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易 作者:水舞青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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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英国公一家很热情,好像有些热情的过头。”
“怎么,兰儿不喜欢?”
“不是,你提出降等袭爵,九成以上的有爵人家都心中有气,你看陈尚书府里为了一个忠信伯还闹得不可开交,寿宴那天梦箬的大嫂恨不得吃了我。对比一下,就会觉得英国公夫人今日的表现太奇怪。要么是他们家精明绝顶,要么是另有所图。”
“我一个小小侍郎有什么让他们图的,英国公自开国以来传十代而不坠,自有他的道理的。”
88脱籍
第二日子诺上朝之后;铃兰用过了早饭;大丫头青墨端着白瓷漱盂小心翼翼的说:“夫人,那贱人骂了您一夜;嘴里不干不净的;奴婢都不好意思学。”
铃兰吐了口漱口水:“她是皇后的人,被我如此折辱;生气是难免的。”
“凭她是谁的人,一心想着做妾就是贱人,哼,早上也不消停;一会儿要姜汤;一会要鸡粥。”
“她病了?”如果忆姝真病了是不是子诺就可以不带她了。
“没有;许是昨晚沐浴凉着了。”青墨躲躲闪闪;抵不住铃兰询问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奴婢昨晚看不过,命小丫头们准备的洗澡水是凉的。”
铃兰倒抽了一口气,这种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可不是开玩笑的。
青墨看她沉下脸慌忙补了一句:“不过我保证她绝对没生病,都是装的,小丫头叶儿一直看着她呢,早饭整整吃了三碗鸡肉粥。”
铃兰微微叹了口气:“以后做这种事情之前请示一下,再自作主张,定要责罚。出去吧。”
再不舍,子诺也要如期启程,铃兰细细的打点行囊,亲手把他要带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子诺喜欢穿旧衣服,总说旧衣服柔软贴身,这件是虹哥儿满月时他新做的,这件是怀静儿的时候自己无事给他缝的,这件是在冀州庙会时二人买的,这件是去岁新年他硬给他添置的……
时光如流水,岁月催人老,转眼两人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三个,当年成亲时的一句不喜欢他有别的女人,未想到他也守了这么多年,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时候,铃兰会有恍如前世的感觉。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忆姝,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不都说男人的心和□是分离的么,难道真让他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当和尚?这么一想就觉得昨晚这醋吃的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当一年和尚又有什么,自己还不是要在家当尼姑,凭什么我操持家务给你带娃累死累活,还要忧心你的生理需求。此去任重道远,多想想皇差,也就忍过去了。
子诺这个人,委实不算善解人意,时常有典型的士大夫高人一等的可恨思维,颐指气使,自以为是,好为人师,常常恨得铃兰牙根痒痒,不过该有的责任意识和担当还是有的,女人找男人,也就是图个心安吧。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自己都到了可以做奶奶的年纪,还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他愿意怎么安置忆姝就怎么样吧,安哥儿也该说亲了,铃兰思路一转拐弯了。
丫鬟来报白露来了,铃兰忙叫她进来。白露是她来到这世界后第一个照顾她的人,那份情谊非他人可比,铃兰看见她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和她亲亲热热的话着家常。
白露已是五个孩子她娘,知味观的油水把她养胖了一圈,却不显得臃肿,说话时不忘挂着淡淡的笑容,益发像个老板娘。
“白露,永安对你咋样?”
“挺好的啊,夫人为何这么问。”
“听说他也纳了房妾室,你们一同从苦日子走过来的,不会生气么?”
白露理了理鬓发:“说不上气不气的,他要是敢在外面吃花酒养女人败家,我自然不能愿意,如今不过多个人替我伺候她,也算分忧了,他事先和我商量来着,我只说不能有孩子。”
“可是,那妾心里会怎么想,她没有孩子会安分么?万一起了歹心害桐哥儿几个怎么办?”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尽力防着罢了。”
“那这是给你分忧还是添堵呢,要我说,你也太由着他了,女人讲究从一而终,凭什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左搂右抱?”
白露诧异的看着铃兰:“夫人的话我没想过,以前老人们都说,上辈子福分不够才托生成女命,女人生来就是受苦的。男孩生出来顶门壮户,女娃生下来就是赔钱货,好的人家给口饭吃还要你干这干那,差一点的直接卖了。再大一些嫁了人,要殷勤伺候公婆,得小心体贴夫婿,妯娌小姑得赔笑周旋,一大家子人都比你高贵些,还得赶紧生孩子。生孩子时那个女人不是鬼门关上转一遭,那也得赶紧生,要不就被婆家骂占着窝不下蛋,直到生出男孩才罢,再往后就是养育孩子操持家务,等到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皇帝不也是后宫佳丽三千,日日做新郎,能纳妾是家里还过得去。乡下有那等腌臜汉子,自己没本事还日日打老婆,那日子才叫苦呢,不也得受着,只盼这辈子多积些福下辈子托生个男身。”
铃兰默默的听着,世间本就不平等,有钱财上的不平等,有地位上的不平等,也有男女天然的不平等。封建社会就是一个一元化为中心的不平等社会,以皇权男权为中心划圈子,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一级压榨一级,最穷苦低等的人还可以回家打老婆,他老婆呢,只能巴望着下辈子托生个好胎。托生,成为这个社会决定一切的关键。
又闲话了几句,白露嗫喏着说:“今天我来,其实是想求夫人给个恩典。”
“有什么事说出来就是。”
“我爹,”白露鼓起勇气:“他托人捎话来,说想给全家人脱籍,求夫人恩准,再问问要多少赎身银子。”
铃兰一怔,白露家的情况她是知道,世代是俞府的奴才,他们一房搬到京城后,老家的田地屋舍全靠他们家照料,在昌州过的就是主子生活。当年给白露脱籍的时候也想过她的家人,不过一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接班,二是白大叔自个儿也不愿意,并不愿离开俞家。如今,白大叔变成了白大爷,倒介意起自己的奴才身份了?
“我爹说,”白露小心翼翼的说:“以前的庄户人家,一年劳作到头打的粮食也就刚够交租税,还要服杂役和兵役,春要打更,夏收公田,秋修谷仓,连冬天都要下河拉纤,凡此种种,不堪纷扰。那些征税的官吏更是如狼似虎,他们每一进村就鸡飞狗跳,连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哭出来。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俞家为奴为仆呢。”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税负统一折银,一切徭役俱无,公家若找人做事还给工钱。爹算了一下,税赋只占地里出息的三成,若是勤劳肯干,一年可以剩下不少。便想着,若是可能的话,也该立个门户。将来子孙或耕或读,不再低人一等。”白露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自己都脸红了。
看着她不安的样子,铃兰无端想起前世的自己,毕业前找了个民企先糊口,没想到走了狗屎运被一个更大的公司看中了,当时去和领导辞行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样子。既舍不得自己的利益,又觉得愧对领导这几个月给的饭吃。
当时领导是咋做的,大手一挥,放人祝福加多结算了一个月工钱。把她感动的哗哗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怪不得人家是领导,能把一个企业发展那么大,她到哪都是打工仔。人有私心不可怕,资本主义不就是充分的利用激发人的利己心理来达到利他的目的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只要手段光明就没有什么错的。其实新法的目的不就是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民安才能国富,现在有人积极响应迈出了第一步,不也是对新法的支持么?
没有自由权的奴仆,表面上看着好用便宜,但是铃兰这样的现代人总会觉得别扭,更何况,凡事都有两面,这些奴仆没有身份自由,干起事情来更加无所顾忌,主人只要不紧盯着,欺上瞒下,横行乡里,惹出事来的不在少数。贾府被抄家时的罪状,有几件是贾宝玉这种混迹女人堆里的人做出来的,不都是那些贾家世仆仗势欺人犯下的恶行,但他们都是贾家的人,贾家有责任对他们的行为担责,一个约束不力也是大罪。
铃兰微笑着安慰白露:“也没什么的,你爹爹为俞家辛劳了一辈子,也到了该享清福的年纪。还提什么赎身银子,等我和老爷知会一声就行,只是家中那些田地屋舍,还需找个妥当的人打理为好,不知白大叔看着谁好。”
白露扑通一声给铃兰跪了下去,头磕的咚咚响:“谢夫人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就是结草衔环也报答不清。家里的老宋头老李头一家都很妥当,夫人若是不嫌弃,让我哥继续管着也成。反正我家人口多。”
“快起来,你让我再想想,你家若是真的还能管的话,我们签契书,按年给你哥结工钱。”
白露千恩万谢,又磕了几个头才起来,心里对铃兰感激涕零。
89离别前夜
晚间子诺回来;进屋还未用饭就问:“这琴声是怎么回事?”
铃兰眼皮都没抬:“弹了一下午了,要是换个欢快点的更好。”
子诺大怒:“你也不管管!”
“我怎么管啊;她就是弹个琴而已,我能说什么?”
子诺瞪了她一眼掀帘出去了。铃兰无奈的一笑;忆姝姑娘啊;看在你锲而不舍弹的手都肿了的精神上;我给你一次机会,是否能把握住就看你了。
铃兰自顾自走到桌边用饭;青墨一脸纠结的望着她,似乎想劝她等等老爷。铃兰只当没看到,夹着自己最爱吃的鱼香茄子吃的正欢。
一刻钟后琴声停了;铃兰正幻想着忆姝楚楚可怜的锥子脸下饭;子诺又回来了;一声不吭坐下吃饭。
铃兰察言观色知道他恼的厉害,使个眼色挥退了房里的丫头,亲手盛了一碗莲藕猪骨汤给他:“泻火!”
子诺瞟了她一眼,闷头喝汤。
吃到一半铃兰就忍不住了:“她都说什么了啊。”
“你不是不管嘛。”
“咳,不是,那个,”铃兰扭捏着说:“我怕我一个忍不住挠花了她,毕竟是皇后的人嘛,我处理不好。”
子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就不能有点心机,平时看着你也不笨嘛。”
铃兰瘪了瘪嘴,有些事情无关乎心计和智慧,只关乎你在男人心中的地位。若是他心里有你,没心机是纯真,呆笨也能看成可爱,可要是他心里没有你,任你耍尽心计智慧也枉然。
子诺恨恨的看着她,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她最藏不住事,不动声色以退为进这些词从来和她不搭边,不过刚才忆姝缠上来的烦恶感还没有完全退去,他可不想这么快就让她好受。(诺诺你弄清楚,这是你惹出来的风流债,还怪上兰兰了。)
铃兰服侍着子诺吃完,又自白磁盘中叉了一小块香瓜送到他嘴边,子诺把她拉到怀中,先从不着边际的地方说起:“子谣又有孕了。”
“嗯,”宫中的时候她就猜到了,这会确认了而已。
“古太医甚至说这胎又是个男孩,可是我总觉得皇上没有第一个孩子时高兴。”
“皇上已经有九个儿子了嘛,哪能还像大皇子那么稀奇。”
“皇后没有儿子,我担心子谣的情况啊。”
铃兰默然,昌裕帝的后宫虽然不像小说里写的争斗不休,但是皇后和宠妃的矛盾永远存在,尤其在子嗣如此不平等的情况下,子诺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皇上,心里该有数吧。”
“应该是,但我总觉得皇上对子谣不像以前那么珍爱了,对了,他还问起了你,好像想知道什么。”
铃兰一震,忙竖起耳朵:“他,都说了什么。”
“没什么,问你几岁入府啊,哪里人什么的,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多去陪陪子谣。”
铃兰心想本来是有这打算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敢去了,但是子诺面前只有先答应着。
“唉,也不知道古太医妥当不妥当,要是叶家还当太医就好了。咦,要不让叶三公子进宫给子谣看脉?”
“胡闹,他是驸马,怎么能给宫妃看脉。”子诺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更何况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铃兰莫名的难受,回京后的只字片语的消息只说平原公主和驸马不和,细情自然难以知晓。
子诺只当她为子谣烦恼:“其实也不必太担心,皇后若是敢明目张胆对皇嗣出手,这后位也不用坐了。她不会那么蠢的,顶多是给子谣添点堵罢了,你只记得,多去开导子谣,凡事挺过去就好了。”
铃兰点点头,又指了指西面:“那个女人,你到底怎么让她安生的?”
“我告诉她,荣国公正找一个会乐器懂医术又有武功的人来伺候她,一直没有找到,我觉得她倒是挺合适的。”
铃兰一楞,随即笑弯了腰,这法子太妙了,荣国公六十五了,喜好采阴补阳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每年国公府都要买进十几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这些小姑娘大多一年半载之后就不见了。子诺要真把忆姝送过去,只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她痛笑了一通直起身来:“唉,可惜只能吓吓她啊,要是真能送出去多好。”
子诺搂着她不言声,他这法子和铃兰那天的异曲同工,其实并不敢真行动,顶多吓吓忆姝让她老实点罢了。只要皇后在一天,他们就不能真把忆姝怎么样。
离别前夜,风清月明!
子诺望着身下的玉人,薄汗淋漓,粉面红霞,柳眉轻蹙,檀口微张,一双星眸里目光散乱,被浸渍的欲望像水波一样肆意流淌,雾蒙蒙的不知道瞧向哪里,看的出她已经逼近高。潮,子诺却不愿这么轻易的结束,夜还长着呢,他一边律动一边呼唤:“兰儿,兰儿,看着我,叫我!”
“夫君~~”
“叫的媚一点!”子诺狠狠的撞进去,正碰上她敏感的嫩肉,铃兰不禁一哆嗦。
“亲亲郎君,啊,啊!!”
“说,这样好不好,嗯?这样呢,好不好?你的夫君好不好,完完整整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好,嗯~~呃~~啊!”破碎的呻。吟如儿童新学丝竹,时断时续,洒了一床,子诺存心折磨她,一双大手在她的双峰上抓扭按捻弹,极尽挑逗之能事,下面却退了出来,虚悬着等她的表现。
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