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小萌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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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在奔跑中,白玲珑只来得及感觉到山体震动异常,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个猛烈的颤抖,身体随着晃动从山上掉落而下。
夜风凄凉,滑过她小小身子里,一股生平从未有过的害怕油然而生,她闭上眼,嘴里不由自主的喊出名字:“清清。”
“咚。”
白玲珑瞠目,在身体停止下落的瞬间,她没有砸向冰冷的地面,也不能被什么东西勾住,而是砸进了某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熟悉的龙涎香,还有那淡淡的清茶味。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朕为了找你不眠不休两天两夜,等下再收拾你。”洛亦清脚尖轻扬从裂开的山体上一跃而过。
整座山脉依旧止不住的晃动,在惊天动地的焚烧之后,一座山分裂成一块一块,在震动中,石块像雨珠一般密集洒落。
白玲珑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味道,小小蹄子禁不住心底的悸动停放在他的心口处,小小的红晕浮上脸颊,这种感觉,好异常。
“陛下。”齐若言隔着重重沟壑,远望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男人,眉梢紧蹙。
“啪。”恢复片刻平静的山脉又一次抖动,随后,一束火光从地底窜动而起,像似喷泉般滚出灼热岩浆。
齐若言心底一颤,这里有火山岩浆?
未曾多想,他只知道当务之急必须先找到那个抛下他一个人跑掉了的洛亦清。
脚下石子滚动,齐若言在一阵疾驰中,匆匆瞥见躺在树下动弹不得的身影,银色长发如银光倾泻,苍白面容似白雪冰冷,而男人的身前,正滚落下炙热岩浆,岩浆所过之处,万物皆毁。
思绪踌躇片刻,齐若言跃步而至白虎身前,将虚弱脱力的男人扛在肩上,“你救我一命,如今,我救你一命,我们扯平了。”
白虎听见细咛,睁开眼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站在高处未曾现身的冷沐轩戏谑的看着这一幕一幕,冷冽的容颜之上漂浮起一抹极致的冷漠,“这只是开始而已,珑珑,你不跟我回去,我便让整个天下为你作嫁妆。”
石洞里,水珠从洞顶滴落,齐若言将白虎放在地上,轻喘两口气,这个男人看着瘦,没想到这么重。
白虎虚弱的变回虎身,失去意识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若言迟疑,试探性的推了推它的大脑袋,“你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说话,那我可就走了,能把你带来这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咱们从今以后两不相欠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一通,齐若言转身便离开石洞。
“我堂堂一国太傅,竟然沦落到照顾一只老虎的份上。”齐若言怨念极深,在洞外徘徊了无数次之后,最终还是被自己那颗极为善良的心脏折服,重新回到石洞,点燃一堆火,驱散洞内的冷气。
白虎恢复了些许气力,抬了抬眼角,只听见周围不断回音缭绕,好像有个男人在抱怨什么。
“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堂堂神兽竟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晕了,太丢脸了,我一个凡人都觉得这样的你太丢脸了。”
白虎不以为意,随意他来来回回只那么几句的怨声。
齐若言丢下木棍,双瞳寒光一现,“你别给我装睡了,我看见你尾巴动了。”
白虎也不再伪装下去,睁开眼,正视男人。
齐若言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
“谢谢你。”白虎轻声说道,声音依旧嘶哑无力。
齐若言驻足,回过头斜睨了一眼明显虚弱的大家伙,冷冷一哼,再次坐回石头上。
白虎不明,“你——”
“我只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别以为我是闲的,我只是不想让那只猪跑来问我要人。”齐若言看着火苗子,轻声道。
白虎变回人身,靠在石壁上坐着,“我只是没有力气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究竟是怎么弄成这副德行的?”齐若言打量着男人的神色,依然苍白如纸。
白虎轻笑,“让那些死狐狸都死了,伤的再重都值得。”
“狐狸?”齐若言这才想起那地上躺着的一只只银色东西,难不成那些都是狐狸,都是他杀的?
“哈哈哈,冷沐轩狐族死了那么多,看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白虎抑制不住得意的狂笑,却在下一刻面色一僵,一口血从嘴角吐出,染上白袍,像似梅花开放,灼目刺眼。
齐若言扑上前接住他下坠的身体,眉头微蹙,“你这是乐极生悲。”
白虎点点头,“我好像笑的太早了。”
“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找点草药,你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齐若言将他平躺在地上,脱下自己的长袍搭在他身上。
白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体力不支昏睡而去。
清风拂过,天边渐渐泛起阵阵鱼肚白,消去昨夜那场大火焚烧过后的残迹,一双脚踩踏而过。
白衣黑发,蝎姬遥望这一场被人屠烧过后的狼藉,面色阴鸷,双眼犀利。
“主上,我们来迟一步了。”身后之人不敢多言。
蝎姬覆手放在焚烧过后的木炭之上,指尖留下一点黑色痕迹,“狐族竟然敢欺我灵界王储,本王会让他知道得罪我蝎姬的下场。”
“九小姐该怎么办?”
“放鹰犬。”蝎姬身形一闪,在阳光穿透云层洒落的瞬间,消失在大地深处,不见踪影。
一处天然瀑布,一人轻喘数声。
白玲珑从男人怀里蹦出来,落地定位不准,一个不留意直接溜进去了池子里,溅出一团水花。
洛亦清面色苍白,单手放在心口位置,内息紊乱,像似有双手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这莫不成就是若言口里所说的天谴?
白玲珑晃动四肢,在片刻之后,湿身而出。
薄薄是纱衣紧贴自己的身体,黑色发梢上滴落下颗颗水珠,从容颜上滑落,淌在身上散发出一股别样诱惑,阳光金辉落下,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层淡淡光芒。
洛亦清移开视线,不再多看一眼她胸前风景,忍不住平复的内息再一次卷土重来,他似乎都能感受到血气膨胀的心口在一鼓一鼓的颤动着。
“清清,水好凉啊,你要不要洗一洗?”白玲珑从男人的身后将他抱住,小脑袋不忘学着以前最喜爱的动作在他脸上拱了拱。
洛亦清情不自禁的吞咽一下,口里血腥充斥,只要他稍稍一张口,这次绝对不是流鼻血。
白玲珑见他未有反应,索性坐在他的大腿上,小小的手托住他的脸颊,大眼珠子眨一眨,小鼻子在他鼻尖轻轻触碰,他依旧毫无反应,难道是生气了?
洛亦清双手捏紧成拳,抵御着心口的千军万马,“宝宝,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白玲珑乖乖的站起身,身上还滴着水,她凑到他面前,仔细的盯着他。
洛亦清抬头,一条血线从嘴角流下,溅在长袍上,弥漫开一朵妖艳曼珠沙华。
白玲珑心神一慌,抬手抹去他嘴角的鲜血,却是越抹越多,“清,你怎么了?”
洛亦清未有反应,身体往后一倒,在池子里溅出一道道水花。
冰冷的水拂过自己的脸,白玲珑随着他一起跳入池子里。
池子不深,而他却一直止不住的往下跌。
白玲珑的手缠绕上他的手臂,将他失去意识的身体抱在怀里。拽着他爬上池子。
“噗。”一口血毫无预兆从他嘴里喷射,溅在她的薄纱上,梅花点点耀眼。
白玲珑扯开他的内衫,露出他胸前一片光景,惊愕之余是满目创伤。
“怎么会这样?”她的手拂过他胸前渐渐清晰的曼陀罗花型,那是一种毒,在最后妖艳绽放时,中毒之人必定死无全尸。
白玲珑不明,眉眼惊怵,明明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遭受神族诅咒?难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宝宝,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洛亦清紧紧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好痛,宝宝,我真的好痛。”
没有帝王的尊严,没有帝王的自称,他想要留住的只是一段平凡的相濡以沫。
白玲珑抱起他,抱紧在怀里,“清清,忍一下,我替你驱毒。”
未有迟疑,是指尖划破手腕带来的轻微刺痛,随后,一条血线流入他的嘴中,白玲珑不敢眨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胸前渐渐凋谢的曼陀罗。
“主子,你在做什么?”青蛇从草丛里狼狈跌出,在看到白玲珑自残的举动后,心神大怒。
白玲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许说话,一边呆着去。”
“主子,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喂他你的血?就算他口渴了,你身后不是有那么一片瀑布吗?还愁没水喝?或者你是嫌弃那水不干净,可是我瞧着那清澈的池底,怎么可能会不干净?难道你是怕有毒?这青山绿水的,生机盎然,怎么可能会有毒?莫不成你是根本就不想喂他喝水?既然你不想喂他喝水,你喂他血做什么?”
“闭嘴。”白玲珑忍无可忍道。
“闭嘴。”朱雀从他怀里蹦出,满目皆是鄙视。
青蛇悻悻的收嘴,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朱雀变回人身,走到白玲珑面前,扯下衣角为她包扎好,说道:“以前在我很小的时候祖先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传说,关于被遗忘的神族。”
“我也听母亲说过一些,可是他只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中了神族的诅咒,如果我知道我们交配会让他遭受如此沉重的神族诅咒,我是不会逼他与我——”
“也许只是阴差阳错,神物在千年之前就全族尽亡,怎么可能还留有后人?”朱雀神情忧虑的落在洛亦清身上,他身上从上到下别说神的意识,连最普通的神魔之血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是神族后裔?
“神族?”青蛇乍然,“小雀雀你这些年被人吃怕了,见谁都想抱大腿了?”
“一边呆着去。”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青蛇恹恹的缩在角落里,指尖触碰地面,委屈的画着圈圈。
“唔。”洛亦清睁了睁眼,胸口堵塞的那口心血好像被什么东西消散而去,他虚弱的看向四周,她白衫如常拂动在自己眸前。
“清清,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白玲珑一本正经的看着男人,表情严肃。
洛亦清坐起身,不明所以道:“我是凤渊的皇上,宝宝,你忘了?”
“不,你不是人。”白玲珑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快说你究竟是什么?”
“我……”洛亦清皱眉,我怎么就不是人了?
“你说你究竟是不是人?”白玲珑逼近男人,言辞稍稍严厉。
洛亦清环顾一眼她身后的一男一女,这些人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你觉不觉得主子问的问题有点怪?”青蛇靠近朱雀,忍俊不禁道。
朱雀斜睨一眼男人,冷哼,“他本来就不是人。”
“……”青蛇闭嘴,交流好困难。
“清清,你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洛亦清上前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任她挣扎也是不放手,随她蛮横的吼叫,自己再次贪婪的享受着属于她的温暖,“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白玲珑还未来得及回复,身体腾空,被男人抱着轻跃而过高山大树,消失在一片绿野之中。
石洞内,齐若言将采集而来的草药放在地上,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有药,也没药炉熬,亏得他这么起劲的一一寻找。
白虎察觉到男人的气息,睁开眼,“麻烦你了。”
说完,在男人的瞠目结舌中将还泛着露水的草药连枝带叶尽数吞下,连嚼都不带嚼一下。
齐若言眉角抽动,“这些药是用来煮水喝的。”
“没关系,我就这么把原料吃进去,效果会更好。”白虎不甚在意,再一次闭目养神。
齐若言瞧着安静下来的白虎,坐在洞口处,一滴又一滴冰冷的水自洞顶上滴落,碰巧砸在他的头发上,带来阵阵沁凉。
“过来。”白虎突然开口道。
“嗯?”齐若言未有反应,依然坐在洞口处。
“过来。”白虎睁开眼,再次说道。
齐若言起身走过去,“哪里还不舒服?”
白虎拉住他的手,挪开自己的一寸之地,让他坐在自己身侧,“有点冷,不介意我取取暖吧。”
齐若言噤声,随意这个大家伙靠在自己肩膀上,敢情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靠垫?
白虎不露痕迹的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长袍悉数放在齐若言腿上,嘴角微微上扬。
洞内恢复平静,不知不觉间,齐若言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他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大家伙,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是那般的好闻,他银色长发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清香,很淡很淡,就如一处院子里只栽种一棵梅树,微风一来,空气里飘动着些许花香,让人禁不住的闭眼轻闻,回味在脑海里。
白虎睁开眼,看着靠进自己怀里的齐若言,抬起手,不以为意的放在他的肩膀上,“睡吧。”
声音很静,水珠滚落,将那一声温柔的声响掩盖而去。
阳光和煦,石洞外突然闯入两人。
白虎透过洞口处被阳光携带而进来的身影,眉头不自然的微蹙。
“小白,你果然在这里。”白玲珑从洛亦清怀里挣扎出来,一把扑在白虎怀中,鼻尖触碰鼻尖,甚至不忘在他脸上也拱了拱。
洛亦清面色不善,目光如炬尤带寒气冷人的落在白虎身上。
白虎轻身一颤,将还未分清楚自己是有饲主的主子推开,“主子,你没事就太好了。”
“不过昨晚上那场火是你放的?”白玲珑轻轻拍了拍白虎的肩膀,“有志气,就应该烧的他夹尾巴跑回去。”
洛亦清上前将还对着白虎依依不舍的小家伙给拎回自己怀里,这才注意到某个躺在白虎怀里睡得不亦乐乎的身子,神情皱了皱,这动作,怎么看怎么怪异。
白虎将齐若言从自己怀里拨出来,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多亏了齐太傅,否则昨晚上我就会被自己给烧死了。”
“嗯。”洛亦清蹲下身,覆手放在齐若言身上轻轻推了推。
齐若言察觉到有人接触自己,忙不迭睁开眼,“陛下,您没事吧?”
洛亦清摆手,“放心,朕没事。”
“让臣把把脉。”齐若言依旧不放心,扯住男人的手腕,强行叩指搭上他的脉门,说来也奇了,怎么跟出宫之时相比气血通畅了许多?
白玲珑将手腕藏在袖口里,视若无睹的靠近白虎,“你灵力好弱,是不是受了内伤?”
“无碍,休息几天便可,只是我现在这样,恐怕不能再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