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筆寂-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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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点头,怪不得好多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西楼凝眉沉思。说实话,当真对离元这人不了解,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起身,用了晚膳,西楼朝琉璃殿一侧的桌案走去。桌案后是两个书柜。物柜一旁的墙上刻着一幅牡丹图。
在牡丹图上有两株盛开的牡丹花。其中一株煞是艳丽。五指相扣,按在那艳丽的牡丹花上。与此同时,其中一个书柜向里面转去,露出一个门洞。
陶淘讶异。西楼一笑,“这是我进琉璃殿没多久发现的。暗道里面布置也很精巧。整条暗道都是以暖玉所造。直接通到皇宫外一处隐秘处。”
说着,西楼欲踏步进去,却回首对陶淘说,“你在这里,好生守着。若是父皇来了,便说我睡去了。尽量拖着就是。”
听他此言,陶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主子,您是打算一个人出去吗?”
“不是。不是还有幻影跟着吗?”说到这里,西楼一顿,才想起已经让幻影去暗中保护菀妃了。无奈摇头,“放心吧。再说了,宫中也要有人守着。”
“那好,宫中,我守着。不过我会另派人手暗中保护四殿下。”看他说得不容反驳。西楼点头,转身走进暗道。书柜慢慢在身后关上。
第52章 巧言
一连几个夜晚,西楼逛遍所有清河边的欢馆,一宿春宵后,便潇然离去。惹来一票小馆们怨声连连,却又被他谈笑风姿迷得失神无语。
几天下来,身子倒是好了。可是离元还是没什么踪影。西楼决定还是回最初见到的醉尘楼去等他。
今日西楼刚走没多久,侍立在琉璃殿门外的陶淘,便见到远远地有一队人向这里走来。暗叫不好。
果然那队人走近时,为首的那人就是多日未曾来过的月重天。陶淘忙下拜行礼,“奴才见过皇上。”月重天淡淡的眼眸在陶淘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而看向了眼前紧闭的殿门。
“平身。四殿下安睡了没有?”
“回皇上,四殿下已经安睡了。”
“开门。”卫敏刚想上前推开月重天眼前的殿门。陶淘却大着胆子说道,“皇上,四殿下病还没好。您这时进去,怕是不好吧。”
“大胆。”卫敏怒喝,“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陶淘忙哆嗦地跪下。心里却是腹诽。不是他自己当时下旨,说什么四殿下染疾在身,怕会传染,所以暂留琉璃殿中。实则不过是软禁。
琉璃殿的门被卫敏推开,入眼的却是被一道道放下的如纱帐的门帘。重重门帘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月重天举步踏进,卫敏命宫女们将门帘一重重挂起。眼看着最后一道门帘即将被挂起,陶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在下一刻松了口气。
最后一道门帘挂起,西楼正慵懒地躺在睡榻上,睡袍宽松,香肩外露,一只玉足勾着壶柄,屈膝抬起,美酒醇香,从壶口倾泻,流进那丁香小口。来不及下咽,酒水如溪,从嘴角缓缓流出。
西楼妙目含醉,听到来人声音,微微侧目,抬脚将酒壶扔在了地上。玉壶落地,碎成千片。罪魁祸首却依旧妖孽众生地一笑。
月重天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人,却是未置一言。西楼醉眼迷蒙地站起了身,陶淘早就跟了过来,上前扶住了几欲摔倒的西楼。
“儿臣见过父皇。”说着,微微躬身作揖。
月重天冷笑一声,不咸不淡地道,“楼儿的病可是痊愈了。”
“恩。张太医说,儿臣的病是痊愈了。想必父皇也听闻了吧。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及时来看望儿臣。让父皇操心,是儿臣的不是。”
两人皆是话中有话。月重天眼眸一冷,似笑非笑,“楼儿大病初愈,还是多加调养好。这酒色不要多进。”
西楼点头称是。也不知月重天说得是酒,还是意指色呢。
月重天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西楼好生休息,便摆架离去。西楼敛了神色,看他们离去后,才对在暗道中的人说道,“出来吧。”
暗道的书柜慢慢移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那人朝西楼颇为同情地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想不到你父皇背后真对你这么差啊。哎…”说着,过来拍了拍西楼的肩膀。
西楼无甚在意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音落,却见离元暧昧地朝自己眨着眼睛。
还没等西楼反应过来,离元已经上前抱住了西楼,嗲声道,“殿下,就让奴家今晚好生伺候您吧。”
西楼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调笑道,“美人盛情。本殿下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说着,伸手一揽,朝玉床走去。
陶淘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出了门外。
两人**。离元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西楼,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西楼的下巴,“殿下当真秀色可餐啊。”
“离少请您温柔点。”西楼细声细语,少女含羞地微垂了眼帘。
离元听得一时手软,重心不稳地压倒在西楼身上,害得西楼没准备地一声闷哼。听到声音,离元忙又支起身子。“你没事吧?”
“恩。”西楼依旧含笑地看着离元。看得离元心里直泛疙瘩,忙从西楼身上下来,往他身旁一躺,看着床顶,“西楼,你这人真有趣。”
西楼静静听着,但笑不语。
离元见他没反应,侧身望向西楼的侧影,淘气地伸手把他的脸扳转过来,面向自己,“西楼。跟着我一起去闯荡江湖吧。那多好玩,多逍遥自在啊。”
西楼这时倒是开口了,“离元当真那么喜欢江湖。那么妖隐呢?”
“呃。”离元一愣,不明白西楼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到妖隐,疑问道,“这关他什么事啊?”
“干吗不找他陪你一起逍遥江湖啊?”
“他?他老是要忙着处理碧落宫的事,根本没空来陪我。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还动不动就把我抓回去。一抓回去,就跟个**一样,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听到这里,西楼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离元没好气地瞪了西楼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可是事实。你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好玩吗?”
“那么,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来找你了,你会觉得自由,还是失落呢?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觉得倦吧。”西楼的这句话一出口,离元一阵迷茫。
已经习惯了你追我赶。如果有一天,他放手了,那么自己会怎样呢?失落吗?好像还不止,心里痛痛的,很难受。
西楼不再多说,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伸手抚下了离元的眼帘,柔声道,“睡吧。明天再想吧。”离元模糊地应了声,却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现在离元面前的竟是几经梦回的那张绝世容颜。那人依旧笑得无害地看着自己。让离元有些恍惚,不确定地伸手,轻轻叫道,“隐隐…”
妖隐宠溺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此时一脸娇憨的离元。还来不及反应,离元竟猛然抱住自己,大哭道,“隐隐,你不要不要我啊。我以后再不逃了。你不要不要我啊…”
听他哭得凄惨,说得语无伦次,妖隐错愕,只能柔声地安慰。而此刻睡在一边的西楼,被这哭声吵道,不耐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他一声大喝,倒是让离元止住了哭声,愣愣地回头看着正揉着眼睛坐起身的西楼,然后可怜巴巴地又转回头对妖隐说,“隐隐,他凶我。”
妖隐面对这两对活宝,当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叹息。
坐起身的西楼,这才回神般,很是惊讶地看着妖隐,“你怎么在这里?”
妖隐挑眉,但笑不语。不知西楼能编出什么谎话,来把自己撇清。
只见西楼一副恍然大悟,随即又淡淡道,“到底是他的皇宫啊。”短短一句话,虽没挑明。不过随意一想,便会想到是月重天所为,这个皇宫到处是他的眼线一般。妖隐暗自佩服,也不点破。
盛宫舞
琉璃殿,后花园。西楼提起茶壶,为妖隐倒了杯茶,又为自己续了一杯,含笑示意妖隐落座。自己则抬手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妖隐落座,水眸转动,别有深意地看着西楼。西楼放下了茶杯,释然一笑看向妖隐,“隐想问什么就问吧。”
一声叹息,妖隐无奈,“我真看不懂你,西楼。”未等西楼答复,妖隐又释怀一笑,“不过知道你的好意便可以。”说着,秀眉一皱,煞是不解,“你和离儿说了什么?怎么他老霸着我不放了?这还真是太阳往西面出来了。以前逃都来不及的人啊。”
西楼一笑,故作神秘,“你觉得我能说些什么呢?”
“说教的事,我不止一次对他实施过。不怕自负,我素来觉得自己说服人自有一套,唯独拿他没办法。还请西楼殿下指教一二。”
看他当真请教道,西楼笑着摇头,“也谈不上说教。我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妖隐讶异,死死看着西楼。
“我说,若是有一天妖隐再也不来找离元了,离元会觉得自由还是失落呢?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觉得倦吧。”
妖隐一震,却是欣慰一笑,“原来他也怕啊。不过哦妖隐绝不会有不找离元的一天。”西楼却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西楼,你当真厉害啊。在下佩服。”
“等价交换而已。希望隐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当然。今夜必有好戏上台。”
“今夜啊…”西楼抬头,望向逐渐西沉的太阳,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挂上嘴角。妖隐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样的人,何其甘心待在这金丝牢笼之中。月重天束缚不住他啊。
第53章 后宫乱
入夜时分,整座大盛皇宫中飘来了一层淡淡的雾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而此时幽诺宫中,两具**的身体正在大床上两相纠缠。
在上的男子一个挺身,身下的男子忍不住地娇喘连连,两手死死地揪住床单,承受着身上男子如洪水般勇猛地攻势。
“恩哈…啊…恩…皇上…恩啊…诺儿…啊…不行了…啊啊啊………”一股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诺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处浮萍之上飘飘然。
月重天邪魅一笑,“诺儿怎么那么快就射了?”说着,又是一阵深顶。诺儿‘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是月重天接二连三地顶送,时深时浅,时重时轻。弄得诺儿难耐不已,渴求得到更多。
在最后一记送入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了诺儿的体内。与此同时,诺儿也忘了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释放了。
抽出了**,月重天好整以暇地靠在了一边。诺儿缓了缓身,才跪起了身,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动作从后穴中流出,滑至**,淫靡非常。
诺儿全然不顾,只是躬身道,“皇上是否要诺儿吩咐奴才伺候沐浴?”
“恩。”月重天闭上了眼睛,淡淡应了声。诺儿便躬身退了出去,吩咐奴才们准备沐浴。
不知西楼此时到底在做什么?他是当真气自己不让他见菀妃,还是又是假意呢?那么自己呢?为何定要处理了菀妃,不让西楼与她见面?是嫉妒吗?也许。
想到这里,月重天不禁轻笑。堂堂大盛君王,竟吃起自己妃子的醋来。不过如此看来,怕是对那人动心了吧。只是不能说。说了,他也未必会信。就像他之于自己。哎,表里不一的人的悲哀啊。
“皇上,已经准备妥当了。”诺儿的声音打断了月重天的思绪。月重天睁开眼睛,慢慢起身,却见眼前的诺儿突然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腹部,腿软般跪了下去。
见状,月重天忙上前扶住,强臂一带,扯进怀里,“怎么了?”
诺儿却像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月重天对外朗声道,“来人,传御医。”
王太医跟在卫敏身后匆匆赶到了幽诺宫,进门见到月重天,还来不及行礼,便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床上的诺儿把脉。
双眉一皱,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是沟壑纵横。王太医忙起身从药箱中替诺儿施针。
月重天一直负手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见到王太医此举,剑眉微皱,若有所思。此时卫敏近身说道,“皇上,今夜其他宫里的宠儿都似乎出了事,直唤御医前去。旻泱殿和琉璃殿里也来人请御医去了。”
略一沉思,月重天看了看已经医治完毕的王太医问道,“诺儿如何?”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跪到月重天面前,抖着唇说道,“皇上,是…诺儿公子是中了红蛊。”说着,将那瓶子双手捧起,呈现到月重天面前。
卫敏上前接过那瓶子,月重天对其言道,“派人去各宫看看,是否属同一情况?”卫敏躬身退去。
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诺儿,月重天拂袖,匆匆朝琉璃殿而去。一路上空气中稀薄的气体和甜腻的气味,让月重天忍不住一笑,却又是不悦。
果然,踏进琉璃殿,便见到那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月重天一人踏进来,西楼淡淡地笑,“父皇怎么走得如此匆忙?来,不如坐下喝口茶水。”说着,举壶在琉璃杯中倒满一杯茶,敬向月重天。
月重天缓步走近,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握住了西楼的手腕,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唇刚离杯,就顺手一拉,将西楼扯进自己的怀中,就势吻下芳唇。
纠缠一吻,月重天松口,看向西楼,语气漫不经心,“楼儿是何时开始设局的呢?”
“大概是比父皇慢了一步。不过好在赶上了。”
月重天一把抱起西楼,自己坐在了椅子上,让西楼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说道,“不如楼儿说来听听。父皇如何算计楼儿了?”
“父皇关了母妃,西楼自会出手。不过,父皇想要西楼亲自来处理这事的意图,怕是儿臣不能从命了。只有在暗中操控,无论最后凶手是谁,儿臣都能全身而退。即便惹来怀疑,总比确定来得安全多。”
“那么楼儿是如何又说动妖隐帮你的?”
“很简单。找到离元了。”
听他这一说,月重天一想,“你何时找到离元的?”
“就在父皇那夜来琉璃殿时。”
微微眯起桃花眼,月重天危险地看着西楼,“你那日是故意引朕生气的?”虽是疑问,却用了肯定的口气。
“儿臣以为父皇知道?所以才如此配合。”西楼眨了眨眼,随即敛了神色,歉意道,“若是真惹父皇生气了,儿臣道歉。”
月重天轻轻咬了咬西楼的耳垂,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