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筆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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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西楼的紧张样,南宫时笑道,“呵呵,我逗你的。瞧你这紧张样,看来我是真没戏唱了。西楼,你家那位最近都在书房。你这么等着不是办法,还是去书房和他说说清楚得好。”知道被南宫时耍弄了一番,西楼本想发飙,却听他这般好意,倒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我今儿个是来给你道声别的。”
“怎么,要走了?”虽知众人总有离别时,却不想离别来得如此之快,倒是没了心理准备。
“哎,我也舍不得离开西楼你啊。可是北州那边还有事待处理,我也得回家看看。不过若是有空去夜华的话,我一定会记得去看你啊。”南宫时银骨扇一开,依旧一副风流公子之样。
“那么我祝你一路顺风。他日若来夜华,我定好好招待。但愿那时你三人已修成正果。”
听到这话,南宫时垮下脸道,“西楼,你若真想祝福我,就祝我早日摆脱他二位,脱离苦海,修成正果啊。”西楼闻言大笑。
“原来时这般讨厌我二人啊。”百里渊的声音突然从敞开的房门外传来。西楼回眸看去,百里渊含笑点头。南宫时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西楼见了更加觉得有趣。
“西楼殿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珍重。”百里渊很江湖很客套很形势地说了一句。南宫时不屑之余,却只能偷偷用眼角扫向对方。
西楼一笑道,“百里公子后会有期。”两人道了别。百里渊便堂而皇之地拉过了南宫时的手,带其一同踏出门去了。
南宫时再走出门后,还不忘回头对西楼道,“西楼,我一定回去夜华找你的。”西楼笑笑,却是也不多言。以百里渊的为人怕是绝不会允许南宫时去夜华找自己吧。
“什么事这么好笑?西楼,说给我听听啊。”这声音不用回头,西楼便知道是谁了。果然,转身时就见离元踏进了屋内,随后而进的自是妖隐。
今天倒是热闹了,一来就陆续来了这么多人。刚送走一波,又来一波。西楼回身在椅子上坐下道,“刚送走了南宫时他们。你们今日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离元也走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道,“隐说要回碧落宫里去了。那儿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来你这里道别了。”
“恩。那么日后有缘再见吧。”西楼对着离元和妖隐含笑点头道。妖隐欲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带着离元离开了。
看了看外面时至中午的太阳,西楼打算先小睡一会,再去找月重天好好赔礼道歉。说真的,自己这几日并未休息好,一些人的离去,总让自己午夜梦回。
轻轻一声叹息,西楼也不想再去多想,打算关上房门之际,却见舞夜踏进了院门,朝自己而来。今日还真是稀奇了。西楼一笑,也就停了关门的动作。
“舞夜今日来所谓何事啊?莫非也是来道别的?”
舞夜闻言一愣,随即笑开,“还真是被西楼说中了。秦淮的暗庄已经被毁。北州那边经此一闹,主上也无意与他们再合作,所以便打算回蜀中去了。”
“蜀中?”这个地名西楼倒是没在这个时代听说过,凭着前世的记忆,直接想到四川这个地儿。
“恩,蜀中是古浔国内的一座城池。主上本就是古浔国的人。”西楼倒是没想到锦宵也是别国的人。
“西楼,主上的人马已经准备妥当了。我得走了,后会有期。”说着舞夜变折身离去了,在踏出院门之际,回头一笑道,“谢谢。”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西楼笑笑摇首,目送他人一对对离去,而自己这边却是还没解决,当真有些无奈。
威宫舞
书房内,月重天端坐在桌案后,听着连珏道,“皇上,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暗中潜换了秦淮的大小官吏。此事做得隐密,短时间内消息应该不会传回夜华。”
“恩。”秦淮这边的事算是暂时告一个段落了。大小的官吏虽然被潜换了,不过该处罚的暂时也没得到处罚,此事得等自己回到皇宫,重掌大位后才能落实。
“申屠,你去准备好人马,我们今夜就潜回夜华。”
“是。属下遵命。”申屠领命出门去办理了。
站在一旁的卫敏轻声道,“皇上,可否要去通知四殿下?”这话有意无意都是在提醒月重天西楼的存在。
月重天神色一棱,眯眼轻笑道,“卫敏觉得该不该知会声呢?”这话虽然问得轻巧,卫敏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怒意,忙跪下了身道,“皇上怒罪,卫敏多言了。”
“起来吧。”月重天伸手揉着太阳穴,突觉有些疲惫道。卫敏起身,走到月重天身后,伸手替其揉肩。正当月重天闭着眼眸,脑中想着西楼时,便听到身后的卫敏轻轻唤了声,“四殿下。”
西楼站在书房的门口,两眼直直地看着慢慢睁开眼眸的月重天。月重天只是淡淡扫了西楼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西楼抿了抿唇,终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卫敏见状,很识趣地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轻轻带上了门。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彼此二人。西楼本来打算好的一堆说辞,等见到月重天时,却是不走该如何开口了。
月重天也既不说话,也没有看向西楼,只是抬首看着窗外,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西楼慢慢走到了月重天身边,轻轻喊了声,“瑾瑜。”随即便地垂下了眼帘,不知又该说什么好。
而月重天却是依旧不说话。这样的状况不是西楼所要的,长此下去也无意义。西楼咬了咬牙,终于言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您想如何惩罚都可?但求您给句话成不?”
这句话似乎总算打动了月重天。月重天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西楼,来回打量了一番,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那么楼儿倒是说说错在哪了?”
西楼最怕月重天来这招了。每回逼着自己一一道出错误,似乎是在反复提醒自己的罪不可恕一般。而且这种道出错误的感觉实在有些像个孩子,自己怎么说灵魂的年龄早就过了十八了。
尽管心里怨念,但是西楼表面也不敢反驳,很是诚恳地道,“父皇让儿臣留在屋中的时候,儿臣不该擅自出走。更不该擅自去找他,落得个自投罗网的结局。”
“他?他是谁?”明明知道月重天是明知故问,西楼虽不愿回答,可是也迫于现在的情况,不得不开口说。
“他是凤卿,亦是萧若离,更是邪教教主。”
“那么楼儿还错在哪呢?”月重天没有理会西楼刚才有些赌气地回答,继续自顾自得问道。
这回西楼却是不知该如何说了,垂下了眼帘,就那么干干地站在月重天的身旁。月重天似乎也不着急,只是那么静静地等候着西楼的回答。
许久,屋内皆是一片寂静。西楼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父皇,儿臣真得知道错了。您想怎么罚都可以,别再问了。”
月重天淡淡一笑,伸手挑起了西楼的下巴,嗓音依旧温和地问道,“楼儿,他死了,你心里很难过?你不希望他死,还是说你想要父皇死呢?”这话月重天说得很轻。却如重石般打入西楼的心中。
西楼一震,猛然抬头,出言道,“父皇,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些感概罢了。真的,求你别多想。”说着,西楼慢慢跪倒在了月重天的身前。西楼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些委屈,有些难受。
月重天垂下了眼帘,挡住了眼中的变幻,慢慢地开口道,“今夜,我便要回夜华。你若真知错了,就好好待在这逍遥庄内反省,等到一年期满后再回来吧。”
“父皇???”西楼闻言,猛然抬头,却见到月重天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终是垂下了眼帘道,“儿臣知道了。”
月重天定定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西楼一眼,本欲扶起他的动作却在进行了一半时缩回了手,直接起身朝外而去。
西楼一棱,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月重天决然离去的背影,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事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地步?
秦淮少了唐礼和雅风,没了醉夜楼和一品香,自己留在这里到底有何意义?月重天放任自己在这里,是因夜华事未了,还是???后面的事,西楼不愿再多想。最近遇到的事实在太多,是该好好清醒清醒再来细细琢磨了,帝王的心思,岂是那般好猜透得呢?西楼失笑,慢慢起了身,脚步有些不稳地回了逍遥楼。却是没有注意到回廊一角转出的身影。
“皇上,这样好吗?”宇宸望着西楼远去的背影,问向站在自己身前的月重天。
“西楼毕竟有些心软。此番回去要对付的是西泱。你说若是西楼会如何呢?”月重天看着西楼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宇宸亦是明意地不再多言。其实月重天不知道的是,凡
盛宫舞 舞天下
第1章 皇宫
御花园中,一名锦衣少年正一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朵菊花。菊花不堪玩弄,花瓣散尽终是凋零成骨朵。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扔了那花枝,抬步慢慢朝亭下走去,优雅地坐在了石凳上。有宫女马上端上了茶水和点心。
少年伸出如玉白的手指轻轻捻了一块,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碎了才缓缓咽了下去。“这糕点倒是好吃啊。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宫女福了福身回道,“回六殿下,这糕点是四殿下让人备着的,说是叫小虫糕。”这糕点其实是西楼让人做的一款法式糕点,本来的名字叫什么,西楼也忘了,当时被月重天烦着问名字,就直接说叫小虫糕了。
“小虫糕?!”月西泱闻言微微一笑,眼神一转看向了刚才回话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六殿下,奴婢香儿。”
“香儿啊?!你可还记得本殿下?”月西泱笑得越发光彩照人,可说得话却让人寒入骨髓。那名叫香儿的奴婢听得身子一抖,忙不迭地跪下了身。
“六殿下,奴婢,奴婢自然知道六殿下。”
“呵呵,你知道本殿下啊?!那你还记得那年你对本殿下说的话吗?”
此话一出,那名叫香儿的奴婢额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身子抖得如同秋叶一般,唇舌打颤道,“六殿下,奴婢…奴婢…奴婢不记得了。求六殿下饶命啊…求六殿下饶命啊…”
“你不记得了啊。没关系,本殿下可以告诉你。你那时是这么说的‘像你这样母妃失宠,她娘家又无势的,在这皇宫里还指不定怎么被坑害死呢。如今得我们二殿下垂青,就该心里偷着乐了,竟然还敢不去。反了不成?’”听到这话,香儿脸色一白,身子颤得越发厉害了,口里只记得喃喃地求饶命。
月西泱依旧笑靥如花,指间划过那块糕点,“还真是被你一语倒醒。的确只有反了才有条活路呢。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好呢?”月西泱一手支着下巴,当真似在认真考虑一般,眼神突然飘向了身旁的这盘糕点,笑道,“这样吧。这糕点这么好吃,那么就赏给你吧。可别太感谢本殿下。”
香儿抬头,惊恐地看着满满一盘的糕点,惧怕道,“六殿下饶命啊,六殿下饶命啊…”话还没来得及多话,就被两名侍卫按压住,死命地往嘴里塞糕点。
月西泱起身有趣一笑,“不知道这世上有么有噎死的人呢?说不定你还能成就古今第一人呢。”轻轻笑语,月西泱回身,却在看到一名匆匆跑来的太监时皱了皱眉。
那名太监是太子宫里的,名叫小易——是月西泱指派着伺候月西澈的。小易跑到月西泱近前,跪下身道,“六殿下。”
“怎么?太子又不肯吃饭了?”月西泱已经习以为常,淡淡地看着那名已经断气的奴婢被人抬了下去。
“回六殿下,太子他吵着要见您,您看…”
“那么就去见见吧。”说着,月西泱便抬步朝盛羽殿而去。
这边盛羽殿中,月西澈一脸苍白地靠在床头。多日来身子无力,长卧床榻。即便是本就无病之人,如今也快得病了。
想到那夜,月下品酒,西泱主动献身。自己多少欣喜。本倒是多年纠缠终是换来一个好的结果。却不想次日醒来面对的却是西泱冷嘲热讽的言辞。
原来一夜献身为得却是谋取权势。说自己不心寒那是骗人的。从没想过看起来一脸纯真善良的西泱,会因权势而主动献身。
一直以为这皇宫之中,他是那最后的一抹净土了。却不想原来是他隐藏地太好,自己没有看透罢了。想到这里,月西澈惨淡一笑。这事该如何收场呢?
月西泱缓步踏进盛羽殿的时候,便见月西澈苍白着脸靠在床头,静闭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的红木雕花桌上放置着未动过的饭菜。
月西泱移步来到桌边坐下。似是听到了进来的声音,月西澈慢慢睁开了眼睛,多日睡眠床榻,眼眸有些浑浊。努力压抑住怒气,月西澈尽量平稳着声音道,“西泱,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月西泱闻言轻笑,淡淡扫了月西澈一眼,声音平静地道,“二哥觉得我是在胡闹吗?我以为我是在为自己争取呢。”
“西泱,趁还来得及,你早日悬崖勒马吧。我会向父皇求情。也许父皇会网开一面的。”月西澈急言道。
“二哥觉得我必会败吗?也许吗?也许父皇不会饶恕我的。那么我何必再回首呢?二哥,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月西泱淡淡扫了眼桌上的饭餐,对着小易道,“重新去端些菜上来吧。”说着,月西泱便站起了身。
月西澈见状猛然坐起,脚刚踏地,身子便无力地倒向了一边,幸亏伸手及时,才又斜斜地靠在了床上。月西泱闻声定住了身形,却是没有回头。
盛羽殿中只余下月西澈粗重的喘气声。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月西澈才道,“西泱,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别毁了自己。”
“那我若恨这个大盛宫廷,是不是该冲着这大盛宫廷而来呢?”月西泱轻轻一笑,便踏步离去了,没有回头看一眼因此话而呆愣当场的月西澈。
盛宫舞
大盛王朝的皇宫内,青石玉瓦的回廊下,月西泱踱着缓慢的步子静静地走着。从盛羽殿到自己的旻央殿路程不远,不过到那琉璃殿却是有一段距离。
秦淮那边至今没有消息,怕是出了什么事端了吧。自己与萧若离虽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但是即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败,那么自己便也输了。
不除去月重天,自己也无法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