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山泉有点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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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等死,还不如博上一把。黎花枝如此一想,便将曾在度娘上看到的方子说了出来,为免人怀疑,又说道,“这个方子,是我曾在一本年代久远的典籍上看到,所以具体的用药计量,已经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这个方子有没有效。”
墨一沉吟片刻,“姑且一试吧。”
于是,文洋让小公公找来纸笔,将方子写好后交给了墨一,让他转交与杨太医。
黎花枝又想了想,铅中毒的情况会根据人的体质,出现不同部位中毒,为了完全起见,黎花枝又将食物调养的那一套,让文洋也一并写在了纸上,让墨一一同交给杨太医。
黎花枝看着闪身离开的墨一,默默叹气,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剩下的便只有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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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夜墨一的突然出现,黎花枝几乎一夜未眠,心理总担心着,会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房间里便多出一个人来。
一夜的煎熬,一夜的焦虑和担忧,至到了天空亮起了鱼肚白,黎花枝这才模糊睡去。这一觉睡的绵沉,一睡便睡到了正午,直到李公公过来传话,说云皇已经醒了,要召见她和文洋,这才从床上起来。
黎花枝简单的将自己收拾了一遍,便与文洋一同随着指引的太监去见云皇了。
云皇现在已经从皇后的凤澡宫搬回了自己的御乾殿,虽然人是醒了,精神却远不如昨天,他半支着身子,依靠在背后的软枕上,白惨惨的一张脸,没有一丝红润,乍一看去,竟有些行将就木的死气。
黎花枝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云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正想得出神,云皇的声音适时响起,“文洋,听杨太医说,我的病,全依靠你开出的方子,才得以这么快苏醒过来,你说,你想要孤给你什么赏赐。”
文洋谦和一笑,却道,“文洋只是记得几位药名而已,具体用药的计量,还是杨太医在把控,皇上能这么快苏醒过来,也全是因杨太医用药计量精准,所以,文洋万万不敢居功,皇上若要赏赐,便赏赐杨太医一人便可。”
云皇被文洋的话引得呵呵一笑,可刚没笑两声,又引得咳嗽不止,吓得一旁的李公公又是抹背,又是端痰盂,忙得不可开交。到底是被铅伤到了根本,就云皇这种咳法,估计是被伤了内脏,即便是用心的调养,想要恢复从前的身子骨,想必也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人啊,凡事不能强求,讲究天道自然,才是最好!
黎花枝看着不过一宿没见,就憔悴如斯的云皇,心中又是好一阵的感慨。
云皇又咳了许久,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一旁的李公公忙递了茶水让他压一压,云皇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又道,“你就不用为杨太医请赏了,他是他的封赏,你是你的封赏,都不落空,说吧,你想要点什么。”
文洋见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但凭皇上做主。”
云皇‘嗯’了一声,笑看着文洋,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的医术是尽得你们文家的真传,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孤便封你为太医院的右院判,官拜正五品,其夫人,文黎氏也一同赏了五品诰命。”
文洋不想云皇的赏赐是让他进太医院,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手足无措,刚想要出口拒绝,一旁的李公公却轻咳一声,笑道,“皇上,您看文院判高兴的都会不过神来了,院判大人,文夫人,还不快跟皇上磕头谢恩。”
文洋还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李公公却悄悄的给他打了个眼色。
黎花枝知道文洋是想要拒绝,可是这是一个皇权之上的时代,如若文洋真的拒绝了,只怕到时候抗旨不尊的帽子一下来,他们便得不到好,当下,便拉了拉文洋的衣角,率先磕头谢恩。
如此一来事已成定局,文洋无法,也只好磕头谢恩。
两人谢了恩,云皇便称伐了,打发了他们两人出去。待两人走到御乾殿的宫门时,小公公却追了上来,朝着黎花枝和文洋两人行了一礼,道,“文大人,文夫人,有时候皇恩难却啊。”
小公公知道两人都是聪明人,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恢复平日的笑颜,伸手请道,“大人夫人,皇上为两人准备了马车,请随咱家这边来。”
事已如此,文洋唯有苦笑一声,也不再多说,朝着小公公客气的回了一礼,便由着他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小公公便将两人待到了初进皇宫时,下马车的那条甬道上,此时,已经有马车等在了那里,黎花枝细细看了一眼,那驾车的人竟是墨一。
小公公也看到了马车,知道是云谦墨前来接人,便也不再相送,辞了文洋和黎花枝两人,便回去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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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马车上,文洋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黎花枝知道他是在为入太医院为官一事耿耿于怀。黎花枝其实也不想他入朝为官,所以心情也不是很好,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第一庄。
终于回来了!
踏入第一庄的时候,黎花枝难得一次觉得身心都舒畅了,想到初进庄的时候,自己是何等的不愿意,没想到此时竟然还有种眷念的情怀,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娘亲——”
“黎姐——”
熟悉又激动的声音传来。
黎花枝闻声看去,小洋,齐忠和晚玉抱着小星宇,已经等在了门口,就连秦玉涵,云谦墨,云子轩和陈凌云都来了。
他们身后是秦子腾和云倾城,秦子腾站在最后面,一张俊脸蹦得死紧,若不是黎花枝知道他除了对云倾城会笑以外,连对秦玉涵这个亲生儿子也就这么张脸,她都要以为,自己哪里又遭他不待见了。
不过此时此刻,就算看到这张冷脸,黎花枝也觉得亲切,她和文洋好歹是从皇宫里安全回来了不是,而且她和文洋还各有封赏,这看在外人眼里,也算的是衣锦还乡了吧!只是,这个中心情……不说也罢。
想来云谦墨和秦玉涵他们也知道文洋不想入朝为官,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此事,晚玉看着黎花枝温柔浅笑的脸,突然想起点什么。于是,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个白瓷盒子,道,“黎姐,杨太医今天一早,让人送了药膏来,我数了数,可不止三百个盒子呢。”
“是嘛,快给我看看。”黎花枝浅笑着接过盒子,心中却已经将杨太医骂了千遍,她就不相信,这云皇突然要封赏文洋,这老头子就没半点功劳,别以为做错事,多给几盒子药膏,就算过去了。
不过一瞬,黎花枝便已经决定,往后美容院的药膏都得让杨太医做,看她不奴役他一辈子。反正少卿现在也进太医院了,有的是时间和他磨!
黎花枝心理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熟练的打开了晚玉递来的白瓷盒子,凑到鼻尖嗅了嗅,是一股淡雅的玉兰香。
没想到,这老头子喜欢兰花,倒也像是他的性子。
黎花枝满意的挑了一点药膏出来,白色的膏体,带着点晶莹剔透,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待均匀抹在手背之后,那一块肌肤瞬间看起来水感润白,倒是个好东西,不愧是出至院士大人之手。
一旁的云谦墨看到黎花枝满意的神色,笑道,“这老头子,总算是做了点有用的事。”
云谦墨的说笑,一下便缓和了此时怪异的气氛,文洋也收敛了心神,上前拥着黎花枝,叹道,“大家都进去吧。”
黎花枝见文洋似已想开,自己也松了口气,心情自然不似方才的憋闷,收起手中的白瓷盒子,也笑着朝大家招呼道,“是啊,这大热的天,都站门口也不好看,都进去吧。”
一众人也不在门口继续逗留,不一会儿便都进了庄子。此时,微风徐徐吹过,悄悄的带来了一丝秋天的凉意,同时也拂去了文洋和黎花枝心中的烦闷。
其实也没什么好继续烦闷的,皇命难违,既然已经注定了不能改变,那便试着让自己接受,就算进了太医院,只要自己不违背自己的原则,那么一切还是依旧!
九月的凉风,浓了桂子香,红了枫叶霜。
早上黎花枝起来,愕然发现院子里的那颗合欢花,都已经飘飞,如雾似烟的花雨,粉红一片。也不觉得萧条,倒是有股子如真似幻的美。
黎花枝看着喜欢,便拉了文洋到园子的凉亭里,泡了白霜菊花茶,拿出从老村长那里讹来的那套冷暖玉棋子,饶有兴致的和文洋厮杀。
黎花枝不会围棋,和文洋下的是五子棋,起初文洋是不会的,不过经过黎花枝一点拨,便领会了其中精髓。这会儿,直杀得黎花枝哀嚎连连,“不算,不算,这一步我刚才没看到,得重来。”
对此,文洋是一贯的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笑着,收回了方才的棋子,“这次想好再下,不然,我可不再让你了。”
文洋这话已经说过数遍,听得一旁的小洋一头黑线,而一旁的齐忠和晚玉看到黎花枝如此夸张的棋品,更是直接捂住了双眼不忍再看。
黎姐,实在是太丢人了!
就在黎花枝为把手中的棋子落在何处,而绞尽脑汁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火急火燎的进来了,“文先生,文夫人,宫里来人宣读圣旨,大少爷让我来请你们过去。”
黎花枝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封文洋为太医院院判一事。
至打她和文洋两人回到第一庄,也已经过了五日,却一直没等到正式册封的圣旨,黎花枝都要以为那不过是云皇的一句戏言的时候,这圣旨却突然来了。
或许因为早有准备,当圣旨来时,黎花枝和文洋一点也没惊讶,心中也说不上是喜是忧,总之就是云淡风轻的便接了圣旨后,忒自回了别院。
再回到凉亭,黎花枝却失了下棋的兴致,将手中的白子一丢,叫了晚玉收拾棋盘和棋碗,怔怔的看着院子里纷飞的花雨出神。
“黎花枝,你这个女人,怎么得了封赏倒不高兴了。”
云谦墨慵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小园子里,黎花枝闻声望去,正好看到云谦墨,云子轩,秦玉涵和陈凌云四人从拱门中依次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
黎花枝嘴角一抽,神情淡淡,显然,对于这四个人的突然造访,一点也不想应酬。倒是她身旁的文洋,起身迎了上去。文洋向来礼数周全,将四人请进了凉亭,又吩咐了一旁的晚玉速去泡茶。
晚玉刚要领命而去,云子轩却拦住了她,对文洋道,“茶就不喝了,喝酒吧,我知道你不想进太医院,想必此时心情正不好,所以我是专程来找你喝酒的。”
云子轩这话说得实在,可却有些大逆不道,所幸,这是在第一庄里,而且在场的也都是自己人,不过到底还是有那么多的下人在场,人多嘴杂的,他实在不应该说的如此直白。
于是,一旁的陈凌云便笑着开口了,“七王爷,就爱说笑,我们几个今天过来,分明是要祝贺文洋乔迁之喜的,这酒当然是一定得喝的。”
陈凌云的话,别的黎花枝都没在意,不过那‘乔迁’二字,可是听得真真的,“乔迁,谁要乔迁?”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见黎花枝一脸的疑惑,一旁的云子轩却笑道,“前几日,父皇就在早朝上下了旨意,说文洋新官上任,在京城也没有府邸,便将这事交给陈凌云他们户部去办了。正好,陈凌云他们家隔壁的宅子空着,打算出售。于是他便禀了父皇,将那宅子盘了下来。今天那房契不是都和圣旨一并送来了吗?”
“是吗?”进了太医院就能白送一套宅子,这到是黎花枝没想到的。
“喂,女人,你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到吧!”
黎花枝被云子轩这么一问,脸上颇有些不好意思。她本就不想文洋进太医院,接到圣旨的时候,她就一直不在状态,怎么可能知道有房契一事。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传旨的小太监除了交给文洋圣旨之外,好像是有拿过一个盒子给她,不过,因为她一直心不在焉的,也没打开就让晚玉收起来了。
“真难得,一向视钱如命的人,居然连那么大一张房契都没看得到。”说着话的人是云谦墨,黎花枝知道,他说这话,分明是记恨着自己用一坛子葡萄酒,敲诈了他六百两银子的事情。
黎花枝白了他一眼,也难得和他争辩,不过,经过他们这么一闹腾,心情倒是比方才好上了许多,心想着,陈凌云不是说今天是来祝贺乔迁之喜吗?
择日不如撞日,所幸今天就真迁过去吧,不然等过了今天,少卿就得去太医院报道了,到时候也没时间搬家了。
黎花枝如此一想,便真的让小洋,齐忠和晚玉去收拾行礼了,至于云谦墨他们四人,这都是自己送上门的劳动力,自然是不用,白不用了。
黎花枝一行人的东西本就不多,除了来时的几套衣物,便只有那几箱子的美容护肤的保养品,所以,也就一会儿时间,一行人便收拾好东西,上了云谦墨他们的马车。
马车碾过寂静的巷子,青瓦灰墙的住宅之间,黎花枝一行人的马车就停在了刻着“文府”两个字的木匾下,看这那青漆的大门上两铜狮子衔铜环,铜环外上一把玄铁锁。
看着面前的清雅小院,黎花枝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从今以后,她就会住进京城了。
而这,就是他们的新家吗?
众人在门口站定,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杏花村的小洋楼,那里留着快乐的回忆,但是此时,这里却是一个新的开端。
打开锁,推门而入,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就是一个二进的院子,很宽敞,干净明亮和第一庄里的别院差不了多少。
前后院用八角形的门楼隔开,一条通往前院堂屋的,青瓦铺就的回行纹直径小路,路旁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因为正是秋天,一路行来,两旁盛开着各色菊花,姹紫嫣红的,看着倒是有股子清雅,绕过堂屋也是两道抄手回廊,一面直通后院的五间厢房,那是黎花枝他们现在的住处,一面通向一个小园子。
园子不大,种着几丛翠竹,没有第一庄别院里的凉亭,倒是有一张石桌放置在园子的墙边,不过因为宅子空置许久,园子里杂草丛生,那石桌子上也长出了青苔。
除了园子没有收拾,房间到是整理的十分干净,黎花枝伸手抹了抹主屋的梳妆台,竟然一尘不染,看样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