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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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下人立时就嗅了出来。。。。。。。
大军出征在外,京城里少了多半的男丁,但这却并不影响那拉府上长孙的满月宴,权珮进门觉罗氏自己迎了出来挽着女儿的手向里走:“。。。。。。难得回来一趟,到处走动走动。。。。。。。”
鲜少进京的王姨妈也因为姨夫调进了京城做官也带着一家大小进京,家里乱她便带着女儿住在了那拉府上陪着觉罗氏,见到权珮笑着道:“出京那会才是个*岁的小丫头,一晃眼就成了皇子福晋,姨妈都快不敢认了。”又叫九岁的女儿娟颜给权珮请安:“苏州那小地方生的,不比京城,没见过大世面,福晋别笑话。”
王姨妈同觉罗氏长的相似,脸盘圆润眉目修长,娟颜到同权珮有几分相像,也是一般唇红齿白的漂亮,又透着伶俐打扮的也漂亮新颖,十分讨人喜欢,同站在一旁的如意比,实在是强了很多,如意大抵也能觉察出几分,对上娟颜的目光,笑意就勉强了几分。
进来的女客中带着不少小姑娘,如意本是想作为主人带着这几位姑娘出去,觉罗氏却点了娟颜:“娟颜,同你们姐妹出去玩!”
如意面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到底娟颜有眼色挽着如意的胳膊,带着几个姑娘往外走,才让如意不至于太尴尬。
觉罗氏瞧见,就同王姨妈和权珮感慨:“娟颜厚道。”
王姨妈掩嘴笑:“她是家里最小的,养的不知事。”
姨夫王润年是从二品的苏州巡抚,家中人口又简单,王姨妈比觉罗氏小不了几岁,但就是透着几分青春明艳,也可见生活确实如意。
外头的丫头进来道:“康亲王福晋来了!”
觉罗氏和王姨妈忙都起身,觉罗氏道:“没想到秦王福晋也能来,实在是。。。。。。。”一面说一面忙迎了出去。
康亲王福晋气色瞧着还好,见了觉罗氏便道:“好久不出来走动,刚好这几日身子健朗了不少,想过来沾沾喜气!”
说的觉罗氏笑起来,扶着康亲王福晋:“没想到竟劳动了您,快里面坐。”
康亲王福晋一面笑着答应,一面寻权珮,见权珮面上是淡淡的笑意,不禁微舒了一口气,拉着权珮的手:“早就想跟四福晋说说话,今儿可算见上了。”
权珮没有抽出自己的手,面颊上是得体的笑意:“可不是,我仰慕福晋的为人,想跟福晋好好说说话。”
愿意谈就是好事,康亲王福晋面上笑意更盛。
觉罗氏大抵看来了些矛头,特意请康亲王福晋和权珮坐在了里头的书房里,里面到也清幽,不是外头那么人多吵闹。
安达拉氏的额娘正陪着安达拉氏,听说来了康亲王福晋,笑的道:“你姐姐就是在康亲王府有脸面,竟然是亲王福晋亲自来给你撑门面!”
安达拉氏勉强笑了笑,越发觉得有事,若不然今日最该来的兆佳氏怎么偏偏就没有来,却来了兆佳氏的婆婆,她顿了顿吩咐丫头:“去瞧瞧康亲王福晋在做什么?”
丫头出去,片刻回来道:“跟四福晋在屋子里说话呢!”
“还有没有别人?”
“在没旁人。”
只有两个人在,那说的话必定不会简单。。。。。。。
丫头扶着康亲王福晋躺在了榻上,她大抵身子真的不好,半靠在榻上同权珮说话:“容我放肆了。”
权珮微微颔首:“您说这就见外了。”
康亲王福晋笑了笑,她到也直截了当,并没有拐弯抹角:“都是儿媳妇不懂事,竟然抓了四福晋的人,还将铺子查封了,都是我管教不严,我已经叫她以后在不管家,好好在家里反省,这是我们府上的一点心意,请四福晋务必收下。”
不起眼的红漆盒子,打开就看见五张一千两的银票,另有一盒子五光十色的宝石,煞是惹眼。
权珮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我说了,您太见外了。”
康亲王福晋有些意外,半响试探的道:“兆佳氏不懂事,我叫她去家庙住几日吧?”
权珮浅笑:“您也不必这样为难她,毕竟不知道是我的铺子,我说了也想跟您好好说说话。”
康亲王福晋这才明白,面上露着恍然:“倒也是,自进来都是我开口说话,也该您说说的。”
清幽的书房外是斑驳的青竹,风吹过沙沙的作响,屋子里还燃着炭盆,让人觉得仿佛是置身春日,面前的女子眉目淡然优美,仿佛一副上好的古画,无端的透着几分古朴大气,说出来的话叫康亲王福晋面上的神情几乎挂不住。
“听说您府上在做海运生意,我不要多的,只要二分的股。”
海上生意风险大,但也赚钱,虽说只有二分,但一年的分红少说也能有*万银子,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康亲王福晋皱眉看向权珮,见她轻嗅了嗅茶碗里的茶水,又放下,才不徐不疾的道:“当然,这银子我跟福晋三七分,我七福晋三,知道这事的也就你我二人。”
用三分的银子收买她,自己赚七分,看起来好似是康亲王福晋沾到了便宜,但说到底,这些银子本就不是权珮的。
从没有打过交道,但只几句话就叫康亲王福晋警惕了起来,因为这个条件确实诱人,而她自己却也有几分心动。
康亲王府钱多,她自己跟前的却有限,如果跟权珮合作,每年能多这么些收入,她有什么一定要拒绝的理由?
清淡闲适的声音,叫她无端的紧张了起来,听得权珮又道:“您是当时生孩子落下的病根,虽说难缠了些,但并不是治不好的。”
康亲王福晋也就四十多岁,说到底要是能治好病,多活个一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
外头喧闹了起来,大抵是快入席了,一会便也会有丫头进来请她们一起出去,那样就错过了最好的谈判机会,权珮话中有话,但也只说到这就闲闲的翻看起了桌子上的书本。康亲王福晋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煎熬中,拿捏了半响终究是先开了口:“请四福晋明说,若是真的治得好我的病,四福晋完全不用多给那三分,全部都是四福晋的。”
权珮面上显出了淡淡的笑意,仿佛缓缓绽放的兰花,释放出清幽的香气:“康亲王福晋果然爽快。”
、第三十七章
康亲王福晋辈分最大;坐在上首,一旁就坐着权珮;安达拉氏的额娘因是孩子的外婆辈分也大坐在康亲王福晋另一旁;因为康亲王世子福晋的原因;安达拉氏的额娘觉得跟康亲王福晋沾亲带故;说话便故意多了几分亲昵:“。。。。。。世子福晋怎的没来?到劳动您过来;不过一个小孩子家的满月,实在是。。。。。。”
康亲王福晋用帕子沾了沾嘴角:“费扬古大人的长孙;四福晋的亲侄子,说什么也应该来一趟。”
说到底康亲王福晋能来是看在费扬古和权珮的面子上,跟兆佳氏或者安达拉氏根本没有关系;安达拉氏的额娘笑的勉强:“您说的是。”
毕竟是五格的岳母,太尴尬了似乎也不好,权珮岔开话题询问起了姨夫王润年的事,王姨妈道:“进京做的是从二品的吏部左侍郎,是平级调动,在苏州待的时间久了,进了京气候一时半会到适应不了。”
苏州巡抚虽然跟吏部左侍郎一样都是从二品,但一方巡抚说一不二,到底比在京城自由的多,说是不适应气候,更多的也是不适应进京后的束缚。苏州任上都是太太们看王姨妈的眼色行事,进了京大人物太多,就这一个桌子上坐的也没有几个她能得罪起的,到底是不能跟苏州比。
“姨夫做事认真勤恳,在左侍郎的位置上做的好,说不定过几年皇上就会升了姨夫官。”
王姨妈掩嘴轻笑:“那就借你的吉言了!”
康亲王福晋将个散发着清香的药丸看了半响,丫头在一旁道:“太医说,药肯定没问题,但至于有什么效用什么成分他也说不清楚。。。。。。”
康亲王福晋深吸了一口气,四福晋就给了这么一颗药丸,说叫她先用了,等下次见她在给另外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起作用。。。。。。
康亲王从外头进来,康亲王福晋忙站了起来,不等坐下就听得康亲王询问:“跟四福晋谈的怎么样?”
“四福晋到确实不想跟咱们闹僵,话也愿意好好说,只是不收我给的东西。”
康亲王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不收?那是什么意思?”
“她想要海运两分的股。”
康亲王手里的茶碗哐当一声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好大的口气!”
康亲王福晋习惯的默了半响等着康亲王气息顺了,才徐徐开口:“其实在我看,这未必不是好事。”
康亲王皱了皱眉头。
康亲王福晋接着道:“咱们的海上生意做的大,眼红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若不多拉拢一两个,说不定就会有人在后头使绊子,四阿哥跟太子亲近,咱们搭上四阿哥未必不是搭上太子,在我看来两分股算什么,能保的家业平安也是大事,在说,四阿哥眼见着是个有前程的,他才刚起步,要是咱们能在这个时候就愿意帮扶一把,等他真的有权有势的时候,才愿意记几分咱们现在情谊,哪怕只记一分,也是天大的好事呀。。。。。”
见康亲王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康亲王福晋微微舒了一口气,又满心记挂起了权珮的给的那枚药丸。
天香阁恢复了正常,虽说一时半会没有货源,文瑞轩的老板却愿意将自己的货分给天香阁一部分,以解燃眉之急,事情便平稳了下去,虽有损失但并不是太大,在说也不是不可挽回。
小馒头道:“大爷说这次是没什么了,但以后若还有这样货源被切断的事情出现,只怕也不能这么容易解决。。。。。。。。。”
等到搭上康亲王府的海运,以后香料的货源也就能自给自足,在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借着开着的窗户能看见枝头米粒大小的嫩芽,阳光正好,春日已经来了,权珮懒懒的答应了一声:“跟大爷说,先别急。”
九公主要了晓蓉过去做点心,等到下晌午才叫回来,权珮刚洗了头发坐在窗前,身后跪着晓月正在用干毛巾擦拭。
“。。。。。。是安亲王福晋来了,同太后说了好久的话,奴婢也只是隐约听到几句,好似说的是葛尔丹还有八阿哥的事情。”
安亲王和八阿哥都出征在外,若是处置得当,两个人都能博到名利。。。。。。
这会的太阳还温暖,只是已经不大刺眼,权珮起身叫奶嬷嬷抱着宝哥儿到外头晒太阳,宋氏和李氏瞧见,忙也将两个格格都抱了出来,院子里的花架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绿意,透着盎然的生机,几个孩子愈发使这院子充满了欢快,大格格乖巧的依着宋氏,二格格还在酣睡,宝哥儿依依呀呀的仿若是要在地上走动,似乎眼见着就能走路一般。
权珮依在铺了绵软的坐蓐的椅子上,微微眯起了眼,温暖的阳光渡了一身,舒服的叫人几乎都昏昏欲睡了起来,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前世众人的样子,她有些不大舒畅的睁开眼,纳兰明月和武若曦也侍候在了跟前,见权珮睁开眼忙上前问安。
外头匆忙赶进来永和宫中的小太监,仿佛是投进了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德妃娘娘请福晋过去一趟。”
权珮起了身:“换了衣裳就过去。”
德妃身上的盛装似乎是刚刚穿上,头上的喜鹊登梅金簪闪烁着耀眼的光泽,看见权珮眉眼都一亮,嘴里微微责怪:“怎么这么慢?”
“头发才洗了,头是刚梳的。”
德妃好似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那不省事的十四刚刚把安亲王福晋的小孙子给打了,鼻子里直流血,安亲王福晋这会还在太后宫里,我这就要过去,急忙找你想个对策。”
权珮微皱了皱眉:“好好的十四去慈宁宫做什么?”
“皇上不在,他们这几个小阿哥只怕是无法无天了,偷跑出去溜达,遇上了安亲王福晋的小孙子。”
“何必像如临大敌一般?十四好歹是个皇子,小孩子家家的打了就打了,您在当着安亲王福晋面给打回来,难道她还真敢为难十四?”
德妃一怔:“说的这是什么话?哪里能。。。。。。”这法子也太过简单粗暴了,只是确实也堵住了安亲王福晋的嘴,德妃叹了一声:“这十四也确实该打!”
慈宁宫中太后正瞧着安亲王的小孙子:“真是,这十四也太。。。。。。。”安亲王福晋不高兴,却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皱着眉头心疼:“这血怎么就止不住。”
十四站在一旁垂着头一声不吭,听见宫人说德妃来了,眼睛一亮,只没想到德妃一进来就给他屁股上来了狠狠的一巴掌,又拉着行礼谢罪:“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又忙着心疼安亲王的小孙子。
太后眼里的光华一闪而过:“瞧瞧,十四打也打了,到底是小孩子闹事,你也别太生气。”
太后肯开口说话实在最好不过,德妃又朝着十四打了几下,安亲王福晋这才开口:“罢了,您也别打十四阿哥了,都是小孩子淘气,不当事。”安亲王福晋松了口,德妃这才舒了一口气。
等到安亲王福晋走,太后特意留下德妃说了几句话:“。。。。。。有哀家在怎么也不会叫十四吃了亏,说到底哀家自然是向着你们的,哀家同安亲王福晋也说了,小孩子打架大人管了也就怪了,因此上她才不敢太过言语。”照这样看,事情能这么顺当还是太后在背后使力了,德妃忙又站了起来:“多谢太后!”
太后微眯着眼笑:“谢什么?你只要知道哀家是把你当自己人就行了。”
自己人?德妃觉得几乎有些惶恐,即便九公主养在了太后身边,她也没想过会成为太后的自己人,今日这话即说了出来,实在不知道是福是祸。。。。。。
太后转眸看了看委屈幼小的十四,眼里的光华似乎盛了几分。。。。。。。
康亲王府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信:“王爷说虽说世子福晋有错在先,但是平白该了福晋二分也总要有个说法的。”
康亲王府希望权珮也能拿出利益分享。
权珮把玩着康亲王府送来示好的纯银八音盒:“等到第二年,我靠海运得来的收益,也分康亲王府二分。”
说到底,依旧是一分不出,只是空手套白狼。
康亲王气极反笑:“这个四福晋真就死死的吃住我一定会跟她合作,将人当傻子一般戏耍?”
权珮的药丸让康亲王福晋夜里睡的好了很多,白日里也能吃上饭,眼见着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她知道权珮入股的事情要是不成,两家就算不成仇人以后也很难平和的来往,那么她又怎么要求权珮在给她药丸?
康亲王福晋用帕子沾着眼角:“两个孩子不争气,老大太软弱老二一味的胡闹,不为他们筹谋几分,以后等我们都走了,剩下这两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