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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公主复仇计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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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闹中,素问翩然而来,几枚金针下去,谢太后悠悠醒转,猛地抓住陈文昊的手,恶狠狠说道:“哀家决不允许!”
陈文昊叹了一口气,向着谢太后柔声说道:“母后不允,只怕已是来不及了。朕同萧氏已经拜过天地,圆过房了。”
皇帝婚制和寻常百姓自然不同,他竟在众人面前信口开河,说的坦然无比,连谢太后斗惊住了。
“岂有此理!”她拍着车子大叫道,“无媒苟合,哀家绝不肯认!”
“母后……”陈文昊还要皱着眉头,继续说下去,我却笑着走上前去,给谢太后见礼。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以玉为聘,在大郎生母坟前行礼,她老人家亲自见证的。难道太后娘娘还要跟死人争竞不成?”我向着谢太后言道。
谢太后猛然色变,陈文昊不解道:“夕月,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只管望着谢太后:“太后娘娘,你意下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可是有人做了亏心事,偏生又沽名钓誉,不肯在亲生儿子面前撕下伪善的面具,所以只能生受了。谢太后知道若再不妥协,以本宫素来的口无遮拦,恐怕会将她谋害陈睿晟生母的全过程都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哪怕没有证据,也足令人浮想联翩。
“你们——”谢太后神色变幻,“哀家身体不适,要先回宫休息!”遂拂袖而去,其中态度,耐人寻味。
众妃嫔面面相觑,陈文昊便趁机要求众人称本宫为王妃娘娘,自皇后以下,皆行礼参拜。
然而谢太后却也不甘示弱。不久之后,她便缓了过来,向陈文昊言说,除非本宫育有子嗣,她才肯玉成此事。总算是扳回一城。
“无妨。朕自会为你做主。”陈文昊又许诺道。
一时之间,本公主在皇宫中可谓是志得意满,锋芒所及之处,便是皇后王婉瑜也要承让三分。除却原本的四大婢女,少了两个得力的侍奉汤药的人外,简直是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然而偏生在此刻,正当宜将剩勇追穷寇之时,我却生起病来。据御医诊治,还是宿疾未清,不久前落水,又染了风寒,未曾好透,便几番折腾的缘故。
陈文昊见状,说要将素问暂借回来,只是谢太后不肯放人,我也朝他发脾气说:“那等见风使舵的奴婢,用她作甚!见了就心烦!”终于将灵枢给调了过来。
趁着无人之时,我便悄声问灵枢道:“你在太医院里这么久,可有什么长进?如今可查清楚了,并非是我害了你的父母?”


、神医(一)

灵枢面带愧疚之色,先是摇了摇头,继而悄声告诉我道:“皇后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正请了太医调养,皇上不让说出来。”
我原本神色轻松,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肠胃里难受的厉害,便是连愤怒也懒得愤怒了。
灵枢看我脸色不对,便要扶住我,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自己靠在床上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却始终觉得委屈。
陈文昊只知道本公主善妒,却不知道,这份善妒并非来自对男人的在意,而是源自与生俱来的洁癖。譬如说本公主的东西,任本公主自己怎么摆弄,皆因清楚其来龙去脉,心中有数,便不觉得脏。然而这件东西若经了别人的手,便如同进了一个黑匣子一般,谁知道别人是否有什么接触性传染病,或者在摸它之前,如过厕,摸过什么脏兮兮的地方?
本公主的这番不适,陈文昊浑然未觉。这日朝中事务繁忙,午膳时,他照例想来和本公主一同用餐,我病恹恹的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始终没有动箸的念头。陈文昊还想凑过来哄我,刚夹了一筷子菜想塞给我,我便如飞快的躲开。
陈文昊便有几分面色不愉:“又怎么了?”
“我想,我可能是病了。”我虚弱的冲他笑笑,挣扎着倒在床上。
太医院的太医轮流来给本公主诊脉,只说除了脉相微弱外,余者和先前相差无几。
但是我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日消瘦下去,陈文昊束手无策。
此时形势大好,正值高歌猛进、彻底掌控后宫之时,我却开始感到疲惫和厌倦。
雪花漫天飞舞,寝殿中却暖如春日。后宫中已经开始有见风使舵的低位嫔妃向本公主投诚,趁生病之际送来礼物问候致意,若是平日里,自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挑选几名头脑灵活会来事的,如今本公主却全然没有这种心思。
“公主,要不要传讯使楚将军回来?”半夏含泪问道。
我只是摇头。
我原说过,当一个人的意志足够的时候,她便不会轻易屈服于病魔,然而此刻,便纵是本公主,也有些不堪重负了。
谢太后和王婉瑜也差人送来礼物。
王婉瑜命人折了一枝红梅,养在琉璃美人瓶中送来房中,红的花朵,碧色的瓶身,相得益彰,分外热闹。
谢太后送来的,却是人参肉桂等常规的补药。
我冷笑着唤人请了几名靠得住的太医来,当着陈文昊的面将那些药材包都打开,命太医们一一辨别,从中揪出了几棵断肠草。陈文昊的脸色立即变了。
“你想妻妾和睦,婆媳相安,原本没有错,可是你母亲心中的好媳妇,却始终不是我。”我向着陈文昊言道。
陈文昊沉着脸说:“夕月,你这是在逼朕,你在逼朕……”
我不堪受扰,吩咐浅薇将所有人都赶出殿外,陈文昊却也包含在内。
独孤伤夜晚自密道前来探我,赞叹道:“公主果真是好手段,眼下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皇上迷恋前朝公主,便有些人担心风向变了,事后清算,安乐侯府日日门庭若市……”
我勉强浮起一个微笑。
独孤伤又道:“公主只要再加一把力,斗垮了皇后和太后,世家必然如丧家之犬惶惶冀求新的出路。彼时朝廷分崩离析,公主大事可成。”
我只得摇头道:“且让我缓一缓,缓一缓。”
独孤伤这才惊觉我脸色不好,讶然道:“怎的数日未见,竟成了这副样子。属下遥闻公主病重,以为不过是向皇上施压的权宜之计,想不到……”
据太后宫中的人传来消息,陈文昊怒气冲冲的赶去质问谢太后一场,其间似乎还夹杂着陈睿晟生母死因等秘事,谢太后伤心的大哭。想来此事之后,宫中人对本公主的敬畏更深一层,然而,这却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现在的我,只想疲惫得大睡一场,却清清楚楚知道,一旦卸下心头所有的担子,如此睡去,只怕很难醒来。
裴宇之也使人传了消息进来,说是龙虎山的天师道剿灭到一半,朝中便有人有意无意的透出口风来,说本公主之所以病重难愈,只怕是受了天谴。
“皇上的意思呢?”我问。
“皇上甚是迟疑。”来人如是说
我明明白白的知道,只要本公主病势好转,所有包庇天师道的谣言都将不攻自破,无奈病不如人愿。
陈文昊无奈之下放出皇榜,许诺谁能治好本公主的病,必然重金相酬。于是,很快的,举国上下都知道皇上的宠妃娘娘得了重病,许多人称愿不已,许多人哀叹一声红颜薄命,许多人拿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楚将军听说,非要回来不可。奴婢费了好大的工夫,仿着公主的笔迹连写了三封书信,这才给劝住了。”浅薇如是说道。
我已是累的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陈文昊亲自带着一个叫宮九的民间郎中进得殿来的时候,我本没有报太大的信心。
这年头,人心浮躁,有几分本事便自以为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的人多了去了,可病人却是最受折腾的。有的号称会悬丝诊脉,有的望闻问切尚未做足便敢断言病症,试探着开了几副方子,全然药不对症,却是元气大伤。
宮九这个郎中却有所不同。他老老实实的向陈文昊说他要当面见我,望其气数。这自是十分不合规矩的事情,然而陈文昊病急乱投医,竟然答应下来。
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陈文昊答应的原因。宮九相貌丑陋之至,陈文昊知道本公主只爱美人,因此不怕他私下里弄鬼。
然而宮九的眼睛却是出奇的明亮。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触感甚是粗糙,但几乎是他的手指搭住我手腕的那一瞬间,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抖起来。
“出去!你叫他出去!”我有些失控的向陈文昊叫道。
陈文昊却向宮九赔笑道:“自她生病后,性情不定,朕也不好过于拘着她,倒是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莫怪。”
又转身向着我道:“夕月,不得无礼!朕先前命多人验视,这位宫先生确实是难得的良医。”一边说,一边就想揉我的头发。
宮九在旁冷眼看着,此时突然出言说道:“恕草民直言,她心结未解,积郁重重,皇上若此时与她太过亲近,反倒是害了她。”
陈文昊起初闻言颇怒,然而宮九却不卑不亢,不过短短几句医理药理,便说的陈文昊转怒为喜,满怀希望的将本公主全权委托给宮九,自去批阅这些天挤压的奏折去了。
陈文昊走后,宮九笔走龙蛇,将一副药方写好,命人去抓药,自己却大大方方站在床头,深深望着我,目光里瞧不出是愤怒多些,还是怜悯多些。
终于他叹了一口气:“许多年不见,你竟将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模样。”
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我眼下孱弱到了极致,只要他往前再走一步,手稍稍一用力,只怕就能折断我的脖子,或者令我血溅三尺。因此我除了流泪,别无他途。
“你们都下去吧。”我流着泪吩咐道。
包括浅薇半夏在内,所有人都露出不解的目光。然而他们向来习惯于听从本公主吩咐,无声而退。
他却负手而立,不置一词。待到众人退个干净,方说道:“他们退与不退,又有何分别?今日能站在殿中的所有下人,想来自然是被你精挑细选过,一个两个忠心不贰的了。是吗?”
果然在他面前,简直什么秘密都没有。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我呜咽着说道,“你的真面目,只能被我一个人看到。”
他站着沉默了半晌,终于幽幽一叹:“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害的我好苦。”
然而他却突然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整个身形立即挺拔了不少,单看一个背影,便风姿清朗,卓尔不群,令无数春闺少妇垂涎不已。若是陈文昊看到此时的他,定然不会放心他和本宫独处。可惜,愚蠢的他是来不及看到了。一个被情爱迷住眼的男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分明是你害了我才对。”我慌忙说道,“我为了你,连公主的身份都不要了,同你前前后后私奔三次,闺誉尽毁,你……”
他声音平平,不辨喜怒:“是吗?头次出逃之时,你我的逃亡路线何以被泄露?第二次你父皇放火烧山之时,又是谁将唯一的水源投入剧毒?还有,南山之中素无毒虫猛兽,第三次时,你脚腕何以被毒蛇所噬,逼得我不得不背负你而出?”
我身体本就虚弱,哭了几声,如今更觉得头晕眼花,气息也渐渐微弱下去:“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心想和你长相厮守,难道会自己告自己的密不成?更何况,你素来知道,我最怕蛇……”
他上前一步,将我手腕紧紧攥住,仿佛要杀了我一般,然而大概是看到那手腕消瘦的厉害,似乎是不忍心,又飞快的甩开。
“让我来告诉你,故事真相。”他似乎是从容不迫,又似是步步紧逼,“从前,有一个孤儿,自幼蒙师门收留,素来光大师门为己任,意志坚定,心无旁骛,他因此也被选为教派的最佳继承人。然而有个皇帝看不惯这个教派,便令他的女儿勾引那人。小公主长得颇为美貌,又善于迷惑男人,那孤儿虽明知那小公主十分不妥,依然是跟她好上了。两个人商议着私奔,只因这样,便可将对教派的影响降至最低,谁知皇帝和小公主步步设计,此事终于晋升为京城最大丑闻。教派一时之间被万众质疑,差点地位不保。其后,那孤儿为保师门清誉,自逐而出。世人皆知天师道有个不守规矩、招惹良家女子的淫。贼,却不知道那人便是医道圣手张云澈,更不知道那被招惹的女子便是前朝皇帝最倚重的公主!”
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微微上前一步:“你为了算计我,甚至不惜被最惧怕的毒蛇咬伤。自那刻起,毒素便深入你体内,你腹中孩儿,已是无力回天。你有什么资格怨别人,是你亲手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一面说着,一面恶狠狠的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张传说中俊美无俦的脸便呈现在我的面前。


、神医(二)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却宛如夜空里的寒星,淡漠而疏离,他眉骨精致,鼻梁高挺,便如同西域传过来的石膏雕塑一般,他的皮肤本不甚白,然而就如同月光中浸过的一般,隐隐泛着皎洁柔和的色泽,他的嘴唇甚薄,微微抿起,相书上说这样的男人最薄情不过。可是本公主就喜欢这样的,求之不得才会辗转反侧,又有什么办法?
我目光含泪,凝望着他,上下打量着他,心中却在不住感叹,上天何其厚待他,九年的时光一晃而过,本公主想方设法保养仍不若当初,岁月却未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张郎!”我毫不犹豫的扑过去,作势要抱住他。
张云澈却嫌弃似的一闪身,我便扑了一个空,堪堪捉住他的衣角。
张云澈冷冷看了我一眼:“你当我是什么人?若连你投怀送抱都把持不住,我岂不白活了这九年了?”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的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来,将被我死死捉住的衣角割了下来。
“张郎,你……你这是何意?”我面上半是惊讶,半是委屈。
“收起你那些假模假样的神情!”张云澈皱着眉头说道,“当年是我年少无知,受你算计,铸成大错。难道如今你还想算计我不成?”
“张郎,你这是什么话?”我立即反驳道,“九年前,我那般苦苦哀求,你都不肯娶我,为此大病一场,许多人亲眼所见。是你负我!我本该……本该和你老死不相往来的,可……算了,是我不争气,毕竟忘不了你。你可知道,这九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你好狠的心!”
“你到了此刻,还要抵赖吗?”张云澈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厌恶,“当年,你父皇狮子大张口,要天师道的首领由朝廷选定,他既这般说,分明是刻意刁难,不欲成全你我。难道我能为一个女人,辜负师门深恩吗?再者,师门的事情,岂是我能做主的?故而只得自逐而出,舍你而去。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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