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筆寂-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抽出一把匕首,刚想刺进西楼的心脏时,却受到了阻力。回眸时,便看到月重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皇叔这是做什么?杀了他,本殿下也好少个障碍。”
月重渊没有松开月西沁的手,只是一脸深意地望向西楼,“皇侄先住手。如今形势还不可估量。不如先留他一命,也许将来还能有些利用价值。”
“留着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皇侄莫忘了皇上对他的宠爱众人皆知。也许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安成王所言极是。既然他已经在我等手中。大殿下暂留他一命也无妨。”古拉也认为月重渊所言在理,便在一旁帮腔。
月西沁一想,月重渊考虑得也对,狠狠瞪了西楼一眼,反手甩了他一巴掌,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本殿下不方便将他带回宫关押,就暂且交由皇叔处理吧。”说完,月西沁拂袖而去,显然在为不能立时杀了西楼而生气。
月重渊望着月西沁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满,稍纵即逝,却还是没有逃过西楼的眼眸。
“来人,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一声令下。从门外走进两个侍卫,一左一右驾着西楼朝外走去。
进来时还是风光无限的四殿下,转眼间,却成了失势落难的阶下囚。当真是世事难料啊。最后撇了月重渊一眼,西楼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第39章 突变
眼看着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估摸着快要到晚膳时候了吧。西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欣赏般地看着屋中精致的陈设,顺带着伸手摸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左脸。
本来还以为有幸去古代的地牢逛一圈。没想到这个安成王倒是良心还不错,居然只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而且看这房间的布局,恐怕是上上房咯。
正在西楼赞叹地看着一个青花瓷瓶时,身后的雕花木门轻声地响起。不用转头,西楼也知道此刻来得是何人。
那人来到自己的对面落座,审视般看着自己。西楼淡淡一笑,抬手沏茶,推送到那人面前,“皇叔安好啊?”
“四殿下可好?”看着西楼微微肿起的脸颊,月重渊状似关切地问道。
伸手轻轻**着自己微肿的左脸,西楼却没有对此问题回答,反而转口说了另一番话,“皇叔与月西沁合作,倒不如和我合作?”
西楼口口声声都自称‘我’,不像月西沁那般狂妄自大。这点月重渊听着倒是舒服,不过对于他的话,却是未置可否,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西楼。
西楼抿了口茶,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父皇虽然对我很是宠爱,太子之位也可说是唾手可得。不过父皇如今正值壮年,我这太子怕是不知何年才能即位。”说到这里,西楼一声叹息,却问道,“不知月西沁和皇叔的条件是什么?”
“东池继续作为本王的封地。除此之外再加封与东池相邻的两座城池。”月重渊就事论事地回道。
“可据我所知。即便是与东池相邻的两座城池,也没有秦淮来得繁华吧。”月重渊眼睛一亮,西楼也知自己的话终是引起了他的兴趣。“若是皇叔肯帮我的话,我愿将秦淮送与皇叔。”
真到西楼如此说时,月重渊却做为难状,“可是本王觉得若是大殿下的话,恐怕比较能够取信啊。”
我看他是比较好掌控吧。西楼心中腹诽,表面依旧一脸笑意,“我不过是想当当皇帝的瘾,坐享下后宫佳丽三千的感觉。若论管事临政,怕是年少力薄啊,到时还得仰望皇叔在旁督促啊。”言下之意,似是把摄政大权都转让了。
如此丰厚条件,月重渊当然心动,可眼见这人可不是普通人。若是让他得势,未必有月西沁那般有勇无谋的人来得好掌控。
思及此,月重渊也不怕看门见山地说道,“四殿下的聪明才智,本王在外也有所耳闻。所以四殿下所言,本王也不是不信,只是比起四殿下,本王以为选择大殿下似乎更加可靠点。”
西楼一笑,“月西沁固然好掌控,可是不知他是否能撑到皇叔功成名就之时啊。”叹息一声,继续抿茶。
月重渊知他话中有话,皱眉追问,“四殿下这话是何意思?”
“月西沁为人鲁莽,行事又急攻近切。这样的人,皇叔以为能在宫廷中走多久呢?”西楼不答反问。
西楼此话不是无道理。自己就是咬准这一点,才扶持这人。将来也好方便除去,却忘了这样的人也许根本就走不到自己得势那时。
想通这一点,月重渊退一步问道,“那么四殿下何以让本王信服?”
“这个么…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不过总有这么个机会让我向皇叔证实我对皇叔的诚意。”西楼成竹在胸。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也只能静观其变。只是暂时要委屈四殿下在此处待着了。”说着,月重渊站起了身。“时辰不早了,四殿下还没用膳吧。本王一会让人把晚膳送来。”
“多谢皇叔。”送走了月重渊。西楼好整以暇地坐回了原位,等待月重渊地再次到来。差人送来吗?我看你是要亲自送来了。
而此时,当西楼正继续惬意喝茶的时候,宫中却发生了变故。黑暗的夜空中几十道身影飘过,分别向四个方向而去。
月西澈正在房中看书,警觉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快速地吹灭了灯火,摸索着挨到了床边,静静地等待。
窗户轻声地被推开,几道黑影快速地飞进,直接朝大床走来。为首那人伸剑撩开床幔,见到床上空无一人,来不及惊讶便被横出来的一剑差点刺伤,幸亏另几人挥剑架开了月西澈的攻势。
见来人数目过多,武艺又非等闲之辈,一人根本无法应对。思及此,月西澈迅速后退,夺门而去,大喊抓刺客。
声一落,在附近巡查的一队羽林军闻声而来,与黑衣人两峰交战。形势一片混乱,月西澈退离战场,转身朝旻央殿而去。
这些黑衣人,一看便是有备而来。不知西泱那边情况如何。心里急,脚下的步子更是踩得飞快。
果然还未踏进旻央殿就听到了打斗声。月西澈快步走进,只见一队羽林军正和几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而月西泱却不知所踪。
抬手抓过就近的一名羽林军问道,“六殿下呢?”
那名羽林军一看是月西澈忙说道,“二殿下,六殿下在几名羽林军地护送下朝琉璃殿而去了。”松开了那人。月西澈冷笑。自己倒是担心他。他倒好,心心念念,都是月西楼。
此刻正带着一对羽林军巡逻的申屠正巧在琉璃殿外巡视,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流动,忙冲进琉璃殿中,果然见几个黑衣人正持剑向那张垂着床幔的白玉床走去。
听到闯进来的声音,黑衣人们一个纵身,朝来时的窗口飞去。申屠忙带着羽林军追赶。可追了一半,那些黑衣人突然四散而去,羽林军迅速分散追去。而申屠一人迎对看似为首的那人。
正当申屠与那人长剑相对时,从另外几个方向跑来几个羽林军。“统领,大殿下宫中遇到刺客来袭。”
“统领,二殿下宫中遇到刺客来袭。”
“统领,六殿下宫中遇到刺客来袭。”
乍听这些消息,申屠一个走神,堪堪避过一剑。那个黑衣人趁机一个飞身,掠过申屠,施展轻功,消失在黑夜中。
申屠定下心来,厉声喝道,“给我追。加强防守,仔细严查此事。”
“是。”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执行。
而月西泱也踩着急切的步子赶到了申屠的面前,“申统领,西楼哥哥何在?”
这时,申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闯进琉璃殿时,并没有见到西楼。那么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得不到申屠的回答,月西泱更是急切,转身朝韶华殿走去。申屠忙紧赶几步跟上。宫里发生了这事,自己也要赶快向皇上禀报。
今夜不是一个太平的夜晚。隐隐约约中,申屠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闻道了灾难降临的气息。而在这股不祥之中,一场无声无息的对决已经开始。阴谋的迷雾正在慢慢朝四面八方扩散。
第40章 算计
月重天面无表情地坐在龙座上。底下跪着一地的人,却无人吱声。整个凌曦殿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看了看眼前的锦盒,月重天低沉威严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申屠,你给朕说说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在其中的申屠拱手禀报道,“启禀皇上,属下今夜巡逻经过琉璃殿外时,遇到了刺客。追至一半时,那些刺客便分散逃跑,属下便派羽林军四方追赶。而属下也负责追赶其中一名为首的刺客。
正当属下与那名刺客对峙时,几名下属来报,说是其他三位殿下宫中也遇到刺客。属下一时不察,便让那刺客逃走了。
其他那些刺客,除了逃走了几名外,凡是被生擒者都服毒自尽了。”申屠据实说完,惭愧地低下了头。
“那么这是从何而来的?”盯着眼前的锦盒,月重天一字一顿地问道。如同钉子敲进心脏一般,众人心中一紧,越发窒息。
“回禀皇上,这是属下在…在事后勘察各位殿下寝宫时,从大殿下的寝宫发现的。”申屠说完,月西沁一愣,抬首,莫名其妙地看着桌案上的锦盒。
其他人也抬首看向那个锦盒。月重天不负众望地伸手慢慢地打开了锦盒。待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众人眼前时,凌曦殿中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月西沁更是完全呆愣当场。倒是跪在其一旁的荧妃忙喊冤道,“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儿。对…一定是这样的…”说着,荧妃怀疑的眼神看向了菀妃。
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菀妃怎么可能让西楼背上,“皇上,皇儿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又怎么可能与此事有关?”
“说不定他是故意消失,好让人更加相信此事与他无关呢?”荧妃唇舌相讥道。
“若真如此,我皇儿就不会离开。这样不是更加让人生疑?”菀妃也不相上下。
“谁知道他安什么好心?”
“你别血口喷人…”
“住口。”月重天一声怒喝,把荧妃来不及说得话震了回去。锐利地眼眸扫过低下一干人等,直到众人被压到再次窒息。
“申屠,四殿下到底何在?”月重天明知故问。
“回皇上,属下早上见四殿下似乎出宫去了。原以为他早就回宫了。可不想四殿下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在他身边伺候的小落却回宫了。属下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他说四殿下回将军府去了,打发他先回来了。”
“将军府?”
“是。”
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月重天对站在一旁的卫敏吩咐道,“卫敏,你速去将军府一趟。若是四皇儿在那,就招他回来。”
“是。”卫敏领命,快速退去。
整个凌曦殿又是一片寂静。跪着的每个人似乎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而坐在高位的月重天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卫敏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路过菀妃身旁时,同情地瞥了一眼,匆匆来到了月重天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月重天脸色一变,眼眸看向卫敏,似是在等待他的确认。卫敏重重点了点头。月重天深深地闭上了眼眸,再次睁开,看向低下时,正好对上菀妃一脸担忧急切的表情。
“西楼不在将军府。不过…”众人心中一滞,等候月重天的下文。过了许久,月重天才吐出一口气。“将军府出事了。”
“什么?”菀妃不敢置信地看向月重天。
“将军府上下三十口人,一夜间全部毙命。”月重天沉重地说出这句话。众人只觉如置梦境,似真似幻。
“怎么可能?我父亲武艺超绝,有谁能伤他?”菀妃还是不相信地辩驳。
“是中毒而死。”微微一顿,月重天又缓缓说出一句话,“不过有一人下落不明。那人便是老将军身旁的副将祁诺。”
此言一出,菀妃和荧妃视线相交。菀妃咋听这般消息,一时难以自控,指着荧妃嚷道,“一定是你父亲指示的。这个祁诺本来就是你父亲安插在我父亲身边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说着,菀妃再不顾其他地上前拉扯荧妃。荧妃忙伸手抵挡。场面一片混乱。
两个平日端庄典雅的女子如今已不顾失态般当场厮打。只有雪妃跪在一边,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似是勾起一抹冷笑。
月重天皱眉,挥手让人将两人架开,示意先送菀妃离去。菀妃如同失了灵魂的人偶般任由几个奴才驾着离开了。
而早就被一系列消息震呆的月西沁突然发狂般嚷道,“一定是安成王。对,一定是安成王。父皇,是他要害儿臣于不利。儿臣是被他利用了。父皇,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月西沁语无伦次地叫嚷倒是正顺了月重天的意。诸多事疑点重重,不过还是得一件件处理。抬眼示意卫敏去传安成王。卫敏自然明白,又躬身离去了。
盛宫舞
正当宫中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西楼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品着茶。热茶驱寒。这初春最是寒冷,多喝些茶有益身心。
想到这话,西楼无奈一笑。顾非的话,自己总是记得最多,最牢了。
这时紧逼着的门被突然打开。西楼一惊,看清来人后,微微一笑,“皇叔怎么亲自送膳食来了?这让西楼如何受得起?”
月重渊眼神复杂地看着西楼,慢慢朝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缓慢地道来,“宫里出事了。现在来人要传本王前去。”
“宫里出事了?皇叔清楚出什么事了吗?”西楼一脸懵懂地看着月重渊。
月重渊却不急着回答,反而将未完的话说完。“除此之外,本王刚刚得到探子来报。将军府也出事了。上下三十口人全部毙命。只有祁诺下落不明。”
一听闻此事,西楼一脸震惊,伤心之情根本来不及掩饰。随即神色一整,异常沉重地问道,“皇叔可否先告诉我,宫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见眼前少年压抑着心中神伤,勉强和自己对话。月重渊倒是佩服。如今看来自己倒是可以和他合作,先利用一番也无妨。毕竟自己本来还忌惮他身后的将军府。如今缺了这将军府。他可说当真只能仰仗自己了。
“宫里今晚遇到刺客。三位殿下的宫殿都招到袭击,当然也包括你四殿下。而申屠搜查刺客,查看现场时,在那月西沁的宫殿中搜出了遗失的玉玺。再加上将军府出事,祁诺消失。”说到这里,月重渊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