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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综仙古]琼华掌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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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冰冷的手脚带来的不适,过去关了窗子。窗轴新上过桐油,关闭得毫无声息,阿乐偷偷看了一眼夙瑶的反应,然后舒了一口气。
夙瑶闭着眼睛,好像是看累了休息一会儿。
她闭着眼睛的时候,眉目的弧度都柔和下来,身上那种凛然不可冒犯的气质总算收敛了不少,在昏暗寂静的房间里,她的脸绽放出皎白的光泽,如同月下聚雪一般,当真是个好看的人。
可惜这样的美景素日里是无人有胆子欣赏的。阿乐哀叹着,夙瑶待人其实算不上严厉,相比一些动辄喜欢惩罚宫女的主子来说,甚至还算是相当简单好伺候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在她身边伺候的小宫女没一个不怕她的。
她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那滋味如冬天饮下雪水。。。。。。仿佛整个人已经在她眼中无所遁形。阿乐素日算胆子大的,但饶是她,也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引得她动怒。
明明夙瑶从来没有对她们发过火,但就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阿乐不敢关窗子的原因也很简单,这扇窗子是清晨夙瑶亲手打开的。她没有吩咐别人关上,哪怕屋子里冷如冰窖,所有人都不敢主动伸手。
阿乐认识几个字,读到过“帝王一怒,伏尸千里”,后来这种感觉在得知夙瑶竟然打伤了紫萱圣女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她就是那个帝王,不怒时是静待的猛虎,而一旦出手,掀起的又是何等普通人连想象都不能的风浪!
夙瑶简单地就以这个在所有人看来都疯狂至极的举动得罪了大半的南诏人。
南诏王并没有因此惩罚夙瑶,然而就连阿乐都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夙瑶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举止神情一如往常,恐惧忧心这些该有的情绪在她身上遥远得就像一个梦。
秋日迟迟,雨打梧桐的声音十分萧瑟,灯火的光并不那么明亮,夙瑶手中的那本《异兽志》已经翻到了最后,在书里面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禁莞尔。
阿乐默默地在她手边放了一碗汤圆。玫瑰芝麻陷,半透明的糯米团子透出芳香,在白瓷薄胎碗里浮着,小巧的瓷汤匙长柄用金线烫着玫瑰花,十分精致。
这一切当然没能换回夙瑶的半个眼神,眼看汤圆被晾在一旁,按照经验,阿乐知道有自己在身边夙瑶不可能吃任何东西,于是默默地退下了。
事实上她离开以后夙瑶也没有吃那碗看着十分美味的汤圆。她对凡人的美食并无兴趣,随手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重楼。
重楼倒不像夙瑶一样不食人间烟火,这些凡人做出来的食物有时十分对他的脾胃,自从偶然在夙瑶这里尝过一次之后,每每到了饭点都会准时出现。
“今天的这个东西太甜。”重楼尝了几口就被腻倒了牙,嫌弃地放下。他不知食物名称,每每用“这个东西”来代替,夙瑶在一旁道,“这叫汤圆。”
“汤圆?”重楼重复了一遍,想起了什么,“可上次你说叫团子。”
“你上次吃的才是团子。”
“不都一样?圆圆的,白白的。”
夙瑶就解释,“汤圆小很多,而且要用水煮。”
“噢。”重楼的兴致只在品尝美食,而不在于识别美食,他兴致缺缺,很快就忘记了什么汤圆团子。
他来寻她时大部分时候并没有话要说。只是静静在一处坐着已经够了,有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各自发呆修炼,互不干扰。
他们不是人族,不需要互诉衷肠就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不会害怕分别,不会对彼此感到厌倦,
他们拥有的时间太过漫长,而无论是夙瑶还是重楼都已经习惯于静默地相守。
有时候也会说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在重楼,有意思的事情除了征战就是杀戮,他会将一个血腥的细节颠来倒去地叙述,仅仅只是讲述已令他兴奋难当。
夙瑶从不会表现得不耐烦,面对重楼她有足够的耐心,哪怕他已经将某个场景重复描述了不下三十遍,她也只是认真地听着,仿佛初次耳闻。
手中书卷翻至最后一页,夙瑶舒展了一下腰肢,才发觉重楼已经无声无息离开了。更漏滴答,秋雨沙沙,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她能听见自己裙裾的悉索声。
似乎也太过安静了一些,往日聒噪的秋虫呢?莫非都抵受不住这场秋雨的寒凉了吗?
不对劲!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房间里红光大盛,凭空出现了密密麻麻交错的铁链,夙瑶躲闪不及,被一条舞动的铁链抽在了背上,啪的一声,夙瑶脚步一个踉跄,抓住面前的一根锁链方才稳住。
背后火辣辣地疼,显然伤着了。夙瑶第一反应是重楼,然而房间中充盈的恶意与杀气让她打消了这个看法。浓重的恶意几乎如有实质,杀气更是不加掩饰,这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敌人很强!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战之力,一边与疯狂向她抽来的铁链周旋,一边试图试探出对方的深浅。她不断用琼华道法试图斩断锁链,然而断裂的铁链很快就会重新连接,显然有一个高明的人在背后操纵。
激斗中,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一丝魔气。
魔族!她与魔族素无恩怨,莫非是重楼的对手?
“阁下是谁?藏头露尾,不敢现身一见么!”夙瑶道。分心的刹那,又一条锁链突破她剑网的防御,抽在她的手臂上,刺云剑都险些脱手。
她终于有些怒了,一把抓住锁链的一条,猛然发力,这种介乎“有”和“无”之间的链条发出真实的金铁声,然后绷紧,顺着这股大力,一个人从黑暗中被扯了出来。
虽然只是半身,已足以让夙瑶认出他。
“溪风?!”
未料到会被一语喝破姓名的魔将煞气微滞,抬眼正视眼前昂然挺立的女子。她的眉目陌生,一双眼睛却有着他依稀眼熟的光彩。
“还记得我吗?”夙瑶握着铁链,却没有继续发力。
“你是谁?”溪风也没有趁机发起攻击,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只怕这女子当真是过去他认识的!
夙瑶松开手,锁链哗啦啦落地,原本乌沉沉的玄铁上生出了嫩绿的青芽,开出米白色的小花。那一瞬间熟悉的灵力波动让溪风终于忆起了在什么地方见过相同的一双眼睛。
神树上,女神踏在金叶上,远处仙山浮岛,微微地笑。
“夕瑶,夕瑶女神。。。。。。”溪风喃喃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脑海中却闪现出重楼邪肆的笑,他浑身发冷,几乎止不住要跪倒恳求原谅的冲动。
他随侍重楼多年,无人比他更清楚夕瑶对重楼的意义。他不同于一般魔族对情爱懵懂,早已经从
魔尊的眼中看到了他待夕瑶的不同。
“溪风,你这是怎么了?”溪风脸色苍白,锁链纷纷坠下,消失。夙瑶踏前一步欲靠近他,一双手却突兀地拦在她的身前。
夙瑶修长颈项间,那一枚鲜红刻印闪动光辉。
去而复返的魔尊冷冷看着溪风,目光中毫不掩饰杀意。哪怕溪风是跟随他多年的魔,但他从未在意过他的去留,如今更是。。。。。。不介意替夙瑶除去这个威胁。
“哼,溪风。多时不见,你竟长进了!”
溪风在重楼出现的瞬间就已经重重跪下去,俯首颤抖着道,“魔尊恕罪!溪风不知是夕瑶女神在此!”
重楼厌烦地看着溪风,神情冰冷,仿佛眼前只是一个陌生的魔,“不知道?哼,你知道我最厌烦狡辩之徒!”
在他看来,无论有意无意,既然已经成为了威胁,就该杀!
眼前溪风就要血溅当场,夙瑶急忙按住重楼的手,后者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却没有挣脱她的
手——她如今连溪风之流都打不过,经不起他或许是漫不经心的动作。
重楼只有在面对夕瑶时才会如此克制。溪风一面松了口气,一面也为今日莽撞的行为后悔不已。
他不该因为水碧是紫萱好友,听了她几句抱怨就想着替紫萱报仇的!他自以为昔为魔将,也算罕逢敌手,可正因为这份自大,他今日要丢了性命!
“你和水碧躲在南诏?”夙瑶很容易就明白了躲避天界追杀的溪风和水碧为何出现在这里,至于魔界。。。。。。连重楼都不在意溪风的外逃,其余魔自然也不会管这件事情。
溪风看了一眼重楼的脸色,道,“正是。南诏国王气浓郁,水碧说可以扰乱神界的追查。正好水碧与女娲后人有些交情。。。。。。”
他的话无需说尽,夙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重楼已经知道了夙瑶与女娲后人不和,这天地间缘分奇妙,有些人天生无法好好相处。他从未将一个小小的女娲后人放在心上,可耐不住有些人要找死!
“你说的是紫萱?”夙瑶没想到紫萱和魔族也能扯上关系,还是如此高阶的魔族!若非重楼通过刻印感知到了陌生魔气的侵袭,以她如今的身手决计是打不过溪风的。
“正是。。。。。。紫萱姑娘。。。。。。”溪风的声音很轻,此时重楼身上的气息已经到了让他感觉诚惶诚恐的地步,他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说出口的话几不可闻。
重楼冷笑了一声,“小小女娲后人。。。。。。也敢冒犯!”
看了一眼不住簌簌发抖的溪风,重楼刚要说什么,夙瑶对他摇了摇头,道,“重楼,溪风也只是无心。”
“无心?哼,我看是被女人迷昏了头!”重楼失望地看着溪风,他不否认溪风是有些本事的,但他没有追究他叛出魔界的责任不代表他真的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何况如今又。。。。。。
“溪风,你令本座很失望。”
溪风一颤,在重楼的气势下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认命道,“请魔尊惩罚!”
夙瑶握着重楼的手,让他心软了一下。他用狭长的竖瞳盯着溪风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自己去极恶深渊领罚吧。”
没有直接要他的命。然而想到极恶深渊魔族的手段,溪风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声不吭就消失了——他还要赶去和水碧道别。
“你太弱了!”这已经是重楼不知第几次对夙瑶发出这样的感慨。平心而论,夙瑶数十年修仙,在凡人间已甄绝顶,可若是对上重楼。。。。。。确实毫无可比性。
夙瑶没有反驳,乖乖地任由重楼用鄙夷的眼神来回扫射。
“竟然还受伤,连溪风都能伤了你!”重楼简直不敢置信。
“所以你还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到几时?”夙瑶自暴自弃地说。
重楼终于收起脸上的嘲讽,难得十分有良心地道,“我替你擦药。”
好吧。。。。。。手臂上的伤还好,可后背她确实自己够不到。
伤药是现成的,重楼就随身带着不少。
夙瑶脱了衣服,灯火下,裸背线条细腻,肤色白皙,愈发衬得一道锁链痕迹青紫红肿,狰狞不堪。
她的腰真细,用力一点的话会断吧。重楼一边胡思乱想,然后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受伤的地方已经渗出了细细的血丝,夙瑶有些疼,回过头却发现重楼表情奇怪,举着药就是不动手。
“怎么了?”夙瑶微微撑起身子问,曲线玲珑暴露无遗,本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重楼挖了一点伤药,抹在了夙瑶背上。
“嘶。。。。。。”重楼手上显然没个轻重,但夙瑶也不是不能忍的人,只是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没
有多说什么。
她没看见重楼的耳朵悄悄红了。
他的手忽轻忽重,全无章法。夙瑶一边忍痛,一边想着重楼对力量的控制怎么变差了?
草草抹完了背上的药,夙瑶已经痛得额上出了密密冷汗。重楼把药扔给她,剩下的都让她自己处
理。夙瑶求之不得,接过药,重楼已经飞速地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太香

凌烟阁内挂上了新的掌门画像,单幅的立轴,紫英立在下首看了,终究觉得不像。工笔人物的眉间有着浓重的翳影,显得格外阴沉。夙瑶的眉目都被拘在画纸上,呆板僵硬,只有那秀致的轮廓与她还有些相似。
夙瑶掌门的左边正是太清掌门,二者乍一看上去甚至并无多少不同之处。在画上夙瑶看不出年岁,威严端庄,只有骨而无形,结果紫英看着这画,啼笑皆非地联想起了鸡皮鹤发的青阳长老。
凌烟阁的小弟子燃起一炉清香,供奉在夙瑶的画像前,轻烟飘散,模糊了画中人凌厉的眼神。紫英道,“夙瑶掌门尚在,只悬挂画像便可,香炉撤下去吧。”
小弟子唯唯应是,赶紧把香炉撤下。不知怎的,紫英却觉得那阵烟雾始终无法消散,谜一样笼罩着整幅画像,画中夙瑶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英,仿佛待要说些什么。
他好像就回到了昔日在掌门坐前垂首听训的日子。夙瑶的声音平缓,没有多少起伏,她那个时候年纪还不大,大约是怕自己无法压服众人,永远板着脸,不见笑意。
紫英刚入门的时候有些怕她,渐渐的才好。
习惯了她的雷厉风行,也习惯了她的严肃冷淡。他入门前是北燕皇族,她说,“忘掉这些,你只要记住,以后,你是我琼华弟子。”
他去国离家时北燕已经溃散,记忆中是漫天的硝烟与烽火,母后垂泪的眼睛,她温热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下一秒却又狠狠推开,对他尖叫,“快跑!皇儿,快跑!”浓稠的血溅上了自己的眼
睛,母后。。。。。。他撕心裂肺扑上去,眼泪糊了眼睛。
“皇儿,走。。。。。。”她眼角流出凄厉的血色。
记忆力很多明晃晃的刀,他扑在母后身上推她的手臂,然而她再也无法回应自己的呼唤。那个阳春三月带自己放风筝,替自己拭汗的母后,她就倒在他面前,双目圆睁没了呼吸,手臂渐冷。
有人拎着他的腿把他提起来。他双手乱舞,使劲挣扎着,然而茫茫然。。。。。。或许下一秒屠刀就要挥下来。是的,一个亡国的皇子,半分价值都没有。。。。。。屠夫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所有想要的,大片新的土地,珠宝,美人。他们嗜血而兴奋的眼神就在他眼前,残忍、毫无人性,一直到很多年后,还会反复出现在他的噩梦中。
所有地方都在起火,很多尖叫声,哭泣声,地狱一样的场景。
他在等着那终将到来的一刀。
地上是很多尸体,都是平时照顾他的宫人。。。。。。一双大眼睛的珠儿姐姐今早还笑着为自己梳发,如今脸上一片死灰倒在门口不远处,胸前衣服浸透鲜血,眼睛已经闭上了。
杀人凶手们都在怪笑。桀桀桀桀桀桀。。。。。。
不,不要笑了!
他好像喊了出来,有人恶狠狠把他掼在地上。
他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已经到了琼华。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一直到很多年以后的今天,翻阅旧日卷宗,才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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