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影卫-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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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回到房间，陆楠才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在哪儿找到的？”
陆辕躲闪着她的眼神。伸手倒了一杯茶。陆楠说道：“茶凉了，我叫人给你换点儿热的来吧。”
“不用。”陆辕的表情有些僵硬，缓了一口气道：“我在巡逻队找到她的，她又被那些人抓去了。”
“啊？”陆楠有些变了颜色，她听丫鬟们提起过武芸仙曾经在那里遭受了非人的待遇，这二进宫能有她的好果子吃么？不禁说道：“她还真是够可怜的。这次那些人没对她怎么样吧？”
陆辕有些支支吾吾：“我，去得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到那儿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们简单问了几句，就把她给放了。我就把人给领回来了。”
陆楠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便说道：“这一夜没睡累坏了吧，赶紧上床歇一会儿吧。等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躺在床上的陆辕眯着眼，暗自庆幸陆楠没有追根究底，让他躲过一劫。实际上，陆楠一直认为他是讨厌武芸仙的，所以根本就没往别处想。她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诱惑之时，有几个人能如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呢？
当初陆辕能够抵挡小红的诱惑，那可能是因为小红不够美吧？就算那油灯里的灯油被人做了手脚，点燃以后散发的香气让人忘乎所以，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人也不是完全处于无知状态的。至少，陆辕当时确实没有抵挡住武芸仙的诱惑，认同她说的偶尔放纵一下没什么。才会做出那也的苟且之事。
另外一层，他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见惯了三妻四妾的人生，包括他的爹爹，也一样妻妾成群。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没有让发妻下堂，没有宠妾灭妻。就不算个事儿。要不是陆楠曾经说过，她的婚姻里不允许出现别的女人，恐怕他连仅有的犯罪感也没了。
陆辕僵硬地脸朝里躺在床上，脑袋里一会儿出现武芸仙柔软的身子，一会儿出现陆楠哭泣的脸，一会儿又安慰自己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况且我又没打算娶别的女人，就当自己嫖了吧。这样想着，犯罪感果然渐渐消失了，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梦里，一会儿是纵欲的美妙感觉，一会儿是礼教下的忏悔。没到半个时辰，陆辕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嘴里喊道：“不要！”
正坐在床边缝制小衣裳的陆楠放下针线，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见他一头汗，从怀里掏出帕子帮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陆辕一把抓住陆楠的手，那帕子上的香气钻入鼻孔，和陆楠身上的香气一样。
陆楠一笑，抽出帕子继续给他擦汗，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睡个觉还不消停。”
陆辕道：“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陆辕的眼神里满是惊恐，继续道：“楠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陆楠笑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嗔怪道：“你还真是睡傻了，胡说些什么呢？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可是万一……万一……”陆辕此刻的心跟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很想坦白出来求得陆楠的原谅，又怕说出来让陆楠无法接受。
“你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吃饭。哪有什么万一？我要是离开你，我儿子上哪儿找爹去啊？”陆楠被他有些呆傻的表情给逗笑了，笑了一会儿说道：“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要不你干嘛疑神疑鬼的？”
本是无心之语，听在有心事的人的耳朵里，如惊雷一般，瞬间震得脑子不会转了，看着陆楠的眼神更加呆傻。
陆楠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吓成这个样子？”
“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你离开我了，任凭我怎么劝你也不肯留下。”陆辕捧过陆楠的脸，认真地说道：“楠儿，就算有一天，我真的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你也不许离开我。要是你实在看着我生气，那么我走，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你说行吗？”
陆辕一本正经的样子让陆楠的心里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最后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可别疯魔了，快起来吃饭吧。”说着起身要去叫丫鬟端饭来，陆辕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说道：“你答应我，我才吃饭。”
“唉！又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答应你，快起来吃饭吧。”陆楠喊了丫鬟端来饭菜，转身出去了。
陆楠直接来到武芸仙的房间。武芸仙已经梳洗完毕，正靠在床头上休息，手里拿着针线在绣花。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衬托得那张本就娇俏的小脸更加光彩照人。
“绣什么呢？这么开心。”陆楠笑意盈盈地走到床边。
武芸仙抬眼见陆楠走过来，稍稍一愣，很快又掩饰住了。笑问道：“楠儿表妹怎么这么有空，我还以为你又找戴总管对账去了呢。”
陆楠弯腰凑近武芸仙手中的活计，没有几针，看样子是今天刚开始绣的。便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好兴致，要是没事做，给我儿子绣个肚兜吧？”
武芸仙抿嘴一笑：“好啊，就怕你看不上眼呢。你要是喜欢，别说一个，十个也使得。”
“如此就多谢了。”陆楠假意行了个礼，又问道：“那个，我夫君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武芸仙眼皮都没抬，说道：“我还真没注意时辰。你怎么不去问他，反来问我呢？难道你信我比信他多一些？可是妹婿做过什么叫你不放心的事来？”
被她这么一说，陆楠反倒不好意思了，忙说：“当然不是，他一回来就歪在床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哪有空跟我说话呢？”
武芸仙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说道：“看来都怪我呀，要是我不被巡逻队抓去，害他找了那么久，他也就不会那样累了。”
陆楠轻叹口气：“唉！要不是我怀了孕，不方便出去，也就不用他去找你了。”
武芸仙转移话题道：“你说我给你儿子绣肚兜，要什么花色比较好？听说小孩子绣石榴好，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陆楠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什么都好，你看着绣吧。我得去找戴总管对对账去了，已经三天没对过了。你先忙着，我走了。”
瞧着陆楠真的往戴总管的屋子去了，武芸仙下了床，叫来珠儿叮嘱了几句，便朝陆辕的房间走去。
当武芸仙出现在陆辕的屋子里时，他吓得差点把筷子掉在地上。结巴道：“你，你怎么，来了？”
武芸仙温柔一笑，说道：“刚才楠儿去套我的话了，看样子你说了什么叫她起疑的话。她问我几时见到你的，我什么都没说。你千万记着，别再提这件事了，说多了只会惹她不放心。你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肚里的孩子，也不能叫她担着心啊。”
陆辕把心放回了肚子，说道：“我跟她说是天快亮的时候找到你的，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二人对完了口供，匆匆分开了。
第一次做坏事的人，心里会极度不安，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心就慢慢平复了。陆辕就是这样，做了坏事回来，第一次见陆楠时，心里百般自责，第二次，负罪感就轻多了。不过三五日的光景，他就已经打算把这件事埋进心里了，可是有人不让他安生。
正文第36章 抛弃负心人
这一日，客栈里来了巡逻兵，说是办官差，需要盘查住店的客人。人家拿着盖着官印的文书呢，店家也只得央告着客人们配合一下。
当所有人都被请到客栈院子里，巡逻兵拿着两张画像，挨个对着客人们的脸。不多时来到陆辕身边，他的右边是陆楠，左边站着武芸仙。
拿着画像的巡逻兵，正是那日审问陆辕的人。到了几人跟前，来来回回看了陆辕和武芸仙好几眼，说道：“哟，你们小夫妻两个在这儿住啊！”又冲陆辕道：“这回没跟你媳妇儿闹别扭吧？看住她，女人家是不许随便上街的。”
陆辕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一阵红一阵白，耳朵里嗡嗡直响，只感觉天塌地陷一般。一旁的武芸仙带着得体的笑容，冲着巡逻兵微微一福身，便目不斜视地站在原地。
陆楠再傻也听明白巡逻兵的话了，离这么近，她要是能听错可就出鬼了。目光如电射向陆辕的脸，那不自然的神色似乎在昭告天下，他确实背着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陆楠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多亏了身边的琉儿，一把扶住她。
琉儿低声道：“姑娘你怎么了？”陆楠强打精神，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待众巡逻兵离开，陆楠没有动，陆辕也没敢动，武芸仙和丫鬟们便也跟着没走。陆楠瞧了瞧丫鬟们，说道：“我们还是回屋说去吧，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楠儿，你听我解释。”陆辕急得额角见汗，一把拉住陆楠的衣袖。陆楠一抖手，甩掉他的手，一把抓住琉儿，说道：“扶我回房。”此刻的陆楠浑身战栗。似初次上台的小丑，被无数的射灯对准，无处可逃。
陆辕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拉脑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武芸仙摆出一副苦兮兮的面孔，说道：“都是我不好。一会儿你好好跟楠儿解释，别让她生气。哪个男人家没个三妻四妾的？再说你也没打算纳我，不过是一时情之所至，没能自控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先回房了。有我在，估计她会更生气，她本来就不喜欢我的。”说完袅袅婷婷地走了。
陆辕只得硬着头皮往回走。他很希望脚下的路拉长，再拉长。可是事与愿违，他很快便来到房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进去的一刹那又泄了气。再次积聚起全身的力量，可瞬间又没了勇气。如此反复几次。仍是不敢跨过那道门。
门开了，陆楠出现在他眼前，并没有任何暴怒的迹象，相反，现在的她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反常。
“为什么不进来？现在知道害怕了？对别人说你们是夫妻的时候想什么去了？就没想过我会知道是吧？”陆楠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喜怒。说完便转身回了屋里。
陆辕跟了进去，把门关好，来到陆楠身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垂着眼帘，脸有些涨红。低声道：“我，我错了，我应该在回来的时候先把这事儿告诉你的。只是，当时我很害怕你不听我解释。所以……”
陆楠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那你觉得现在我就可以听你的解释了？”其实在她心里也就仅限于巡逻兵给出的信息，陆辕和武芸仙在外假冒夫妻之名了。对于陆辕说的，天快亮了他才找到武芸仙，她还是深信不疑的。
虽然陆楠依然没什么表情，但是陆辕感受到了她没有打算进一步发怒的态度，悄悄松了口气儿。
打蛇随棍上，陆辕察言观色地说道：“楠儿，你得听我解释。巡逻队当时说不是亲近关系是不许领人走的，如果想领走就需要等下一次到集市上去。我觉得你虽然不喜欢你表姐，但是肯定也不会看着她再遭受非人折磨的，所以就私自做主假冒了夫妻关系，将人领回来了。”
陆楠轻叹了口气：“唉！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不过今晚要罚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猛地被武芸仙推开了。只见武芸仙满面焦急地说道：“楠儿表妹，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跟陆公子没关系。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巡逻兵说我们是夫妻。我没想到他们会要我们证明，也没想到会用那样的方式去证明。你千万别怪陆公子，如果你心里过不去，你……你就当陆公子出去嫖了吧！”
陆楠的耳朵里“轰”的一声，一个趔斜差点没摔倒，被陆辕上前一步搂在怀里。
陆辕转头对武芸仙吼道：“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武芸仙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夫妻因为我闹不愉快。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都没追究，你们两个完全不必揪着不放的。”
她这话听在陆楠的耳朵里如同炸雷，轰得她一颤一颤的。眼前的两个人忽然变得好陌生，好遥远。她用力推开陆辕，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完这句话，她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绵软，跌坐在地上。
陆辕蹲下身，想扶她起来，陆楠摆摆手，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出去！”一双眼睛瞬间充血，死死地盯着陆辕，陆辕本能地后退一步，说道：“好，好，我出去，你别生气。”
陆楠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她的肚子隐隐作痛，她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叹道：“孩子，娘对不起你，给你找了这样一个爹！你放心，就算没有爹，娘也一样会让你生活得很好！”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歇着，脑海里一幕幕地回放着与陆辕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心里在默默地跟那一幕又一幕熟悉的场景说着“再见”。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丫鬟把饭菜端进来时，她在床上躺着。饭菜凉透了，她依然在床上躺着。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让男人只爱自己不爱别人，在原来的一夫一妻制社会里，都是奢望，何况是在这个三妻四妾的世界里？这里的女人离了男人没法儿活，自己也是那样的女人吗？自己要做那样的女人吗？不！当然不！把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握在自己手里。没了丈夫，还有孩子，为了孩子也要活出个样儿来！
想明白这些，陆楠轻轻揉了揉小腹，自语道：“孩子，就当你爹死了，希望你长大不会怪娘瞒着你。”
从床上爬起来，叫丫鬟重新热了饭菜，大口大口地吃了个饱。
听说陆楠起来吃饭了，陆辕很开心，急忙跑来献殷勤，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陆楠压根儿就没打算搭理他。
陆楠吃过饭，像是自语，又像是对陆辕说道：“明天我打算去下一个国家了，有些事还要做完。”
终于等来了一句话，听在陆辕的耳朵里犹如天籁：“楠儿，你肯原谅我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原谅与不原谅又有什么分别呢？”陆楠收拾一下床铺，拉过被子躺在床中央。
陆辕看着她没给自己留睡觉的地方，明白她还在生气，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切恢复原有的宁静后，陆楠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换上了好久没穿的影卫服。这身衣服就好在行动方便、雌雄莫辨。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留在路上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