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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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崔家人殷殷的目光注视之下难免心虚,遂每日里生事,终于使崔伯言和崔家渐行渐远,然而心中却不是不惆怅的。崔卓清问及时,我便想办法将责任归于崔伯言一人,又严防死守,不许他纳妾养外室,生怕他发现此间蹊跷。现在想来,对崔伯言,本公主确实愧疚良多。
被陈文昊逼迫着先后被三个太医诊过了脉,他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不少。
王婉瑜亲自入帐来扶我,想是知道了我不能靠生孩子和她争皇后位子的缘故,面上神色平和了许多。
“不过是失于调理,脾胃太过虚弱,又受了风寒的缘故,并无大碍。”王婉瑜轻声说道。
失于调理吗?庸医。由是可见,太医院的太医们全是一群酒囊饭袋,连本宫生病的根源都不晓得。
大抵是因为前世里被弟弟虐得太惨的缘故,本公主天生便有很严重的厌男症,越是长大,症状越是明显。为了在皇宫中生存,不得已强迫自己完成一些潜意识中很抗拒的动作,事后却又泛恶心,吐得天翻地覆。
世人在听闻本公主的风流史之后,常常会觉得本宫生性淫。荡,却不知道,我吐呀吐呀吐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才习惯了一些。
当年策划着要破釜沉舟,向陈睿晟献身之后再弄死他,为了这个高难度动作,我不但拜托独孤伤给陈睿晟下了迷香,还本着大无畏的精神,自己服下了春。药,这才顺应了动物的原始反应,将事情做得有头有尾。
其实我对陈睿晟是绝对有感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接近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每次亲密,都要借着酒意完成,再不然,就是强行压抑,事后吐得一塌糊涂。周公之礼纯粹是计谋中不得已的步骤,对蒙在鼓里的陈睿晟或许是一种快乐,而对我来说却是一种煎熬。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跟张云澈在一起的时候,才略有好转。天师道除了装神弄鬼、神神叨叨的勾当之外,也修习道家的房。中。术。张云澈作为天师最得意的弟子,自然亦精于此道。在他的引导和服侍之下,本公主才慢慢放下心防,真正学会把男人当做一件工具来用,享受其间。
可如今想是撞破了陈文昊行男风,纵然他口口声声说未走过旱路,也提醒着我终于想起,这件工具是许多人用过的,藏污纳垢,就算事先清洁措施再得力,譬如一把被别人用过的牙刷,每每想起来还是膈应得不行。
于是早被治好的厌男症再次复发,看到陈文昊,就恶心得大吐特吐了。
“既然无甚大碍,我想回去休息。”我十分虚弱的向王婉瑜要求道。处在陈文昊的寝殿之中,四处都是陈文昊遗留的气息,令人浑身不舒服。
王婉瑜却丝毫不顾及我的身体,处处只为她的陈文昊考虑,向我使了个眼色道:“你身体不适,不便往来奔波劳碌,便是暂时歇在皇上的寝殿,这也没什么。”
看样子,她知道我不能生孩子以后,越发放心了,竟妄图拿本公主当她夫君的泄欲工具了。若是原先,本公主也不是不能将计就计一番,把陈文昊当成按摩工具来用,横竖艺高人胆大,也不怕火中取不到栗子。只是如今……
“不必了。我是皇上大哥的女人,歇在此处,未免太不合宜。”我静静说道,竭力将每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帐幔外传来杯盘砸到地上的声响,想是有人生气,摔了杯子。
王婉瑜拼命给我打着眼色,声音格外的温柔:“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想是病中虚弱,在说胡话。”
“让她说!”陈文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他挑开帐幔,我看见了他蕴藏着怒气的眼睛和紧握在佩剑剑柄上的手,“萧夕月,你听清楚了,朕的哥哥已经死了。如今自然是任凭你说。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会信你这一回。只是说过的话,就要承担后果。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我确实是你哥哥陈睿晟的女人。不管他认不认我,他……他总算是我第一个男人。若非他死了,我定然愿意跟随他到天涯海角,无怨无悔。先前我许多事情都忘却了,做了许多错事。可此刻,我心中只有他一人。若你……若皇上还顾念旧日兄弟情谊,便请……”
“好!好的很!”陈文昊黑着脸,抽出佩剑来,往床棂上连砍了几剑,一阵木屑横飞,簌簌落地。
他收剑而立,恶狠狠的瞪着我,高声叫道:“来人呀,将朕大哥的未亡人请出殿去,好生安置!”
在我被两个宫人搀扶着走出去的全过程中,陈文昊都背着手站在屏风前,仿佛在欣赏屏风上绣的山水花鸟画。
待到我刚刚走出门外,他突然转过身来,向我说道:“从明日起,朕便尊你为嫂嫂,仍可居于飞星殿中。从此以后,谨言慎行,若行止有半分差池,自有太后娘娘管教。此外,既然当日是私相授受,谈不上什么婚姻之约,便勉强算是一个妾室吧。你自然求仁得仁,不会因此等小事反悔。是吗?”
他自然是处处刁难,没安好心。可是本公主为了离他远些,种种苛刻条件,在所不惜,向他微微屈膝行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夜已深沉,繁星似锦,空气清新极了。
至于此后的计划,自然得重新调整,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良药
这日从城外到宫内,从太后居处到皇帝居处,来来回回,去而复返,我实在是被折腾狠了,待到回到飞星殿,见浅薇、半夏两人已经将床铺收拾妥当,匆匆将首饰给卸了,未及梳洗,便草草入眠。
第二日,梳洗之后,我把浅薇、半夏二人叫来,向她们言说当前宫中形势。浅薇听闻我旧病复发,眼中尽是担心。半夏年纪略轻,跟我的时间略短,未经历过从前那等因为男人吐个不停的往事,不晓得其中利害,只是不住的叫好:“太好了,终于不用跟那个狗皇帝虚与委蛇了!楚将军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想起楚少铭和我分别之时的神色,我便忐忑不已,却不好在半夏面前多说,只是叹道:“你不知道个中利害。听闻他昨日挨了陈文昊的杖责,本想去暗中探望他一番的,如今得了这个病,若是探望他时,不慎发作,却不教他误会?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平素是最较真的,无事之时也要怀疑我对他是否真心,如今岂不是更怨我嫌弃他,心中另有他人?倒是不如不见了。”
“公主……”半夏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今日早朝时传过来的消息,楚将军被皇上派去练兵了!”
这其实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漫说陈文昊对本公主尚有那么一两分心思,纵使他完全放下了,却也不会因此就对楚少铭从轻发落。此事关乎男人尊严,很多时候和牵涉其间的女子是否受宠,关系不大。
“公主若此刻从密道启程,只怕还赶得上见最后一面。“半夏如此说道。
我吃了一惊。半夏毕竟尚且年幼不知事,看看这出的都是什么昏招?
“半夏,如今不比往日。”我神情严肃的说道,“本宫的病来的稀奇,说出来没人信的。皇上也只会觉得是本宫刻意拒宠,不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已是万幸,怎指望他似从前那般处处给我们撑腰?先前我们树敌过多,此时群敌伺机而动,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岂可肆意妄为如初?”
半夏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我们充分估计了问题的严重性,而现实也确实向着严峻的方向发展。
陈文昊说到做到,果然奉本宫如长兄之妾室,数日来见也不见,只是飞星殿中的各种待遇每况日下,不忍卒视。
先是每日里用的燕窝肉桂人参之物再不见供应,浅薇差人催问时,屡遭冷眼。紧随其后的,便是连胭脂头油之物,也日渐短缺。待追问时,只说诸事皆是皇后王婉瑜分配,纵使宫人有心向着本宫,却也无可奈何。
“这群只晓得逢高踩低的东西!”半夏冷笑着说,“先前都如看门狗一般殷勤,恨不得每日里来问候几遍,如今公主不过暂失了势,便开始冷眼看人了!也不想想前朝时候,是谁多方周全,保下他们的狗命!”
我摇头道:“宫中人见风使舵,自是寻常事。只不过本宫寻思着,他们尚不敢暗地里克扣本宫所用之物,只怕是另有缘故。”
遂暗中召了李培元来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有异常?”
李培元躬身答道:“皇上自前些日和娘娘发生争执后,神色郁郁,想来心中仍然十分记挂着娘娘……”
我打断他的话:“用膳可是如常?夜里谁人侍寝?”
李培元面上便有几分犹豫,见我冷冷盯着他,一副不容搪塞的样子,只得老老实实说道:“若论用膳,倒比往日多吃了不少,只是夜里时常睡不着,想是心中念着娘娘的缘故,躁动难安,常夜御数女,有失分寸。”
我听了这话便有几分犯恶心。瞧,这把无人看管的牙刷越发起劲了,东刷刷,西刷刷,想来是不弄到X尽人亡决不罢休的。若是他真个这般荒。淫,倒也省去本公主许多心思。只是王婉瑜如此克扣本宫用度,只怕本宫撑不到那个时候,便要先走一步了,岂不令人扼腕?
“我问你一句话,这些日子,本宫殿中的用度,屡遭人克扣,究竟是何人指使?”我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数,仍然向李培元确认道。
李培元诚惶诚恐回答:“除了执掌凤印之人,谁又敢如此大胆?”
果然是她。她一向是个善心人,这般做必有缘故。
“想办法去打探一下昭阳殿中的动静。”李培元走后,我向浅薇吩咐道。
又过了几天,便有人悄悄传来了昭阳殿的声音。那是谢太后和皇后王婉瑜的一段对话:
谢太后问:“那女人竟还未来认错吗?”
王婉瑜道:“未曾。”
谢太后道:“将她殿中的一切用度统统停掉,哀家就不信,她宁死也不肯低头!”
我咂摸着这段对话里的意思,料想谢太后口中的“那个女人”必然是我。只是她一向反对本公主和她的宝贝儿子陈文昊在一起,如今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着实令人猜不透。
又过了一日,紫泉宫中有人传来消息说,陈文昊召了两名美人前去侍奉,云雨正浓之时,不知道为何,竟然突然昏厥。
“兴许是马上风呢。可惜没死了干净!”我面上如是恨恨说道,浅薇和半夏深以为然,却不知道我心中清清楚楚,若是陈文昊此时驾崩,自有名不见经传的陈家人接替皇位,朝中文武贤臣众多,辅佐之下,江山无忧,然而本公主的际遇,就大大不妙了。
第二日清晨,御膳房未送早膳过来。本公主和浅薇半夏等人都吃了些点心,熬到中午,竟然连午膳也未曾送来。照例午后小憩之时,小太监李福成却冲进宫来嚎啕大哭,苦求着要本宫救救陈文昊,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很。
“连国师大人都来了!”李福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国师大人施针,从皇上体内逼出两口淤血来。国师大人还说,说此症看着平常,实则凶险!”
我淡淡安慰他道:“国师大人医术通神,既然肯施针,便是无碍。再者,淤血既然已经逼出,这病自然不日而愈……”
李福成哭着说道:“常言道,心病还要心药医……”
正在劝慰李福成时,突然间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谢太后扶着王婉瑜的手,带着许许多多太监宫女一同前来,见到李福成,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掌嘴,骂道:“都是你这阉货带坏了皇上!”又要命人当庭杖毙。
王婉瑜连忙相拦,道:“此奴自是罪该万死。只是皇上龙体欠安,不若待皇上龙体康健之时,再做处置?”
这便是说要为陈文昊积德的意思了。
我在旁边听得,禁不住有些好奇:不过吐两口血而已,便是马上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症状,哪里就如此大动干戈?想来一定是谢太后太宠爱她这个儿子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谢太后已经吩咐将李福成收押,又狠狠瞪了我一眼,吩咐道:“将这个女人送入皇上房中,任他处置!”
本公主不免惊慌,拼命挣扎,然而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此时众人一拥而上?不得不束手就擒。
待到被人送入陈文昊居处后,本公主便又闻见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挣扎着欲逃离,突然间天旋地转,却是谢太后命人硬灌的一碗药起了作用,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不出一点力气。
谢太后缓缓走入里间,低声说了几句,陈文昊的咆哮声从帐幔中传来:“你便是现在应允又有什么用?她铁了心要当朕大哥的女人,朕也不是没她不行!”
谢太后柔声说道:“这个女人生性放荡,和秦楼楚馆里那些下作的娼。妓没有两样。晟儿何等样人,怎会和她有染?都是哀家不愿你睬她,随口诳你的,她倒是会打蛇随棍上,想做你大嫂?呸,她也配?哀家如今想通了,昊儿你既爱她这张脸,便由着你折腾,横竖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玩腻了扔了便是,你自己身子要紧……”
陈文昊大声道:“你骗得了天下人,朕却骗不了自己……”
谢太后早扬声说道:“把萧氏带过来!”便有两个宫人死拖硬拽,将我送至陈文昊的面前。
我被人强迫着抬起头来。
只见陈文昊面色蜡黄,眼窝里有浓重的黑影,除此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跟本宫猜测的马上风后,气息奄奄,相差甚远。
陈文昊自然也看见了我。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指着我大骂道:“你不是求仁得仁,不会反悔的吗?现在又穿得花枝招展,跑到朕面前做什么?又来勾引朕?恶心!”
本公主午睡未醒便被人唤起,睡眼惺忪、衣饰随意自是难免,又哪里有半分花枝招展,刻意勾引?简直是莫名其妙!
陈文昊一边说着,一边要抓住我的手,把我再拉近一点,方便他羞。辱。只是原本进了这屋子,我便有几分不舒服,如今他离我如此之近,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避无可避,我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将日里吃的点心和汤药全部吐了出来,直直吐了他一脸。
此时屋中谢太后、王婉瑜并许多宫女太监一齐看着,纷纷都惊呆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太后才惊叫着跳起来,又是哭着为陈文昊擦脸,又是不住的回身踢打我几下。我此刻身体虚弱之至,便如同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由着她踢打,毫无还手之力。
陈文昊倒比谢太后镇静得多。他用袖子擦了擦面颊,木木向着我道:“原来你竟是嫌弃朕。好!好的很!”
一面说着,一面口喷鲜血,仰面倒下。
、离间(一)
常言道久病成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