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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鸳鸯墓-第9部分

小说: 鸳鸯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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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致的红。在水里,她似一朵染血的青莲,叫人怦然心动。在空中,她似一朵越绽越盛的石榴花,妙不可言。正因那一身艳红,他才会第一时间出手去救那名女子,不想竟会是她,他不相信缘份这一说,但却一直期盼着,莫不是,这就便是缘份。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她是青楼女子,却宁愿死也不愿被染指。她是染血的青莲,还是空绽的石榴花,亦或是现在,她的美丽,她的灵动,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让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得缓慢,脚步也放轻些许。
李昭道:“你,认识这匕首的主人。”见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匕首,他忍不住问。他的声音柔软却带着皇室特有的清朗之气,听着极是舒服。
时语先是一愣,随即回头笑着躬身施礼道:“民女时语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李昭扶起她道:“原来你叫时语,不叫雨烟。”
时语嫣然而笑道:“雨烟也好,时语也罢,都只不过是称谓,没什么要紧的。倒是皇上的搭救之恩,民女却是无以为报。”
李昭厉声道:“与朕之间,你定要显得这么生分么。”
时语低头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民女不敢冒犯。”
李昭欺身上前道:“那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朕什么,你可以说话后,定会唤朕昭。”
时语后退了一步道:“民女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能直呼皇上的名讳。”
李昭不依不饶,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眸道:“语儿,别这么说,你知道我是想听你唤我的名字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这样我会很伤心。”
对上他的眼眸,她竟愣了神,这个天御的哥哥,眉眼间他们竟有些相似,他挫败的眼神,温暖的语气,湿热的气息夹着异香吹在她的脸上,她竟忘了闪躲。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双瞳剪水,在灯火通明的皇宫里,闪烁着动人的粼光,他已深深陷了进去。
他与她近在咫尺,几近可闻的呼吸声,心跳声,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她推开了他,匕首掉在了地上,时语退开了几步远,见她如此,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随即恢复正色。
李昭俯身拾起匕首,向着离自己几步远的时语问道:“这把匕首你是从何处所得。”
时语亦恢复自然道:“只是偶然捡到,放起防身罢了。”
李昭道:“防身,可是你却叫朕用它杀了你。”
时语道:“民女也是形势所迫,出于无奈,才会如此。”
李昭道:“你果真与其它女子不同,你可知这把匕首是出于皇家之物。”
时语道:“既是如此,民女也好物归原主了。时候不早了,民女先行告退。”时语说罢便走,其实她怎会不知,那把匕首是天御的。越过李昭的身边时,李昭抓住她的手,“那日在太子府,你为何不辞而别。”
时语回转身,轻轻将李昭的手放下,“民女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身不清,名不白,怎敢攀龙附凤,只好悄然离去,民女的命轻于草,今日皇上救了民女,他日还是会被她们抓了去。”
李昭伤神道:“朕已经给你赎了身,今后他们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时语施礼谢过道:“如今您贵为万人之上的皇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民女想要报恩也是极难了。”说完时语转身就走。
李昭仍道:“你会再不辞而别吗。”
时语沉默不回应。
李昭道:“朕不需要你的报恩,你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时语惊讶回头望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世界上若有人无故对另一个人好,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有目的的,而李昭的目的却是如此简单,只是希望她好就好。
寝宫内不见她的踪影,他上完早朝后匆忙赶来寝宫见她,她竟不在,他的心一下跌至谷底。
他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遣退了所有的侍从,单手揉捏着太阳穴,他感到头痛不已,她能去到哪里,莫不是她又不辞而别了,侍卫根本不曾见她出过宫门,她还能长双翼飞走不成。
思及此,他霍然起身,双拳紧握得连关节处都已泛白,左手一拳击在桌案上,他的心情极是糟糕,神情满是伤害,“可恶,当朕是什么,就算是不想留,也当和朕告别一声才是。”
他忍受不了被忽略的感觉,这一生,被至亲的人忽略,他忍了下来,现在却要被至爱的人忽略,身为太子有何用,身为帝王又有何用,得不到一点至亲至爱的人的温暖,父皇对他如此,语儿对他也是如此,他不求她可以放他在心上,但求她可以放他在眼里,她竟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再次不辞而别,他的心似已被一分为二。
琼宇楼,时语安静的躺在大理石上,在高空中享受着晴朗天气带来的安静蜜意,静静的阖上眼,张开双臂,风温柔的从身上略过,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来到琼宇楼上,积压在他心头的烦闷释放了些许,他轻叹口气,施展轻功飞到了最高处。
最是那惊鸿一瞥,他便永生都无法将她忘怀。她此时的模样最是令他着迷,她着一身素白,安静的躺在大理石上,绝色清丽的容颜,唇边荡漾着笑意,干净的不似这尘世间的人。原来她并不曾离开,而是来到了这。
李昭在她的身旁躺下不出声,静静的望着她,似怕扰乱了眼前的宁静。
他心烦意乱之时便会来到此处,登高望远,总可以让他静心。
时语先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会得此空闲来此处呢。”
他的双眸发亮,她并未睁开过眼睛,就知道来人是自己,随即喜悦道:“心系佳人。”
时语明知故问:“佳人在何方。”
李昭道:“远在天,近在前。”
时语道:“皇上后丨宫佳丽三千,佳人自然是近在前了。”
李昭道:“任凭弱水三千,朕却只取一瓢饮。”
时语侧头,不可思议的望向李昭,“皇上已有了三宫六院,倒是要如何才能取得那弱水一瓢。”
李昭答非所问道:“语儿,你知道为何朕会成为皇帝么。”
李昭道:“父皇曾为太子时,为稳固其位,便娶了祁国长公主为妻,父皇虽顺利继位,母后却并不得宠,在诞下我后难产而死,父皇册立清妃为后,而我仍是太子,可那与我是长子并无关联,母后与我只不过是他权益的棋子,父皇从来不屑多看我一眼,他宠的是清妃,爱的自然也是清妃的儿子,宫中尔虞我诈,父皇的目的,只不过是让那些对太子之位有觊觎的人将所有的利害指向我,如此四弟便可高枕无忧的当他的瑞王爷,待时间成熟,父皇便会让他登基为帝,只是四弟为情所苦,父皇遇刺身亡,我才会成了今日的敬尧帝。
他隐忍着的悲伤,此刻全倾泄出来。
时语柔声道:“只愿来生不再生在帝王家,便是如此吧,得到了权势与钱财,却失去自由,不能由心而活。”
李昭感激的望着时语,她竟是了解自己的,“我是无意找到你的,每当我心烦意乱之时,我便会来此处,听听风声,望望浮云,我的心总能平静不少。”
时语道:“哦,如此说来,皇上是遇着了烦心之事了。”
李昭笑道:“以为你又不辞而别了,竟在此处又遇上了你。”
时语道:“上次离开,民女已是深感愧疚,此次若是再不辞而别,民女恐怕是难以担当啊。”
李昭道:“语儿。”
时语道:“恩。”
李昭道:“你我之间可否抛开君臣礼仪的约束,别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可否。”
时语道:“好啊,但我有一个要求。”
李昭爽朗笑道:“敢和我提要求的你是头一个,好,你提,我都答应你。”
时语嫣然而笑;“你就不怕我的要求会很过分么。”
他的忧伤隐没了,望着她,他的眼里满是柔情,“如何都不算过分。”
时语起身,青丝如瀑,滑过他纤长的手指,他想握住,却从他指缝中溜了出去,他又再次怦然心动。
李昭随着她一起起身,时语面向楼外,闭上眼,张开双臂,感受着风的味道,她回头,笑容明媚,“我好想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你可以带我飞吗?”
她的要求竟是如此的简单,如她的双眸,清澈灵动,无欲无求。李昭笑了,在熠熠生辉的阳光下,星眸皓齿,俊宇不凡。她有那么一刻是为他倾倒的,同样俊朗,同样与生俱来的皇族气质,她模糊的把她当成了天御,只可惜,她不能成为天御的芸裳,亦不能成为李昭的佳人。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神魂颠倒,他抱起她,向地面飞了去,蜻蜓点水似的越过碧波荡漾的湖面,又飞掠转身来到了对岸的杨柳上,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一点都不害怕,一直在树梢上盘旋了好几圈,她突然开口道:“我想去琼宇楼的屋檐上。”
她想起古代的人经常飞檐走壁,喜欢坐在屋顶上,她也想尝尝看个中滋味。
李昭担心问道:“琼宇楼极是高,你不害怕。”
时语笑答:“不怕,有你在。”
李昭笑得极是开心,看着怀中娇弱的人儿,她是如此的信任自己,他决定,他要保护她,不让她离开自己,不让她再受伤害。
在屋檐上坐定,时语双手支着下巴,将整个京城的景致望得更远,更阔。
时语笑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京城的景致还真是不错啊。昭,谢谢你。”
她唤自己名字时竟是那么的自然,李昭亦笑道:“语儿若是喜欢,一辈子都可住这里。”
时语苦笑道:“一辈子,我一个青楼女子,何德何能啊。”
李昭扳过时语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柔声道:“语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虽背笑妓之名,却无笑妓之实,我不许你沉溺于这份苦痛当中,我已经替你赎了身,你以后便是自由之身了。”
时语道:“是啊,你三番两次救我性命,如今又为我赎了身,犹如时语的再生父母,这份恩情,我该如何还得。”
李昭将时语抱紧入怀,“我不需要你还什么恩情,情字太重,你是我此生最为重要的人,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时语呆愣得任由他抱着。最重要的人……好好的活着……是啊,为了天御,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不让他再受到困扰,她早已经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了,不是么。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是自私的,所以她必须再自私的伤害李昭一次。
她推开他,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温柔中隐藏着心痛,“语儿,别再推开我,好么。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要离开我。”
时语仍是推着,却如何也挣脱不出他的怀抱,她的声音似有些冰冷,“一入宫门深似海,你该要如何保护。”
李昭道:“我会废除三宫六院,一帝只配一妻。”
时语道:“自古皇帝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好让皇室香火旺盛,你此举,只怕是难平众怒。”
李昭道:“后丨宫嫔妃们争风吃醋,我不想让你争我夺的事情再次发生,你明白么。”
时语伤感道:“我明白,我明白又有何用,怕只怕,全朝文武百官不能明白。”
李昭面露喜色道:“语儿,只要你能明白我就好,身为君主,这点主我自然是作得了的,你不必替我担心。”
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痴情的男儿,天御是,李昭亦是。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只可怜天意弄人,苍天为何要如此戏弄于她,她来到这个时空又是为了什么,因为什么。
李昭抚摸着时语的秀发,抱紧了怕她疼,放松了又怕失去她,见时语不语,李昭继续道:“语儿,我要娶你做我的新娘,答应我,做我的皇后,好吗?”
时语道:“昭,即使你此生只对一人一心,但那人绝不会是我,世人绝不会让你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并且还母仪天下,放手吧,明天我就离开。”
闻言李昭颤抖不已,抬头与时语直视,双眸里有着说不清的痛楚。是啊,青楼女子怎么好母仪天下,自己不在乎,世人又将如何看待,传出去,岂不笑话,他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
时语接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你若这么做,世间百姓定会以为跟了昏君,又岂会拥戴于你。”
李昭道:“聪明如你,你一个女儿家,竟会懂得如此多的道理,你的意思我明白,得你而失民心,可得民心我却要失去你,语儿,这两者间,我必要做出选择么。”
时语道:“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就当是造化弄人吧,昭,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成为你的新娘,我要的,你给不起,你能给的,我也要不起,你送我下去吧。”
李昭黯然神伤,把她放在了平地上,不再言语,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给她。
时语的心痛极了,虽然李昭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的心却是孤苦无依,他有他的无奈,她亦有她的伤痛,命运将他三人牵系,可时语却只能拼命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努力行走。
李昭的心亦是痛得难受,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她如此婉转的告诉他,他只不过是在一厢情愿,是为了不伤害他么,可是她已将李昭伤得极深。
月色柔和,倾泄在诗扬轩上,湖面微波粼粼,四下静寂无声,柔美异常。
竹林处,一抹飘逸的身影,俊秀的面孔上微微浮着些醉意,他长呤道:“人生如梦初复醒,几许愁肠几许悲。举杯面对长空月,伊人已去不复返。”
他恨他父皇,是他亲手造就的这一切,可他却无法再恨下去,父皇已经死了。
短短数月间,大函王朝竟会发生如此多的事,物是人已非,自己该要如何面对。
天御痴迷的望着手中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他的眼中盛着泪光,芸儿香消玉殒了,自己却还活着,还娶了妻生了子,他自嘲起来,那笑声里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悲凉,任谁都不忍再听下去。
天御顾自伤心着,侍女关心道,“王爷,时辰很晚了,奴婢伺候您回房就寝。”
天御凄凉道:“本王一睡便是十月之久,睡的还不够多么,我想一个人再静静,你先退下吧。”
侍婢退了下去,诗扬轩又平静了下来,可不管再平静的夜,天御的心始终是孤寂的,是自己的执着害死了芸儿,若不曾爱,芸儿或许就不会死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之间太多的点滴,甜蜜的回忆夹杂着苦涩的笑容,似这醇香的酒,虽借酒消愁,喝下去却是割心撕肺般,疼痛让他清醒不已。
来到回眸榭,芸儿房间里的烛火还亮着,火苗跳动,房内的人儿身影时明时暗,天御的双眸发亮,口中声声呼唤着芸儿,快步朝芸儿的房间走了去,越近他便走的越快,推开门,天御的酒壶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是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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