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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红楼之穿越袭人-第8部分

小说: 红楼之穿越袭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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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会在外人面前留下话柄的。”袭人会意点头,听出花自芳对老宅也诸般不满。
兄妹两人并肩往前院灵堂走,花自芳看着袭人清减不少的脸庞,不由有些心疼,“头七忙完了,接下来你就在家好生将养几天。”
“我真瘦了?”袭人颇有些意外惊喜,美滋滋地摸摸脸颊,“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花自芳屈起指节,没好气地一弹袭人的脑门,“你何曾听说哪家娶媳妇,要一个瘦骨嶙峋的骷髅美人的?”
袭人也不辩驳,只揉着脑门,偷偷笑了。
两兄妹边走边聊,可一进入灵堂,原本轻松惬意的氛围就一下子消失了。
花自芳带着袭人向花老太太、大伯、大伯母问了安,随后与大伯家的子女厮见一番,兄妹二人就在白氏身后站定。
常言道,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按说花自芳是花家长孙,花父更是老太太的嫡亲幼子,没道理花老太太这么不待见小儿子一家吧。
可事实偏偏如此。
华老太爷早年去世,花老太太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后,就让两兄弟分了家。
因为大儿子要供养母亲,花老太太光明正大把所有的田地宅子分给大儿子。而小儿子只分得了几件旧家具和三五吊钱,就被撵出了家门。
而且,几乎被净身出户的花家二郎,还要每月奉上供养花老太太的银钱。袭人被卖,有一半原因就是那年花老太太生病,钱氏借机索要一大笔医药钱。
早年花家二郎对母亲心存愚孝,宁可卖了女儿,也不肯耽搁了母亲看病。
但实际上花老太太只得了一个小小的风寒,连药都没吃几副,就好得彻彻底底。那笔袭人的卖身钱,最后只进了花老太太自己的私房。
后来某一次,花家二郎给老太太送养老钱时,无意间透露袭人挣月钱云云……
等下一次花家二郎再去,钱氏就大吐苦水,说年成不好,米面柴油都涨价……最后花家二郎没办法,只能多加了一倍的养老钱。而多给出来的,正是袭人每月交回家的银钱。
“弟妹,小叔英年早逝,我这个当嫂子的也难受啊!”钱氏拿着帕子,装模作样地抹抹眼角。
“可你就算再难受,也不该忘了你还有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花老太太一脸痛心,老槐木拐杖杵在青石板上,咄咄作响。
袭人一下惊呆了。
花老太太何时能说出这么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袭人惊得后颈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这是要先礼后兵?袭人与花自芳对视一眼,可以肯定来者不善。
白氏听了花老太太的话,目光投向身侧的一子一女。可一看到容貌与丈夫有五成相似的长子,白氏又泪眼模糊地呜咽起来。
“弟妹啊,你这个当母亲的立不起来,我这个当大伯母的,却不能任凭侄儿侄女流落在外,无人庇护。”钱氏悲天悯人地叹口气。
“嫂子,我心里苦啊……”白氏手里的素白帕子,不一会儿就让泪水打湿了。
“大伯母,您对我们兄妹疼爱,我和哥哥感激不尽。”袭人收回对白氏略显失望的视线,对钱氏福身一礼,“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哥虽然才十三,但顶门立户也是足够了。”
“你懂什么!”钱氏挥了挥手帕,“一个半大小子没长辈照应,稍不留心就要被骗的。”
“不论在私塾里,还是打工做活,都是素日相熟的,我又怎会被骗?”花自芳看出今日这桩事似乎是针对他的,遂接过话茬。
“你年纪还小,没经过事,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利益动人心’。”花老太太一脸慈爱地看着花自芳,“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你一个半大的小子,又哪里是别人的对手。”
“平白无故的,谁会来对付我?”花自芳试探道。
钱氏一副矜持的样子,拿帕子遮着嘴角,却掩不住那眼角眉梢得意的笑意。
那种贪婪的嘴脸,这七天以来袭人屡屡见到。袭人垂下眼帘,难掩心中的厌恶。不过,她还真想起一笔能让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老宅众人,齐齐上门演一场伪善大戏的银钱来。
“自芳,你忘了你爹是怎么受伤的了?”花老太太道。
“我爹他……”花自芳说了一半,也明白过来老宅这一行人的目的。
“若非李工头硬把你爹拉去做工,你爹又怎么会平白受伤!”花老太太义愤填膺道,“今儿个是你爹头七,李工头竟然连一炷香都没来上,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这也未必吧。”花自芳道,“说不定是李叔太忙,抽不出时间。”
“是啊,忙着呢!”钱氏撇了撇嘴,“人们都说,李老三新得了一注银子,每天在四芳园从早待到晚,只为捧小凤仙的场,可不是名副其实的大忙人吗?”
“闭嘴!”花老太太喝道,“孩子都在,你胡吣什么呢!”
袭人虽然没觉得这有多大尺度,但看到对面几个堂姐臊得脸都红了,只好也低下头装娇羞。
这段时间兄妹二人忙着处理花父的后事,一直没腾出手洽谈后续所涉及的赔偿问题,没想到老宅一家人倒是早就打听好了……
“虽然你们一家分出去了,但我这个当大伯的,却也不能任由人欺负我的侄儿一家。”花家大伯单字洲,一开口就正义凛然,要为侄儿一家讨公道。
袭人不由心赞花父算无遗策,“大伯,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钱氏嘲讽道,“小孩子家家,不懂就别瞎逞能。”
“大伯母怕是忘记,我是在哪里当差了。”袭人心中难免自嘲。虽然她对当奴才没好感,但关键时候还要借势,狐假虎威……这种百般掣肘的日子,真是让人无奈。
“袭人,别当你大伯母没见识。”钱氏撇嘴,“贾府上百个丫鬟,人家凭什么给你出头?”
“大伯母可知道贾府有一位衔玉而诞的公子?”袭人道。
“当然!那一年贾府让人在数百张纸写上贾宝玉的三个大字,散在大街小巷里,让平民百姓随意呼喊,生怕压不住那块美玉带来的贵气。”钱氏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消息灵通。
花洲瞪了一眼身旁的钱氏,这媳妇也太蠢了。
这对兄妹一搭一唱的,明显不想让老宅的人插手。现在袭人特地提起这位闻名遐迩的贾宝玉,自然是有把握借势,才有恃无恐。
袭人看钱氏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善意提醒道,“袭人不才,正管着这位公子房中事务。”
“什么!”钱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
“有劳大伯母一家费心了。”花自芳彬彬有礼地道谢,随后以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谦虚道,“好在袭人争气,一个小小的工头,我们还没放在眼里。”
“好好好!”钱氏气了个倒仰,敢情这个死丫头一直在装傻骗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揭晓一下上章的答案,其实已经有妹子猜到了:
类似一个典故——郑庄公克段于鄢。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本文花父不讨花老太太喜欢,也是一个原因——出生时候难产,把老太太给疼坏了……


、第十四章

钱氏拂袖而去,几个子女也跟着钱氏先后离开。
花洲为人还算有些城府,他摸着胡子,“几年不见,袭人也长大懂事了。如今你爹不在,你们兄妹二人还要相互扶持才是。”
“谨遵大伯教诲。”花自芳抱拳一礼。
“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对策,那我和你祖母也就放心了。”花洲一脸欣慰道。
“你们懂事能干,你爹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花老太太半真半假地感叹了一句,扶着大儿子花洲的手,缓缓起身,“你们年纪还小,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都早点睡吧。”
“是,祖母。”花袭人和花自芳齐声应道。
两兄妹一齐把花老太太和花家大伯送出门,关上大门时,都不约而同地长出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看对方眼中都是一样的后怕模样,不由同时笑了起来。
花自芳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明明是嫡亲的祖母大伯,父亲尸骨未寒,就这样急不可耐地上门谋夺钱财。要知道那笔银钱,可是父亲一条命换回来的呀!
袭人看出花自芳心中难受,只好握了握他的手,以示支持。
“天也不早了,这院子里的东西就先别收拾了。”花自芳毕竟自律极强,很快恢复过来,“你陪着母亲回房吧,伺候她歇下再说。”
“好的。”袭人点头,“我刚回家时烧了水,现在应该烧开了。今天冻了一天,哥你记得睡前拿热水好好擦一下身子,去去寒气。可别寒气入骨,平白冻坏身子。”
“小管家婆,我知道了!”花自芳打趣,“小小年纪如此啰嗦,不知道日后谁受得了你。”
“我这才哪儿到哪儿。”袭人一脸深沉地拍拍花自芳的肩膀,“哥,你也别得意。有朝一日嫂子进门,把你从头管到脚,到时候你才知道你妹妹的好呢。”
“好肥的胆子,敢来打趣你哥我了!”花自芳作势撸起袖子,横眉立目,准备揍人。
“被我说中,也别恼羞成怒啊……”袭人忍笑不迭,又逗了一句,赶紧跑到白氏跟前避难去了。
自从花父的头七过去,兄妹二人的日子也渐渐松快下来。白氏却一直落落寡欢,有时候看到一件旧衣服、一株老树,都要无声落泪……指望她自己恢复过来,希望着实不大。
两兄妹合计了一下,把家中花父的旧物都封存起来,放在库房里,省得白氏睹物思人。
不过,这一整座院子都是花父一砖一瓦建起来的,除非换地方住,否则白氏就算对着空无一物的宅子,也能想起花父的音容笑貌来。
可京城居,大不易。
就算袭人小有积蓄,也暂时买不起房子。虽然白氏把银钱都交给了袭人兄妹,但一场丧事下来,花家的存余所剩无几。
袭人盘算了一下,是时候回贾府了。
一来,贾母批的假期快用完了,就算贾母不派人来催,袭人也不能拖延时间,平白招人忌讳;二来,花家一直入不敷出,顾员外给的那笔安家费,也是时候要回来了。
这一天,袭人准备跟花自芳谈谈。
花自芳白日去私塾上学,放学后还要在码头做零工。冬天日短,花自芳每天回来,路上已经是黑洞洞的了。袭人估摸着花自芳快要回家,就把饭菜用大海碗扣好,放在蒸笼里热上。
这一天花自芳照例晚归,袭人把热乎乎的水和饭菜都送到花自芳房里。袭人在书房里等了约有一刻多钟,花自芳洗完碗,重又净过手,才进了书房。
“怎么今日有时间到我这儿来?”花自芳问道。
“我回家已有十多天。”袭人正坐起来,凝视着花自芳,“哥,我该去贾府当差了。”
“这么快……”花自芳正欲翻书的手不由一僵,随即若无其事道,“你准备哪天回去?”
“后天。”袭人回答。
“好,我后天雇一辆马车,送你去贾府吧。”花自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试图掩饰掉刚才一瞬间的失落和难过。
“哥,你用的是我的茶杯。”袭人故意逗他。
花自芳一呆,但不愿在妹妹面前示弱,故而泰然放下茶杯,镇定自若地转移话题,“茶都凉了,你在我书房等了这么久,只有这一桩事?”
袭人掀开茶壶盖,重又添上热水,“你猜对了,确实不止这一桩事。”
花自芳接过袭人为他新添的茶,“让我再猜猜,是跟爹的那笔安家费有关吧。”
袭人点头,“的确。”
明亮的烛光下,花自芳手上细碎的小口子愈显清晰。花自芳察觉到袭人的视线,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哥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在码头做工,终归不是一个长远的法子。”袭人取出一早备好的膏药,细细地给他涂抹起来。
“我白天还要上学,只有中午和傍晚能打一会儿零工。光要满足这个条件,能找的活计就已经很有限了。”花自芳在这方面并不隐瞒,坦言道,“这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赚钱的活计了。”
“哥,你忘记那笔安家费了?”袭人道。
“爹临终前说,这笔银钱要在和娘商量后,再做安排。可娘现在的情况……”花自芳苦笑。
“事急从权。”袭人轻轻皱起眉毛,“总不能娘一日不恢复,就让你一日受这种罪。就算是娘有朝一日清醒起来,也定不会忍心看你死守规矩,却将身体耗损得一塌糊涂。”
“可是……”花自芳还是有些迟疑。
“再说,你每日学堂码头两头跑,一天到晚不着家。有我在倒也罢了,我还能看着娘一些。但若我去了贾府,家中可就只剩娘一个人了,你真能放心得下吗?”袭人言辞如锋。
“娘不会吧!”花自芳一惊,失声叫道。
袭人从容饮了一口茶,轻飘飘地补了一记刀,“这可说不准。”
虽然袭人在接手原主身体的时候,就决定尽义务,照管好原主的亲人。
但与甫一见面就一心沉浸在丧夫之痛中,全然不顾子女尚幼的白氏相比,一直试着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肩膀,为寡母幼妹撑起一片天的花自芳,显然更能赢得袭人的好感和尊重。
“可我就算不去码头上工,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守着娘啊。”花自芳认真考虑起来。
“那不妨开个小店吧。”袭人体贴地为兄长排忧解难,“一来,娘每日有事忙着,总好过睹物思人,平添心病;二来,解决家中生计问题,免得入不敷出,寅吃牟粮。”
花自芳沉吟良久,才点头同意,“也好。”
袭人一愣,这就同意了?
刚才袭人还是一副侃侃而谈、誓要说服花自芳的样子,现在花自芳点头说好了,袭人反倒怔愣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原本因白氏可能自尽而心情沉重的花自芳,此刻不由开怀笑了。
“你的理由这么充分,我采言纳谏,从善如流不对吗?”花自芳笑着打趣道。
“很好!”袭人明白花自芳对她的信任,脸上也不由浮出笑来。她学着花自芳一贯的样子,一本正经双手抱拳,眼神却狡黠极了,“哥哥虚怀若谷,慧眼如炬,日后必成大器!”
“小妹智计过人,有国士之才。”花自芳依样抱拳,“有小妹辅佐,实在是我侥天之幸。”
兄妹二人相对作揖,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鞠躬

、第十五章

翌日,花自芳特意向先生请了一天假,带着袭人和白氏一道出门。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白氏虽然气色依旧不太好,但精神头终究比平日强了一点。而袭人这一趟出门,一是准备买些小礼物,送给贾府相熟的丫鬟婆子;二是考察各类店面的分布情况,为日后开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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