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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钟鸣鼎食-第72部分

小说: 钟鸣鼎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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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外面的张妈妈耳朵尖偏听见了,这时忙说:
“可使不得,到底冲撞了菩萨,可是大祸事了。”
秦如玉嘟嘟嘴:
“什么祸事,木头桩子一样的雕像,从来都不会保佑我”
一时红芍手里端了个木头盒子进来,秦如玉接过来递给巧月:
“这是宫里御药房的秘方成药,月事来的时候,用水化开吃上几丸,比那些苦药汤子管用,你好生收起来,吃完了,再管我要就是了”
说着不怀好意的瞥了谢桥一眼,促狭的道:
“或者没等吃完了这药,桥妹妹的病就好了也说不定”
凑近谢桥耳边低声说:
“我偷偷听见太医们说,女人只要一成了亲,这样的症候自然就没了,想来妹妹这不快了”
谢桥脸一红,把她拽在榻上,去呵她的痒,边恨恨的道:
“如今越发喜欢胡说,看我今儿还饶了你,我便跟着你的姓算了”
秦如玉咯咯咯笑着,听了她的话,更是大笑道:
“等你嫁了我思明哥哥,可不就是跟了我的姓吗,原来妹妹这样等不得,竟是早早便要姓秦了,思明哥哥听了,说不得明儿就要把你抬回家去,洞房花烛呢”
谢桥被她说的面红耳赤,越发下死力气的搔她的痒,直逗的秦如玉笑的都快岔气了,才放开她。两人的笑声,传到抱月轩外头,谢宝树的耳朵里。谢宝树身体一僵,不禁停住了脚步,呆呆站了半响,才转身回去了。
谢桥后来才略略知道一些影儿,镇南王,如玉虽混过去了,但是听说南丰国的皇上却遣了使节来递交国书,有意和大秦结为秦晋之好,年后太子就亲来提亲。
南丰国只有一位王子,自然便是下任的皇上,求取一国国母,皇上即使不愿意,也绝对不能拒绝,不仅不能拒绝,还要把自己最受宠的公主嫁过去,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这也是必须的事情。
南丰国虽小,可民风彪悍,国中人无论男女均精骑射,且异常富庶,一直以来,却不怎么和大秦来往,如今人家主动示好,皇上岂有不应承的道理,而如玉便是和亲的第一个人选,去除政治因素,南丰国提名的就是皇上最为宠爱,皇后嫡出的明月公主,大义面前,如玉和谢宝树的小情便只有被牺牲的份了。
谢桥这才明白,谢宝树的无奈,如玉的落寞,都是从何而来。很是替他二人黯然了一阵,便想着能哄如玉高兴一些才好,于是过了中秋,便跟着如玉进了郊外的普济寺里头住着。
明月公主礼佛祈福,正经的仪仗銮驾,普济寺自是不能再让百姓进入,寺庙周围都有重兵把守,除了大内的侍卫,就是宫里的嬷嬷和宫女太监们,整个普济寺一时仿佛成了皇家的别院。
谢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如玉,坐在绣着华丽金凤的轿子中,一身公主装束的如玉,竟是那样威严而尊贵,可是尊贵背后,却也是最深沉的无奈,这大概是身为公主的悲哀。
谢桥随着如玉住在后山的客居里头,听着万壑松风,欣赏着山寺中美丽的秋景,倒是分外心静起来。
到了第二日,吃了午饭,如玉就拉着她去后山去散步,特特吩咐不让下面的人跟着,只她两个,刚转到后山的松林,如玉就说忘了帕子,交代谢桥在这里等她片刻,转身跑了。
谢桥一时错愕,便只得站在原地候着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的影儿,却见那边秦思明步履从容的走了过来,谢桥便明白,一准又是如玉使得坏。
秦思明走到谢桥跟前,低声叫了声:
“桥妹妹”
谢桥抬头,正好撞入他晶亮的眸中,里面有期待,有喜悦,有思念,还有什么星星点点东西,不停闪过,引人不禁要深入探寻,遂有些愣神。
秦思明却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道:
“咱们去那边走走”
说着不等谢桥反应,径自拉着她向松林深沉走去,走到了山涧边上,停住脚步,沉默半响,双手突然握住谢桥的肩膀,迫使谢桥不得不抬头,却发现他突然俯近的俊脸,以及眸中跳跃的丝丝缕缕火光。
谢桥不禁吓了一跳,心跳开始急促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挣开他,却发现,他的手如铁钳一般,竟是挣不开分毫,谢桥都不敢想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跳着,看着他徐徐靠近的俊脸,逃避似地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感觉一片温热落在自己的额头上,耳边传来他低沉而动情的声音:
“桥妹妹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发誓”
谢桥好半响才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放开了钳制,只是手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也不禁嘲笑自己胆小,想他一个古人,光天化日之下,能对自己怎样,自己刚才竟然害怕的发抖,岂不可笑。
可是很快谢桥发现,好笑过后,竟有丝丝淡淡的甜蜜,从心底深处咕咕冒出来,渗透倒四肢百骸,竟是分外舒适。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在穿林而过的秋阳下,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来。
秦思明本来真的想就这样放过她的,可是看到这样的谢桥,却鬼使神差的,再次凑过去,轻轻贴在她那片水润红艳的唇上,触感温软,兰香满口。
谢桥刚松了口气,哪里想到他这样大胆,急忙伸手一把推开他,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跑了。秦思明喊了两声桥妹妹,谢桥那里还肯搭理他,几步就跑的没影了。
秦思明却摸着自己嘴唇,傻傻的笑了,那一瞬间的蚀骨**,秦思明竟然觉得比当初第一次的床第之欢还醉人。
秦思明虽说稳重,但是毕竟是宗室子弟,且从小和太子交好,少年的时候也陪着太子荒唐过一阵,自是免不了这些事情,只是后来渐渐的淡了。
即便去年母亲说给他先娶个侧室回来,秦思明还是从心里开始抵触,他想给谢桥一个踏实的未来,而且他心里也十分清楚,别看桥妹妹表面上大度稳妥的模样,可心里却是极清高骄傲的女子。
秦思明相信,如果自己一着不慎惹恼了她,说不得就会全盘皆输,为了身体上的暂时欢愉,而被桥妹妹冷落,却是他最得不偿失的事情,毕竟就如子谦说的那样,既然有幸得到了这样好的女子,就该好好珍惜才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他这样的好运气,虽说子谦说这番话时有几分落寞和酸涩,但是秦思明深以为然。
秦思明是个从来不屑于说那些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是他是真的想牵着谢桥的手一直走下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不仅要两情长久,他还要朝朝暮暮。 
  十里红妆谢府送嫁
既然一切不可避免,早点晚点,有什么区别,谢桥某些方面很看得开,况且不管怎么说,她和秦思明比起宝树和如玉,都要幸运太多,虽不知道婚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但是谢桥觉得只要把握住一定原则,不会把自己置于谢贤或是谢雅的境地。
因此安平王府出面,定下年后二月初的婚期,谢桥也坦然接受了。秦思明是她见过少有的好男人,即使对他两个房里人,有几分膈应,可是去哪里寻一个真正洁身自好,从一而终的男人呢,在现代这都是个神话,更何况在这个男权的社会。
就像父亲嘱咐她的,女人最重要是难得糊涂。
过年的时候,谢桥见到了林庭梅,他和谢贤过来给老太太拜年,神采飞扬,和旧时的落魄,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谢贤说不上好坏,只是神色越发深沉,竟是一点看不透她心里是喜是愁。
奶娘抱着小婴儿,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生的白嫩可爱,老太太抱了一小会儿,谢桥在一边拿着自己腕上赤金镯子边的小铃铛,逗弄的她咯咯直笑,谢桥便把那对镯子摘下来,给了这小丫头当见面礼。
谢雅自是来不了,但是也没听见什么坏消息,想来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过了年,便忙碌起来,没想到婚期定的这样近,虽说打早就开始准备,还是有些活计要赶着做出来。
到了正月底,一件件箱笼,已经抬进了东正院,竟是把东正院东西两处跨院里的屋子,都占的满满的,老太太亲自过目,一件件的挑,中意的就留下,不中意的让下面的人再去另行备办了来。
整个谢府,竟是被谢桥的婚事,折腾了个上下不消停。最闲的就是谢桥本人,却也不是很舒服就是了,何妈妈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了调养身子的汤药,竟是按着早晚熬来让她喝,令谢桥苦不堪言。
不光谢府,满京城如今最令人津津乐道就是这桩亲事了,门当户对不说,又是太后主婚,自是都想凑凑热闹。
安平王府下聘礼这一日,从安平王府到双贵街的路,竟是被看热闹的人群,挤了个严严实实的,仿佛只有那时太子大婚的时候,才有这样热闹。
一抬抬的聘礼缓缓的穿街而过,让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着实开了回眼,聘礼一路抬进谢府,有体面的婆子上前来大声宣读聘礼单子:
“各色绸缎二百四十匹,妆莽八十匹,金项圈首饰,一百六十件,各样四季的衣裳二百四十几件…。。。。”
洋洋洒洒念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念完,老太太笑道:
“辛苦了”
赏了银子,迎到外头奉茶。脸上却忍不住的高兴,虽说不指望着这些东西,但是聘礼却是新娘子的脸面,代表着婆家的重视,和今后在婆家的地位,因此尤为重要。
谢妈妈一旁道:
“天老爷,这安平王府倒是真舍得,竟送了这么些聘礼过来,我今儿可算开眼了”
周围来帮忙的亲戚都忙着附和,说吉祥话,老太太自是心里头高兴。
暖月在外头打探了消息,几步跑进抱月轩来道:
“我可瞧见了,姑爷真是着紧咱们家姑娘呢,那聘礼一样样,都是难得的稀罕物件呢,姑娘可是高不高兴”
谢桥脸一红,手里的帕子就扔了过去:
“就你这样偷懒,看一会儿让巧月罚你”
巧月一步进来道:
“这样的好日子,可不能罚人”
说着点点暖月的额头道:
“偏你喜欢瞧热闹,让外头的人瞧了,还以为是姑娘指派你过去探听的呢,这两日你给我老实消停的呆着吧,要不,等我们走了,单把你自个留下来看屋子”
暖月一听就急的不行,眼泪差点掉下来,几步拉住谢桥的袖子摇晃:
“我可是跟着姑娘自小一起的,今后姑娘去那里,我都要跟去的,万不能再甩开我”
巧兰掀了帘子进来,看见这个样子,笑道:
“你去干什吗,好生留在这里玩是正经,交代你点事情,每次都变着法子的躲懒,比那些小丫头还不如,亏着你还拿着姑娘房里一等大丫头的月钱,我都替你臊得慌”
暖月嘟嘟嘴道:
“不是有你和巧月姐姐吗,再说我何时躲懒了,不过就是跟外头的小丫头们多玩了会儿罢了”
何妈妈进来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呀!从小让我三天两头的数落,竟是没改过来,这抱月轩里都是省事的,自是没人来嚼说你,等进了那边府里,可还有几个大丫头呢,说不得都是怎样的性情,你需的谨言慎行才是”
暖月一听就明白,巧月巧兰合着伙的吓唬她呢,遂笑逐颜开道:
“妈妈放心,我自是知道里头的厉害,我去把前儿绣好的的那几块帕子拿过来给姑娘瞅瞅”
说着一溜烟的跑了,屋里几人都不禁摇头失笑。
谢桥倒是喜欢暖月的性情,虽说无甚心机城府,却是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可爱非常。
到了晚间,谢桥刚要睡下,何妈妈搬着个匣子走了进来,巧月一瞧何妈妈的脸色,便知道有要紧的事情要说,待要退下去,却被何妈妈一把拽住道:
“你不用躲出去,如今我瞧着你倒是比我还底细些,这些东西,即便交给了姑娘,今后也需你替姑娘掌管着才妥当,我交代清楚了,你也记在心里才好”
说着把手里的盒子放在窗下几案上,寻出腰间的钥匙插进锁眼里打开来,里头还有两个小匣子,何妈妈拿出上面一个,寻了把小些的钥匙打开锁,谢桥和巧月都是一愣。
即便巧月见多识广,也不禁有些惊讶,满满一匣子的首饰,俱都是成色极好的,何妈妈不知道拨弄了那里,咔一声下面竟是弹出一层来铺着红色丝绒的底层来,上面放了十颗葡萄大小的夜明珠,映的屋里一片光亮,这可是稀罕少有的东西了,到不知道何妈妈那里得来的。
谢桥忽的有些明白了过来,这大约是母亲何氏给自己闺女留下的东西,早早就预备着这一天呢。果然何妈妈叹口气:
“这些是当初太太留下来的东西,当年在杭州,虽说姑娘朝不保夕的,太太还是很费了心,最后病重的时候,把手里一半的体己,寻人换了这十颗夜明珠,说是留给你,比那些产业更不惹眼些,也留的住。首饰有些旧的,我已给了姑娘,剩下的这些是太太出嫁时的嫁妆,却没戴过,留了这些年,如今姑娘要出门子了,便一起带过去吧,也是个念想”
说着把下面的匣子拿出来,打开,里头却是几张地契房产的文书,和一沓子银票,谢桥拿起来看了看,地契房产都是南边的,也不知道何氏当初如何置办下的。
何妈妈道:
“这些地契房契姑娘好生收着,如今那边有专人管着,到了年节,有人一总归上来,这些年的账务,都是我那当家的帮管着,以后归进来就交给巧月管着吧,成了亲,离了这边府里,用银子的地方就多了,姑娘拿着这些,也是个进项,手头也宽裕些,虽说老太太那边的陪嫁多,可都是过了明路的,这人心隔肚皮,姑娘还是留些自己的体己要紧,总归这是太太临去前殷殷嘱咐我的事情,这几年我还真怕,哪天老糊涂了,竟是忘了一样两样的,如今交了差,我才松了这口气,即便立时去见太太,也问心无愧了”
谢桥扑进何妈妈怀里道:
“妈妈胡说什么呢,日子还长着呢,如今却说这样的丧气话作甚”
何妈妈倒是抚摸着她的后背,道:
“我不过说说罢了,妈妈才舍不得丢下姑娘呢,我还要等着抱姑娘的小囡囡呢”
谢桥脸一红,却不说话了,巧月与何妈妈知道她害臊了,都笑了起来。
谢桥自是不会丢下何妈妈,早早就回了老太太,要带了去,除开何妈妈前窝的大儿两口子,连着谢良和何妈妈的二小子,一起要了过去。
老太太心里喜欢谢良是个能办事的,那二小子也机灵,跟着谢桥过去,说不得倒是个难得的帮手,自是依了。
其实谢桥心里头知道,谢妈妈为自己的小儿子瞧上了巧月,谢桥倒是觉得有点委屈巧月了,且巧月大上几岁,恐不合适,偷偷问过巧月的意思,谁知竟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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