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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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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帝偏爱倪氏,倪相又手段巧妙。二人合力,将这些该有的不该有的议论,一股脑弹压下去。当初曾拿皇后无出、身患隐疾作筏子的苏家、莫家、赵家、章家,都落了或大或小的罪名。
一时之间,再没人敢轻易冒犯皇后。
“毓瑾,你来我身边坐,我看不到你,得拉着你手心里才舒服些。”静嘉嘴角仍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不若去年那般明显。
毓瑾心中感慨,依言而行,并不因二人身份之差,显出半分拘谨来。
她伸出手,主动握住了静嘉。静嘉下意识地向她肩头靠去,良久方悠悠一叹,“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你来看我的时候刚刚有孕,眼下,孩子都过了百天了。”
“可不是。”毓瑾任静嘉靠着,脸上已露出几分惬意的笑容,“朗儿懂事,倒还颇照顾他小妹妹,我瞧着他们兄妹二人,总不由得想起我大哥来。”
提到毓慎,两人都是一愣。静嘉怅然而笑,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咱们聊些旁的,你二弟毓文的消息可有了?”
当年孙家一行人流放离京,走到半路,毓文却突然消失不见,自此再无音信。直至岳以睦登基,帮着暗中寻找,也一直无果。
毓瑾苦作一笑,“都说了不提伤心事,你偏还问这个……这都多少年了,自然是寻不到了,怕只怕……”
静嘉这下也息了声,不知该如何安慰毓瑾。

怀孕

立在回廊一端的两个人,听了一阵子皇后和永宣郡主的谈话,见二人各有心事,便也不再久留,转身向远处走去。
为首的是岳以睦,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则是贺云祺。
“老臣年事已高,恐怕能为皇后娘娘效力的日子不多了,皇上,还请早作决断。”
岳以睦一身玄黑大氅,加上他脸上的铁青神色,整个人显得益发阴鹜。岳以睦一直沉默,贺云祺也不催他开口。一君一臣从回廊中走到雪地里,留下了一长串脚印。
良久,岳以睦忽然立住,抬头望天,轻声询问:“静嘉若想治好眼疾,便一生不能有孕,是不是?”
贺云祺微笑点头,“正是,那药中几味,寒性颇重,一年半载只是让女子不能受孕罢了,若长此以往,即便以后断了药,也难再恢复了。”
天际灰白,雪霰子一片片的散落下来,不一会,岳以睦额上便化开了不少冰凉。只他恍似不觉,仍是那个动作。“她的眼睛,还能治好吗?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个,臣说不准。”贺云祺有些犹豫,“娘娘脑中的血块不知堵在了哪一处经脉上,如今,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即便坚持用药,也未必能化开……况且,臣已加大了药的剂量,实无好转之色。”
岳以睦闭上眼,苦作一笑,神情为难极了。
贺云祺年岁高他许多,看多了世间生死别离,此时见岳以睦怅惘,忍不住劝道:“皇上何不将娘娘的病情直言告诉她,叫她自己抉择呢?”
岳以睦摇头,抬步往前走去,“她心思浅,装不下这么多事。积压久了,心头郁抑,对她身子更是不好。她身为皇后,膝下无出,已经很是困扰她了,朕若告诉她,她眼睛也一辈子好不了,她岂不更不安?”
言罢,岳以睦忽然又是停住,仿佛壮士扼腕一样,偏首看向贺云祺,“大人把她治眼的药停了吧,换作调养身体的方子……她想要个孩子,朕便,便给她就是。”
“皇上,难道,您就当真不愿再纳个妃子,延绵子嗣?旁人诞下孩子,抱给皇后娘娘来养就是,本身也没什么分别。这样两全其美,也省得皇上为难。”
岳以睦摇头,“不妥,朕宁可把皇位还给襄王,也决计不能再纳旁人。况且,朕还想留着朕的江山,给朕和静嘉的孩子。”
“就这样吧,朕心意已决,大人不必再劝。”
※※※
五月初夏,坤宁宫的院子里草木葳蕤,阳光正好。隔着一扇明窗,立在廊下的宫娥能隐约听到阁中男人与女人的笑语,不过片刻,便忍不住红了耳廓。
拔步床上,静嘉正费力系着自己腰间的系带。偏一只手总在捣鬼作祟,揪着她衣襟不肯让她穿戴。
静嘉忍无可忍,终于骂道:“岳以睦!你快些起来!不是说好了下午哥哥要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要腻着我!”
岳以睦吃吃一笑,伸手探向衣襟里头,握住一团浑圆,接着坐起身,贴近静嘉,“谁叫你不许我……咱们再躺一会儿,你依了我,我便带你去见哥哥。”
静嘉脸上发红,却并不挣扎,只是口中埋怨:“说好了只是来睡个午觉,谁想到你还要这样捣鬼……若不然,先前便不答应你了。”
岳以睦支着身子的另一只手也探了过来,环在静嘉腰间,缓缓地摩挲着,“你不答应我也要来,好静嘉,亲一亲我。”
静嘉赌气不理,直挺挺地坐着,任岳以睦怎样来撩拨,浑然无动于衷一般,“看不见你,不亲。”
岳以睦凑在她肩窝一啄,舌尖微舔,静嘉身子登时颤了一下。此处是静嘉一贯最敏感的地方,见她情难自禁,岳以睦轻声笑了,“乖,你回头,就亲到了。”
静嘉犹疑了一瞬,微微偏首,果然,刚好擦过岳以睦的唇。这样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让静嘉也忍不住一笑。“罢了罢了,就陪你胡闹一次。堂堂帝王,白日宣淫,也不怕人笑话。”
她说,却已是主动捧住了岳以睦的脸,将一个吻辗转变得深了。
岳以睦身子缓缓向后仰,直到躺在床褥间,任静嘉趴在他身上。
静嘉看不到,只能紧紧抱住岳以睦两肩,让他成为主导。岳以睦也甘心用这样费力的姿势引导着静嘉,寻找他,握住他,拥有他。
一如二人缔结约定,是他领着她,走到一个新的世界。
在最淋漓欢畅的时刻,静嘉眼前好像闪过一瞬间的白光,她两手猛地扣住岳以睦的背景,近乎兴奋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岳以睦不知她是因为眼睛的缘故,只当是静嘉情动极致,因而动作益发卖力,待得两人都交出彼此,静嘉方在黑暗中失落地又念了一次岳以睦三个字。
“静嘉,我在。”
她偏过脑袋,没再回应他。
那只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她又怎么忍心叫他陪自己一起失落?
岳以睦好似感触到静嘉情绪的变化,没有多说,只是伸手将人抱紧,下颔蹭着她圆滑的肩头,“傻姑娘,别怕,我永远都在。”
听说,那一天,国舅爷倪将军在乾清宫里足足喝了一个时辰的茶,不仅如此,还被帝后二人一起放了鸽子。
听说,国舅爷愤怒地掳走了皇帝御用的一把宝刀,皇后深觉对不起哥哥,便又贴补了一把短剑。
听说,第二日,国舅爷莫名其妙地私下劝谏皇帝保重圣躬,皇帝谦虚纳谏,并夸赞国舅爷乃是国之肱骨。
听说,国舅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看望皇后,皇后也没有主动召见国舅。
听说,皇后怀孕了……
“贺大人……”静嘉有些吃惊地望向贺云祺坐着的方向,呆愣地好像一只木偶人。
然而整个坤宁宫里,却都回荡起了宫人的声音,“皇后娘娘大喜!”
贺云祺笑眯眯地捻着胡须,上下打量着静嘉,“小皇子已有两个月大了,脉象很稳,皇后娘娘大可放心。”
静嘉手指微微颤抖,她生怕自己情绪暴露的太多,忙不迭攥起拳,微微一笑,“多谢贺大人。”
如今七月将尽,若是两个月……那便是五月有的,静嘉突然想起午后那场毫无节制的敦伦,忍不住面上一红,“绿玉,你替我去告诉皇上,便说……说……”
她正犹豫着该如何表达,却听绿玉道:“奴婢还没嫁人,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要说娘娘自己说,奴婢这就去请皇上过来!”
※※※
仲秋甫过,邺京已是冷了下来,岳以睦趁难得的闲暇,特地来陪静嘉用了个午膳。膳后,两人并肩靠在罗汉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怀中女人神色安详,眼神虽然落不到一处,嘴角却挂着颇为平和的笑容。
岳以睦忍不住想起一个月前,她哭着告诉自己,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她泪盈于睫,一双光亮的眼好像从未失明一般。
他知晓她的忐忑,因而将人揽紧,轻声安慰:“我们的孩子,一定十分健康。”
转眼,她终于快要过了最危险也最辛苦的头三个月,他也不必每日小心翼翼地睡在地下,只敢远远地望着她。
“这个时节的梅子果然好吃。”岳以睦正出神,却听静嘉忽然开口。她面前摆着的粉釉托盘,业已见了底。
都说酸儿辣女,如今瞧着静嘉这般贪酸,岳以睦心里自然高兴……只是,每日吃这么多,她难道胃里不会难受吗?
岳以睦兀自蹙眉,又听静嘉唤来了绿玉,吩咐道:“你去给皇上也端一盘子来,叫他尝尝。”
绿玉一愣,“娘娘……”
“怎么了?”她虽问了出来,绿玉却没出声,过了一阵,静嘉后知后觉地问,“我是不是,适才和你说过一样的话?”
绿玉正要开口,却见岳以睦递来了一个眼神,她忙改口,笑道:“没有,只是咱们宫里的梅子没有了,娘娘若要,奴婢打发人去领。”
静嘉闻言,脸色有些迷茫,下意识地伸手去够自己盘子里的梅子。只是,盘子早已空了。
她的手尴尬地放在空盘中,葱指洁白,却透着淡淡的无助。
岳以睦心里难过,忙上前握住,“你吃着好,我改日再来尝也无妨。这会子我有些乏了,你陪我去床上躺一会儿罢。”
静嘉下意识地攥紧岳以睦,连声称好。
岳以睦忙使了个眼色给绿玉,绿玉躬身上前,替静嘉穿好了绣鞋。
静嘉任由岳以睦引着她,二人一道往寝间里去。
绿玉见状,正要跟上,一个宫娥却是大着胆子上前拽了下她袖口,“绿玉姐姐,这些梅子怎么办?”
顺着那宫娥手指的方向,适才岳以睦身旁的炕几上,赫然摆了三盘杨梅。绿玉苦坐一笑,“拿下去,你们分着吃了罢。”
言毕,不敢耽搁,连忙随进殿中服侍静嘉。
绿玉为静嘉宽衣的动作虽然依旧流畅熟稔,只是心绪早就飞得远了。
自从静嘉有孕,她的记性便时好时坏,寻常没什么大碍,可每日里总有那么一会儿,会记不得最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皇帝在的时候还好,岳以睦总能想着法子岔开她,可若皇帝不在,绿玉竭力敷衍一阵,免不了就有了破绽。
每每此时,静嘉神色便十分难看,隔得许久,纵出一声极为无力的喟叹。
贺云祺倒是替她把过脉,说待诞下龙裔就能恢复正常……可人人都担心着,生怕这短暂的失忆会如静嘉的眼疾一样,渐渐恶化开来。

襄王

岳以睦听说皇后“失踪”了的时候,正在和一帮老臣撕扯要不要遴选采女之事。他辩得面红耳赤,勃然大怒,偏在此时,绿玉带着哭腔来报,皇后在御花园里“走失”了。
她跪伏在岳以睦身侧,把声音压得极低。可不知怎的,岳以睦却将这句话听得万分清楚,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天似的。他心里一空,挺直身子,睥睨的眼神往众臣身上一扫,冷声轻笑:“这件事不必再议,众位卿家若有不满,大可来死谏。朕若心情好,兴许给赏你们个谥号。”
言罢,岳以睦拂袖而去,徒留下一个孤傲帝王的身影。
众臣咋舌,却是益发怀念过去温文尔雅的襄王。
岳以睦本就步伐极快,此时心中交集,大步流星,在偌大宫闱中熟稔穿梭,只累得身后内侍宦臣跟得气喘吁吁,坤宁宫的宫娥婢子更是满额香汗。
绿玉近乎小跑地跟在岳以睦身边,声调不稳地解释着来龙去脉,“原是有不少人跟着娘娘的,偏偏娘娘忽然觉得冷,支了人去取大氅,她连说了三四回,奴婢没法子,只能一一应下,打发人去了,后来娘娘又说身子不舒服,叫请贺老太医过来,奴婢不知娘娘言语真假,怕旁人说不清情形,只得亲自去了,留娘娘在园子里小坐等候……谁知,奴婢才去了半道,又有个妮子追来,道是她也被娘娘打发来寻太医。”
岳以睦听到这里,便知是静嘉的忘病又犯了。她如今眼疾未愈,更添新症,时时让人担忧。其实这倒罢了,坤宁宫中侍婢众多,他留了旨意,叮咛她们常随身侧,其实并不打紧。
但偏偏今日,静嘉竟有本事把所有人都支走,一个人留在园子里……留到无影无痕。
“奴婢不放心娘娘,便叫那宫娥先去寻胡太医来,再作商议,可等奴婢回到先前娘娘坐着的千秋亭里,娘娘已是踪影全无,奴婢连跑了万春亭、浮碧亭、澄瑞亭三处,都不见娘娘,这才失了分寸,到乾清宫来惊扰圣驾。”
“奴婢该死。”
岳以睦忽然站住脚步,四下环视,良久方苦苦一笑,“你做得没错,这种事情,便该第一时间来告诉朕,以后也如此例,千万不要瞒着。”
绿玉忐忑地应是,见岳以睦果然没有怪罪之意,这才重新领了人,继续找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岳以睦忽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好像在梦境里发生过一样,好像他早已知晓上天必会生出一桩事来叫他担心,叫他紧张,像是一记重锤砸到他最柔软的心窝上,令他永远不能忘记,纵使他岳以睦贵为天子,也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更有让他无可奈何的人。
岳以睦悬着一颗心,亲自领着人在御花园四下找寻,兹事体大,他唯恐消息传到朝野民间,再生事端,是以不敢声张,只能暗中搜寻,甚至连呼喊一声都不能妄为。
如今已是十月,园子里的海棠都现了颓势,几盆强自支撑的菊花显得凄凄寥寥,全无“橙黄橘绿”的雅致景色。岳以睦越寻,心越凉,御花园本不大,只是角落甚多……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十余个人一齐寻觅,静嘉又是个会说会笑的活人,如何能找不到呢?
岳以睦枯坐在一块大石上,望着一池萧索,水中倒影,蓦然一惊——静嘉该不会是……岳以睦陡然站起,大声喝道:“来人!去……你们去池子里找……”
他话说到一半,再不敢详述。静嘉眼上失明,记性又不大好,岳以睦原是怕她添了轻生的心思,转而念及,静嘉已有孕五个月,无论如何,总该平安诞下孩子再说。想到这里,心里略觉安定,可望着池中秋水,终究不敢怠慢。
几个跃下水的内宦虽然动作麻利,心中却免不得咒骂。倘若皇后真在池子里有个好歹,莫说会浮上尸影,即便不会,也决计该有个踪痕。这样干干净净,了无线索,必然是已经走离了御花园才对。
只是关心则乱,岳以睦没想到这一层,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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