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复仇计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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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伯言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情甚是坦然,若是本宫不知道内。幕,只怕真被他给唬住了。
“夕月,我是大熙的驸马,你既是我妻子,我怎会让你失望,背叛大熙和父皇?”他说,眼神情态都没有半分破绽。
我慢慢地笑了。
“口说无凭,你需发一个誓,我才肯信。”
崔伯言当即不假思索,飞快地发誓道:“若我崔伯言,有半分对不起大熙朝和父皇,便叫我减寿二十年,不得善终。”
本宫闻言大怒。本宫素来是敬畏鬼神的人,是以做了亏心事,才夜夜噩梦缠身。眼下崔伯言明明和陈文昊一个鼻孔出气,他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发这种誓言,难道他很厌倦红尘,一心求速死吗?
“这样不好。你需这样说。”我冷冷盯住他的眼睛,“若驸马有半分对不住大熙朝和父皇,便教他和明镜公主反目成仇,永世不见。”
崔伯言闻言大惊,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傻子,到了这时候,岂能不明白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当下只听得“扑通”一声,他便跪到了我面前,拉住我衣裙,哀告道:“夕月,对不起,夕月,你原谅我。我……我实在是没法子,才这么做的。我知道,只要父皇在世,大熙不亡,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楚少铭。你……你和父皇……需要仰仗他的地方越来越多,我能为你做的却越来越少。我……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何况陈家早晚要反的,陈家声望太高,楚少铭一个人,决计制不住他。我代表崔家去,其实只是表明立场而已,实际的谋逆之事什么也没做。我再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次吧!”
我低头望着崔伯言。崔伯言少有这么惊惶无助的时候。他越是惊惶,便表示,在他心目中,我的分量越重。这是后续谋划中所不可缺少的环节。而本宫何不在此时索性依了浅薇的提议,再往他心中,加那么一丝分量?
我如是想着,便伸出手,缓缓将崔伯言拉了起来,又为他理了理衣服,正如从前我们恩爱的五年里,我经常为他做的那样。
崔伯言茫然望着我,倒像有几分痴了。
“呆子。”我轻声嗔道,重将那把梳子递给他,“为我梳头发啊。”
崔伯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便有些微微泛红。
“梳好了。”他讪讪说道。
我暗暗觉得他不解风情,但细细一想,本宫拒了他两年,似他这样脸皮薄的世家子弟,原也不好意思再贸然轻举妄动。
于是我望着他说道:“本宫的寝衣,被你扯坏了。”
崔伯言看了看我,纳闷道:“未曾弄坏啊。”
本宫一时气结,凑到崔伯言耳边道:“过会子你就会把它弄坏了。你须赔给我。”
崔伯言闻言,脸腾地红了,只是生怕误会了,手足无措地望着我。
于是本宫似笑非笑地望着崔伯言泛红的脸:“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本宫教你?”
崔伯言只愣了一瞬。紧接着,他整个人的精神气全变了,那份喜之若狂的神态,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崔伯言再不犹豫,拦腰抱起了本公主,大踏步向床榻走去。
沿路的桌椅因本公主腰带和裙摆的牵绊,七倒八歪,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响做一片。
可是这个时候,谁有心思去顾这个。
常言道久别胜新婚,而何况,本公主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尝过崔伯言的滋味了。那种类似佛跳墙的温火慢炖,厚而不腻,感觉实在是曼妙得很,本宫甚是怀念。
而崔伯言也确实卖力。他做这种事情时向来细致周到,将本公主的方方面面、里里外外都照顾得很好。
本公主禁不住就想起了当年甘露寺验货的时候,他明明是个中新手,却装作一副老练的模样,处处像现在这般精心、细致,结果到了节骨眼上却不得其门而入,窘成了大红脸。
本宫想到这里,心中就泛起了满腔的柔情,决意给崔伯言一点鼓励。于是便主动迎了上去,亲了崔伯言一口,手也顺势沿着他半敞着的里衣往里面探去。
然而,本宫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一点微弱的鼓励,事情便出现了急剧的变化。
得了本公主的香吻,崔伯言面上的神情竟十分惊慌,身体也飞快地想后撤,逃离本公主的掌握。“不要!”他甚至于胸腔中发出低而急促的哀求。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变化猝不及防,已然发生。
崔伯言身体瞬间僵硬,低低垂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本公主下意识抽回手的时候,也有些发楞。连带甘露寺第一次验货,崔伯言的表现都没有像现在这么令人失望。还说什么佛跳墙?食材刚刚放到锅里,锅就炸了,这算哪门子佛跳墙的做法?
本宫感到十分委屈。因为有期待,所以才有落差。本来以为能吃到大餐的,结果连清粥小菜都吃不上,这是何等的悲催!
本公主的肺也快气炸了。但在眼下这当口,却不好十分表现出来。
本公主望了望满床满地的衣衫零落,一言不发地爬起来,用崔伯言的衣衫拭干净了手,又泄愤似的甩了两甩,随便寻了件衣服,披上就要出门去。
“夕月!”崔伯言这时却像如梦初醒一般,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一把拉住了我,“你不要走,再给次机会吧!”
他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我心中的窝火郁闷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全部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和离(三)
“都怪你!没事去喝什么花酒!你知道不知道,酗酒是会不行的!”我冲着他大喊。
崔伯言愣了一下子,紧接着竟颇有些惊喜,言语也越发颠三倒四起来:“夕月,你是醋了吗?是醋了吗?你……我很高兴。可是我没有!我甚么都没有做!我那都是故意和你怄气的,我心里难受。其实……也没喝多少酒。我……我只是……只是一时没料到,一时亢奋难耐,不能自已……”他如是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的绯红色却早已弥漫到了脖子和耳后。
许久没做,一时兴奋过度,这倒也算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我犹豫了一下子,正在斟酌是该走还是该留的时候,崔伯言早已打蛇随棍上,轻轻抱住了我。
刹那间,那股沁人心扉的气息再度笼罩了我,崔伯言的吻也细细密密地再次袭来。顿时,本公主便有些发晕,连站也站不稳了,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其实本公主一直怀疑,崔伯言从前是看过类似于“素。女。经”、“玉房秘诀”之类的东西的。因为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将其中的精髓要领掌握的很好,经过本宫这么多年的实战陪练,越发显得游刃有余,妙入毫巅。
如今他稳住心神,将一套功夫从头到尾施展开来,就连本宫也拿他没办法,只觉得自己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时而被抛上浪尖,时而跌入低谷,只得更加用力地攀住了他……
然而,就在这满室生春、风光旖旎的时刻,突然之间,宫室外响起了一片喧闹声。
有女子如风动寒冰、水击碎玉般的声音响起:“大郎呢?大郎进去这么许久,怎地还不出来?你们把大郎如何了?”
我回过神来,只觉得这声音熟悉无比,再想了一想,便知道这是崔卓清的声音,不由得又急又气,瞪了崔伯言一眼。
“是姑姑。”崔伯言老老实实承认道,“她原是和我一同前来的。”
崔伯言的声音越来越发虚,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说下去:他崔伯言和崔卓清联袂而来,不过是想痛痛快快地和本宫和离,从此他们崔家好不掺合这前朝的旧事。可现在……
崔卓清想是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又担心本宫这个一向疯疯癫癫、喜欢翻脸不认人的女人把她的宝贝侄子怎么样,所以便想闯进飞星殿来,探个究竟。
可当下,焉能是被外人打扰的时候?
“天大的事情,也要等过会子再说!”我附在崔伯言耳边,咬牙切齿。不管怎么说,分手前这顿大餐是一定要吃到的,等到吃完之后,大家便好聚好散,是和离是休书都随意,这才是做人留一线的道理。
幸好本公主的侍女也不是吃素的。
“尚宫大人,您不能进去!”早有浅薇拦住了她。
本公主心下稍安,一转头望见崔伯言正有些忐忑地望着我,当下大怒,手狠命地在他身上掐了两把。
“这个时候若敢走,你倒试试看……”我恶狠狠地说。
崔伯言呆了一呆,突然间便笑了。那微笑仿佛从他心中最深处发起,然后呈现在脸上,越发显得动人,就连原本有些昏暗的宫室,也好似被他的笑容照亮了一样。
“夕月。”他低低唤了一声,然后静静地望着我,眼睛里仿佛潋滟着波光,分外醉人。
我便知道我有些急切了,暗叫一声惭愧。——只怕他此时,心情之迫切尤胜于我。本公主何必在此时强出头,倒是平白低人一头了。
崔伯言的好处,便在于他从不在这个时候拿乔。
此时我二人心意相通,自然明白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于是便就此沉沦,在这方天地中抵死缠绵,宛如池中两尾欢快嬉戏的游鱼。这个时候,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荒唐的想法,若就这么抱着直到天荒地老,该有多好。
然而我也明白这只是一种妄想。
温存只不过那片刻。
仿佛刚刚过了一瞬的工夫,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冲到了飞星殿的主殿之中。
显然,浅薇并没有成功拦截崔卓清的闯宫。
本宫禁不住身子一僵。主殿离我们所在的偏殿,不过几步路的脚程。而眼下的遍地狼藉,岂是能见得人的?更何况,那人是崔卓清。本宫实在不想让她看到本宫如此不堪的一面。
这几步路的脚程顷刻便到。崔卓清已来到门外,脚步声清晰可闻。
旁边浅薇和灵枢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她们低低切切、含糊其辞的劝阻,全然阻挡不了崔卓清寻找她宝贝侄子的脚步。
本宫颇有些自暴自弃地捂住脸。
“大郎!大郎!”那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姑姑,你千万莫进来!我立时就出去!”崔伯言看了看我,突然高喊了一声。
崔卓清的脚步声顿了一顿。“大郎?”她的声音里带着犹疑。
“是!姑姑,你千万莫进来!我就出来了!”崔伯言叫道。
崔卓清果然依言停住了脚步。
千钧一发。幸好没有当面对上,不然,那多尴尬。我徐徐长出了一口气,整个放下心来,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
崔伯言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匆匆系着腰带,百忙之中还不忘记在我额头印上一个吻:“夕月,等我回来。我去去就来。”他的声音极温柔,任谁都不舍得拒绝。
我却在心中暗笑他幼稚。这种事情,一旦被打断,哪里还拾得起来?便是重头开始,只怕心境也不是原先的心境了。这顿大餐,看来本宫是注定吃不到最后了。从此佛跳墙只怕成为绝响。想到这里,本宫便觉得有些凄凉。
然而,幼稚的人还不单是崔伯言一个。
浅薇和灵枢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低着头走进来跪在我面前请罪,说是她们办事不利,未能拦住崔尚宫。
我摆摆手,反倒没事人一般安慰她们:“此事不怪你们。崔尚宫拿定了主意,普天之下谁能拦得住?便是当年父皇在时,卑辞厚礼,也未能动摇她分毫……”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野史中崔卓清和陈文昊的传闻,不觉便有些惆怅。陈文昊也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凭什么就得了崔卓清另眼相看?他凭什么?
“公主……”浅薇仍是一副很愧疚的模样。
“你们便将这屋子收拾一下吧。”我挥挥手,吩咐道。
“公主万万不可!”出言反对的人却是灵枢。
我禁不住有些好奇,逼问再三,灵枢才憋红了脸,憋出一句话来:“若是奴婢收拾了此间,驸马爷回归之时,必定觉得尴尬。”
我不觉失笑。这孩子实在心实,处处为崔伯言考虑妥当。可叹那崔伯言不识好人心,当日公主府中,崔伯言对其余三婢皆是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赶着巴结的嫌疑,唯独对她冷冷淡淡,不过面上过得去。若非如此,本宫何妨将灵枢赏了崔伯言,岂不是皆大欢喜?
“其实,此时本宫更想知道,崔尚宫和驸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说道。
浅薇顿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是本宫特意给她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好教她不那么内疚。
“公主请随奴婢来。”浅薇自信满满地说道。
本宫在皇宫中经营既久,用心之深,连昭烈皇后最鼎盛的时期也是比不上的,更何况崔卓清这种目下无尘、一派清高的小小尚宫?她自以为在飞星殿隔壁的流云宫和她侄子说私房话,甚是隐蔽,却不知道飞星殿和流云宫之间自有夹道,透过墙壁上的小孔,本宫把他们的形容神态都看的清清楚楚。
崔卓清怒道:“大郎你怎么如此出尔反尔?你劝说家主,拿崔家合族性命去讨好陈文昊时,当时是怎么说的?昨日你求我和你同行之时,又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已心若死灰,哪怕那个女人有和好之意,你也坚决和离。如今才过了这半日,怎地就变卦了?”
崔伯言自幼父母双亡,对这个姑姑感情分外不同。此时便哀求道:“姑姑,侄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您最清楚不过了。昨日我若不和陈文昊说要和离,他必然不允我见她。何况,夕月对楚少铭……那般迷恋,我心中虽抱定了万一的指望,但若是再被她拒绝,岂不是堕了崔家颜面?”
崔卓清冷笑道:“你此时倒跟我提什么崔家颜面?崔家的颜面,这些年被你折腾的,却还剩下什么?好容易改朝换代,自当一雪前耻,岂有继续委曲求全的道理?何况前些日子,姑姑也曾去劝过那个疯女人,她那副情态,竟是认准了楚少铭,不管不顾,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崔伯言道:“可是眼下不同了。姑姑请细想,楚少铭临阵倒戈,同陈幼瑛形容亲密,以夕月之好强傲气,岂能咽下这口气去?她定然深恨楚少铭入骨,不肯再对他稍假辞色。”
崔卓清道:“那又怎样?所以你便要重收覆水吗?眼下谁不知道,那女人和萧非凡是两块烫手山芋,京城里的人家都忙不迭撇清,便纵是荥阳郑家,也在筹划着和萧非凡和离。那女人有错在先,此时你提出和离,而非休妻,各大世家谁不会夸你仁义?”
作者有话要说:
、妆疯
崔伯言却像个孩子般摇头道:“可是我不要仁义。姑姑,你不知道我。我宁可做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崔卓清痛心疾首道:“你这孩子怎地如此执迷不悟?萧夕月是何许人?她先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