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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情深如此by似是故人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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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柏拉住她:“夜都深了,不用收拾了,衣物我回来这些天给你定做了不少,什么都现成的,将军府也专门给你装饰了住处,这就走吧。”

“什么?你要去镇南将军府住?”正厅里光华等人黄昏时见宁睿神色不对,拽着顾墨问话,都担心着没有回各府,此时听说都万分意外,齐声发问。
顾墨则脸色发白,冲过来一把抱住宁睿:“宁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不要不要我,行吗?你别不高兴,我改。。。。我改。。。。。”
“你改?你能改吗?那你现在就放我走,别强制我做什么,给我自由。”宁睿强忍心中悲凉。
顾墨嘴唇一张一翕却不吐一字,手上不松,嘴里也不松口。
宁睿苦笑,还奢望什么?
狠下心推开顾墨,她头也不回,随贺柏出了大观园。





34

34、相逼 。。。 
 
 
贺柏有独立的将军府,并不与贺家人一起住,府邸占地很大,建筑不奢华,却疏朗阔达,甚是大气。后园古木参天,枝繁叶茂,中有一座独立的小楼,原是贺柏的书室,名澜思楼,小楼名字正是他的字,贺柏回京后重新拾缀装饰,陈设比别处精致。
一楼作为陪夜的丫头休息之处,二楼处进门正中摆放的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靠东边墙摆着一书架,上面是各种各样的书籍。窗边,花梨木长案上摆着几方宝砚,大笔筒里插着大小不一的羊毫狼毫笔,碧纱窗帘随着徐徐吹过的风儿飘动。西边摆着天青色汝窑花瓶。插着几枝石榴花,翠绿生烟,猩红斗秀,浓绿红一点,动人不需多。墙上挂着一幅烟雨图。穿过蛟珠纱幔步入内室,地上铺着厚厚的团花地毯,正中是紫檀色香炉,轻烟袅袅,淡香醉人,左侧雕花梳妆台,右侧玻璃镂花屏风,屏风后是缀有花草藤蔓装饰的衣柜,床边几上搁着精置的彩绘宫灯,垂着轻柔薄纱帐的床很大,浅粉色的精致柔软的床品。这是他给宁睿装饰的闺房。贺柏安排了大丫鬓绯烟、凝碧照顾宁睿起居。
夜已深,互道晚安后便各自回房入眠。
昨晚与顾墨一番折腾,今天又连番打击,宁睿精疲心竭,头一挨枕头睡死过去。朦胧间似乎外面人声鼎沸,她翻身想起床,绯烟轻轻走过来说:“小姐不用起来,没什么事,将军刚才来过,嘱小姐安心入眠。”
哦。那就好,天塌下来有贺柏顶着,宁睿放下心继续睡。
宁睿到镇南将军府已过三天,这三天贺柏很少离开宁睿,多数时候陪她在将军府里转悠闲聊,亲自做菜给她吃。宁睿抑郁的心情慢慢好转。
他们在山中居住时,开始宁睿也下了几次厨,无奈两世为人,煮出来的东西跟前世一样,用她老公的话说就是猪都不吃,这世更惨,煮的东西难吃也就罢了,每次还总是被柴火弄的灰头土脸,贺柏不忍,他原来便会一些,当时学习着做菜很快便会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才做几次便赶上酒店大厨了,此后一直是他下厨的。
现在材料周全,贺柏做的菜更好吃了。
第四天的早晨,宁睿梳洗完毕,刚想去前厅吃早餐,贺柏端着一个托盘上楼来了。看他那么优雅的人,拿着个托盘,活脱脱一店小二,宁睿难抑笑意。等到托盘到了眼前,却是大喜过望。托盘中是一个青花瓷大圆盘,盘中一颗颗摆放的竟是。。。。薄薄的透明的紫青色的皮,里面的馅红红绿绿清晰可见。
“哥,是薯粉粿!”宁睿欢呼一声,接过来放到桌面上,也不用筷子夹了,直接抓起来,开吃。
真好吃。这是前世家乡的名吃。昨天偶然提起,想不到今天就出现了,也不知贺柏是怎么办到的。
馅料是韭菜、海米、肉沫、香菇。将军府这些有的是。可是,要做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炒菜的扁锅里烧水,水开了放入薯粉,用木棒顺时针搅拌,粉拌熟了用铲子铲起来,在大竹匾里加生薯粉反复揉,直至一点不沾手,再一次捏一小块来用指尖顺时针推薄,包上馅料,轻轻收捏拢。然后放在蒸笼里,在深锅里放水烧开,等锅里水浇开了把蒸笼放进去,盖好锅盖蒸十分钟。非常耗时磨耐性的小点心。前世很多年轻人都不会做,只有老年人才会。
宁睿吃得撑不动身子。如果不是愁顾墨,这样的日子真惬意。想到顾墨,宁睿暗暗奇怪,这四天都不见顾墨找上门来,难道已放下她?似乎不大可能。难道顾墨出什么事了?宁睿问贺柏,贺柏只安慰她,没事,不用担心。
他们正闲聊着,管家来报:“将军,镇北将军请来了。”
贺柏请裴琼来做什么?宁睿疑惑地看贺柏。
“没事,宁睿,我请裴将军来是有事商量,你自己刚吃饱别坐着,先去后园逛着吧,我去去就来。”贺柏安慰宁睿。口里说没事,离去的脚步竟是非常的迫切,宁睿莫名的忧心起来。
宁睿心中想跟着去看,想了想,算了,贺柏不想她知道,她就不要知道吧,
一个人甚是无趣,去后园中晃了一阵,宁睿便回澜思楼。澜思楼前绯烟凝碧正焦急地张望。
怎么啦?宁睿很奇怪。
“小姐,小姐你还是到前面劝劝吧。将军与裴将军打起来了。”两人齐声出口。
“什么事?因为什么事会打起来?”宁睿追问,肯定是裴琼先动的手,贺柏那么沉稳的人,到底因为什么事能和裴琼动起手来,看两个丫头急切的模样,还打的很严重吧?
“听说。。。。。听说。。。。。顾公子自那晚来闹事,被将军关起来后一直不肯进食;只闹着要小姐跟他回去。”两个丫头互看几眼,最后凝碧咬牙道“将军今天请了镇北将军来劝顾公子进食,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
宁睿呆立当场,那晚,想是她刚来的那晚,那吵杂声原来是顾墨来闹事,才想顾墨怎么可能把她丢开四天不闻不问呢?原来是当晚便来了,四天不进食?顾墨竟是要以死逼她?
不管怎么说,宁睿对顾墨的生死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急急朝前庭走去。
前庭如台风过境,枝折花落。裴琼对贺柏步步紧迫,竟是不要命的招式,口里不住口骂着:“你敢逼死小墨,我不放过你。。。。。。”
宁睿气恼地一下冲进战圈,好啊!有种把她也劈了。
贺裴两人急急后退撤招,又同时冲过来:“宁睿,你伤着没有?”声音张惶。
就凶吧,宁睿决定吓一吓他们,于是软软地往地上一倒。贺柏抢先一步把她扶住:“宁睿,你怎么啦?哪不舒服?”
裴琼气急败坏:“还废什么话?赶紧叫御医,你府里有御医吗?没有,没有赶紧去我府里喊。”
一阵兵慌马乱。
宁睿原来是想吓他们的,此时计上心来,装出气若游丝的样子:“我好难受。。。。。。找。。。。光华来。。。。。我要见。。。。。。光华。”
“快!快!快去镇北将军府(回府)请御医,请公主。”两人忙不迭吩咐。贺柏一面小心翼翼把宁睿抱回澜思楼。
也不过片刻,光华便冲了进来:“宁睿,你怎么啦?”
“我。。。。”宁睿无力地抬手。光华一把握住她的手:“怎么啦?怎么样?哪不舒服?”
宁睿在光华手心一挠,光华愣住,那边贺柏与裴琼已急切地问:“御医呢?御医来了吗?”趁此机会宁睿在光华手心划了一画。
御医气喘吁吁跑进来了,光华对裴琼和贺柏说:“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病人透不过气。”
两人无奈对望,悻悻离去。
宁睿附到光华耳边,低声说:“我没事,你先把裴琼支开后,把我哥请进来”
光华也不问什么,出去吩咐裴琼:“赶紧地回府把那颗千年人参拿来,尽快。”
“公主,事情就是这样。”把御医遣走,宁睿把她目前的麻烦苦恼及顾墨的情况与光华说了,只隐瞒了董玉卿是太后孙子之事。
“这便如何是好?顾墨这样。。。。这样子你能嫁给他吗?不嫁给他,董玉卿那头请旨赐婚可怎么推托?”光华不知董玉卿身世,然她久居宫中,对董玉卿请旨的后果也清楚的。
“董玉卿先不管他,只说眼前,现在我是不能去央顾墨进食的,去了就意味着让步,但又不能眼生生看着他。。。。。。我想这样,公主你去与他说,我刚才受了重伤,危在旦夕,大骂他一顿,说子清为了他才与我哥动手,如今虽不是他亲手杀我,却也是间接动的手。顾墨。。。。。嗯。。。。。。我想我的命在他心中是比他自己的命重要的,他必定是会即刻进食,想尽快好了来照顾我。然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罢。你们觉得可行吗?”宁睿问光华与贺柏。
贺柏点了点头:“确是比去央他进食强,这些天我也是不想你去央他进食才不让你知道的。就这么办吧。”
光华也觉可行:“这样吧,宁睿,我再让御医给你开一些吃了看起来似得重病,又不伤身的药你吃着,装的象些,最好能让他恍然大悟。”
略停了停,光华又说:“宁睿,这些年顾墨为了找你,。。。。嗯。。。。。宁睿,他吃了很多苦,听说有次雷震有事离开一小会,顾墨叫人掳走了,那次,差点就出了事,更不必说被人调戏那样的小事,雷震略有个眼错没看到便会发生,他这三年来。。。。。真的活的不成个人样,除了疯一样找你,就是没日没夜的练武,画设计图,画画托人卖,说是要赚银子养你,也不要他爹的银子,怕拿了他爹的银子在他娶你的问题上会受他爹管束,他以前是不屑这些经济学问的。去年为了要买下曲江,衙门不许,又央我带他进宫求父皇,在宫门跪了整三天。。。。。。后来病了好长一段时间。前些时,我们看着他已接近崩溃,真怕一个眼错不见他便寻了短见。他要不是心中还有个念想,可能撑不下去了。宁睿,今次你再不能一走了之,顾墨。。。。。。他会活不下去的。长恭答应娶英华妹妹,何曾是他忘了你?实是被顾墨的样子逼的,他们仨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宁睿,你已经负了长恭放弃了长恭。如果,宁睿,如果,如果可能的话,你还是不要再负了顾墨。”
光华边说边哽噎。
宁睿的眼眶也红了,顾墨这些年吃的苦,大半是她的责任,今日她怨顾墨没有信任她,当日她又何曾信任顾墨?顾墨如今患得患失草木皆兵,也不是没有她的责任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多了那么多评论,很开心。不过没见终点,放弃了?

文采方面脑子没料不好改,如果有逻辑混乱情节脱节欢迎提意见。




35

35、不测 。。。 
 
 
事情一如所料,顾墨一听宁睿受重伤,无须人劝,自己便急急要东西吃,裴琼带来的那棵千年人参正好煲水给他喝。他听说现在是贺柏在照顾宁睿,自己路都走不稳,却忙忙地就要来照顾宁睿。光华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样去宁睿眼前,是要她好还是要她一着急伤更重了?”劝一番骂一番,总算把他弹压住了,饶是如此,第二天能象点样地走路了还是到澜思楼来了。
此时宁睿喝了几贴御医开的药,已是脸黄唇白,顾墨悔的捶胸顿足。扑到床前抱住宁睿垂泪不已。
连日来顾墨又悔又心痛,贺柏为显真实,一步不离小心翼翼,光华也是逗留澜思楼没有回府。
三人齐齐上阵,吃饭时光华坐在宁睿背后把宁睿扶在她身上靠着,贺柏端着放菜盘汤碗的大托盘,顾墨占着喂饭重任,一手一碗米饭,另一手筷子间或汤匙,小心地喂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这光景倒不象宁睿是一个病人而是一个残废了。宁睿心中按耐不住想笑,蓦地又想到那时五峰山山寨中,这时是装的,那时却是真的命悬一线,贺柏喂她吃饭也是这么的小心翼翼,不自觉抬头看贺柏,贺柏也正在看她,眸色深沉,情感暗涌,竟激得宁睿不自在起来,忙忙掉转眼光。
这日顾墨三人正在床前小心照顾宁睿,裴琼一阵风似冲进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怎么办?什么事?”他们奇怪地看他。
“你们自己看。”裴琼把手里的一卷明黄递过来。
圣旨?是圣旨。三人互望,均是心中一沉。贺柏机械地打开看看。然后递给光华,转头沉重地对宁睿说:“宁睿,晚了,我们晚了一步,圣旨下了。赐婚圣旨下了。把你册封为盈月郡主,赐婚董玉卿。”
宁睿呆滞当场。
顾墨尖叫:“不行!不行!宁睿,你是我的,你不能嫁给别人。公主公主,你帮我求求皇上,宁睿是我的。公主,你答应我行吗?你帮我求皇上。贺将军。宁睿说你就是他亲哥,你不能看着她嫁给董玉卿那样的,你去求皇上更改,行吗?贺将军!贺将军!”
顾墨语无伦次。见贺柏只呆呆地虚空望着某处对他的话冲耳不闻,光华则眉头紧皱,满是苦恼。两人都不出声答应。又急急转头对宁睿:“宁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不要嫁给董玉卿,你不能嫁给董玉卿,宁睿,虽然董玉卿貌美,可是我也不差啊宁睿,你不要不要我,行吗?宁睿,我不能没有你啊。。。。。”
说到后来他已是声泪俱下,疯疯癫癫了。
“小墨,你别这样。”裴琼难过地抱住顾墨。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桓安,他也过来了。脸色青白,一头汗水,气喘吁吁,平时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发丝零乱,外袍歪斜。
“宁睿,别着急,大家一起想办法。”他安慰宁睿,又对顾墨说:“顾贤弟,别担心,我们大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顾墨泪眼朦胧:“长恭,你帮我,你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宁睿。”
沉默。。。。。空气中弥漫着悲伤。
眼前的这几人是朝中重臣贵戚,南、北将军,左相、公主,他们是皇帝的女儿、女婿、。。。。可是,他们都大不过至尊的帝皇的母亲,当今太后。
贺柏已经跟皇帝提过宁睿是他的义妹,她的亲事请皇帝不要指婚由他来做主,可是,帝皇逼于母命,还是下旨了。
这。怎么更改?
其他人不知,贺柏却是知道董玉卿的身世的,因此更知此事无从更改。他脸色沉了沉,终于说道:“此事你们不要去皇上那里求情,没有用的。。。。。。且等等,委实没办法,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哥”宁睿惊叫“不行的,事情败露了可不得了,说不定诛九族呢?不能为我一人让大家冒这么大的险。”
她怎么能让他们为她一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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