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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养你一辈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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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够了,我没有自虐倾向,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尤其这人是党宁。
  脸颊火辣辣的疼,可再疼也比不过心疼——
  像被冬日里的火炭燎着,刺啦啦的疼着,身子却依然冰冷、麻木。
  “既然你说够了,那么是否代表你不再找我小姨报复?”我仰头,喃喃地问着。
  “朵儿……”他拉着我的手臂,欲言又止。
  “怎么你觉得四巴掌不够弥补你心灵的创伤?还是你们觉着用我的身体来弥补更实惠些?”我冷冷地问着,咬着下唇,扫了下屋里的三个男孩,具是一水儿的漂亮,我冲他们笑了笑,或许有些牵强,有些难看,但——
  这个时候我确实笑不出中大奖时的灿烂。
  拉下校服的拉链,“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今日,就一起吧!我刚才粗略一算,高中三年,外加初中两年的学费生活费,怎么着也小两万!chu女,NP、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知道能不能抵偿?”
  “朵儿!”
  “朵儿!”
  这两声来出自陶冶和英奇嘴中,被我直接忽视了。
  我脱完校服,开始解里面衬衫的扣子,一边解一边笑着说:“能不能的,也就今个了!”
  衬衫解开两个纽扣后,党宁率先缓过神来,抓起沙发上的一块床单扯开将我裹上,脸上怒气暴起,双眼泛着血红,冲着我嘶吼着,“香朵儿,你在干嘛?你疯了……”
  “党宁,我在干嘛,你不知道吗?我在用身体来弥补我小姨对你造成的创伤和侮辱,党宁,你别气,咱们怎么说也近两年的感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说咱们是在房间里,还是在沙发上?”转而又冲房内傻愣的二位,笑若嫣花般,“两位,稍等片刻,今个我香朵儿一定让两位称心如意,不枉你们待我一片真心!”
  说完就要继续脱衣服。
  世界在旋转,我在犯贱!
  “住手住手……”党宁截住我的话后暴吼道,“香朵儿,你给我住手,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在脱衣服等你们来上!”我斜睨着他,勾唇冷笑道,推开他揪扯着被单的手,继续解扣子的动作。
  “shut up,你怎么这么贱?”‘啪’的一下,这一巴掌来自于党宁的右手,原来男人的力气跟女人果然有很大区别,这一巴掌竟比方才那四巴掌疼的多的多,打的我小小地眩晕了片刻。
  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方才我潜意识地替自己留情了?
  总之很疼,真的很疼……
  嘴角有血丝流出,嘴内腥味十足。
  我舔着嘴角的血丝,活着口水吞下,听到他侮辱性的话后,笑得越发灿烂,抬手摸上他凸起的喉结和额头暴跳的青筋,柔声细语地说着,“党宁,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贱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现在才知道?你忘了昨天我没皮没脸地窝在你怀里叫你爸为咱爸?你忘了,我说要嫁给你为你生一双儿女的生日愿望?你忘了,我为了给你织条温暖牌围巾,双手肿的像发面馒头?
  你说我要是不贱,那晚收到你的短信,便不管不顾冒着触犯校舍的规定跑到教学楼找你;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还要心甘情愿地跑去校长室,跟校长说是我勾引你,还打算拿着chu女化验单向他证明你的清白;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在得知被记警告这个好消息后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找你;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在听到你们商量要上我时,还留在这里让你们侮辱;你说我要是不贱,干嘛还在知道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想报复我阿姨,还想着将我的第一次留给你。”
  说完后,才发现,我这排比句造的太顺了!我就纳闷了,就我这样的文采,怎么语文考试时,作文只是刚及格呢?
  可是,党宁,如果没有你凌晨为我买早餐,午饭帮我挑辣椒、晚饭帮我打热水,夏天为我挡风遮雨买冰水祛暑,冬天为我暖手煲汤换热水袋,我至于掏心掏肺地为你贱成这样吗?
  “朵儿……别说了……”党宁的声音在颤抖,党宁的身子在颤抖,而我的灵魂在颤抖!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疯了,疯了,世界疯了,我疯了……
  “疼么……”党宁的指尖在我脸上游走,那苍白的手指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了透明的色泽。当他说出那两个字时,我的心莫明的一阵绞痛,一把抓住他的手,用自己都不知道的力气握着,紧紧的,却始终不肯看向他。
  我告诉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最后一次帮他暖暖手,在一起的两年,寒冷的冬天都是他在帮我暖手,现在他的手很冷,我该帮他暖暖,不能像白蛇欠许仙一样,临升仙了还要回来还。
  他轻轻拥上我,瑟缩着,泛起阵阵冰凉,却在下一刻将手臂豁然收紧,仿佛要融我入他的灵魂!这一刻,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心痛和满足,反手抱住他,摩擦着:“党宁,你真的从没爱过我吗?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我小姨才接近我?真的只是想毁了我才对我这么好?”
  我终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朵儿……我……”党宁的全身都在颤抖,闭上的眼,微颤的睫毛,似乎都承载了无数的痛苦,那轻启的唇,似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心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死不了,活着却难受……钝钝地疼着……
  “别说!且容我最后一次耍赖,就当你最后再宠我一回!”我在他开口前,双手覆上他的唇,摇头祈求着,从进屋到现在忍得很辛苦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踮起脚尖,勾上他的脖子,唇贴上他的唇,呢喃轻语,“可是我爱你,真的……很爱……”
  缠绵着诀别,诀别的缠绵。
  我终是没有勇气去听答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是多痛一次,多贱一次!
  唇离开,我的眼泪顺势流进我的嘴里,眼泪很咸,咸的发苦,我说,“党宁,你是继我小姨之后,唯一被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原以为,这个世界上我只配得到我小姨的爱!你的到来,让我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亲情,我还可以拥有爱情!可结果是我一厢情愿!你说我贱,其实我比你想象还要贱上许多,即使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你待我好也别有用心,可我依然感谢你这两年的陪伴,依然不后悔爱上你!”
  多文艺的青年——
  多煽情的画面——
  多缠绵的情缘——
  多tmd狗血——
  都赶上TVB八点档了!
  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电视剧总会打上一行小字: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而我的故事上会打上一行小字:我们的爱情以吻开始,以吻落幕!
  “抱歉,我忘了!你嫌我脏、我贱,说实话,我也觉得我太脏、太贱!”我挣开他的双臂,将裹在身上的床单扯落在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校服,将长到腰际的马尾辫甩到身后,自嘲着、苦笑着,“行了,我看三位今个也没什么兴致了!那就这样吧!这段时间来我也娱乐了大家不少时间,今又出这么个大笑料,我看那钱也应该两清了吧!”
  “朵儿……”党宁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像是声音在喉咙里受到阻碍,断断续续地才冲出来。
  他的眼睛若璀璨的琉璃般被罩上一层水雾,手扯上了我的手腕,若雨后白莲微微一愣,眨了下萦绕了淡雾的漂亮美眸,冰唇微动,“朵儿,对不起!”
  遂将我拽入怀中,一滴冰凉自他的眼角滑落到我的脸上。
  它就像是我的泪滴,缓缓的下滑,缓缓的流动,似乎要流淌过我的心田,想要留下某种深刻的痕迹。
  党宁哭了,他的泪如同他的人一般,炽热如火,却又冰冷似雪。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连哭也有着勾人心魂的媚。
  可,他哭什么?他凭什么哭?
  被打的是我,脸肿的是我,心碎了无痕的也是我。
  他哭什么?哭什么——
  “党宁,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小姨确实是伤害了你和党妈妈,不管她出于什么缘由,都是我们的错,你不必自责!可是,党宁,不管你如何报复我,我都不会放弃高考的,我要上大学,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赚很多很多钱给我小姨!这是我欠她的,自从我小姨将我从孤儿院里带出来时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小姨过上富婆的生活!”我轻轻推开他,指指鞋柜上我买的点心和小菜,“我走了,那是我买给你的,你记着吃,不管怎样,不能浪费食物!”
  转身离去时,手腕被党宁的手扯住,我轻轻避开,擦擦湿漉的眼睛回望着他。
  “党宁,我到底是个女孩,给我留下点最后的自尊吧!”我仰着头,卑微地祈求着,声音颤抖,近似哽咽,我压抑的很难受,咬着唇,透过朦胧的眼眸,睫毛煽动,“求你……”
  党宁的面色有些苍白,清朗的眉目忧伤肆意,他狠狠地拽着我的手臂,直勾勾地望着我。
  像个被人抢去玩具的孩子,倔强着,却又不知怎样去抢回,迷惘着——
  终是松开了……
  转身离去的刹那,心痛的撕心裂肺,全身的骨头好似散架般,明明已是破碎的娃娃却依然佯装坚强地出门,下楼……
  终于体会到小说中女猪被男猪宠溺深爱后又狠狠抛弃时的痛,像是被针扎过,被车碾过,被开水淋过。
  很疼,很疼……蔓延,蔓延……

  甜蜜时分

  从党宁家出来,我漫无目的闲逛着,走到一家音响店外,里面正在播放许美静《都市夜归人》:
  是冰冻的时分
  已过夜深的夜晚
  往事就像流星刹那划过心房
  灰暗的深夜
  是寂寞的世界
  感觉一点点熟悉一点点撒野
  你的爱已模糊
  你的忧伤还清楚
  我们于是流浪这座夜的城市
  彷徨着彷徨
  迷茫着迷茫
  选择在月光下的一晚
  你忘了吧所有的斯守承诺
  谁都知爱了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哪里是甜蜜的梦乡
  还是孤单的路上自由的孤单
  你忘了吧所有的甜美的梦
  梦醒后好'TXT小说下载:。。'久才见温暖的曙光
  像夜归的灵魂已迷失了方向
  也不去管情路上永恒太短暂
  略带颓废的嗓音唱出了现代都市人的爱恨交结和淡淡的无奈。店家似乎特别钟情这首曲子,一直播放着,我听着痴迷,便坐在店前的阶梯上,两手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颊边,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恍惚中我脑中出现茫茫一片白。
  很多的回忆,像是流水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快速地流过。
  S城很少下雪,可那年立冬时分却下了一场大雪,很大,足以令我们这些鲜少见过‘玉圃花飘朵不匀’的南方孩子为此小小的疯狂一番。
  那天,我和党宁正在置气,原因为何,我忘了!大体是哪个姑娘又借讨教学术问题时大脑缺氧,一时昏迷栽入他怀中,还是哪家小脑不发达的丫头一个没走稳,摔进他怀里,那等暧昧的场面恰巧被我撞见,于是怒火攻心之下,冷战了。
  午饭时分,他就站在我们宿舍楼下,撑着伞,静静地站在楼外花园旁,像一株孤独的紫竹,迎着正后的光华,将自己染成寂寞的色泽,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手织围巾在冷风中飘动,若清风拂过的枝桠,给人一种清雅的孤寂之感。
  引来宿舍楼里女孩们一圈又一圈痴迷的围观。
  他在楼下看风景,我在楼上看他,终于没管住自己的脚,从另外一个楼梯口下了楼,绕过整个宿舍楼,走到他身后,想来个意外碰面,可他似乎早料到了般,在我逼近时突然转身,惊的我差点滑倒,他扶着我,轻轻一带勾进伞里,落入怀中,似笑非笑地问:“香朵儿——绕着宿舍楼跑了一圈,你不累?”
  我气结,对于他缺乏浪漫细胞的行为很是无语,本是矫情的心情一下次淡去大半,我斜睨了他两眼,推了推他贴近的胸膛,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嘛?”
  “带你去吃饭。”他轻轻笑了起来,爽朗地答着。
  帮我拍掉头上、肩上的雪花,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心里有那么一刻涌现出幸福的甜蜜。
  眼眸弯如柳月,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若一望无际的银河,在容纳了广阔星辰中,漾出似水的温柔,含着千年的溺爱,凝望向我……
  这一刻,哪怕是铁石金刚,亦会化做溪流,独醉这天地间的丝竹柔情中。
  我小声地嘟囔着,“哼——你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来勾引我们楼里姑娘的?”
  他勾唇低笑,也不反驳,只是宠腻地揉了揉我的头,“有你这个凶巴巴的老鸨在这里守着,我敢勾谁?谁敢被我勾?”
  “你这么说,是在抱怨我这个墙太高,阻碍你这颗红杏欲出墙发展的机会?”霎时,我一改方才的温柔淑女状,叉着腰,气鼓鼓地问罪道。
  “你觉得我这颗红杏要想出墙的话,你这个小矮墙能拦的住?”他温柔地看着我,食指弓起,轻轻地扣着我的脑门,揶揄道。
  “姓党名宁的,你这是在□裸的人身攻击!人身攻击!”我捂着点点疼的脑门,鼓着腮跳脚控诉着。虽然面上凶神恶煞,可只有我知道,我心里甜若吃蜜。
  那年我十六岁,才一米六刚过,而他,十八岁,一米七八!
  “不想再被我人身攻击,就多吃点肉!”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低头轻啄了下我的唇,“走吧!我的小矮墙!”
  抬手框着我的肩,勾着我朝小食堂方向走去,身后留下四道黑色的鞋印和一群妒忌外加羡慕的女孩。
  我想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好……
  “以后和别的女人请保持一米之外的距离!”我圈着他的腰,不依不饶道。
  他竟然在我炽热的眼神攻势下,满口应承道,“好!”
  “不准对别的女孩笑!”
  “好!”
  “不准多看别的女孩一眼!”
  “好!”
  “不准再让我胡乱吃飞醋!”
  “好!”
  “跟我独处时,不准穿衣服!”
  “……”身形一顿,框着我肩的大手用力一转,本是平行的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他抬手捏着我的脸颊,咬牙切齿道,“香朵儿……你——找——歪?”
  kao,居然没上当!
  犹记得,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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