了现实,不由得看着拓跋智问道:“智大哥,你怎么成了突厥军的将领啊?这三年来的军营生活,你过得可还好吗?”
拓跋智‘呵呵’一笑,一口饮尽杯中酒,这才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军营里的生活确实是不好过。不过,总算是熬过来了。”
屈宁听了忍不住笑,这就是拓跋智的性格,天生的开朗。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是充满阳光的。灰暗,似乎与他无缘。
只听拓跋智又说:“后来,我经过种种努力,由一名小小的步兵,慢慢地成为了现在的将领。”
“哇!”屈宁忍不住赞叹道:“你的际遇,可谓是人间难得几回见啊。就这么短短的三年里,你在军营里就来了一个大翻身,让我这个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要各种羡慕嫉妒恨。”
“哈哈。”拓跋智大笑一声,说:“大翻身的个中辛酸与苦难,不言也罢,不言也罢!”
他的话轻描谈写,让人从语言中听不到半点辛酸和苦难的过程。但是,屈宁却知道,其中的苦和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她忍不住伸手握上他的手,看着他说:“你虽不言,但是宁儿明白个中的苦和辛。所幸的是你已经熬过来了,在这里,宁儿为你祝贺一杯。”
她说着一口喝尽杯中酒,放下酒杯,看着拓跋智问:“那么,智大哥,你这次带着突厥兵来干什么?你要知道,兵不能过境啊。你是怎么带着这么一大队士兵越过柔然,来到这里的啊?”
“你猜。”拓跋智笑,他说:“你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嗯。”屈宁想了一下,想不出来,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任务?或者,你为突厥汗国护送公主出嫁?”各国之间的士兵,只有在护送公主出嫁的时候,才可以穿越在各国之间的境地。否则,你一旦踏入别国的领土。别国的将领士兵就会怀疑你是来征战的,那么,两方之间就一定会发生摩擦。
拓跋智伸指摇了摇,看到屈宁有些沮丧,又有些期待,这才笑着说:“我带的士兵并不多,只两千。我们两千人要瞒过柔然军来到这里,虽然不是很容易,却也难不到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当然是想见你。然后……”他说着有意卖关子,只等看着屈宁着急的样子,他的心情就会很开心。
果不其然,屈宁看到拓跋智突然不说,由于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便着急地催促道:“然后怎么样?快说啊。”
拓跋智立即收起了嘻闹之心,看着屈宁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助你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屈宁傻傻地重复了一句,然后,她跳起来,高兴地问:“你是说,你带着你的突厥士兵,是为了与我一起去攻打西夏国,救出我的父王母后?”
“是的。”拓跋智答,他认真而严肃地看着她说:“你的父王母后就是我的岳父岳母大人,他们有难,我这个当小婿的怎么可能不出力?”
屈宁听了脸色一红,呸了拓跋智一口,嗔道:“谁是你的岳父岳母啊,我父王母后可没有答应我嫁给你啊。”
拓跋智‘哈哈’一笑,也站了起来,越过桌子,在屈宁的跟前站定,看着她笑着说:“他们不答应,你答应就行了。”
他说着把屈宁拥在怀里说:“当我从密探口中得知我的姐姐被晋国公主害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以报我姐姐的仇恨名义,而领兵攻打西夏国。”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屈宁忍不住赞了一句说:“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拓跋智笑道:“何止是我们知道啊,我想,这一下,天下诸国都知道。其实,当颜施文一出夏国境内,各国密探就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各国的国君都在密亲关注此事。想看看魏国是否会领兵攻打夏国,若是攻打,也许,和平了几年的天下,又要来一场天下大战了。”
屈宁听了点点头,知道如今形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导致天下大乱。如此,各国在关注着魏国的一举一动,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看着拓跋智问:“那么,你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而其他国家又是怎么猜测魏国的动向?”
☆、第205章 左右为难
拓跋智闻言笑道:“我的猜测是不出我所料。至于其他国君的猜测,我想,他们都认为魏国不出兵。”
“嗯,何以见得?”屈宁笑问,心里很是佩服拓跋智智谋远见。
拓跋想了想,笑着说:“以魏国现在的兵力难以与西夏国一较高下。不过,魏国有一个叫萧傅雅的女元帅,此人对于领兵打仗却是很有一手。何况,她的父王母后被西夏国囚禁了这么多年,她一定会此借此机会攻打西夏国。
当然,为了迷惑各国,魏国对外宣称绝对不战,甚至会派议和使者前往西夏国,以表示他们不战的决心。暗地里,魏国的君主拓跋星粲,肯定会悄悄地派萧傅雅大元帅领兵攻打西夏国。既是悄悄地进行,那么,这个兵人数量,最多不超过两万士兵。”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屈宁担忧地说:“宁儿,你可真是有过人的胆量啊,明知道西夏国不但有天然的护障,而且他们的兵强马壮,士兵人数又在是六十万之多。你竟然不怕死,带着两万士兵去攻打西夏国。你就不怕,西夏国的士兵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军淹了吗?”
“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不惜冒着被柔然军攻击的危险,也要冒险越过柔然军来与我相会,就是想要助我一臂之力,是吧?”屈宁不答反问,心里很是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拓跋智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来助她报仇。
拓跋智拥紧了屈宁,怜惜地道:“你是我的娘子,娘子有难,做相公的,岂有不来相助的道理?”
屈宁笑了,真心的笑了。能够拥有拓跋智的爱,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接下来,屈宁带着拓跋智回到了魏军主帅营中。叫来三位副将和无极。此时的无极,也被屈宁按排了副将级别,手下领着一队士兵。他们四人看到屈宁带回拓跋智都是一愣,然后。崔士中和伍承微忽地一跪,叩头请安:“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
“不要行礼。”拓跋智连忙走过去把两人扶起,看着两人说:“你们不要再叫我皇上,现在魏国的皇上是拓跋星粲,而非我拓跋智。我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带着手下两千士兵加入魏国攻夏的队伍。因此,你我平起平坐,同是萧元帅的手下副将。有什么事。我们都以萧元帅的指令为先。”
两人听了,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站着。虽然拓跋智已经言明他现在不是皇上,但是,他之前是皇上却是不争的事实。臣和君列队而站。怎么站都让两人不舒服。何况,他们两人都是新皇拓跋星餐的人,之前与拓跋智不多不少也在暗地里害过他,虽未成功,却也让人感觉心里不舒服。
无极听到拓跋智的名号,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拓跋智已经去世,却没有想到。他还是活生生地活着,不但如此,他还与屈宁在一起。他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连忙把屈宁拉进里屋,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屈宁‘嘿嘿’一笑,讪讪地道:“他……其实没有死。只是被突厥汗国突然征兵去了。”说着,她把她与拓跋智为什么分离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她看着无极说道:“为了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