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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幸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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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段君铭只略动手腕,轻易就摆脱了她,继续在她脸上红肿处抹着。楚今朝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在帮她上药。
一时间,她有些糊涂。
段君铭对她昨晚的表现似乎极满意,吃饱餍足的悠闲意态非常恣意且慵懒,还似有若无地散发出一股勾人的意味,很是妖孽。
楚今朝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瞧他那股春意盎然的模样,娇嫩无比,真的像是在挑逗人扑上去咬一口。
脸颊不自觉地燥了燥,她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想避开他帮她擦药的手指。但未曾预料的酸疼,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又跌回床褥,无法忍耐地闷闷地“哎”了一声。
看着她的狼狈,段君铭居然很开怀地笑了,把药膏放到一边,低头饶有兴趣地审视着她的酸软无力。啧啧,真可怜。
“楚卿呐,要怪就怪自己倒霉吧,谁叫朕已经二十多年没碰女人了。”一旦破禁,热血时期,很容易失控的。
骗鬼去吧!大婚都一个月的人了,居然说自己二十多年没碰女人。再说,难道一出生就想……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么?
想着昨晚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楚今朝此刻却是怎么装作无所谓,都无法淡然处之了。这红绡帐里,就她与他,还是这种诡异的情形相对。
她长二十多年,从未碰到这种情况,也从未想到某天会出现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且如今她是在他手里,这一切也做不得了主。段君铭的前后判若两人,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能做着最后一搏,在这死地上求生。
对她的沉默,段君铭也不在意,亲昵地亲了一下她的肩头,不顾她的退缩,硬要把头搁在她肩上,温声问道:“穆玄景知道你是个女儿身么?”
看他这坦然的模样,半点没有施暴者的自觉,楚今朝也不好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之上,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意图,她也就实话实说地轻轻点了点头。
段君铭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得出了解释,促狭地问道:“他看不上你?”嘁,没眼光!
楚今朝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与承宣帝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关系。
段君铭却很满意,笑了笑,依然凑在她肩头,两颗脑袋凑在一块儿,十分亲昵的模样。他非常好商量地道:“楚卿呐,穆玄景为朕留了你的清白之体。你道,朕是不是可以考虑暂且饶他儿子一命?”
楚今朝霍地回头,几乎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段君铭正等着她回头主动送个香吻,相当满意地收下了这个吻,然后又笑了笑,这次轻轻咬了咬她圆润的鼻头,重复道:“你说,朕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楚今朝努力回想着昨夜,似乎段君铭真的在发现她是清白之身时,那一瞬间的态度转换。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她就是能从中感受到他怒气的收敛。
她的身体是否清白,对他而言……很重要吗?
还是,他发现她与承宣帝并不是那种关系,所以也没理由迁怒了?
楚今朝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又怕段君铭是一时兴起,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很努力地想着措辞。
段君铭是需要顺着毛抚的,他行事乖张任性出其不意,说不定心情一好真的会放了小冕。
“若陛下……果真愿意,可以适当地……考虑考虑。如今北江对峙,陛下若杀了嘉和太子,说不定反而又会激起北江大兴的士气,得不偿失。”
“朕当然愿意考虑考虑。”段君铭果然是爱听好话的,听楚今朝这么为他考虑,心中也欢喜,边说着,趁着她没注意,又亲了亲,诱惑道:“但是要放过他,还需要条件。”边说着,手已经探到锦被下面不规矩了起来,话里的“条件”暗示得非常明显。
就说他已经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前十多年无所谓,这后些年,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得住的。赌气?两败俱伤,不划算。眼见着一个两全其美呢。可怜的楚卿,你就忍耐点吧,反正你的忍耐水平一流。
楚今朝愣了一愣,稍稍瑟缩,随即放弃了。
“陛下……若觉得这个身体够条件,那……就给陛下好了。” 
段君铭低低地笑了,非常满意她的“上道”,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还卖着乖,道:“够不够条件,还得让朕再掂量掂量。”
“昨晚不是……已经掂量过了?”
“呵呵,楚卿呐,你应该感激朕,还愿意再给你机会。”段君铭笑得非常愉悦。言下之意,昨晚的掂量不合格,要再掂量掂量。
楚今朝如今身不由己,只得委曲求全给他继续掂量。一直掂量到第二天,伺候的宫人进来唤皇帝早朝,才惊讶龙帐里居然多了个人,一时间都傻愣了。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段君铭遣退了宫人后,非常苦恼地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楚卿,若朕也不去早朝,你会不会又骂朕是昏君?”
楚今朝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听着他自顾自地又道:“所以啊,朕真是很讨厌当这个皇帝。”
他这么说着,千万般咒骂,却也还是起床去了。楚今朝嗫嚅地想问他是否满意,犹豫了半天也问不出口。倒是段君铭看出了她的意图,促狭地揶揄道:“楚卿呐,君子学识,于观,于学,于行。楚卿对此无观无学,朕实在是很难昧着良心说楚卿合格了。”
他边说着,边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惜,如果唇角能稍稍收敛一点,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段君铭去早朝了,楚今朝被困在宫里,很努力地想着逃生之道。当他从段君铭的“清情宫”走出去时,即使左右的宫女太监依然很知礼地朝他行礼叩拜,但那暧昧的眼神与笑容却很难让人忽视。
很好,这下子他真成“男宠”了。
楚今朝闭了闭眼,将这些全都视而不见。段君铭虽然没有允许她出宫,但幸好也没有限制她的行动。
这就够了。楚今朝偷了段君铭一块令牌,随便乔装一下,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混出了宫。
再出宫来,前后不过一天光景,却恍若隔世。
但眼下的情形根本不由得她去感伤什么,难得的翻盘的机会,时间就是生命,就是转机。
她先联络到许远巡,商量接下来赚南浦云回京的计划,同时提出条件,让许远巡派他手下探子去天牢保护杨冕,且转告杨冕别轻易放弃。
段君铭虽然还没动手,但难保别人不会动手。杨冕以为她被段君铭带走,若失去希望撑不下去了,那她这一切全都白费了。
许远巡是知道杨冕的身份已经曝光了,有些诧异楚今朝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楚今朝自信地笑了一笑道:“只要我表示效忠于他,他对我,自然诸多例外。”
许远巡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心照不宣,拉拢楚今朝的意图更加迫切,自然不遗余力地想保护并营救杨冕。
最后,楚今朝问起聂绛晨。出乎意料的是,当晚聂绛晨居然是毫发无损地离开的,甚至连个跟踪的人都没有。她这可疑的行径自然引起了许远巡的警惕,在第二天听到楚今朝与杨冕出事的消息后,就已经把她禁足了。
听到这个消息,楚今朝改变计划,去找段怀真。
如今周围的情况已经超出她能控制的了。为什么段君铭会发现她与杨冕的秘密,那句“朕原本来不信”到底不信的内容是谁告诉他的?另外,她也想搞清楚段怀真与聂绛晨之间的纠葛。
这中间,肯定都有联系。就算死她也要死个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的最后一天了,明天一早出发,悠闲了这许多日子,真有些舍不得。

、春图

敏漳王府的管家直接领着楚今朝去了酒窖。段怀真正在将一坛秋收的果子入瓮,听到楚今朝来访,意外之余,竟是十分欢喜。楚今朝谢过他上次的救命之恩,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丝毫没放在心上。且也不问她被押天牢的事,他只搬出一坛酒来,让她帮忙品尝。
楚今朝曾经承诺过帮他品酒,所以,也没有推辞,将酒中的优缺点都细述了一番,还提出了一些解决办法,供他下次改进。有些没有注意到的事项,段怀真听后十分懊恼,又折腾着要把刚入瓮的果子翻出来重新发酵。
楚今朝拦住了他,道:“已经入瓮的,就没法改了。接下来发酵期间控制好温度,虽然最后味道还是会差点,但也会不错。”
就这么简单一句话,段怀真居然沉吟半晌,细细思索着,最后温雅一笑道:“所谓亡羊补牢,只要有心,任何时候都不会太迟,对吧?”
呃,是这样没错。楚今朝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总觉得段怀真说的,跟她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品酒的事情解决后,二人说起话来也容易了些。楚今朝直入话题,道:“王爷一定已经知道,微臣收留前朝太子,惹怒天颜。如今罪责难逃,但求有机会能将功折罪。微臣思前想后,当日与微臣接洽的大兴探子恰是前段时间从王府里逃脱的那名行刺陛下的女刺客,若能将她逮捕归案,必能聊表微臣衷心,希望王爷成全。” 
聂绛晨刺杀皇帝后没有关进天牢,居然只押在敏漳王府,是奇怪之一。更奇怪的是居然轻易就从敏漳王府逃脱了,若说没有段怀真从中斡旋,她死也不信。
而现在,聂绛晨已经被许远巡禁足。若这一切都是段怀真故意而为之,那么她不信他会不知道聂绛晨如今的处境。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楚大人如今已得自由之身,怎说罪责难逃?”段怀真慢慢地品着自己窖里酿出的酒,酒有些涩口,但他却依然喝得舒心,轻轻松松就将楚今朝的问题拨走了,“皇上并不是一个不近人情之人,他既然喜欢你,怎么会舍得杀你?还有前朝嘉和太子,不过也只是一个十岁孩童,留在家里照顾不算什么的,楚大人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难得光临寒舍,不如放开这些忧虑,品酒赏花,好好放松一下。”
段怀真对这件事居然是这种看法?真这么简单?还是她想复杂了?
怎么可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咧!段君铭处心积虑就想杀小冕报仇,且小冕为前朝太子,本就是大中朝背后芒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十岁孩童”?
楚今朝本就不想在他王府里多呆,若非事出必须,现在的她根本就没脸踏入这间府邸半步。她曾经发誓就算只是女儿身,也一定会光耀史学世家的门楣。但现在,别说背负着祸国殃民的罪责,居然还要靠出卖这副女儿身来保命。这个时候,呆在楚家家宅,让她觉得,这件宅子的每一寸土地都在斥责她,每一缕空气都在责骂她。所谓无颜见江东父老,大抵就是如此了。
所以,一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垮掉了,于是也不敢再想其他法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赶紧离开了。离开前,段怀真送她到门口,终于说了一句还算有用的话,却让她怀疑不已。
段怀真说:“楚大人当日既然放走了柳绵,又何必要把她再抓回来?想救嘉和太子也是同理,何必舍近求远?听在下一句,找皇上比找任何人都有用。”
找段君铭?她才不信会有用。
楚今朝面上道谢,心里却并不以为然。看看日头,时间紧迫,她最后想找的,是段怀越。
段怀越对段君铭的影响力之大,如今就算段怀越可能会因为她利用他隐瞒了杨冕的身份,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段怀越真当他是朋友,真的爱惜小冕,她希望他能帮她这个忙。劝段君铭,如今北江对峙,大兴朝未灭,如果这个时候杀害嘉和太子,恐怕会激起北江士气。她早晨已经这么说了,但段君铭根本就没听进去。但若是段怀越说……
至少他不会一味地排斥吧。
但是,她找啊找,找啊找,把所有段怀越喜欢逗留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段怀越的踪影。这才想起来,自从上次醉酒留宿后,段怀越就再也不曾来找过她了。算算时间,也快一个月了。
心蓦地一沉,跟着涌起一阵悲哀。若当日她应允他辞官去走商,带着小冕一起,也就不会有如今这许多事了。
“楚今朝!”
正踌躇犹豫间,耳畔陡然响起一声喝呼,手腕随即被抓住,“你往哪里跑?”
楚今朝一愣。霍颖光来势汹汹,居然还带着一小队亲兵,一见到她,立刻上前把她团团围住。
她出来这半天,段君铭居然派兵到宫外来找她了?
楚今朝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手腕,抬头望了面前的书阁,有点尴尬地朝霍颖光笑笑,道:“我哪里敢跑?只是,有点难言之事……”
楚今朝回宫时,段君铭正怒气冲冲地写完一道圣旨,举起玉玺往上盖。回头见到楚今朝进来,只“哼”了一声,重重地将玉玺一按,然后一块黄绢扔了过来。
楚今朝疑惑地打开一看,心头咯噔一下,这字迹……还来不及细思,紧接着就注意到内容,居然完全违背他先前有意愿放杨冕一条生路。失望之下,她抬头质问:“你——”
“朕怎么?”段君铭上前几步,打断她的话,反质问着她:“你若乖乖听话,朕自然也好说话。你不守信诺在先,朕为何不能杀他?”
对方气焰太盛,楚今朝只得退让,抿抿唇,从袖里掏出一卷画轴来,并着圣旨一起递回给段君铭,道:“微臣,是遵照陛下的旨意,不得已才出宫,请陛下恕罪。”
“朕何时下旨准你出宫了?”段君铭仍旧怒瞪着她,并不接她递过来的东西。开玩笑,君无戏言,圣旨发出去,岂能说收就收?
“陛下只说下朝后要看到微臣。只是……只是,陛下说要微臣去看、去学,所以微臣不得已,原想很快能回来。谁知……耽误了一些时日。”
“什么?!”段君铭一把将她拽近。看她这一脸尴尬害羞的模样,想也知道她说的看和学是什么。“你去哪里学那些东西?”还能是哪里?有没有女人的自觉啊,居然去看那些……
心念一动,又瞥了一眼那卷画轴,他忽然有些了解,怒气顿时消弭于无形。却又碍于面子不好变得太快,仍旧脸色不佳地松开她的手,接过那画轴来。只是这打开一瞅,顿时掩饰不了地,猛然笑了起来。再开口时,已是温和了不少。
“你去买这了?”难怪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是害羞了吧。他想象着楚今朝一个人在书阁之外徘徊辗转,辗转徘徊,就是拉不下脸进去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知为何,想到那副画面,他心里忽然就温柔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当时那张满脸通红的小脸。那经历,估计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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