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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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嚭,这就是你出的主意,借尸还魂、瞒天过海?!”太后怒斥道。
“老臣知罪,可是夫差陛下生前在位四年,都没留子嗣,如今陛下不在了,又没有新的接班人继位,我吴国实在是外忧内患,不借尸还魂以安民心,恐怕吴室难保啊。”伯嚭颤抖的说道。
室内一片寂静,没一会儿传来老太后的哭声,她哭诉自己年过半百,先是送走亡夫,接着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迄今连丧儿夫差的尸骨都下落不明。
伯嚭继续道:“如今吴国日益强大起来,恐怕纸包不住火,不如再立新君吧。”
“立新君?哀家十几位皇子当中,就属夫差最有帝王将相的威严,他三岁能咏读诗经乐府,十几岁就随他父王亲临沙场……不像其他公子,要么是不学无术、草囊饭袋的长子,或者包藏祸心、刚愎自用的季子,抑或羞羞哒哒、不善言辞老九……再立新君,谁能担此重任!?”也正是如此,怕引来宫廷内乱,夫差已故之事,举国上下只有老太后和伯嚭两个人知道真相,他们找到精通易容术的江湖道人,做了一副与夫差惊人相似的皮囊,找来一个身材相似的太监,教他礼术,瞒天过海,假扮夫差,长达三年之久。老太后说道这里,语气怅然若失一般,几度荤厥。
而讽刺的是,这番决定保密的对话,却被窗外的勾践听的一字不落、清清楚楚。
道貌岸然
勾践在窗外偷听,把太后和伯嚭的秘谈一字不漏听进脑子里,他明白了,刚才看见'夫差'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去感受到一直以来面对夫差时的炽热之感,原来那根本就是为掩人耳目假冒的,从对话中不难判断出,真正的夫差已经遭遇不测,怕是……阴阳两隔了已经!瞬间,好像冷水泼头一般,一灌足底,勾践头痛欲裂,夫差尚不在人间了,夫差已故三年!这三年自己还好生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他悔恨肝肠,由不得去追溯与夫差最后一面时的情形,他只知道他那时伤害了他,害他流泪,害他误会,勾践懊恼至极,捶足顿胸也挽回不了,人已死,有回天之力也无法挽救了啊!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忽然勾践眼前一黑,心口一阵闷热,嗓子里哽着一股腥酸,他已闷声倒地,人事不省。
昏迷之时,他仿佛看见了命垂一线、满身是血的夫差,他表情凄楚忧伤,他说:我心中最英俊的男子,我可以不顾一切的爱你,可你犹豫不决的样子总是害我狼狈不堪,你会舍弃你的越王之位?为了我?你舍得?……他说:最永恒的是从生相望到死,最遥远的,是我不惜穿越千年,只为与你相望一眼,你可别笑我的痴情,别笑我……
“不!不会的……我需要你……”勾践抱紧怀中软绵绵的东西,好像还有些淡淡的幽香,那是夫差的味道,是夫差。
“看来你醒了!”“噌啷”一声,冷剑出壳,挟着一股寒气,直逼勾践颈嗓,勾践呼吸一窒,猛然睁开湿眼,他看见立在他眼前的这位手持利剑的人,银发童颜!虽然是一头如雪白发,但宽口阔鼻,红光满面,没有半点苍老之色,看发髻,像古稀之年,看貌相,是龙虎状年!因此十分不协调,此人身材高大魁梧,容貌眼熟,尤其是这持剑的动作,更是分外熟悉。而自己此时怀里抱着棉被,正躺在一张大床上。
勾践刚要问他的身份,话音却卡在嘴边,仔细回忆此人刚才说话的语气音调,不由得想起什么:“是、是你?!”
“不错!伍子胥是也!”话音一落,伍子胥发出震山的笑声。
“你的头发……”勾践一看,怎么短短三年不见,伍子胥的满头青丝怎么变成花白一片?不仔细辨认,就好像瞬间老了五十岁。
“休要废话!我真后悔当年手下留情没一剑将你刺死!”伍子胥眼露凶光,他说的一点不假,伍子胥是当时唯一一个对自己身份产生怀疑的人,为试探他的武功而惹怒夫差,夫差发落他到边疆充配,夫差还因为勾践的伤势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自己有三长两短,对自己照顾的体贴倍致……倘若伍子胥当年一剑要了他勾践的性命,事情还会落到今天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勾践噙泪的眼睛任命似的垂下,泪水滴落,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为今之际,他顾不上这些,悲落的情感已经征服了他所有理智。
“来吧,杀了我。”
“哼!”伍子胥收回利剑,冷冷的道,“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早在三年前我就看出了你的身份,你逃出天牢,不惜假扮太监夺取夫差信任,现在夫差死了,尸骨未寒!我吴国的生死存亡都尽在你的掌控之内,实在是阴损至极的招数!一切都正中你的阴谋暗算!可你没想到会再遇上我吧!你以为,你一死,便能解决所有问题?”
勾践瞑目的闭上眼,伍子胥的话有一半对,另一半还是误会了他,可他现在百口莫辩、冤沉海底,也无心与其争斗,错在自己,他有什么好辩的。
伍子胥咬牙切齿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勾践啊勾践!瞧你长得人模狗样、一表人才,谁能料到你不仅是个阴谋家、势力小人、伪君子!还是个见色起意的花花公子!你以为我眼拙看不出你看夫差时满眼的下流欲望吗?你以为当真没人知道你对夫差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么?一代越王,可以为了私欲,不惜一切下流手段,真是叫人汗颜、叫人恶心!”
“够了!伍将军怎么侮辱我没有关系,可我绝不允许你连带上夫差一起羞辱!”勾践怒吼道,正如垂死的雄狮在死前发出最后一声摒弃世人的咆哮。
伍子胥恍然意识到刚才的一番激动言辞对夫差陛下产生了大不敬,他顺了顺气,忽然觉得纠正自己言辞的勾践还是有一点点良心可讲的。
他慨叹一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作为这出戏的始作俑者,你最好配合我,交代出夫差陛下的尸骨所在,我也许会考虑把解药给你,留你一条狗命。”
“什么解药?”勾践不明所以问道。
伍子胥不慌不乱的冷笑着: “哦,忘了告诉你了,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趁机喂了点断肠散给你。”
“所以呢?”
“带我一起去三年前你们到过的地界!“伍子胥收理宝剑装备,“非要找回夫差的尸骨不可!”
…… ……
同时同刻,卫国朝歌。年方二十的公子庆忌在卫国称侯,治理卫国朝政也已经三年之久,势力也在日益扩大。
当年要离虽说中了迷香,被庆忌软禁,而实质上,他在卫国呆的比在吴国任差期间还舒服百倍、滋润百倍。不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整日出入自由,享受着仅次于庆忌的待遇。
庆忌知道要离是位难得的良将,好言相劝希望封他个一官半职,留他效力卫国,不料要离一根直肠到底,说什么也不答应—
“吴王夫差待我有知遇之恩!再认二主,万难从命!传出去,外界该怎么议论我要离?四处摇尾祈怜的丧家之犬?”
每次说完这翻豪言状语,要离都会遭来黑衣人无名氏大哥的白眼:“好歹不知的德行,主人封你职位是看得起你,不识抬举、不识实务,得了便宜还拿乔……”,嘿!就说黑大哥这人有意思,刚认识那会儿,少言寡语,冷漠的好像世人都与他不共戴天似的,虽然现在也很冷淡,可是久而久之就知道了这英雄绝对上辈子哑巴托生,就一话痨,要离再不走为上策,不气死也得被他口水淹死。
所以三年下来,要离既不玩命任职,干的活也格外轻松,无非是陪公子庆忌聊聊天,下下棋,打打拳,喝喝酒,遛遛狗,不对,是遛豹。
入春以来,伐夫已经第三次发1情了,满卫宫内院到处乱跑,见人就骑,见柱就爬,搅得皇宫上下不得安宁,奴才们有心要将它关养起来,无奈没有主子的旨意,谁也不敢擅自做主。
春天萌芽吐绿,万物复苏,要离将青藤椅搬到檐下,躺在上面手持蒲扇,一边吃着御贡的葡萄,一边晒太阳。
“你说如何是好啊,刚才那豹子见了我就扑将上来,摔得我痛死不说,还沾了一身的骚味!”矮墙后院,一个洗衣的宫女跟旁边的伙伴低声抱怨,被要离听到了。
要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年伐夫第一次发1情的时候,性情大变,连主人庆忌都奈何不了,那时,他第一次见到伐夫凶猛的将庆忌扑压在身下,身后的巨大□已经昂扬的蠢蠢欲动!庆忌还不以为然的以为这是伐夫在寻自己撒娇,还在伐夫身下抱着伐夫嬉笑,那表情就跟压他身上的是自己男人一样……要离急忙摇头,这是什么想法?应该说‘那表情就跟压他身上的是自己女人一样’才对!男人压男人?难道是过去看夫差勾践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看习惯了,自己耳闻目染的也染上龙阳之癖了不成?要离抱紧双臂,在大太阳底下泛起一阵冷寒。
庆忌商议完国事退朝回宫,正在寝宫内更衣,要离款步,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庆忌知道进来的是他,并不以为然,他把龙袍一件件脱下,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还有他右肩上莲花形的胎迹,煞是撩人,要离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也忍不住喉咙一紧,吞咽了一腔的口水。
庆忌转回身,慢慢的将衣物向上拉了拉,别有一番风情的道:”还没看够么。”
要离笑了,有时候他觉得庆忌并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有机会□好了,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会按奈不住、垂涎三尺。
“管管你的神骑吧!搅闹得宫廷上下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了。”
“哦?寡人整日治理朝政,没有时间多陪伴伐夫,它又生病了?严重不严重?”伐夫是庆忌同年时期的玩伴,玩伴生重病,可不能等闲视之。
要离无奈的瞪了庆忌一眼,咆哮道:“病什么病啊?!那不是病啊!伐夫也是状年了!它有巨大的□!需要有一头母豹!跟它……跟它……”要离一激动,居然急得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话音未落,早已憋得面红耳赤。
“跟它交1配?”庆忌云淡风轻的把要离羞于言表的话说完。
“嗯……”要离吁了口气,总有一种自己被庆忌戏耍的感觉!他赌着气,心里不痛快,对庆忌说,“恕我直言了,你根本不是当王的料。”
“嗯?”庆忌吃了一惊,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杵逆的话,要离也敢说?因此庆忌系腰带的手卡在缎带上,风一般的转回身,见鬼似的打量着要离。
“你看你都二十岁的成年男子了,连人间尽好、极乐之事都不懂,我看你是跟动物在一起时间太长,太不食人间烟火,作为一国之君,你未免单纯的太婴儿了。”
“何为、人间尽好、极乐之事?”庆忌满脸疑惑。
要离斜眼观瞧他片刻,庆忌急了,又追问道:“说啊!本王问你话呢!”
要离尽被问住了,所谓人间尽好、极乐之事,自己活了二十六年也没亲身经历过啊!虽说自幼在乡里,父母做主给他订了一桩婚事,可他连娘子什么模样至今还没谋过面!想来自己出来混事这么久,恐怕那女子早嫁作他人妇了,自己还活脱脱的小伙子一个呢!
“陛下想不想长长见识,体会一把尽好之事?”要离磨拳擦掌,一副见了美食口水横流的下流德行。
“自然,自然想弄个明白。”
“哈哈哈,我知道有个地方,陛下去了那就能深得体会了,非但能弄个明白,还能爽得灵魂出窍、欲死欲仙!”
“是什么地方?远不远?”
“不远不远,我这就带陛下去,朝歌城里就有。”于是乎,要离在前头引路,庆忌穿戴好行装,二人并肩而行,向城里的春满堂寻腥去了。
春满堂
**微聊春秋**
夫差:啊!伍爱卿,你、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伍子胥:这还不是陛下所致!臣不明白!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臣为陛下征战沙场数十年,就因为误伤勾践一剑,陛下不惜把臣葛职发配到边疆!奈何奈何?陛下眼里就只有一个勾践么?为何对臣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夫差:因为、因为……因为爱卿,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没好的想象……
伍子胥倒地,咳血而亡。
**未完代续**
上元节期间,朝歌城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出来赏灯游街的百姓络绎不绝,于城中央东街的一条长巷往里行百步远,便到了城里最热闹的一处宝地—春满堂,也就是奢糜无度的富老爷们常来寻欢作乐的妓院。
今晚的春满堂一如既往的莺歌燕舞、人声鼎沸,庆忌身穿一身不染微尘的白衣,腰间配戴冠玉,面若施粉,要离走在前头为他开路,指了指楼上的招牌,口水横流的道:“春、满、楼!就是这里了!”他话音刚一落,从门口扑将着飞出来一位中年肥妇,肥得直流油,裂着嗜血般的肥唇,款摆着腓硕的腰臀迎上来道: “哎呦,两位爷里面请,里面请呀。”
庆忌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稀里糊涂的就被老鸨无比热情的拥进里面落了座,“两位爷面生的很呀,都是在哪路发财呀?”干这种营生可得问清楚客爷的底细,江洋大盗的生意不做,没钱白嫖的生意不做,死人的生意不做,所以,若是碰上生面孔,老鸨自然要多一句嘴。
要离往左右打量了一番,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哥俩都是在宫里认差的,平日不是经常来民间走动。”
“难怪看着二位爷眼生呢,宫里的差事就是繁杂的很,两位爷年纪这般轻,怎么看着都没什么气色。”老鸨指着楼里饮酒作乐的各桌嫖客道,“看看这些常来我们春满堂的客爷们,各个红光满面,快活似神仙呢,今天你们二位算是来对了!”老鸨正在自捧自雷的功夫,忽然来了一位吆五喝六的老爷正朝春满堂的方向走来,老鸨立马迎上去,比见了活祖宗还亲热的道:“哎呦员外爷可有日子没来了,娶了新房就把我们春满堂的姑娘都给忘了,姑娘们各个想你想的……”
要离推了庆忌一下,挤眉弄眼道:“公子,我可没带银子,说好的你请客的啊,不能抵赖。”庆忌恨瞪他一眼,暗骂他没气节。
这时老鸨回来了,道,“两位爷商量好了没有?到底要宠幸哪位姑娘呢,我这就叫她们过来伺候二位。”
庆忌听不懂,便偷看了一眼要离,要离扫了一圈楼里这些穿红挂绿、姿色贫庸的胭脂俗粉,左看不顺眼,右看不称心,道:“公子,你把银子拿出来啊。”
“要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