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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金玉王朝-第18部分

小说: 金玉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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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酥又痒的异常感,让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宣怀风忍不住想咳嗽,却怎么也咳不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实在无计可施了,只能抬腿去踢白雪岚。

偏偏这姿势是绝不容易踢到上方的男人的,而且腿一张,昨晚受伤的地方就抽疼得让他眼冒金星,反而让白雪岚拿住机会,把身子卡到两腿之中,笑着揶揄了,“自己把腿张开了,这算怎么回事?”

低头又是深吻。

宣怀风打又打不过,踢又踢不到,还被吻得头脑发胀,心里那股挫败、气愤、屈辱、用什么字眼也形容不了,一瞬间,黑曜石似的眼睛上就覆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这又让白雪岚发觉了,可恨的笑着打趣,“你可不要哭,你哭了,我就要真把你当女人看了。”

一边说,一边挪着手,摸到衣下的乳尖,来回打着圈圈。

宣怀风虽然和林奇骏相知多年,却是近乎柏拉图的性质,身体十分青涩,昨晚在麻痹中,还不算清醒,此时却是绝对清醒,那感觉更不堪了,白雪岚揪着乳尖轻轻一扯,宣怀风“呜”一声,猛地倒抽一口气,浑身剧颤。

白雪岚停了吻他,把头往后拉开一点点距离,朝他露出极暧昧的笑容。

宣怀风脸颊骤然涨红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竭力反抗的,心里却忽然充满了惭愧羞耻,似乎做了很见不得人的事,这种强烈到可怕的意识,让他甚至在白雪岚面前都无法抬头了。

宣怀风不再恨恨地瞪视白雪岚,浓密的睫毛垂下去,激烈地颤动着。

白雪岚轻声问,“你怎么了?害羞吗?”

他在衣服下作恶的手又开始游走,似乎打算从胸膛往下移动。

宣怀风立即抽了一口气,小声说,“你不要这样。”

白雪岚明知故问,“不要怎样?”

宣怀风不做声。

白雪岚见他雪白的牙齿露出一点,几乎要把花瓣似的下唇咬出血了,把手从衣服里抽出来,抚着他的下巴,很柔和地问,“我别的都不做,只小小的亲你一下,可以吗?”

宣怀风一直没把漂亮的眼睛抬起来,沉默到白雪岚几乎以为他不会做声了,他才冷冷地说,“现在不是你说了算?我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又有什么区别。”

白雪岚不和他争辩,朝着他温柔地笑笑,“好,你说没区别,就是没区别。”

把唇覆下去,虚虚地罩住。

这次像换了个人似的,一点要强吻的意思都没有,舌头也没用上,规规矩矩的,竟然真的只是唇贴着唇,蜻蜓点水似的,很温柔地吻着。

宣怀风垂着长长的睫毛,一直沉默着,任他想如何就如何。

等白雪岚亲完了,宣怀风才缓缓把眼睑抬起来。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个正着,白雪岚忽然又恍了恍神。

宣怀风看了他半日,才低声问,“你心里,是打算把我当戏子一样玩弄?”

白雪岚说,“看你的意思。”

宣怀风问,“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白雪岚笑了一笑。

宣怀风问,“你笑什么?”

白雪岚笑着说,“我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总算轮到你来猜我心里想什么了。”



他这样一答话,宣怀风彻底沉默了。

令人心动的眼睛又缓缓垂下去,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简直像一尊俊秀的雕像。

白雪岚好不容易等到宣怀风这样正正经经和自己私下对谈,倒有些懊悔自己一下子把路给堵住了,正思索着怎么想个法子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兜回来。

刚要开口,房门传来敲门声。

白雪岚只好暂时作罢,从宣怀风身上起来,问门那头,“什么事?”

听差在外面答话,“总长,有一个客人来了,说想请见您。”

通常听差通报,都会把客人名字报上,白雪岚听外头这样一说,知道来的不是普通客人,走过去开了门,往走廊那边走了几步,才问那听差,“哪个客人?”

听差半躬着身子,小声说,“是年处长。他今天打了多次电话过来了,照您的吩咐,都回答说您不在,也不知道您到哪去了,他像是有什么急事找您请示。现在又赶着到了公馆,再三请见,我就想,终归要通报您一声。”

白雪岚玩味地一笑,“我猜他也该来了,很好,把他请到书房,我在那里见他。”

打发了听差,他却不急着往书房去见年亮富,先绕到厢房窗边,悄悄往里面看。

宣怀风居然没继续躺着,找了个床角坐着,两手抱着膝盖。

白雪岚看了一会,宣怀风的姿势一点都没变,睁着大眼睛,似乎想东西想得出神。白雪岚知道宣怀风一定在绞尽脑汁想主意逃出自己的魔掌,不禁有些好笑。

他躲在窗户后面,足足瞧了十几分钟,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如此好耐性,对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倒开始乐此不倦起来。

忽然想起年亮富,把他晾在书房里面,也晾够了。

这才不舍地收回投在宣怀风身上的目光,施施然往书房那头走。




年亮富在偏厅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白雪岚等到。

一见白雪岚跨进门,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叫了一声,“总长。”

白雪岚轻轻“嗯”了一声,在沙发里很惬意地坐下,打量了年亮富一眼,“年处长,有什么公务?”

“总长,”白雪岚没请年亮富坐,年亮富自然只能站着。他也是老公务员了,知道上司喜欢下属怎么个态度,稳重中带着一点诚惶诚恐地说,“有一件事,实在是要紧,要向总长请示。”

白雪岚把头往沙发靠背上一仰,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说,“嗯,说来听听。”

“昨天总长给亮富下达的紧急任务,要截停扣留两辆广东来的走私货车,亮富不敢轻忽,亲自领着一队人在城外埋伏,把人车都扣住了。总长叮嘱过亮富,这两辆车可能牵涉到吗啡和海洛因走私,不能走漏风声,照总长的吩咐,犯人们都秘密关到缉私监狱小牢房,不许见任何人,也不许给外界打电话。”

年亮富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悄悄瞅白雪岚一眼。

见白雪岚还是闭目养神,一点也没有过问的意思,只能继续独角戏似的往下说,“这些事,都是照总长吩咐来办的,处里的同僚都很小心谨慎,原打算等案子问清楚,一举把幕后黑手顺藤摸瓜的抓出来的,可……没想到,有一个犯人把身份亮出来,说是大兴洋行的少东家林奇骏……”

“什么?”白雪岚眼睛猛地一睁,坐直了身子,“你把奇骏给抓了?”

年亮富本来就有些忐忑,这下更不安了,嗫嚅道,“他还说,他是总长的同学……”

“当然是我的同学,”白雪岚一口把他的话截住,口气有些焦躁,“你太太的弟弟,怀风和他也是熟人,你难道不认识他?”

年亮富脸都黄了,小心分辩道,“确实看着有点面熟,但总长吩咐过这个最高级别的公务,走私犯情况复杂,无论遇到什么特殊情况,绝对以保密为先,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奇骏给关起来了?”

“是。”年亮富有些心虚地低头。

“简直胡闹!”白雪岚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站起来。

年亮富自从遇到白雪岚,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动怒,吓得心都快停了,傻瓜似的站在原地。

“你这个处长是怎么当的?叫你抓几个走私犯,你倒好,把我老同学给抓进去了。你是干什么吃的?”

年亮富冷汗直冒,“下属是根据总长提供的车牌号码和……”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不不!下属绝不敢这样想……”

“海关稽查,情报有错误在所难免,如果每次情报都那么准确,我要你这个稽查处干什么?身为处长,连这点分析查证的能力都没有,见人就抓,是非黑白你都分不清!”白雪岚在书房霍霍地来回走着,对年亮富劈头盖脸的严厉训斥,“亏你还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家大兴洋行是正经生意人,被你无缘无故抓到监狱里,闹出这么大的事,连我都丢脸!人呢?放了没有?你给我郑重上门道歉!”

“是是,下属立即放人。”

“什么?竟然还关着?”白雪岚骤然停下脚,转身对着年亮富,几近咆哮,“年亮富,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既然人家亮明了身份,为什么不立即放人?”

年亮富满肚子委屈,哭丧着脸,战战兢兢说,“下属该死,处理公务不够果断,太过谨慎了,总长说过无论何种特殊情况都要保持秘密,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下属想还是要先向总长请示,打了很多电话过来,但是公馆的听差都说……”

“请示个屁!责任又是公馆听差的了?”白雪岚毫不客气地冲着他吼了一声,“你算什么处长?连个科员都比不上!我真是瞎了眼,千挑万选把你给当宝贝挑出来,看起来是个男人,做起事来就成了娘们!情况明明白白,你就不能有一点临机决断的本事,先放了再说?”

年亮富吓得直打哆嗦,什么都不敢说了,一味低着头认错,“是……是是,属……属下愚钝,属下处置不当。”

白雪岚把他狠狠发作一通,觉得火候也够了,颜色稍微缓和一点,走到沙发旁,重新坐了下去,打量年亮富一番,叹口气说,“亮富,别怪我骂你,你这个事,实在做得不地道。”

年亮富脸白如死人,头点得小鸡吃米似的,“亮富错了,亮富辜负总长栽培,请总长原谅。”

白雪岚冷淡地笑了一下,“说到底,我们都是海关的人,我原不原谅你,事情并不大。但是,”他语气加重了一点,“这件事,对我们海关声誉影响很不好。人家奇骏原不原谅你,才是大问题。”

“是,总长教训的是。属下……”年亮富说,“属下立即放人,诚恳道歉。”

白雪岚,“你也太天真了,大兴洋行,可不是普通商人,人家好几代富商呢。以奇骏那种大少爷脾气,被丢到了监狱过了一夜,凭你这区区处长的面子道歉,怕是不顶用的。”

年亮富犹豫着问,“那总长的意思……”

白雪岚像无可奈何似的,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你这娄子捅得不小,有什么办法呢,我只好帮你收拾了。这样吧,你立即把林少爷放出来,带到我这里,我代你说几句好话。希望他给我几分薄面,不要把事情往上闹。这事要让总理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年亮富感激得鼻子都酸了,朝白雪岚九十度深深鞠躬下去,“总长,您对亮富,实在是……实在是恩同再造。”

白雪岚挥挥手,“多余的话不要说了,快点去办事吧。”




年亮富像被恶虎在后面追着似的急急忙忙跑去海关监狱放人,白雪岚就在书房里叫人送来咖啡,热热暖暖地喝着等。

一个小时不到,年亮富就把林奇骏请过来了。

林奇骏在监狱里关了一夜,白色衬衣的衣领和袖口都弄得有些脏,又惊又吓一番后,憔悴得很厉害,眼睛里血丝一条条冒着。

他一进门,白雪岚就站起来了,快步走到房门处,叫了一声“奇骏”,握住他的双手,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说,“你可把我吓死了,有没有受委屈?这件事真叫人难受,怎么查走私,把你也查进去了?你为什么在货车上?”

林奇骏仍有些惊魂未定,被白雪岚引到沙发上坐下,听差又送上热茶,端在手里喝了两小口,才渐渐镇定下来,说,“你问我,我也是一整个糊涂。那两辆货车是我们洋行的,送的都是法兰西货,是广东老店运过来的,因为有两件比较矜贵,我特意到城外接一接。不知为什么,就被你们海关抓了。”

白雪岚懊恼地摆手,“误会,误会,我真是被这些手下人气得短命了,**里的事,官僚风气重,不足为外人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又正色道,“不过,让你受委屈的人,我是绝不轻饶的。首当其冲,就是稽查处的人,刚刚我已经把处长给狠狠训了一顿。真是不会办事,知道你亮出身份,不立即放人,还耽搁来耽搁去,要不是我知道了消息,只怕他会把你再关上几个晚上。”

说着,瞪了房门口的年亮富一眼。

年亮富一路来的汽车上就已经向林奇骏道了数不清的歉,进了书房也不敢坐下,一副认罪态度地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小心听他们说话。

一见白雪岚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年亮富立即过来,又给林奇骏鞠了一个躬,很谦卑地说,“林先生,您这次受的委屈,实在是在下太鲁莽了,该死,该死。”

林奇骏虽然有钱,却深明官家不可得罪,看见稽查处处长这样低三下四道歉,心里肃然警惕,赶紧站起来,双手执住年亮富,认真道,“年处长千万不要如此,你为国效忠,打击走私,正是楷模行为。国家正需要这种栋梁,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万万不可再道歉,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完,又转头去看白雪岚,感谢道,“这次多亏了你,我知道欠你一个人情。”

白雪岚笑着摇头,“你我老朋友了,说这种话太见外,我要怪罪的。”

他打个手势,要年亮富先离开,又请林奇骏坐下来,摆出一副倾心长谈的姿态,问林奇骏,“要不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一夜没有回去,音讯全无,恐怕令堂会担心。”

林奇骏想了想,摇头说,“让母亲知道了,怕她受惊,我索性换身衣服再回去,就当在外头住了一晚宾馆。我会叮嘱司机不要说出去,这件事,也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白雪岚鼓了一下掌,赞道,“真是孝子。这样也好,把事情遮掩过去,海关也不至于太丢人。我可多谢你了。衣服我这里有,你洗个澡换上,我派汽车送你回去。对了,不如我再打个电话,和令堂说你昨晚是在我这里逗留晚了,歇了一夜,也免得她疑心你在外头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人。”

林奇骏本来说了一句,“如此就多谢了。”

听了白雪岚最后说的话,不禁又一笑,“你这人,说话总勾引人往坏处想,我在外头过一晚,怎么就撞见不好的人呢?”

白雪岚神秘地勾起唇角,“我听说,令堂对你在外面交朋友,管得很严格。”

林奇骏露出个微笑,没说什么。

书房里沉默了一阵。

后来,林奇骏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不是说你约了怀风昨天来公馆会面吗?我本来想过来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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