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清城(清穿雍正)by夭灼言儿-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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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是真心待我好的,那就是阿玛额涅和武姨娘。
自我懂事开始,额涅就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总是亲手为我缝衣裳到深夜,我总是会偷偷的上前去揪揪额涅的衣衫让她歇歇,可是额涅总是笑着对我说她不累。额涅给我做的衣裳有许多,每当逢年过节,年岁生辰额涅都会为我缝衣裳,各式各样的绣纹都能让人看花了眼,可是每一件我都异常的喜欢,总是把它细致的收拾起来。
细细的算来,也有好几十件了吧,每一件都是额涅的心意。
阿玛每次天不亮就要去上朝,总是很晚才回来,额涅总会等阿玛回来,不论多晚,因为我知道额涅只有看到阿玛回来她才能安心。阿玛总是夸赞额涅的好,说她把府里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可是只有我知道额涅做这些全是为了阿玛,额涅曾经说过虽然不能在朝堂上为阿玛分忧,可是依旧为他打理好府里的事儿让阿玛没有后顾之忧。
额涅是最在乎阿玛的人了,额涅做这些都是为了阿玛,因为额涅深爱着阿玛。
阿玛也一样深爱着额涅,所以阿玛对我也很好。能在有生之年体会到这样浓浓的父爱与母爱,倒也别无所求了。唯一一点遗憾就是,还没来得及回报,就要分离。阿玛曾经牵着我的手告诉我说等我长大了,就带我游遍名山大川,吃遍天下美食。可是依旧等不到了,虽然和阿玛在一起的时日不多,但是也很是满足。
也许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弘昀,当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假山石上跌落下去却无能为力,我并没有想到那一次的贪玩竟会害了他,额涅却是很生气,要我跟阿玛认错,我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额涅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弘昀他是我的弟弟,我一样的心疼。那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一句话,晚上回去趴在额涅的肩膀上大哭了一场,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昀弟弟,我真的不曾想那一次会害了你。你若怨便全怨了我,不要怨额涅。额涅最后只是为我擦着眼泪,摇摇头说她并不怪我。
可这也从此成为了我的心结,我害怕见到昀弟弟,是我害了他。
武姨娘曾告诉我说,若要想要为阿玛分忧,必先熟读四书五经,以史为鉴,方可明古通今,所以我拼命的习书练字,只为将来能成为为阿玛分忧的人,因为阿玛一直是我的榜样;她还说若要与人处的和睦,必先事必躬行。所以我主动去找了李姨娘和昀弟弟,那一日因为额涅歇着我没有打扰她,谁知便出事了。
我在河边摸鱼,许是太淘气了,把手伸到了水里,可却一不小心跌落到了水中,然后整个身子都倾了进去,我好害怕,只得大声的喊着“姨娘,救我!”可是却只看到李姨娘站在那里犹豫不前,一只脚踏了出来但最后却又缩了回去。我的心一瞬间彻底变得冷了,浓浓的悲戚萦绕于身。罢了,我不想再喊了,因为我再也没有了力气。
就这样,任凭冰冷的水淹没我的身体,这是刺骨的严寒。
我以为我快死掉了,但却没有,我醒过来了,见到了阿玛和额涅,阿玛一把抱起了我,他的怀抱依旧那样的温暖。阿玛和额涅还在,我又怎舍得先走一步?
可是世事却凭天命,半点不由人。
我没有想到这会是后来促成我与阿玛额涅的诀别。与当时落入水中的绝望与无助相比,还是阿玛额涅的怀抱更温暖一些,哪怕这是到了最后一刻。那几日总是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但是眼前总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着,我知道那就是阿玛了。阿玛夜以继日的在我身旁照顾着我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多想让他去休息一下,可是话至嘴边,却喊不成声儿来。我心疼阿玛,胜过于自己。
只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刻了吗?虽然有万分的不舍,可我还是依旧要离去。我全身上下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就像是上一次跌入水中那样的无助。。。后来我也放弃了挣扎,放弃了与命运的抗争。因为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抗争,都是徒劳的。最后的最后,我的脑海里只剩下阿玛和额涅了。往日的一点一滴回放在脑海,那是我一生一世执着着不肯忘却的光阴。
昀弟弟也来看过我了,他只说不怪我要我莫要放在心上,我点头朝他微微一笑,便释然了。这也最终了却了我的一桩心结。
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阿玛和额涅。我爱他们,好爱好爱,我想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我想听额涅唱曲子,和阿玛讲故事。再品一品阿玛府上的桂花糕,尝一尝额涅亲手做的芙蓉羹。情至极深处,终化作强烈的意念,支撑我坚持下去,见阿玛最后一面。
我想见阿玛,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那一日我扯着宋姨娘的衣袖苦苦哀求,可是宋姨娘却说阿玛上朝去了,我很害怕,害怕见不到阿玛最后一面。最终还是见到了阿玛。因为阿玛不来,我终不离去。。。。
万事皆了,命运也不算薄待,于我也该知足。能得如此父母双亲,我已经满足了。
朦胧间阿玛抓起了我的手,亦如童年般那样,阿玛牵着我,永远不离分。当我的手触摸到他掌心的时候,终于有了些力气了。我又一次陷入到了他温暖的怀抱里,在那一刻我忽然什么都不怕了,只是觉得好安心。
阿玛一直喊着,要我不要离开,我只最后安慰着阿玛,告诉他我会守在这一片净土,守护着阿玛和额涅,永远都不走。那一刻,我没有落泪,因为在阿玛的怀抱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幸福的。
我只想说:“阿玛,晖儿等着呐。。。。。。多久晖儿都等,如果有下辈子,晖儿还做您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 迷局(现)
废旧的工厂里站着一个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大衣,遮着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这里冰冷阴暗透不过一丝阳光,压抑感遍布周边每一个人。他的身边站着星星两两的人,他们看似都相识。
只见黑衣男子焦急的走了两步,站定,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步,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我们就成功了,可也是这一步,使我们功亏一篑,你。。。到底是怎么跟着她的?”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我。。。”
“要不是那姓苏的小子,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那人颤抖的说道。
“你的意思想置年倾雪于死地?”那人愤恨的问着,忽然提高了音量:“你可知年氏家族的势力,要是这一次。。。。她死了便一了百了了,可是现在她昏迷不醒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你这一次犯了大错了,要是她一清醒,我们还怎么能逃得过?就算我们逃得过,她的家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年氏家族在一方势力不可小觑,偏偏他年安的小女儿年倾雪要跟他们对上。这让他回想起来当日的情节就惊心,直追着年倾雪到圆明园,还是没把她抓到。
“都是他!那姓苏的小子,苏穆琰!!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如果没人救那女的,凭她有九条命,也难逃这一劫”他虽忿忿不平但却也无可奈何,“本来想跟她好好谈谈的,可是那丫头却打死硬撑着不愿跟我们好好说话,我们一气之下,就。。。。”那人慢慢的想起了他当日死死追着年倾雪的时候,虽然她很是害怕,唇色惨白,双臂瑟瑟发抖,可口中也没有表露出来害怕的意思。
他心中所想就是,不能让她把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可是她偏不听劝,所以才酿成了这无法挽回的局面。
“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她们家难道还缺的是钱么!不论你怎么说,她都不会动心的,我只觉得你办事不够彻底,弄得现在没法收拾了”黑衣男子说道:“好在。。。。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失足落水的,决不能让她醒来,她醒了,我们就是死”
“那姓苏的小子怎么办?”那人问道。
“你看着办”
“我们总犯不着去铤而走险吧。。。。”
“他又不是目击证人,你怕个什么。。。。”那人听后,缓和了心中紧张的情绪。黑衣男子又说道:“至于年小姐,该怎么做不用我交待了吧,这批国宝要是能够成功运到外国去。。。我们可就发了,相信这点小麻烦也难不倒你们。。。。”黑衣男子扬起的帽子,露出一张黑黢黢的面庞,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看起来却炯炯有神。
“这次的计划若是能成功,可就不只这点钱这么简单,安德列。维奇先生说了,东西他是志在必得的,这次他可不想再让中国人拍了回去”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医院的病房里也是死一般的寂静,苏穆琰的母亲是个端坐秀丽的人,远远看去,气质也非同一般。一双丹凤眼之上是细细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鹅蛋脸。虽说已年近中年却少见皱纹。这几年也没为什么能令她费心,唯独这一件了。她年轻时嫁给了一个商人。丈夫死了之后就留给了她一份家产,她一个人带着儿子长大才算不得那么艰辛,直到现在,儿子终于长大成人,她也终于放了心。
苏母对着死气沉沉的屋子发了会呆,叹了口气,起身为儿子掖好被角,朝着他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缓缓离开。自从儿子变成如今模样,她哪一刻不是在揪心。她怕儿子会永远离开她,就像丈夫离开她一样。
这一天来了几个人彻底打破了其中的寂静。
他们皆西装革履,看起来穿着很是正式。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是做什么”她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躺在病床上那个女孩的亲戚,可是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见那中年男子朝着她深深的鞠了个躬,然后走到她的面前。他身旁的人赶忙拉着他的胳膊,道:“年总!”
他挣脱了周身的人,继续说道:“这次谢谢你们,救了倾雪。这点钱,不算什么,你们拿去吧。。。。。。”苏母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钱,不屑的笑着:“不愧是大家族,连礼节也都这样周全,可这钱,我们一分都不会要的”
“我知道我儿的性格,我也知道他救下那个女孩更不是为了钱财,苏穆琰他要是为了钱,也不会拼了性命的,他呀,换谁都会这么做的,至于这钱,还是你们自个儿好好收着吧”说罢,她推开了他的手,道:“我只愿我的儿子早点醒过来,至于其它的,我从不求”
见她不为所动,中年男子只得道:“既然你不要钱,我们也没办法,只得祝令公子早日醒来了”他径直的走到对面那女孩的床前,抚摸着她的发丝,道:“倾雪。。。。。。”
满满的都是柔情。这大概就是亲情的力量了。
苏母鼻子一酸不想再看下去了,缓缓离开。待她再回来看时,儿子的床前多了一束鲜花。她抓起苏穆琰的手说着:“儿啊,娘要钱吗?不要,娘要利吗?不要,娘要那莫须有的褒奖吗?不要!儿啊,你莫要去要听那外界沸沸扬扬的传言,娘只希望你能醒过来,娘就满足了”
瞬时间她的脸庞已然是泪渍般般,看着那女孩每一次都有人照顾的好好的,可她就是不放心,她偏偏想来照顾自个儿的儿子。
儿子是掌中宝,心头肉,是她的一切,她才不想假手于他人。她只想亲手照顾儿子,二十多年都这么挨过来了,她不怕再多个二十年,她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儿子一辈子如此,她也愿意就这么陪着他一辈子。
“唉,这也是命吧”她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道:“你也是,怪可怜的,你家人虽然对你这么好,但你也犯不着遭这罪,就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就落了水,看来得等我家琰儿醒了才能问明白吧”她缓缓道,也走过去为她盖了盖辈子,其实她家人不在的时候也是她在照顾着她。苏母回想起她和儿子小时候的一点一滴,往事带给她的不止是有回忆,她是多么喜欢这小子,所以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付出她所能及的一切,去爱他,让他从失去父亲的阴霾中走出去,使他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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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倾雪恐怕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一日的她行驶在公路上,车速已经码到了最大,可是后面仍然还有人在紧紧的追着她,她紧握方向盘的手忍不住颤抖了,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已然刺出了血迹,可是她已是浑然不知觉。牙齿死死的咬着唇,她的唇苍白的毫无血色,面容惨白,周身都在颤抖。她还仍是强打着精神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还不能报警,否则她的一切计划就功亏一篑了,她要深入那伙人的巢穴,直捣窝点。
她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的穷追不舍,慌乱中她念叨着一句话:“求老天爷保佑,此次我能摆脱掉他们”他们依旧还是不放过她!她的情绪终于面临全面崩溃,说着:“我求求你们别追了!”年倾雪毕业于某大学文物鉴赏系,可是她却背着家里人偷偷和一些人经行着一桩“大生意”那些人告诉她,他们手中有一批清西陵国宝,她便借着去鉴宝的由头去参与那桩所谓的“大买卖”,他们说,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她的好处。
好处?她不禁冷笑一声。她从不懈与这等人为伍,更别提什么好处了。就算是有好处,她也不会干些违背良心的事儿来。
考古学者都未曾发掘到的清西陵,他们手中怎么会有一批西陵文物?她隐约记得很早的时候,考古学发掘清西陵时,确实发掘到不少珍贵器皿。可是为了保护文物就终止了这项行动,那些人手中怎么会有这批文物。难道。。。?她心中一惊,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了。说不定就会牵扯出一桩连环盗宝案。她愈发的重视起来。于是她一边于他们周旋,一边从中探听虚实。
这为首的头头可是不简单,竟然与俄国人有往来。看来他们所谓的”大买卖“还不仅限于国内,他们还要与外国人有往来。那俄国人一定就是大买家了,他也不是个好主,定是一直在打着国宝的主意,试图占有那些无价之宝。而那些人自然也是为了钱,所以不惜出卖国宝。
那可是先人留下的东西,怎么能让他们随意糟践?不行,她决不允许如此。可是她现在身份已经暴漏了,她又该怎么办。。。她俨然已经走入了绝境。
就算是再难,她也不能连累父亲和兄长。
可是他们已经追来了,追来了!!
这个时候她怀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飘来,她颤抖的拿起了电话,那一头穿来了一丝阴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