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筆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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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今晚遇到刺客。三位殿下的宫殿都招到袭击,当然也包括你四殿下。而申屠搜查刺客,查看现场时,在那月西沁的宫殿中搜出了遗失的玉玺。再加上将军府出事,祁诺消失。”说到这里,月重渊又补充道,“那祁诺本来就是陆太尉引荐给将军的。这诸多事加在一起,对月西沁极为不利。没想到他倒好,直接将一切推给了本王。如今四位殿下的宫中都遇刺,这矛头不是直接指向了本王。”说到这里,月重渊气急。
“皇叔可愿和西楼合作?按先前的条件为准如何?”西楼听完这话,急切地问道。
如今这时,自己情况不定。他还愿意以先前的条件为准。月重渊当然乐意。“月西沁反咬一口。本王自然愿意与四殿下合作。不知皇侄现在可有什么计谋?”
月重渊问到这里时,西楼倒不急着回答了,反而再次问道,“皇叔确定将军府中无人幸免吗?外公当真辞世了么?”
听他问及这事,月重渊也叹息,“已经派人确认过了。四殿下节哀顺变吧。依本王看来,这事和月西沁肯定脱不了干系。”
西楼脸色一整,发狠地说道,“月西沁,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惨重代价。”说着,探首过去在月重渊的耳边,悄悄道出自己的想法。月重渊颔首,欣赏地看了眼西楼。
第41章 连环计
凌曦殿中一片压抑气息。月西沁翘首张望身后的宫门。不多时卫敏从门外走了进来,“皇上,安成王已在门外,而且四殿下也来了。”
月西沁一震。知道形势有变,自己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而居于高位的月重天也是心中一顿,知道情况已在自己意料之外,却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传他们进来。”
安成王和西楼并肩踏进屋内,纷纷在桌案前下拜,“儿臣(臣)拜见父皇(皇上)。”
“四皇儿,朕问你,你为何会和安成王一同前来?”月重天只得按部就班地先问向西楼。
西楼低垂着头,淡淡说道,“儿臣傍晚时分从将军府回宫的路上,遇到刺客行刺,幸亏皇叔搭救,所以暂时在皇叔府上。琢磨着用了晚膳再回宫的。”
“确有此事?”月重天这话自然是问向月重渊的。
“回皇上,确有此事。臣傍晚时分正好在夜华游玩,凑巧遇上四殿下行刺。所以才出手搭救。”
他们俩一唱一和,月重天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即便明知道他们在扯谎,自己也不能说破。而月西沁也暗自庆幸,既然西楼没说,自然是最好。
“宫中今夜招袭,将军府出事,相信这些安成王也听说了。虽然没有证据,不过大皇儿却道是安成王所为。不知安成王可有何要说?”西楼的事暂放一边,月重天接着处理刚才的事。
“回皇上,臣以为是大殿下血口喷人。”月重渊不卑不亢地说道,“将军府一事,若说是臣所为,倒不如说是陆太尉所为更为确切。这祁诺本来就是陆太尉引荐给将军的。”
“若当真是陆太尉所为。他又怎么会愚蠢地让祁诺消失不见呢?这不是更加遭人怀疑么?”月西沁质问。
“这也许就是陆太尉的高明之处。”
“那么今夜刺客夜袭各殿下宫。此事矛头直指安成王。莫非这就是安成王的高明之处?”月西沁讥诮。
月重渊语塞,一时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西楼心中冷笑,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说不过,这人竟然还想当皇帝,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哥为何要三番四次派刺客刺杀于我?”此时西楼却突然出口质问道。神情之悲戚,可谓史无前例。“我自知对大哥素来以礼相待,大哥为何要几次陷西楼于不义?”
月西沁没想到自己刚占到上风,却突然被西楼这么一问。神情一愣,随即抵口,“我不知道四弟在说什么。我何时害过四殿下?”
“何时?今日傍晚便是其中一次。”
“你口说无凭,证据何在?”
“证据…”西楼抬手拍了两掌。声落,门外幻影押着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月西沁奇怪,这人自己分明不认识。
黑衣人跪下。月重天只得配合西楼,开口问道,“你受何人指使刺杀四殿下?”
黑衣人抬眼看了看大殿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口吐鲜血,倒地而亡。幻影一探鼻息,对西楼摇首。
虽然黑衣人什么也没说。不过就那一眼,起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绝妙效果。月西沁大急,口不择言,“父皇,他血口喷人。他明明今天早上去了安成王府,被软禁了,又怎么可能回宫。儿臣也不可能派人刺杀。”话毕,月西沁才知当真大势已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西楼和月重渊对视一眼,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两人还是很有默契。一脸莫名地看着月西沁。
“若真有此事,你又怎知他被安成王软禁?”月重天语气越发沉重地问道。没想到自己算计西楼,想借他除掉安成王。到头来,却是被他反用一计,先帮他除了自己的大皇儿。想到这里,锐利的眼眸看向西楼。可西楼自始自终都低着头,没有看自己一眼。
“我…我当时也在场。我是被安成王利用的…”月西沁急急辩到。虽然慌不择言,不过还没有蠢到再把北诏使臣供出来,否则局面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
“呵…”西楼冷笑,“大皇兄真是爱说笑话。我与皇叔平素无仇。皇叔何必冒险一举。岂不是陷自己与不利吗?”
“这…”月西沁语塞。当时是自己要求除去西楼的。若不是安成王拦着,西楼如今又怎么会在这里和自己作对。莫非他们早就勾结,要害自己于不义?想到这里,月西沁又是叫嚷道,“是你。一切都是你布的局。是你和安成王暗中勾结的。”
“暗中勾结什么?刺杀将军,还是刺杀自己?大皇兄真是好笑。”西楼冷冷的看着他,仿佛在怜悯一条可悲的狗。
对上这样的眼眸,月西沁彻底懵了一般。西楼却是继续言辞相逼。“无论如何,先不说其他。单是这玉玺,怕是大皇兄也洗脱不了嫌疑。”
月西沁只是张合了几下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荧妃喊冤,“四殿下莫要陷害我皇儿。谁知道你和安成王安的什么好心?”
形势已经对月西沁不利。自己多说恐怕会适得其反。见好就收。西楼一声叹息,“大皇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音落,西楼身形一晃,不支地朝后倒去。幸亏月重渊眼疾手快,伸手将他接住。
触手可及的嫩滑,竟让月重渊流连地摸了一把。西楼心里一跳,轻蔑一笑,却依旧自若地装晕。
月重天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倒在月重渊怀里的西楼,挥了挥手,示意卫敏先将西楼送回去。月西泱也请旨跟了出去。
凌曦殿中的气氛,没有因为西楼的离去而缓解,反而更加紧张。形势一触即发。这时却从外踏进一人。
那人一身劲装,直接走到桌案前。单膝下拜道,“启禀皇上。墨影按照指示前去将军府查看时,不料将军府起火。仓乱之中,只见几名黑衣人一闪而去。
墨影带领手下四散追去时,正好追至了陆太尉府。未免惊扰陆太尉,属下只是暗中搜索,却不料听到一人正与陆太尉在书房中密谈。
墨影来不及请示皇上,直接带人闯了进去。果然见到一名黑衣人正和陆太尉在书房之中。人,已经带来,就在外面,皇上是否要传见。”
“传。”一个字,如惊雷打过荧妃和月西沁的头顶。荧妃顿时软下了身。父亲本就在暗中策划除去晴啸和月西楼。如今竟被有心人歪打正着。
陆太尉脸色难看地和一名黑衣人一同被押了进来,颤抖着双手,跪趴在了月重天的面前。“老臣拜见皇上。”
“陆太尉,朕问你。将军府一案,和四殿下被刺之事可与你有关?”月重天一字一顿地问道。这倒也合自己的意,反正这老头也是时候除掉了。
陆太尉一震,一脸惶恐地看向月重天,随即又垂下眼帘,“皇上,老臣不知,老臣不知啊…”
“那么你与他在书房中密谋何事?”这个‘他’自然是指跪在陆太尉身侧的黑衣人。
“这…”陆太尉一下语塞。
这时送月西楼回宫的卫敏又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几份密函呈到了月重天的面前。月重天接过,随手打开一封,快速一扫,脸色大变,挥手一甩将那些密函扔到了陆太尉面前。
一见那些密函。陆太尉本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如死灰一般,颓然地倒在地上。
“大盛与沽御素来形势紧张。没想到陆太尉和沽御国还来往密切。”月重天冷笑,厉声道,“来人将大殿下和陆太尉押入大牢,荧妃打入冷宫。”一声令下,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三个呆愣的人押了下去。
“安成王暂且住在宫中,等候朕查明情况。申屠怠忽职守,自己先去领罚。其余人等都退下吧。”又是一道帝令。众人叩首纷纷退下。只留卫敏伺候在侧。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月重天有些疲惫地问道,“这些密函从何而来?”
“回皇上。墨影在押人回宫时,曾命人彻底搜查陆太尉的书房。属下送四殿下回宫折回时,正巧在门口遇到那送密函的下属。”
“四殿下情况如何?”月重天语调平平地问道。
“似乎不太好。”
“是吗?你随朕去看看。”说着,月重天站起了身朝殿外走去。边走还便问道,“依你看今夜的刺客是否和安成王有关?”
“回皇上。自四殿下踏入安成王府后,属下就命人在暗中监视。除了看见大殿下和北诏使臣古拉从里面出来过,其他就未曾见过。所以依属下看此事与安成王无关。”
“将西楼进入安成王府后的事,给朕详细道来。”
“是。四殿下进入安成王府后,侍从还未来得及通报,就与从内堂出来的安成王等人撞个正着。大殿下当时就起了杀心。但不知安成王说了什么,大殿下暂时作罢了。所以四殿下暂时被软禁了。自四殿下被软禁在房中后,安成王曾进去过两次,具体说了什么,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将军府呢?”
“是属下疏忽。在将军府附近查探的人本就安排得较少,这次也不幸被暗杀了。所以将军府的情况无从得知。”
“那么依你看,玉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属下不得而知。按理说,宫中各个角落都明搜暗查过,不可能到现在才在大殿下的宫中搜到。”
月重天沉默,未置一言。推开琉璃殿正屋的门,却未在床上看到西楼。这时一旁虚掩着的门内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四殿下,这样舒不舒服?”
“马马虎虎吧。”懒懒的声音,却依然中气十足。这也算身体不好。月重天责备地看向卫敏。卫敏惭愧,竟被西楼骗了。
月重天推开一侧虚掩着的门,便看到了西楼闭着眼睛,慵懒地躺在浴池边的睡塌上,一名小太监正体贴着为他按摩。
陶淘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看,惊讶之余,失声叫道,“皇上。”西楼猛然睁眼,正好对上月重天似笑非笑的眼神。本以为今夜这人不会前来,没想到估算错了。既然被错戳了谎言,西楼倒也不甚在意。
月重天深深看了西楼一眼,转身朝白玉床走去。西楼起身,挥手示意陶淘先行退下,自己则随后走了过去。
“父皇怎么来了?”
“楼儿以为朕不该来吗?”
“儿臣以为父皇至少今夜不会来。”西楼走到了床边,见月重天只是站着,自己倒是当真有些累,索性先**,在内侧躺靠着。
月重天高深莫测地看着西楼,缓缓地坐在了床边,却没有上床,只是这么看着西楼。西楼不愿再与他对峙,退一步道,“父皇,你我各算计一次,算是扯平。儿臣应该没什么亏欠父皇的地方。”
月重天没再看西楼一眼,直接起身离去。
望着那人拂袖而去的背影,西楼突觉怅然若失。是他先对不起自己的,自己何必那么内疚呢?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苦涩一笑,西楼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局势太僵,对自己不利。更何况他还是对自己笑着说话比较好啊。还是自己和他道个歉吧。
第42章 心思
盛安十年十二月,大殿下月西沁盗用玉玺,刺杀四殿下月西楼,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踏入夜华,被判流放北漠。荧妃教子无方,自刎谢罪。五公主月芙蓉贬为庶民,流放北漠。陆太尉陆明阴谋策划,通敌叛国,陷害晴啸一门,满门抄斩。
圣旨一下,全场哗然。平素与陆太尉交好的官员个个色变,纷纷垂下头,不置一言。而平素受其欺压的官员可说是扬眉吐气了。不过也不敢把喜悦之色挂在表面。
因为居于上位的帝王近日似乎心情格外不好。平时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桃花眼,近日只剩全然的锋芒。
退了朝,月重天便朝凌曦殿而去。端坐上高位,漫不经心地问道,“卫敏,墨影可有消息?”
一旁的卫敏忙答道,“回皇上,莫说是烧毁的将军府,就连陆太尉府也搜查过了,可是还是没有找到那东西。”
闭上了眼睛,月重天陷入了沉思。“西楼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回皇上,四殿下这几日不是作画,就是抚琴。”月重天未置一言。卫敏也不敢再多言什么,只是恭敬地侍立一旁。
而此时身居琉璃殿的西楼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当真是君恩难测啊。这几日,表面上说是让自己好好养伤,实则却是软禁。
自己根本就不能踏出琉璃殿半步。本想去安慰一下菀妃。可后来倒是菀妃听说自己回来了,就过来看望了一会。
看她红肿的眼睛,憔悴的容颜,显然是在为将军府一事难过。西楼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人随意地闲聊了几句。菀妃就告辞了。
如今招人监视,有些事即便自己心里明白,可是也不能说什么。西楼无奈。最讨厌这种被监视的感觉。
正当西楼一人无奈叹息的时候,陶淘满面春风地进来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西楼嘲讽道,“那么高兴,中奖了啊?”
“中奖?”陶淘听着莫名其妙,不过知道西楼心情不好,也没反唇相讥,殷勤地站到西楼身边低声说道,“四殿下,圣旨已经下了。陆明满门抄斩。月西沁和月芙蓉流放。荧妃自刎。”说着,陶淘再次压低了声音,“四殿下,我们要不要趁机除了月西沁?”
西楼摇头,暧昧地笑,伸手拉过了陶淘的手慢慢**,“自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