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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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桌而坐,并运气让自己静下心来,吐纳生息间,叶翎缓缓地将这股气流压下去。
许久,等到头痛慢慢消退后,整个情绪才又恢复了平静。
但看向铜镜的时候,瞳孔依旧是红的,叶翎当下单手捂住眼睛,屏息深呼吸了口气。
叶翎想,可能是因为那几日长时间伪装“慕子陌”导致的后遗症。
看来,这心还不够平静。不过,应该睡一觉,明日就会好。
自我安慰的一想后,叶翎便备水沐浴了一翻,然后上床合眼而眠。
翌日。
叶翎像往常一样起来,穿戴完整后,先漱了一下口再擦了一下脸,便走至镜前,梳理头发。
待到头发梳理好,要用头绳绑好时,往镜中一看,整个人愣仲失然。
那瞳孔的颜色依旧未褪,还是绯红如血月之色。
这是为什么?体内的气流也很顺畅不异。
因为思索不得,叶翎还是先将头发绑好,然后出了房门。
走到拱门时,景洛已在等她,见她瞳孔的颜色后,一锁眉,担心道;“翎,不舒服吗?”
因为不想他担心,也不想隐瞒,叶翎摇了摇头,便将昨晚之事都告之于他,尔后又补充道,“但今早起床后,便不觉身有不适,只是不知为何这颜色还是没有褪掉。”
景洛听完,登时,拉过叶翎的手腕,一诊脉,脉搏却又很正常。
当下觉得奇怪,喃喃自语着,“脉搏很正常,气流也很稳定,这是怎么回事。”
叶翎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然后反握住景洛的手,“无碍便行,说不定不久它就会自己褪掉,你也无需担心。”
“真的没事吗?”景洛还是放不下心地问了句。
“恩,真的没事。”叶翎肯定道。
景洛抬起眼睛,细看她的瞳孔颜色,看了许久,然后捧住叶翎的脸蛋,展颜一笑,“不过,这绯红配你的冷如梅,倒也合适。至少,我还是喜欢。”
虽然知道景洛只是牵强地不表现出他的担忧,但叶翎还是全收于心,扬起嘴角笑道:“我知道,毕竟我都将身心托付于你了,你不喜欢也不行。”
景洛脸一红,冷哼了一声,撇过脸,牵过她的手往前走,“瞎,瞎说什么……快走了。”
叶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她与洛一样,同样有疑惑和担忧存在,但心里依旧暖暖的。
这是离简换药的第四天。
但这次叶翎只在门外等候,只有景洛进去。
看了一下伤痕处,景洛告诉离简,不论是他受到杖刑的地方,或是被鞭打的地方,都有了好转。
而离简自己也觉得身体好了许多,所以疼痛并没有第一日那么严重,而是缓了许久。
离简自己心里也明白,景洛完全有理由不为他治病。
但却像对待认识的人一样,细心又耐心地为他每天每天诊脉探察身上的病情。
在两人独处的空间里,离简收了笑意,问道:“其实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加上我又是你的心头之患,何需装好心。”
景洛不否认他说的话,甚至也不惊讶于他变化有时的态度,看来,他之前温顺的模样不过是装给翎看的。
收拾好药箱子后,景洛对他道,“装好心?谈不上。你对我而言就是个病人,因为是翎带回来的,所以我才救你。加上,我不想她欠你一份人情,更不想你借着病,有机会对她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离简低低地一笑,有趣地冷看他,“我与陌认识的时候,陌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谈及纠缠,你有这资格吗?”
“我不管过去如何,我只知道,现在翎是我的爱人。”因为不想再过多地与离简说什么,景洛一提药箱子,就出了屏风。
徒留离简若有所思的兀自思考。
出了房间后,一开门,景洛就看见那个他口中的爱人正站在树下与他对眼而视。
他合上门,并向她走去,道:“离简的病情算是稳定了,剩下就是需要时间,坚持抹药和吃药便能慢慢痊愈。所以翎,你也可以放下心头的石头了。”
知她心者莫过于景洛。
叶翎“恩”一声后,接过他手中的药箱子,道:“听思敏说她昨夜在某个府里撵来了一些好玩的珍物,这会正都聚集在后院,可想过去看看?”
景洛眨了眨眼:“奇了,你感兴趣啊?”
叶翎好笑道:“是,我正好有兴趣。”
“那好啊,走吧。”景洛说着,一伸手,愉悦地挽起她的手腕。
叶翎一愣,但蓦地一笑,两人这样,这颇有郎情妾意的感觉。
“笑什么?”景洛歪头问她。
叶翎摇了摇头,“秘密。”
景洛皱眉,然后一眯眼,“真的不说?”
叶翎假装投降,然后趁机松了他的手,兀自往后院瞬步疾走,声音如春风道,“都说是秘密,肯定是不能说了……”
景洛看着,眼睛有些失焦。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随性又放松般的叶翎,嘴角潜意识地一弯,跟着疾步追上去。
一到后院,后院里果然聚集着思敏,杜希,楠,甚至连白箫、慕子夜和燕墨也都在。
但景洛还未来得及开口问,所有人在见到叶翎时,并都将视线定格在她的绯红瞳孔上。
其中反映最大的当属慕子夜,他警惕地护在白箫面前,冷眼看叶翎,“你是谁?”
白箫见状,忙扶住身孕在身的夫君,道:“胎儿要紧,别太紧张,不就是个瞳孔颜色,我若想变,也能变成青绿色。”
但慕子夜还是不同意她的话,因为他最清楚,自早以来,她的姐姐慕子陌瞳孔一变色都异常残酷和没人性,他以前就受过这样的教训。
对于慕子夜,叶翎真的不知作何解释,因为事实确实摆在眼前。
而景洛在看到慕子夜的过激反映后,则是同白箫所说一样,“子夜,翎还是翎,请相信我。瞳孔变化对于翎来说真的就只是个颜色变化而已。”
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片安静,谁也没说话。
不一会。
一向最后炒热气氛的思敏,咳了一声,恰时举起手中的珍宝囔囔道:“喂喂,看叶翎那个眼睛还不如看我这儿,你们瞧瞧,我手中的这个珍珠有什么神奇之处!”
杜希与她一对眼,很配合地看向那颗被高举空中的珍珠,捏着下巴道:“说是珍珠又不太像,比平时的珍珠大了许多,像是珍珠里头还藏着珍珠一样。”
此话一出,楠和燕墨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
楠道,“确实,颜色的话,若说是红珍珠也不像,绯红中带着另一圈的血红,可最外围又是一片晶莹剔透。”
燕墨同意她的说法,便好奇地问思敏道:“这等奇怪珍物,你到哪个府中拿到的?”
“问得好!”思敏拍手叫好,嘴斜斜地看向叶翎和白箫,“翎和白箫,你们还记得你们之前去过的那家黑药大宅吧。我昨夜在街上恰好就碰见那个肥猪郭富商了。偷偷地尾随其后,并跟着进了那大宅。幸运的是,居然让我我撞见她拿出这不知从哪窃得的珍珠要送她夫君,便不由分说地撵手抢来,惹得那头肥猪又是晴天霹雳的一声吼啊!哈哈!”
思敏笑声还在回荡之时。
本来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叶翎身上的慕子夜倏然凛下眼神,上前拿过她手上的珍珠,不可置信地看那珍珠,然后怔住半晌。
弄得所有人都疑惑的同时,他才冷冷道:“这是我戮塔一族的血红眼。”
一句话,让空气顿时像凝固一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颗珍珠。
确实,越看越像一只眼睛,只不过这只眼睛被镶进一层上好的玻璃里面。
谁会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答案不言而喻。因为夕姚现在就是以收集所有的血红眼为目标。
“将共犯带进宅中,你们真觉得妥当吗?”慕子夜眼里都是冰,语气低得气氛更凝固。说的共犯理所当然指的是离简。
能制得住他的大概只有白箫,白箫看了一眼那珍珠,然后沉声了句,“夜,别说了。离简与此事到底有没有关系还说不准,何况,谁也不好受。”
“但唯一肯定的是,此事必然与夕姚相关。”说着她看向景洛和叶翎,三人会心的一点头。
之后,景洛便说了一句:“看来,悠哉的生活怕是要告一段落了,大家分散调查此事。具体我会在晚上与翎定出计划。大家以后出门行事,务必多留一点心。”
每个人都颔首示意,表示明白。
本来是集聚一乐的事,却变成如此沉重。谁也没想到,一颗珍珠居然是眼珠子。
这种情况下,加上叶翎的瞳孔莫名变红恢复不了原样。
两者若是连起来想,必然也好,巧合也好,但不能排除夕姚下一个目标便是叶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7同学给的地雷~呼~希望亲们多给我留言,某古需要动力动力,(*^__^*)
这是今天的一更,还有两更
正文45月下漫步
晚上;景洛与叶翎;还有白箫和慕子夜和平地商议好后。
大家决定;第一:让杜希去探察官府;也就是君楠居住的府邸。
那日公堂宣判过后再审;但迟迟未有下文,也不知那个狗官打的什么主意。
但既然按照叶翎所说,君楠与夕姚是有所勾结的,那么探察绝对是必要的。
第二:让思敏去盯着那郭富商的黑宅,看她到底是从何入手的血红眼;是否与夕姚也有勾结。
第三:派行事较谨慎、功力也较好的楠和燕墨去守着夕姚的山庄,远距离观望;切勿打草惊蛇。
最后景洛和叶翎,还是呆在府中静待消息。
白箫和慕子夜更不用说了;慕子夜有孕在身自然是不可能行动过大,而白箫身为慕子夜的妻子,更应该留守慕子夜的左右。
等于说这个晚上。
除了他们四个人,剩下的便是离简了。关于质问的这个任务,算来算去,就属叶翎最合适。
晚膳过后,每个人都按照安排的任务分散而作。
叶翎来到景洛的房间,敲了敲门,听得里面传来的离简警惕的声音,“谁?”
“是我。”她这么一应后,离简便换了语气,甚至有些带喜道,“翎,进来吧。”
进到屏风后,她见离简并没有趴在床上,而是坐在床沿,连穿戴都是整齐的,浅蓝色的外衫衬得他几分安静,似乎就在等着她出现。
叶翎问:“感觉如何?”
离简乖巧地答话:“好了许多,就是呆得有些许闷了。”
叶翎看了一眼桌上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和药坛,又问:“药可喝了?”
离简点了下头,道:“恩,喝了也抹了,他们都是在给我送完药和抹完之后才出去的。”
听他声音有些干涸的沙哑,叶翎迟疑了下,还是倒了杯水给他,“喝完药都会比较干渴,水可以缓和一些。”
离简木讷地看她,然后接过杯子,傻傻地看着杯中水展颜一笑,“翎,可以陪我散散心吗?我想呼吸下外头的新鲜空气。”
叶翎说:“恩,你先喝完再说。”
离简听后,开心地将水一口喝下。
抬眼之时,看见对他伸出手腕的绅士模样的叶翎,还有那熟悉的绯红瞳孔,当下不知为何喉咙一紧,含眸一笑,牵住那手腕,起了身,对她道,“我的荣幸。”
叶翎看他这般笑,像是个装成大人的小孩一般愉快,潜意识地也随之一笑,回应道,“客气。”
这大概是离简第一次挽着叶翎的手,在初月渐升的美妙环境下散步。
他的心情前有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虽然叶翎没有说话,但他知道她此番来找他是有目的的。
他不经意地指着那倒影在树梢上的月牙道,“翎,你看,这‘月亮’明明看上去是月,但却又不是月。”
叶翎随之看去,见他面上始终带着笑容,无暇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当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话。
“翎,你我虽在月下散步,但其实也不全然是,说起来,是不是跟刚才那月亮是不是很像?”离简笑着以月引申而来的话题,让叶翎一愣。
缓过神后,她笑了笑,便开口直接道:“看来你已然知道发生的事?”
“不,我并不知道这景宅到底发生了何事,或是外面现在又发生了何事。”离简走着,顿时抬头看叶翎,“只要你在这里,那么外面的一切便与我无关。可我又大约是了解你的,所以才看得出你有话想要问我。”
虽用的是“大约”,但最后一句确实直击重点。
叶翎敛了笑,郑重其事道:“离简,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也很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不是吗?景洛是我唯一认定的人,我不会辜负他。这是我对他的誓言,也是对我自己的誓言。”
见他没说话,叶翎继续道:“说句伤人的话,你我无论当初如何都只是过去。所以你无需再以我为轴心在转,并且完全可以选择你新的人生……”
“不!别说了!”尖锐的声音霎时划破景宅的宁静,也打断了叶翎的话。
嘶叫过后的离简,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更是掐紧了叶翎的手腕,然后拼命地道着歉,“翎,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喊大叫,我错了,我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
叶翎看着突然失去自我并且略带卑微和害怕的离简。
心下一叹,轻拍了拍他的手,“静下来,没事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这么道歉。”
然后须臾片刻,离简才真的静下来。一恢复后,又是露出甜甜的笑,并若无其事地对叶翎问,“翎,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你哦。”
这刻,叶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明明如此喜欢她,也不是真的坏心,却总无法让她感觉到亲切。大概与他变化无常的性格有关,又或者应该说,这个孩子,大概就是一个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叶翎也不在拖,直截了当地就问,“你,夕姚,还有君楠三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离简听了,不禁苦笑,“翎就是聪明,一语就概括了所有。”一语落罢,他便开始说起他是如何认识夕姚和君楠的。
不知过了多久,离简陆陆续续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真假各几分,但叶翎选择相信更多一些,因为一个喜欢她胜过喜欢自己的人在她面前是不懂如何说谎话的,更何况,他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她的眼睛。
那眼神像是要永远将她烙进心里,炙热得让她有一瞬想移开视线。
再后来,说完这些话的离简显得几分累。
也可能是因为药效的作用,让他困意袭来,渐闭上眼浅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