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完结)-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牌都打不顺溜。
亏得有个白居易白老前辈,用事实向大家证明了高雅与通俗是可以共存的,皇太子殿下便潜心钻研,更兼皇太后真的喜欢他、他也知道皇太后疼他,两人这才说到了一起去。
胤礽坐在皇太后对面儿,描了一眼炕桌,各色荷包做工不错,看了一眼祖母,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提醒了一声。皇太后回过神儿来,满眼慈祥:“来看看,这个好吧?”
可以这么说,天下的好东西,先让皇太子挑,挑完了,才轮到其他人——这个其他人里包括了康熙,康熙也默许了这种状态。胤礽掂起一只荷包轻声道:“做得倒不错。”如今宫里的东西还是用淡色的,这荷包的花纹不怎么鲜亮喜气,倒也清秀别致。
以他见过的东西,说不错,那是真不错。皇太后高兴了:“好看吧?”亲自拿起一个,打开,展示,“看看看看,这样子多新鲜呐。”胤礽乐得跟这个天然呆的老太太说说话,跟她说话不用费心费脑心情还好,真是无比的轻松,皇太后神游他也包容着,不然你换个人试试?
他手上的那一个自然也是做得精细的,其实暗袋这东西,在皇太子这一档次的人那里真没多大的用处。他要用的东西自有人捧着,皇太子跟小老婆XXOO外间都站着人等着完事儿了来伺候——当然,他现在还没小老婆,隐秘的东西是有,也用不着自己藏着。
老太太高兴,不稀罕也要稀罕一下。于是胤礽笑着对皇太后道:“既然不错,这个就赏了孙儿罢。”说完还假意要揣,皇太后嗔道:“你这孩子。”假意不给。两人逗了半天,还是让胤礽‘抢’了一个走,往袖子里一塞,还谢恩。
皇太后乐了一回,又关心孙子的工作学习:“累不累?前朝的事儿烦不烦?慢慢儿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呢。”
淑嘉躲在一边直咧嘴,这老太太搁三百来年后那就是属于拖后腿包庇纵容孙子不写作业的那种长辈。
胤礽随意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儿。”他最近过得挺轻松的,虽说监国办事,要预备着皇帝回京之后检查作业,胤礽的作业还是写得很好的。反正京中没有任何不稳定迹象,朝臣们也很安定。
明珠的场子被康熙砸了,太子党只有轻松的份儿,他们要想的只有两条:一、如何稳定自己的地位在朝中安插自己人;二、如何彻底打死明珠。不管哪一样,在现在的太子党看来都比以前明珠得势的时候容易得多。
心情一好,看什么事儿也都漫不经心了,所以胤礽对皇太后说没什么事儿。然后他又郑重其事地向皇太后汇报皇帝今天到了何处。皇太后很关心这个,又细问了那泊船的地方在哪里。
淑嘉百无聊赖,试图在宁寿宫里找蚊子打,未果,集中精神听上面的祖孙说话。
出乎意料地,这个皇太子居然很有耐心,甚至还把炕桌上的荷包堆到一处,伸手在炕桌上画起了地图。一边画一边讲:“京师在这儿,汗阿玛乘船南下,这儿是河南、这是山东……”
你妹!清普员,你们坑我太深,太子不是个骄横不讲理的家伙么?他为什么连地理都学得那么好?为毛连此地去年人口多少都记得清楚?皇太子正在说:“这里去年有多少多少户,是个繁华的地方。”
实在忍不住了,要是有人告诉你西瓜是方的,哪天看到了一个圆西瓜,你也得伸头看。
淑嘉小心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四下余光一扫,宫女们站得很端正,好像没人注意到她。掀掀眼皮,扫了一眼太子,越来越有成人的样子了,心里默算一下皇太子如今也就十五周岁差一个来月,脸上有点稚气也是应该的。
真要命,这家伙居然一脸平和地跟老太太讲地理题。这种表情淑嘉在敬老院当义工的时候见过,那是个师姐,非常有耐心地听着一老太太的方言,拉着思路已经不很清楚的老太太的手,一笔一划地在掌心写字。脸上闪着柔和的光辉,甭管长成什么样儿,有那个表情,你都会觉得她是个美人。
我的狗眼!淑嘉哀嚎。
如果一个人,他肯对老人家有耐心,尤其是对这种不大跟得上时代节奏的老人家还能不蔑视,那他就不能算是坏得彻底。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至少这家伙做到了一半儿。
其实这个太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淑嘉心里存疑,后又念及清普员说的东西,对不上号的时候居多,暂时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太子并不是那么渣的人。由于对皇太后印象好,见皇太子对皇太后态度很端正,淑嘉在心里对皇太子的评价倒是好上了两分。
皇太后挺想儿子的,胤礽给她讲得已经尽可能详细了,无奈这位自己也没南下过,说的也只是书面上看到的、别人嘴里说的。皇太后听得不过瘾,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有一个下过江南的么?
没打着蚊子的淑嘉就被拎上前了。
————————————————————————————————————————
胤礽早就看到淑嘉了,不过他绷得住,没问。这时听皇太后说:“这是瓜尔佳氏家里的丫头,丫头,你不是从杭州回来的么?”要让淑嘉说一说沿途。
淑嘉大汗。
胤礽的心里早活动开了,瓜尔佳氏是满洲大姓,这丫头到底是哪个瓜尔佳氏?还从杭州来的?到底还是年轻,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谁家的?”
淑嘉心里叹气,嘴上老实回答:“家父是正白旗下汉军都统。”怎么回答会比较不炫耀、不引人注意?即使对皇太子的印象好了一点儿,还是不想引起他对自家的关注,跟太子党挂上边儿,等着反太子党明枪暗箭、康熙秋后算账吧。
胤礽对这倒不陌生,统共这些都统,怎么可能不记得?恍然大悟:“原来是石文炳家的。”他们家刚改的姓儿,怪不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飞快闪着这一家男人的基本情况,越想越是惊讶——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淑嘉收回对胤礽的好评,任谁听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直乎自己父亲的名字,本国国情下,就不会很自在。心里默念‘这是清朝他是皇太子’十遍,淑嘉平复了心情。
皇太后见两人搭上了话,也不好放着两人继续说,开始问淑嘉:“这清河县,你南下的时候到过么?”
淑嘉心说,我哪还记得了啊?那会儿晕船中暑还不给四下走,倒是地理知识还没全还给老师,拜应试教育的福,她还记得。此外清河此地乃是西门大官人所在之处,与武二郎挂钩,地处山东。就从这些要点出发,慢慢给皇太后讲。
皇太后又问下面要走到何处,淑嘉黑线了:“这个,那个,圣驾的安排,您都不清楚,底下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胤礽非常不厚道地笑了,淑嘉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观察。提到石文炳他就想起来了,这丫头是太皇太后生前在慈宁宫里见过的。他当然知道当时慈宁宫里为什么总出现这些小姑娘。
胤礽之前对淑嘉还真没什么印象,康熙和孝庄选人,都是对比着同一个标准选的,贤良淑德、雍容大气,一个个的长相,当然不能是细致妖媚、弱柳扶风或是尖酸刻薄、争强好胜,必须要看着就有主母风范、面相福气,简言之:千人一面。
一堆珠圆玉润脸都没长开的小丫头里面,想单独记住某一个,难了点儿。
现在倒有功夫细看一下了,唔,好像比印象里长高了一点儿。皇太子殿下努力回忆前年看人时人头与柱子之间的相对关系进行换算,是长高了点儿。眼睛瞄到了花盆底,收回前言。不过人好像开始抽条儿了?为了显示自己不是流氓,皇太子含蓄地收回了视线,没敢盯着小姑娘刚刚发育的身体看。
胤礽当然知道这也是他候选媳妇之一,同样的,他的候选老婆不止一个。
太子本来对董鄂氏有点兴趣,或者说他是对董鄂氏她爹感兴趣,结果去年明珠下台、索党翻旧账的时候翻出了朋春跟明珠的那点旧情——举荐之情,太子对董鄂氏的兴趣马上降到很低。
朋春不能算是明珠一党,架不住太子挑剔。我娶你闺女,你站我这一边这种事情,属于潜规则,说出来就很丢脸了。在太子看来,如果他要娶的人,本来还是他政敌阵营里的,想一想都很丢脸,太子是龙不是鸭。太子本人还巨讨厌齐世,在他爹面前非常正直地叫人家齐世‘猴子’。
康熙这里呢,看齐世确实也有点精明外露,朋春与齐世还不和,两人是堂兄弟,却点儿矛盾。这事儿不怪朋春,是齐世为人上好占人便宜。到了追求完全的康熙那里……这位可是连唐太宗都批评的:干嘛弄玄武门呐,太血腥、太不好掩饰了,和平地干掉多好?
所以朋春虽然什么都好,却被康熙从太子岳父的名单里抹去了。
候选人名单越来越短,皇太子对此事也越来越上心。他大嫂去年生了个闺女,幸亏是个闺女——即使认为自己的孩子肯定比老大孩子金贵,太子还是庆幸他生了个闺女。这两只互相争斗已经成了本能了。
眼前这个似乎很讨皇太后喜欢,而且据估计也在候选人名单上,太子跟索额图私底下也不是没有商议过自己娶什么人比较有利。石文炳家的女儿,确实是个不坏的选择。
可惜了,胤礽对个没长开的包子、还是在一堆同规格的包子里的某一只包子,实在没办法辨认,只能遗憾地研究包子她爹、她爷爷、她亲戚。现在看到了,开始凭刚才的印象研究包子。
包子就是包子,没啥好研究的,你现在还没买到手,没办法扒开了看是什么馅儿的。从面儿上看倒是白白净净的,结论——标准的包子。
要说皇太子满身红心如入少女漫画地幻想过与公主共度美好一生,那是对康熙教育方针的侮辱。可要说他从没想过有个贤良漂亮的老婆一起生活,那是对太子成长度的怀疑。
有点扫兴,倒没失望,他大嫂他倒是看过一眼,跟这些全是一个风格的。老大老婆刚怀孕,还没诊出来那会儿,他岳父就跟明珠一块儿倒霉了,至少他未来的岳父肯定没科尔坤那么倒霉。太子这样安慰自己。
翻着个荷包慢悠悠地看,不再把视线放到淑嘉身上,耳朵依旧竖了起来。样子已经是标准包子了,谈吐什么的呢?太子还是会关心的。真要秀女大挑了,肯定不会让他去看,要知道,秀女里保不齐就有皇帝的小老婆,太子去挑肥拣瘦了,影响太不好。这种时候真是老天给机会,哪怕只能考察一个,也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这一听,没想到这丫头懂得还不少。说话倒是生动,而且浅显,明显的从她的叙述上来看,她知道的不算少,可见文化修养不差,但是说的很浅显就是在照顾皇太后的水平。重要的是她在说蒙语,还真不简单呐。
胤礽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挑挑眉。暗中观察,然后嘴角一抽,这丫头倒是站得住,当皇太子是空气。接着,他笑了,那丫头头上开始冒汗了,他皇祖母问了她答不上的问题。
死去活来添仇人
答不上问题冒汗的人胤礽见得多了,朝上大大小小的臣工不说,他那几位前辈子没烧好香的师傅在他面前被康熙盘查时也冒过汗。身为皇太子,他理所当然地要求所有人的敬畏,可是呢,人总有一点犯贱的心理,天子的儿子也还是人,心理同上。
人一旦敬畏过头了,又显得萎缩没意思,他又觉得无趣。诚惶诚恐、担惊受怕的,一副兔子相,看着就窝囊,心里生厌。眼前这丫头,纯是急的。胤礽失笑了,这么个表情还真是少见。
人一急,就露了原形。再努力作大人状,不自觉间还是会流露出一点小动作来。已经有些长开了的脸重又皱作包子样,看着倒是可爱,表情里没有敬畏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的了。
终于理解皇太后为什么爱跟她说话了,太子殿下很有兴趣,于是继续观察。
如果淑嘉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会狠狠鄙视他一下:在你们变态父子二人组面前当然要害怕,一个不小心不是挨打就是挨罚,皇太后那么和气的人,答不上来也不用害怕啊,就是有些丢脸是真的。
淑嘉倒不是完全答不上来‘皇帝下面要到哪里去’这个问题,她心里有不少的解决方案,比如,“若是乘船,从某处到某处,弃岸登舟,可如何走”可她不敢在皇太子面前得瑟了——这王八蛋懂得太多了!谁再跟我说他是二货我跟谁急!各种羡慕嫉妒恨。
皇太后听淑嘉一说,有点失望,也反应过来了:“这也是。”转而问皇太子知不知道,皇太子笑答:“消息是加急送过来的,这会儿怕是已到山阳了。”说完,又划拉了一下炕桌:“从这儿走,快到江苏了……高邮……江都……”
看吧看吧,他知道,淑嘉在心里恨恨地咬手绢,要是她刚才胡乱答了,一准被看笑话。哪家皇太子背下了整个地图啊?!!!这是天朝!天朝!地大物博,不是那种天气预报只需要用一句‘明天全国’就能打发的地方!淑嘉在心里惨嚎。老子惨遭应试教育荼毒这么多年,高考分也不低了,都没背下来过!
皇太后得到解答,满意了,对孙子更和蔼了,夸了两句,发现小姑娘委委屈屈地站在那里,失笑地拉着小姑娘的手,让她挨着炕沿儿坐下:“唉呀呀,姑娘家不知道也是平常。对吧?”
对面胤礽很有风度地含笑点头,淑嘉心里悲愤的情绪更浓了。皇太后大乐:“唉哟哟不生气不生气,哎,你们来回搭船都做什么啦?”
淑嘉吸吸鼻子:“去的时候——天儿越来越热,会有中暑的,又有晕船的,中间儿停了两天,寻大夫开药呢。”
皇太后惊了一下:“这倒没听皇帝说起过,现在天冷,中暑倒不会,”又问孙子,“太医院派人跟了罢?”
胤礽道:“那是自然。沿岸地方上也有大夫备着呢,您且放宽心。”
皇太后拍拍胸口:“那就好。丫头,那回来呢?”
淑嘉道:“回来的时候,是二哥去杭州接的,走得倒急,也不给出舱门儿看。都没看着什么呢,隔着窗子看岸上,觉着还挺敞亮的。”
皇太后咕哝着:“那就好那就好。哎,我看着水就眼晕,不怕水的真是有福气。大阿哥也跟皇帝南下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到大阿哥。淑嘉从这个角度看,正好看到了胤礽抽搐的脸。本来同父异母倒是常见,勉强也接受了,国情么。可你要是遇着个不跟你是一个妈、处处找你麻烦、拉你下水(你要是失势就只有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