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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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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笑了!
他好像喊了出来,有人恶狠狠把他掼在地上。
他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琼华。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一直到很多年以后的今天,翻阅旧日卷宗,才意识到那年只有还是琼华大师姐的夙瑶出过琼华派,奉师命去祁连山斩杀狐妖。
祁连山,正是北燕的龙脉所在。
那年冬天,大雪飘摇。他从北燕之地来到陌生的琼华,醒来第一次看见夙瑶,她对他并不亲热,冰冷的眼瞳让他望而生畏。他也曾问过是否是她救了他上山,而夙瑶断然否认。
他梦里一个人跌跌撞撞在空旷无人的燕王宫,薄纱一样的幽魂擦过他的脸颊,于极寂静与恐惧处,他痛哭失声。
是否所有的离别,都是命运无可奈何的抛弃?一直到很久以后,他渐渐彻底明白了他幼年遭遇意味着什么。
他还记得那时灯光下,他心裂开一道口子,冷风灌入,而夙瑶坐在床边用力为他擦泪,用一种冷酷的温柔将之弥合的情景。
画像一事已然了结,然而当日清都掌门拂袖而去之后,三卷画都还放在琼华派。自从两派结盟,
紫英还尚未登门拜访,每每都是清都亲身前来。紫英想着,还是该亲自把画送还,另把此事说清
才是。
琼华派不是没有费心去寻。在紫英的私心里,甚至希望可以亲自出门派寻访。然而真正执掌门派之后,紫英才发觉琼华门下事务繁多难以细表,甚至无法得一日闲暇时间。
无论是传讯符咒还是追踪术,紫英试过多遍,也毫无线索。
在天时合夙瑶生辰的日子,他也曾开了敬天之屋的水镜,水面上月色星光,他心中默念夙瑶之名,水镜生起涟漪,明明暗暗,浮现出夙瑶模糊的影像。
无法追查所终。夙瑶侧脸在水面上聚散破碎,不知在对谁说话,声音仿佛沾着清凉的月色,神情还是紫英熟悉的那般自矜。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看见她手指轻巧舞动,掐出一个他熟知的攻击法术手势,却比他能做到的更驾轻就熟。他的记忆里夙瑶从不亲自出手,唯一一次还是与清都的剑法切磋,点到即止。水镜里夙瑶手势优雅,带着一点过于熟稔的从容不迫。就在此时,她忽的侧过头对水镜外的紫英轻轻一笑,仿佛穿过这层薄薄的水面真切看到他了一样。
紫英一愣之下心神微松,水面哗啦一声随即模糊。月亮已经偏西,再想拼凑出那个影像,已是不能。
他左思右想夙瑶方才那个微笑神情,仿佛就是对着他——虽然应当只是巧合,他却奇异地觉得有些不安,仿佛窥伺掌门而反而被她发觉,她觉得好笑一般。暗自哂笑自己的疑神疑鬼,天色渐晓,他夙夜未眠却也不觉得疲倦,看看金乌将出,便决定去拜访清都。
昆仑派如今落在琼华东南的玉虚、空翠、长明三峰,以玉虚为主峰,清都掌门的起居都在此处。昆仑派素来是出名的收徒严格,故而门人稀少,偌大门派,正式弟子尚不盈百,且个个剑痴,素日只知习剑。以紫英一路触目所见只得草木幽幽,除了接引弟子,没有遇到半个在外弟子。
在山门前接引的弟子不算正式门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性子还有些跳脱,据他自己所言平日只干些杂事,所修习的基础剑谱,也无人指点,全凭自己悟性。若是能在山上有所领悟,便可能被收入门墙,修习更深的剑术,也或许一辈子就不得其门而入,直至终老。
紫英听了几句,又联想起昔日所闻,知道昆仑派收徒与琼华有别,相较之下,琼华的考验倒算是极容易的了——只要能通过仙径,闯过酒色财气四关就可以成为低阶弟子,有些人秉性纯善,如怀朔,仙翁也不会过分刁难。至于成为琼华弟子之后是否能够驾驭飞剑,修得高深仙术斩妖除魔,这就是要全凭个人资质悟性。
琼华中,虽然顺利成了弟子,于仙术却很有些不通,始终无法更进一步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最终会选择下山,能够通过琼华收徒标准的人,在俗世也是万中无一的良材,哪怕只是身怀在琼华派眼中的微末道行,亦足以令这些下山的弟子成为江湖庙堂中傲视他人的存在。
如今琼华派弟子有近千人,在昆仑八派之中不算多也不算少,相比之下,昆仑派被尊为第二修仙大派,门下弟子却是昆仑诸派之中最少的,要求之严,大约十万人中也不见得能取一个。入门要求一月内通晓一卷剑法,且全凭自行领悟,门中弟子尽数忙于修剑,无人有时间指点。
虽说是入门剑法,可是一月内岂能容易习得?一月内悟通剑法可入门下,若是无法一月内习得,还可以在山上留一个月,若是在这个月内终于领悟了剑法,可以留在山上做外门弟子,帮着处理一些剑痴们无暇处理的事情,报酬则是派中的藏书阁对其开放,所有剑法可以自行借阅,至于是否能有所得那就全凭个人本事。若是在第二个月也无法领悟剑法,就只能黯然下山离去。
紫英道,“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也似无多少不同。。。。。。是否无论入门与否,都无长辈指点?”
小接引弟子笑道,“您有所不知,这其中毕竟还是有些差异,否则如我之辈又怎会心心念念踏入内门呢?昆仑派弟子每月都会有一场门内小比,既有同辈之间的切磋交流,也有长辈借着比试给晚辈一二指点。外门弟子是只能看着,不能参加的。”
他新到昆仑不久,是在第二月末的一个月夜忽的领悟剑法的,此时身上还带着,拿出来给紫英看。那剑谱并不算厚,已经被翻得卷起了毛边。紫英想着只是昆仑派入门之技,应当无碍,便翻看了一下,其内记载的招数他在琼华却从未见过。
他自己长于道法与铸剑,单纯的剑招并不专擅。剑谱上记载的招式奇绝诡变,他看着看着就心内微凛,自问在一月内心无旁骛也只能勉强做到,顿时对昆仑派有了极高的评价。
这般艰深的门槛。。。。。。紫英微微苦笑,“昆仑派门下当真好资质。”
虽然自己不算是被夸的一员,小弟子还是明显高兴起来,少年的心事根本遮掩不住,在脸上流露出了几分骄傲,“若是单论剑法,昆仑派可不输给任何人!”说完才想起面前站着的正是唯一胜过昆仑的琼华派之掌门,心内惴惴的,小声补充,“但是打架当然不只是看剑法好的。。。。。。”唯恐紫英动怒。
紫英自然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只是点了一下头,很快转移了话题,“那清都掌门想必就是昆仑剑术第一人了吧?”
小弟子果然流露出向往的神色,“听几个来得久了的弟子说,掌门可是三日内就领悟了第一卷剑法,第一年年末,在小比中击败入门五年的弟子,技惊四座呢!”
紫英却想起当日夙瑶与清都的那一场毫不出彩的比试,清都竟是输了的。。。。。。他并不以为夙瑶在剑术上的造诣比清都更高。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玉虚峰深处,飞泉漱玉在望,林间的珍兽丝毫不怕人,神态宁静地穿梭在松软的草叶上。
“这里是掌门日常练剑的地方。”小弟子指指不远处一个山洞。“紫英掌门,请。”
山洞朴实无华,洞口干燥,石壁圆润。紫英迟疑道,“清都掌门一般何时练剑完毕?我在此地等候便可。”修炼时最忌讳他人打扰,何况是昆仑的掌门。
小弟子愣了一下,道,“有客来访,掌门嘱咐过直须入内。”
紫英诧异道,“会不会太过打扰了?”修炼剑诀,肯定是门派的不传之秘,如是被自己瞧见一二,引发争端就不妙了。
小弟子毕竟是少年,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他究竟是在担心什么,笑道,“掌门说了,他练剑是不怕人打扰的,剑势用来对敌的,岂有怕人的道理?何况若有人能够看一眼就学了他的剑法去,他倒还要高兴又发现一个剑术高手呢。”
紫英想到昆仑派不禁门人翻阅藏书典籍,又想到此派寥落的人数,也明白了几分清都的心思,也不再多言,独自进了山洞。
山洞的甬道并不算长,连接着另一个更大的空间,大约有琼华的剑舞坪大小,洞壁光润,每隔五步嵌着一颗明珠,满室生辉。
洞里几乎空荡荡的,紫英只是扫了一眼就已经确定,清都不在此地。唯一的一张玉石矮几上搁着一杯茶,紫英试了一下,已经凉透了。
洞里突兀地有一道剑痕,地上凌乱滚落东珠,紫英不认为清都能出什么事情,唯一可能的是他自己匆匆离去,没有告知门人。
他在紫英的印象中并非放诞之人,不会毫无缘由地离开,哪怕要走,也应有所安排。可是直到晚上,琼花弟子回报,依然无法找到清都。
在承天剑台的双剑宿主也被惊动,王子登只是说,掌门自有分寸,不必为他担忧。
紫英沉默地看着耿耿星河,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他那日怒容尤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青萍

“姑娘。”
夙瑶从打坐中醒过来,阿乐已经察觉了她的动静,打起帘子,清爽的风一扫室内的沉闷,金兽博山炉中,昨夜燃起的安息香的灰烬已经冷了。白晃晃的日光透着一丝深秋的寒意,庭前绿意已衰。
“南诏王请您过去。”阿乐捧来清水,在夙瑶净面的时候轻声道。
夙瑶不紧不慢地问,“什么事?”
她来这里也有一些时日了,南诏王几乎不见她。也不知是忘了还有她这个人,还是有别的想法。对夙瑶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左右她过些日子也要离开这里。
阿乐道,“听说昨日来了几个使臣,大概要办个接风的宴会吧。”
这就是国宴了。夙瑶虽然并不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然而接下来南诏王果然和她提了这件事情。
她被请进南诏王书房的时候,南诏王不着痕迹地把手上的奏章阖上放在了一边。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眼神沉稳。
“这些日子怠慢你了。”南诏王说,“或许你有些疑问。”
夙瑶摇头,“没有。”该知道的她都知道。
“那好。”南诏王也是聪明人。
虽然有关于夙瑶的一切都还迷雾重重,但他不会试图强迫对方吐露些什么。
夙瑶的从容,强大,他都看在眼里。
他相信国师的预言,也相信夙瑶没有害他之心。他没有因为无法彻底掌控夙瑶而焦躁,这是不必要的事情。
对他而言,只要夙瑶此时能为他所用就够了。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永远留住的。
“夙瑶姑娘。”南诏王道。“请坐吧。”
南诏王命人给夙瑶上了茶,不知为何,态度一下子变得轻松随意起来。
他只穿着常服,袖子卷到小臂,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沾着黑色的墨汁,轮廓乍一看和荼毗王很相似,但五官更粗犷一些,肤色也更深。
夙瑶抿了一口茶水,算是接受了他的善意。
“夙瑶。”阁罗凤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静静喝茶的女子,“今日的筵席,希望你能参加。”
夙瑶不解地看着他。这仅仅只是南诏的国事,她一时琢磨不透南诏王的用意,道,“南诏王此举,莫非另有深意?”
阁罗凤未防她直言相问,笑道,“夙瑶是坦率之人。”想了一下,就说,“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说罢——杨国使者指名要你出来相见。”
一开始南诏王提起杨国的时候夙瑶只是感觉熟悉,等到再一次提起,夙瑶已经忆起了数年前正是这个小国吞并了姜国。
依稀记得清都乃是杨国王室中人。夙瑶心中已经有些了然,点头应下。南诏王饶有兴致地说,“夙瑶交游广阔。”
夙瑶心知他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也不耐周旋,只是淡淡道,“有些交集罢了。”说是与杨国有交集,其实也只是曾与国君清宵有过一番约定,倒不如说是与清都有旧,只是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
阁罗凤笑眯眯道,“夙瑶能够出席当真好极。此次大宴,圣女和王弟都会参加。宴会地点,在泰极殿。”他平生爱看好戏,还望夙瑶不要令他失望才是。
南诏王显然误会了什么,夙瑶无意解释,站起身来道,“我当守时。”
她对南诏王从未用过谦辞,此时更是自顾自离去。阁罗凤不以为忤,扬声道,“夙瑶请留步。英招有意与姑娘讨教一二剑法,不知——”
夙瑶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未曾停顿地走了。
南诏王低低笑了一声,“有意思。”
不知何时跪在御书房正中间的黑影却不这么认为,“王,她很危险。”他生涩的声音仿佛长久没有开过口,迟疑滞涩。
“哦?”阁罗凤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问号。他扶了扶金色的冕旒,浓眉耸动,“说说你的看法。”
“属下看不透她。”黑影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不满,“恕属下直言,这个女人,不宜久留。”
阁罗凤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很强大,身手超乎想象。圣女和圣姑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黑影忠实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阁罗凤不合形象地嗤笑一声,“既然你对她评价如此高,你认为你能杀了她?”
黑影道,“属下惭愧,不能。但她只是一个人。。。。。。。”
阁罗凤沉下脸道,“愚蠢!”
黑影被呵斥后身形一顿,头埋得更低,“属下惶恐。”
“你真的以为她没有觉察到你们的存在吗?”阁罗凤望着远处,仿佛还能透过墙壁看到那个行为张狂的女子,不,与其说她张狂,不如说她傲气,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不把大多数人放在眼中的傲气!
黑影疑惑道,“假如她察觉了。。。。。。”为什么没有任何表示?
阁罗凤道,“她是借此来表示她没有威胁,你们看到的,都是她想让你们看的东西。。。。。。”
黑影心中一寒,忍不住道,“这实在太危险了,王,属下请您。。。。。。”
阁罗凤打断他的话,语气颇重道,“你今天说的太多了!”
黑影一颤,“属下该死!”
阁罗凤缓和了面色,“罢了,你也是为了我好。”
黑影道,“属下一片赤诚之心。”
阁罗凤道,“此人可信。你去吧,适当减少她身边暗卫的数量,每日只要看看她见过什么人就行
了,不要过分监视。”
“是。”
英招穿着近卫长的衣饰,腰间挂着宝剑,匆匆穿过诸多殿宇。今天轮到他执勤,偏偏昨日梦中全是那惊艳的一剑,醒来后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安睡。
他索性从床上跃起,到庭中就着月光舞剑。
越是试图揣测那一剑的奥妙,他就发现自己越是记不清那一剑究竟是从何开始,从何结束,只有
那雪亮的剑光和美妙的绸缎割裂声,还鲜明如初。
一连几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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