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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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众人的异常眼光,离简转头看了一眼受害者家属,眼中没有后悔和抱歉之意,反而无所畏惧地一勾唇。惹得受害者的老爹一下子哭得像个泪人,还不敢发出声音,硬是捶打自己的胸口,只能无言地咒骂着。
开堂后,师爷首先承上离简自动上交的物证,然后交由堂上验尸的人员去验证,据说是特地请来的殡葬工,也就是“仵作”。
她在现场,将带血的刀与死者身上的刀伤口一一进行吻合对证,发现死者身上很多刀伤确实是出自这把刀没错,但是最致命的那一刀却意外地不吻合。
而带血的衣衫,确实也是死者死前被扯掉的衣衫一角。
这种情况下,父母官其实是无法直接对离简妄断结果,最多只能将他再次收押牢狱,再审。但是她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地直接威言让离简承认他的罪行。
面对父母官的威言,离简这次没像他之前被抓走时一样公然承认自己的罪行,而是变脸一样,半抽泣地直喊,“大人,冤枉!冤枉啊!我上交这些物证不过是不想大人误判其他人为杀人犯,我承认我跟被害有过争执,也误伤了被害者几刀,但这不足以让我执以死刑……我也承认我看过最后杀被害的那个人……我记得是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但就是没看清他的面貌……大人,求大人明察……”
虽然是抽泣的说法,但却又漫不经心,叶翎知道,他这是在演戏,却不知在哪的哪出戏。
因为离简是背对着大家,所以叶翎并不知道他此时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又是以怎样的心态编出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
她只知道,在离简说完这话后,父母官意味深长地往她这边望了一眼,然后语气威慑地公述物证的真实性和犯罪嫌疑人“离简”杀人的各种必然性,并命令师爷让离简老实画押认罪。
罪书被拿到离简面前时,离简全然没看,挥手将罪书撕碎,并大喊,“大人,我乃无罪者,所以我不可能在此书上画押!”
堂上寂静了,可堂外沸腾了,“杀人犯”“杀人犯”“死刑”“死刑”不断地愈发壮大的宣告声此起彼伏。
这次父母官并没有阻止百姓的愤怒宣泄,反而趁势发落命令,“来人,将犯人执以杖刑,直到他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为止!”
“哗”地一声,堂外一瞬间从嘈杂不堪跌入了死潭,安静万分。
所有人都捂住了嘴巴看父母官。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洛江的父母官对犯人进行逼供刑法。
不可违抗的命令一落地,四个衙役就强行将离简的四肢束缚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左右两边各站来一个手拿粗杖的粗壮衙役,然后父母官一声,“打!”
粗杖便打落在离简身上,发出骨肉交挫的声音。
声音浑浊响亮得在这静如死潭的氛围中让人不敢直听。
一刻有余,执杖衙役的动作已经有所缓慢了,而离简臀上的衣衫也已经破碎得跟血肉粘糊在一起了。
叶翎眼睛死死地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瘦弱少年起初还有闷哼声,但到了最后疼得连呻&吟都没有了,可那杖还在往他身上打。
这样的情形就像是一剂毒药,不断在侵蚀她的内心,以至于胸口每跳一下都越发地清晰,清晰得跟呼吸连在了一块。待到她体内那异样的血液一涌,她直接穿开人群,将腰间的刀锋利地射出;把那其中一名衙役手中的木杖射倒在地。
“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公然逼供,听着瞧着都觉得好笑,倒不如取名叫狗官。”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的气势,但却清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叶翎清楚,这已不是她自己了。
但她体内的所有细胞都在告诉她,她必须这么做,她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与她生活了六年的离简。
她这般强烈的想法,脑海竟有一些情形闪过,虽然都是些破碎不全的影像,但她知道这样的她体内真的还留有“慕子陌”。
她似乎无法真弃离简于不放。
堂外的围观百姓一片抽气声,但却没人反驳叶翎的话。
叶翎心里冷笑,一群安逸过度从未见过何为“腐败”何为“屈打成招”的怕事人群,怎可能知道什么叫反抗。
看那一身清高坐在高堂上的父母官,叶翎垂眸,欲跨过那门槛。
但所有的衙役在师爷的一声令下,迅速且整齐地围堵在她面前,并纷纷用木杖直指她,“大胆刁民,神圣公堂之上,岂能让你胡来!”
“神圣公堂?”带着面纱的叶翎低低笑了出来,声音尖锐而诡异。
她伸手抓住那木杖,衙役立马动弹不得,她看向那高堂上的人,“你真的确定这公堂是神圣的吗?”
兴许是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接收叶翎的反问后,本来完全无动于衷的父母官,这次终于在师爷耳边道了一句话,师爷转而告知领头的官差。
然后那些本围堵叶翎的衙役们便都散开到两边,走出堂外,转而纷纷驱散人群,“君大人说了,此案日后再审!请大家自行离散!并且为了防止洛江安平的生活秩序受到影响,请大家勿将今日之事公诸于其他人,否则后果自负!”
一语落地,人群就如惊弓之鸟,纷纷散离,就连受害者家属也默默地离开,不敢多说一句话。
叶翎无暇顾及别人,更不会在乎那个父母官。
跨过门槛后,就直接来到离简身边,看了眼他那血肉模糊的受刑处,还有传来的浓浓的血腥味,不由分说直接将身上的外衫脱下为其盖上。
“陌……”本是闭着眼喘息的离简可能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挣扎地睁开眼,看见那双眼绯红的主人叶翎后,牵强地扯出一丝笑,低喃了一声,“我……没事……”
叶翎听后放冷语调,“无用功,自讨苦吃。”
“嘿……”大概是用最后的力气来硬挤出这笑,一笑过后,离简便彻底晕迷了过去。
叶翎死死看着那最后即使合上了眼睛还在动的嘴巴,嘴巴吐出的字语——“别杀人”,当下啧了一声,伸手避开离简受伤的地方,直接抱起他,不留二话,便要走出大堂。
没走出三步,就被君楠的声音制止了,“人放下,你可以走。”她说完这话后就遣散了所有的衙役,只留下师爷。
叶翎不在意道:“哦?如果我说不呢。”
君楠也不着急,走下高堂,慢悠悠道,“我为何敢如此对你说话,你就没发现有何异样吗?”
异样?
叶翎一怔,在抱起离简的那刻起体内的气脉确实有些凌乱,她转头看向君楠。
君楠走近她后,伸手撩起她发尾的一根发丝,边玩弄边道,“别这么可怕地看我,我不过是为自己的安全用了点小计谋而已。”
见叶翎慢慢地失去了力气,甚至半跪在地上,眼神也有点恍惚的样子,君楠更是徐徐道着,“陌儿,你肯定不知道当初我收到你失去踪影的消息后,有一段时间都持续萎靡不振。直到那晚,看见你出现在烟花灿烂下那美妙的模样后,我才又重新振作了起来,即使你变了样,还是这么吸引我。”
“所以,老实说,当夕姚上门与我商量要将你判定为犯人的时候,我是有点生气和犹豫的……”
“可惜就可惜在,你偏偏养了这么个愚蠢的少年,坏了你的事不说,反倒还要你来救他……”
“不怕,你中的只是软骨散而已,休息两日就好了……”
软骨散……
“砰”地一声,叶翎全身的力气在消失殆尽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眼神也模糊不定,渐渐地看不清眼前的人。
头脑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最后一幕看到的是,那个叫君楠的父母官掀起她的面纱,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的嘴上一亲,眼神愉悦地道了一句,“欢迎你重回我身边,陌儿。”
作者有话要说:呀……
正文39女人之爱
醒来的时候;叶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有着檀木香的大床上。
被子是蚕丝被;本来盖着应该是有些热的。
但因为床边有奴才拿着扇子在给她扇风;所以恰到好处得跟开空调一样舒适。
只是;现在脑袋还有点痛;身体还是有些乏力,精神也还是有点恍惚。
深吸了一口气后,叶翎重合上了眼睛,想了想,那不是梦;她能确定,那个叫君楠的女人确实亲了她。
虽然很惊讶;但还至于惊愕。
在现代时,女人爱女人这种现象她多多少少遇到过;所以在古代再遇到这样的状况,才不至于被吓到。
只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景洛从未提及这样的事,又或许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吧。
冥思之余,脑袋忽然一“嗡”,对了,离简呢?
想到这点,叶翎蓦地睁开眼,转头看身旁一边给她扇着大扇子一边站着打着盹的小奴才。
小奴才的眼睛半合半开地,半开的时候,有一瞬间刚好与她对视上,然后眼睛就睁得特大,待到看清楚她确实是醒来后,倏地就蹦跳起来,“小,小姐,你醒了!”
叶翎“恩”了一声,让他倒杯水来。因为非常的口干舌燥,所以话几乎是说不出来的。
小奴才得令后立马放下大扇子,麻溜地走开。
叶翎原以为他会很快回来,结果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见人影,便自己坐起身来,侧头看向雕花大屏。
看了又看,总算盼来了个人。这人身姿高挑,身穿锦花单蓝裙,容貌上姣,名叫君楠。
即使精神再恍惚,叶翎都认得出这个女人,这个亲了她的女人。
“醒了。”君楠手端着个托盘向叶翎走来,走到床沿的矮凳,坐下后,便将托盘放在高凳上。
尔后仔细地端详叶翎的脸,见她脸色较前两天有好些,才露出笑意,“陌儿,你身体可是没往日好了,这次加起来,前前后后总共睡了四天才醒过来,所以待会还是得好好休息。”
“来,这是温水,先喝完再喝药。”她这样说着,将手中的碗凑近叶翎的嘴边。
叶翎没有拒绝,直接挨着碗就喝了下去,因为喝得过快,有几滴水沿着嘴角流出来。
君楠见状,很自然地就用衣袖将水擦掉。
叶翎喉咙得到了滋润缓解,可以开口说话,直截了当地问了句,“你喜欢我?”
君楠一边倒着药一边带着叹声道,“呵,果然听你亲口这么问我,心里还是蛮受伤的。但我大约清楚你现在的状况,虽有听闻离简谈起你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可是记忆这东西悬乎得很,你若不想记得的事情,它便会忠诚地帮你全部过滤掉。”
“而我,大概就是你不愿记得的那个人吧。”
她倒好了药后,抬头看叶翎,样子看不出受伤,反倒有些淡然的自嘲自贬。
叶翎冷然地看着她,“所以说白了,你还是喜欢我。”
君楠听后,转而一笑,递了药汤到她面前,并半扶着她喂她。
叶翎看着那碗药,没犹豫没怀疑,依旧喝了下去。
对自己有益的事情她不会傻到不去做,志气这种东西是要看情况而论的。
有时候,人不为己,确实就是天诛地灭。
药喝完后,君楠盯着叶翎看了许久,手中的空碗一直僵在空中。
许久,才将空碗随手一扔,情绪有些不稳地伸手将叶翎的手压至床靠,身子更是往她的身上贴,将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地吐在她脸上,“陌儿,只有这点你还是没变,唯我独尊,怪异又魅惑。”
“况且,我喜欢你这件事,对于你我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不是吗?”君楠说着,轻轻地在叶翎嘴上落下一吻,手更是不规矩地往那平静如水的胸脯上一摸。
亲吻一直都在叶翎的嘴角徘徊,动作也没有更越界。
到了最后君楠更是放柔了动作,万分温柔用手指挑逗着叶翎的脖子,再到胸脯,再到腰间,最后双手轻轻地抱住叶翎,“既然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如何?”
带着商量的语气,继续道,“你若想灭了那个家族我可以帮你,但你得让离简那个少年走。陌儿,我知道离简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孩子而已,你若真想要,我们以后可以领养一个,但一定不能是离简。”
君楠对她的行为,若是在现代,绝对称得上是调戏,但兴许是因为惊讶和愕然,她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待到反应过来时,她心里咒骂了一下,却也有推开这个拥抱。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但由此看来,君楠这个女人对她的喜欢也已然不只是喜欢了。
甚至,叶翎怀疑,如果她大胆地想象以前她和君楠的关系,大约就是互相取暖的肉体关系了,并且是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
摊上这样一个“肉身“,叶翎算是彻底认栽认命了,重获生命是要付出代价。
“君楠,不要与我谈条件,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自己最清楚。至于离简,你最好能保证她是安全的。”叶翎话中带讽地刺着君楠,没有抵抗她的拥抱和抚摸,甚至是亲吻,这样的冷然反倒让君楠吃了闭门羹,自讨没趣。
在发现叶翎露出的不悦后,君楠松开双手,站起身,退开了这个拥抱,对叶翎笑道,“陌儿,这么早与你说这些事是有些不妥,等你能下床了吧,我们再好好坐下来谈谈,现在你先歇着。”
话落,弯身在叶翎的脸上一亲,凑近她耳畔道,“晚上再给你个惊喜。”
君楠所有的举动都理所当然得她们就应该是一对情侣一样。
叶翎嫌弃的同时,心想,既然被吃掉的“豆腐”讨不回来,那么就要结束这种关系,并且远离这个女人。
至于惊喜?叶翎绝不相信君楠这个女人会真的给她什么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稍作修改
正文40人体艺术
叶翎发现君楠在对待她时的态度是稍显卑微的。
有时候想对她做亲昵动作被拒绝;虽然会接受;但是之后再不敢乱来。
而对于一个不喜欢甚至又同是女人的人来说;叶翎拒绝君楠才是正常的。
假如说君楠只是单纯的精神喜欢她;那么叶翎还不会如此排斥。但事态居然到这般地步;先不说她心里早已有了景洛,就算没有景洛,她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并且演戏终究只是演戏,她永远都是叶翎而不是真正的“慕子陌”。
君楠说不定是个比离简还烫手的山芋。
晚上,在用完小奴才送来的简单膳食过后;叶翎精神算是好得差不多了。
身上中的软骨散的药力也算是彻底退了。
叶翎穿戴完后整,想到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