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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骄妻夜行-第7部分

小说: 骄妻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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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菱凤笑着跟司空夫人在后院的正厅里贺寿:“来得仓促,区区一份薄礼,夫人见笑了。”她口中的薄礼是一架让四个小厮才能抬动的云母屏风,上面是泥金撰写的一百个各式各样的寿字。单单是云母屏风就是难得,何况上面还有一百个泥金寿字。
至于各色精致的玩器和锦缎,都是少见的精品。沈菱凤出手阔绰会做人,是京城命妇中有口皆碑的事情。加上善于交际,没有人不喜欢她的。
走到哪里,总觉得有无数的目光落在身上。其实以前这种景象也经常出现,总会有人在回廊转角或者是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就好像是路过时候偶遇似的,大概是没见过人似的,一双眼睛要从上看到下,就是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这回到处都是看好戏的眼睛和人,显然主人司空夫人都不够瞧了。前来赴宴的命妇里有不少都是新进提拔的大员,很多命妇的面孔看起来都是新的,优胜劣汰的官场规律能在每次命妇的应酬中看得很清楚。
“这就是曾夫人。”张夫人年过四旬,跟沈菱凤在一起,差不多是两代人。非要阻碍着她的手到了画堂这边,一面走一面跟众命妇介绍她是谁:“诸位夫人都来见见,曾夫人来得少。”
“将军夫人?!”几个先前聚在一起说话的女人,看样子像是新晋的命妇,年纪或者比沈菱凤年长,也有跟她同龄的,马上放下刚才津津乐道的话题聚拢来。三四人站成一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位就是?”
沈菱凤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最近关于那位岭南王郡主的传言应该是满天飞,大概京城里就连城砖底下,耗子洞里的老耗子小耗子都知道。何况这些闲极无聊的命妇们,能够找到这个机会,看看真正的沈菱凤是怎样的,是不是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
“来,这边坐。”沈菱凤未嫁之时,这位张夫人就知道她了。鼎鼎有名的相府千金,仅仅只是耳闻就知道风光万千了:“就等着你来开席了。”
“这可不敢,夫人折杀我了。”沈菱凤笑着福了一福,让司空夫人坐了首席。自己的席次在东边第一桌,这是除开首席以外最尊贵的位子。下手紧挨着的一桌正好是刚才那两位对自己满是好奇和探寻目光的命妇,应该是二品左右的命妇,要不也不会坐到自己下首。
第一盏寿酒肯定是要敬酒的,司空夫人稳坐首席,对面的小戏台上已经开始上演方寸间的悲欢离合。沈菱凤微笑着啜饮一口,看看酒过三巡就抽身走人了。
“曾夫人,我听我家相公说,曾大人从幽州带回来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女子,还说是什么岭南王的侄女儿。是真的么?那天还有人看到曾大人跟她在大街上并驾齐驱招摇过市,这样子不避嫌疑,难道就不怕被监察御史瞧见,说成是有伤风化?”不等沈菱凤抽身,已经有人发问。
是坐在西边第二桌的女人,等她这一问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坐在首席的司空夫人,看来大家都是等着看这场好戏。一场远比戏台上正在演出的戏剧精彩的戏。
手边正好有一碟焦香扑鼻的五香松子,不爱吃零食的人都会被香气吸引来。沈菱凤最喜欢这些精致零食,家中专擅此项的厨娘甚至还有单独的灶眼来给她预备这些。好像别人问话后,不理不睬很失礼。
沈菱凤没有顾忌这人面子的打算,真有此事也好,假有此事也罢,跟你什么相干!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不理睬总说不过去,须要给她吃个亏才好。慢悠悠剥着松子,噼啪作响的声音比刚才不着调的问话,更加引人注目。
“夫人,您说是不是?”看来说话的人还真是有点不知趣,换个人看到人不说话,说不定换个话题,什么都没了。这个女人不,还说不定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有一种可能,新升上来的官儿,连最基本的进退得宜都不知道,官场上的游戏规则那就更别提了。
“是这话。”松子壳扔到唾盒里,微微一笑:“赵姑娘是岭南王的侄女儿,这是宗谱上有据可查的。难道夫人不相信?岭南风俗与中原迥异,并驾齐驱又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夫人若是新晋的命妇,少不得要跟相公一起四方游历一番。且不说对你家相公仕途上有何建树,多涨些见识也是好的。”
司空夫人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话可说大了。虽然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希望能够从沈菱凤这里知道一星半点花边新闻,绝对是不枉的。只是探究热闹的一瞬间,大家显然都忽略掉沈菱凤是谁了。


第一卷 京城 第十六章 做戏
更新时间201441 17:01:17  字数:2185

 “我相公可是当朝二品的礼部侍郎,岂会轻易离京。比不得曾大人,到底是戍边的武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搬离京师了。”二品命妇,谁见了自己不是处处恭维。即使是一品大将军,哪天边关告急,离开京城简直就是举手之间。
“嗯。”沈菱凤笑着点点头:“礼部侍郎,倒是不小的前程。难怪夫人这么体面,不容易。”本来要走的人,做得好好的了。锦弗手里挽着一件外袍站在屏风处,等着澜惠跟她一起出来。
没看到动静,朝站在沈菱凤身后的澜惠努嘴。澜惠指指沈菱凤,一脸莫可奈何的神情。锦弗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菱凤又是一副笑吟吟地样子。这点很奇怪哦,他不怎么喜欢跟不熟的人在一起闲谈,而且命妇间的应酬除了面子上过得去以外,说什么都不会坐在这里看戏不走的道理。
再说京中这些命妇夫人们,谁不知道将军府这位娇怯怯的夫人不好惹。大家除了奉迎阿谀以外,见了她都是小心翼翼,担心某支香没有插好,惹得这位大小姐大发娇嗔。倒是真要是去谁那里撒个娇,办了谁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稳稳当当坐在那里看戏,她的两个丫头心里就是十五个水桶掉在哪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要不是戏台上乐声悠扬,真的是静谧得可怕。司空夫人心中颇为失悔,要是没提起这些话,兴许就不会这么冷场。何况还是自己的寿宴,弄得不欢而散不知道为什么。子啊说沈菱凤,只可引为援,不可交恶的人,为何跟她结下冤仇?
“这是我们府里自制的桂花藕,不知道比起你们府里的如何。来试试。”司空夫人亲手从丫鬟手里接过清香扑鼻的桂花糯米藕,外加一碟精致的梅子酱:“若是不好的话,我可要厨子到府上去学手艺的。”
“多谢夫人。”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怎么会,沈菱凤笑着谢过,自己夹了一枚尝尝就放下了:“还不赖,比我府上的出息多了。”话虽如此,绝不肯是第二口。目光落在西边下手第二席的席面上,大放厥词的人浑然不觉。有滋有味盯着戏台,跟身边的人不时说着什么。
“澜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个桂花藕就像是蜜糖不要银子似地,甜的发腻。堵在嗓子眼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是。”澜惠赶紧过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沈菱凤擦擦嘴角:“去瞧瞧大人那边可是散席了。”澜惠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还要去打听曾献羽是不是散席了,破天荒第一遭。平时肯定说这跟她什么相干,撞邪了吧?
“是。”腹诽归腹诽,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芙蓉花。很容易的一件事嘛,锦弗迎着她:“怎么了?”
“小姐让我去瞧瞧大人席散了不曾。”澜惠摊手,这个差事第一次做,很有点不习惯。据说别人家的贴身丫头,最后都成了房里人。做这个差事简直就是驾轻就熟,说不定自己比起要问这件事的正主儿还要热衷。
“不会是等着一起回去吧?”锦弗恍惚间看到沈菱凤脸色狡黠的笑容,估计这位大小姐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从不让自己受委屈,是她的底线。只是很多时候受的委屈,一而再再而三逾越了这个底线。
还好澜惠叫人去看曾献羽那边散席没有,要不听到这句话肯定不相信了。锦弗私心里还是望着沈菱凤能够放下以前的事情,曾献羽自然是不能跟公子相提并论。只是小姐心里清楚得很,这天底下能跟公子相比的人,又有几个?
“散席了?”澜惠很快就回来了,锦弗赶紧问道。
“刚散席,这会儿叫人预备更衣呢。”澜惠答应了一声,沈菱凤也在那边起身整衣。锦弗见状,拿着备好的长袍过去:“小姐,更衣?”
“席散了?”沈菱凤看向澜惠,声音不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清楚,很多人都想知道沈菱凤问这话的缘故。就连司空夫人都站住了,至于刚才那位说话不太灵光,自己还浑然不觉的侍郎夫人。
“刚散席,大人正预备叫人来看看夫人这边可曾散席。”其实就是简单问了一句,曾献羽一向不大管小姐的事情。更要紧的是明知道清楚了也没太多用处,干脆不打听。所以今天去问曾献羽行踪的时候,随侍的小厮都觉得新奇可笑。
沉默了半晌,沈菱凤扬起下巴:“更衣,跟来的时候一样,和大人同车回去。”并驾齐驱不是么?我沈菱凤可以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你们喜欢眼馋肚饱也好,心里扎了根刺就更好了。
“啊!”从两个丫鬟开始,直到身边围观的所有命妇,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刚才侍郎夫人口中说的并驾齐驱,说的就是南蛮之地那些不懂规矩的女子,只知道一心讨男人喜欢,什么规矩礼仪都不知道,还在外头招摇过市。
没想到沈菱凤,会做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的决定。与男人共乘一辆车,别人谁都不敢这么想。
“怎么?!”挑起一侧眉头,沈菱凤面露不悦:“不行?”
“奴婢伺候夫人更衣。”看到要翻脸,两个丫头适时闭嘴。谁要是继续说话,谁是王八蛋。
丫鬟们不说话了,旁边的命妇们虽然不敢直接对沈菱凤即将做出的行为说短道长,脸上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说不定还有人明天准备找找监察御史,看看有没有人能够把自己夫人宠坏到沈菱凤这幅德行。
沈菱凤带着丫鬟出来的时候,曾献羽也刚刚从二门出来。有点凑巧,沈菱凤不喜欢这样的默契。外人看来,少年夫妻这么有默契,还真是少有。磕磕碰碰谁家都有,但是将军府根本就没听到过。
张司空和夫人送到门外,又是一桩奇事。或许是这些人为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跟他共乘一辆鞍车。
“大人来了?”看到曾献羽,沈菱凤礼数周到当面福了一福:“原以为还要盘桓一段时候。”
“不敢烦劳夫人久候。”曾献羽从小厮口中得知沈菱凤谴人过来问讯的是由,心中多少有些纳罕,破天荒第一次,让她纡尊降贵来关心自己的起居。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懒得探究真相如何,虽然她心思重重,有一点可以肯定,轻易不会拿自己出气,何况是在外面更加不会有失礼举动了。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七章 和平共处?
更新时间201442 18:35:48  字数:2073

 司空夫人看得有些心里不痛快了,她跟张司空成婚多年,有时候当着外人的面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要不是自己肚子争气,在能够生养的时候一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恐怕今天这个寿宴就不会有了,家里那些妖精们早就爬到自己头上去了。
看看人家家里,怎么就这么知道体贴人。就连在外头多等一下都舍不得,一定要快快出来。也是那个不懂事的侍郎夫人多事,非要说什么曾献羽跟个幽州来的女子纠葛不清,什么在大街上并驾齐驱了。人谁不风流,何况曾献羽少年得志,多事!看看人家小夫妻,这样子恩恩爱爱,谁能比得上?
明明是为了出来给人添堵,别的事情都不一定真有。即使真的有,沈菱凤可以容得下,周遭这些人怎么就容不下?
“今儿多多打搅司空大人和夫人,失礼得很。改日一定另治一桌酒席,当做是我夫妇还席就是,大人和夫人一定要到的。”临上车前,沈菱凤蓦然转身,朝着司空夫人福了一福:“叨扰了,失礼得很。”
“夫人太谦虚了,区区一席家常便饭,怎敢让夫人还席。”张司空心里清楚得很,沈菱凤可不是简单人物,谁见了不是礼让三分?
沈菱凤虚应着笑笑,曾献羽从车帷中冲她伸出手:“夫人,该上车了。”
“好。”适时打断了没必要的寒暄,沈菱凤搭着他的手上了车。锦弗和澜惠两个赶紧过来放下车帷,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敲击在石板路上,抬头看的时候,将军府的车马已经走出好远。
华丽而舒适的车厢,一个人的话刚刚好,两个人各分东西地坐着,很局促。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想要撩起一侧窗帷透气,又不想被外面任何一个人看到车内尴尬的一幕,只好继续目前这种气氛。
曾献羽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恐怕是难以克制的虚荣心作祟,要不以她的脾气才不会跟自己同乘一辆鞍车,沈大小姐的鞍车出了名的奢侈华丽。不过看刚才的情形,不像是因为一时赌气才做出的决定。
捋捋前面散乱的发丝,沈菱凤还是停顿了一下,抬起头:“大人,与赵姑娘在军中何等亲密都不值紧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是这京城里处处都是人,监察御史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人瞧,还有些人专喜欢嚼小人舌头,言来语去传到圣上耳朵里,知道大人不避行迹的如此作为,恐怕就不是一件风花雪月的人间乐事了。”
“是有人在夫人耳边说了什么?”曾献羽放下茶盏,眉目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整整裙角:“在我耳边说了什么都不算,我也不大管这些小事情。”他们家受过的牵连还少吗?父亲宦海沉浮数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教给她防身的本事足够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想自找麻烦了。
“若是小事,也不用夫人冒着被人参奏的风险,替下官来解这个为难了。”曾献羽觉得她有点小题大做,只是跟赵敏一同骑马出游,还用得着说这许多废话?说话的语气,免不了不好听,而且曾献羽本人也不大会说场面话,糟透的气氛马上风起云涌。
“不敢,拙计一出,怎好让大人纡尊。”好像是一张时刻拉得满满的弓,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在第一刻做出最快的反应。即使不是最好的结果,至少是受伤最小的一招。即使这样,有时候也要瞻前顾后:“今儿是我多事,给大人平添多少烦恼,大人恕罪。”
论起来,说这些不着边际废话的本事,她沈菱凤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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