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霉女玛丽by耿笑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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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出丈许,本拟再借一次力便能跃出人圈,不想一张渔网兜头洒下,竟是无处可逃。
那渔网制得很是结实,我奋力挣了几下也没有挣开。天河帮找了棵大树;像吊腊肉吊香肠一样,将我吊到了半空。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就好好待在应天府城中,跑出来干什么,一个柳寻玉总比十来个江湖莽汉要好对付吧。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还是想想如何脱困才是正理。
瞧这渔网材质不过是普通的麻绳,虽不是什么天蚕丝一类牛叉哄哄的材料,但我手边没有短剑匕首一类的东西,一时也弄不断割不开。逃跑是暂时行不通的了,不如想想求救吧。我认识的江湖中人只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老顽童,嗯,全是战斗值破表的神兽,但却都没有召唤口令 ̄__!。而且,除了东邪,其他的我都不太熟。看来,求救也不太可行,该怎么办才好?
我被吊在半空中,努力思索着脱身之法。底下的天河帮帮众吵嚷不休,真是叫人心烦意乱,毫无头绪。
“这丫头会武功”帮众甲
“废话,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帮众乙
“这丫头分明是装傻”帮众丙
“不愧是黄老邪的徒弟,狡猾得紧”帮众丁。
“是我先发现这丫头会武功的,我先上”
“放屁,她会武功人人都看到了,凭什么你先?”
天河帮帮众一人一句,踊跃发言,保持队形,争论不休。
最后天河帮大哥发话了:“都别吵了,先把这妞放下,大家排好队,人人有份啊!”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往空中扔了个飞镖,吊网的绳索被割断,下坠的风声呼呼过耳,一声沉闷的钝响,我落了地,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估计刚刚着陆时给撞断了肩骨。
我还未从那网中站起身来,早有几个天河帮的帮众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扯开网套,继而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左肩受了伤,碧波掌法,落英神剑掌等学过的武功都被抛到脑后。当此时刻,我想也不想,飞起一腿直击帮众甲的裆部,侧身躲过帮众乙的偷袭,再踹帮众丙,如此腾挪闪避,凭着一招‘断子绝孙无影脚’,踢得五六个天河帮帮众弯腰跪地直骂娘,虽说打法下流了点,但某着名领导人曾经说过‘黑猫白猫逮到耗子的就是好猫’,所以说,管他那么多,重要的是实用。
本打算着放到近身的几个人后,就使上轻功趁机逃走,可天河帮余下人等见同伴吃了亏,不敢再松懈,下手沉稳狠辣,招招击往要害,叫我难以脱身。再次放倒四个人后,天河帮所剩的只有那个草包大哥并三个小弟,可我也实在是力竭神疲,闪避的动作渐渐迟钝,不知能撑到几时。天河帮那个建言的小弟想是看出了我的勉力支撑,瞅准时机,见另外三人在前围攻时,绕到我身后,照着后背就是一掌,我顿时气血翻涌,再也支持不住,呕出一口血后便委顿在地。
“臭娘们儿,叫我们折了这许多兄弟,看爷爷今天不揭了你的皮”天河帮的大哥一抹脸上的汗,恶狠狠地吩咐三个小弟“给我按住她,瞧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臭娘们!”说完一脸阴笑地向我走来。
那三个小弟将我牢牢按住,我拼命挣扎,却是强弩之末,挣不脱这副肮脏的枷锁。终还是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了。看着仍跪地哀嚎那些的天河帮帮众,我忍不住想,还好用的是‘断子绝孙无影脚’,先叫他们那活儿歇了,等会也可以少受些屈辱,可是多些人的侮辱和少些人的侮辱有区别吗?对于女人来说,,哪怕施辱的只有一个人,受了这种屈辱,大都是生不如死的。男女体力的不均,天生让女性处于被动挨宰的地位,古今皆是一样,千百年来未曾改变,谁说上帝是公平的?
断了骨的肩膀一凉,外衫已被撕破,火光之下,伸过来的那只手,指甲里塞满乌黑的淤泥,恶心,一如响彻四周,回荡山谷的笑声。早知有今天,何不留在桃花岛,我想,即便是陈玄风,跟我最不对盘的陈玄风,也不会让我受这种屈辱,更何况是……。思绪被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打断。
“瞧瞧,这娘们儿肩膀断了,还叫我们吃了这么多苦头,若她好脚好手的,我们还有命在么?”那天河帮的大哥捏着我肩膀恶狠狠地说道。
断骨扎进血肉里,看不见,疼痛却锥心传来,叫人冷汗直冒。“大家听好,等会儿玩完了必须杀了这娘们,否则待她伤好了,我们就没命了”天河帮大哥朝他的小弟们吼道。
“还是留着吧,好不容易抓到的,一个女的,没那能耐吧!”小弟甲质疑道。
那天河帮大哥一掌拍到那小弟脑门上“没那能耐,你看看这些跪在地上嚎的弟兄,她刚刚若是手上有武器,你我此刻早在阎王殿前喝酒了”
“好痛,是,是,都听大哥的,等会我来动手”那小弟捂着脑袋,连声应到。看来,我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我悲哀地想着,闭上了眼。
‘嗤’地声响,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夜风吹来,胸口又是一凉。恐惧随着凉意渗进肌肤,融入骨髓,再从心底滋生出无边无际的绝望。
蓦地里一声惨叫响起,有温热的液体洒到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扑到我身上,一动不动地,很快又被扔开。我睁开眼,几乎是同时,三声咔嗒声响起,我的四周松了钳制。
天河帮的那个大哥横卧一旁,颈中鲜血汩汩流出,似被人一把拧断了脖子。另外三个小弟也是一般模
样。被拧断脖子的人一般无法发出声音,那三个小弟应该是被人一招毙命,少了许多折磨。而之前那声惨叫则没有这样幸运了。‘咔嗒’声此起彼伏,一条青影如鬼似魅地闪跃在天河帮帮众间。很快,山野归于静寂,一人站在林中,背向而立。山风吹拂,掀起青衫一角,染了斑斑血迹。
以前写作文,总爱写‘教室里是死一样的寂静’,那时还不理解所谓‘死一样的寂静’是怎样一种情景,待到如今尸横遍地,方知那‘死’形容的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星光幽微,寂寂山林中,背向而立的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我再也忍不住,纵身入怀,泪如雨下。鼻尖嗅到那熟悉的草药清香,仍觉得是个梦。
这个噩梦实在太长了,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结局。又害怕一觉醒来仍在噩梦里,于是伸手抱紧。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客栈里。断了的肩骨,已经接好,缠上绷带。身上穿着黄药师那件染了血的外衫,他人却不再身边。难道他是在生气我没有听他告嘱,独自先行。所以在救了我之后,傲娇地独自离开?我正想着黄药师何以不告而别,‘咚咚’两声扣门声响起。我穿戴好,朝门口喊了声“进来”。我以为来人会是黄药师,谁成想却不是。进来的是店小二,红漆木托盘里放着碗药“姑娘,这是你……嗯,是与你同行那位客官吩咐我们备下的,说是等你醒了给你送过来”
“放下吧!”我略侧过身不以正面相对,朝小二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说是穿戴好,其实只着了一件外衫,虽然我窜了个儿,可还是没有黄药师高,这衣服穿着松松垮垮地,很是不雅。
“敢问姑娘,那位与你同行的客官怎么称呼?”小二问道
“那是我师父,姓黄,怎么了?”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黄药师住店没有交押金吗?
小二先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哦原来那位黄相公是姑娘你师父啊!我就说你们看着即不像父女,也不像兄妹,说是叔侄又太亲密,说是夫妻他又称你为姑娘?我还在奇怪呢……”
原来不是押金问题。我松了一口气。真是的,你一个小二哥,这么八卦干嘛。我打断小二的絮絮叨叨:“小二哥,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小二哥一拍脑袋说道:“哟,瞧我差点都忘了,尊师让我转告你,这药是治你肩膀上的伤的,他晚些时候回来,你若愿意等他,便留在这等他回来,你若是要走,下楼马厩中有头毛驴是他给你备下的”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目送小二离开,我无语地端起桌上那碗药。走,怎么走,穿成这样连客栈房门都出不了啊。真不知道黄药师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他都想到毛驴了,却没有想到衣服?为什么他都想到吃药了,却没有想到吃饭?
我喝完药,便躺回床上又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已近下午,阳光明晃晃地刺眼。我打开窗,低头往街上看去,那么巧,就看到那个青色的身影走进客栈里来。我打开房门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一会儿,黄药师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我微笑着看他衣袂带风,从走廊的尽头走来,清骨疏颜,由远而近。心中那些恐惧,不安,疑虑,似被一只手缓缓抚平。
他手里拎着套女装,放到桌子上后,没说一句话,便转身到隔壁房间去了。我换好衣服,走到隔壁间,我以为黄药师在等我,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不想黄药师也在换衣服,刚穿上里衣正系着衣带,喉结之下,锁骨半掩,胸口在半敞的衣襟下若隐若现。听到门响,低头系衣带的黄药师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地,两人视线在空中相对,焦灼片刻,我连忙背转过身,退出房门轻咳一声,作为重逢以来的开场白问道“那个,我不知道你也在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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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
以前看过句宋词‘一年春好处,不在浓芳,小艳疏香最娇软。到清明时候,百紫千红花正乱,已失春风一半’,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文人用词精准到位贴切入微。小艳疏香是一种恰到好处的勾引(乃们觉得以黄药师的内力会听不出有人站在门外?玛丽这蠢妞自然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的),那半露的锁骨,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于我脑海挥之不去。
此是后话,按下不提。只说此刻我背对着屋内,脸红到耳根子,愣是不敢回头。我站在房门外,思绪不自觉地又开始回放到推开门时的惊鸿一瞥。
等黄药师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那无形的回放按钮早已被摁得体无完肤。
“走吧”黄药师轻声唤我道。
我一转头,只见戴了面具的黄药师,手拿玉箫站在门口,连忙心虚道:“其实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立时觉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难不成,你还想看到些什么?”黄药师尾音上扬,好笑地说道。
好吧,在这家伙面前,我就不该有这种小儿女的娇羞情怀。我理了理发鬓,若无其事地说道;“那下次你提前通知我,我绝不错过”说完双眼紧紧盯住他,看他什么表情。这个男人,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第一次在将员外家,我命在旦夕之际。第二次在扬州,我走投无路之时。第三次,也就这一次,在应天府,在那种我不想去回忆的时刻。这一次,我不认为他是凑巧,我想知道,对于我,他究竟是如何想的?是否只是一时兴起,是否也是桃花岛那种只有一个女人的封闭环境下,所造成的感情判断失准?
可惜,脸上那张面具无恶无怒,无嗔无喜,看不出面具之下,是何表情?只听他戏谑地说道:“那你可得赶早了,如此方才‘公平’,不是么?”我尚未来得及反应何以咬重‘公平’二字?黄药师说完将玉箫往腰间一别,当先下了楼。
罢了,理那么清楚干嘛!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得糊涂时且糊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是我那个挂着师父名头的老朋友,至于今后相处,任其自然便了。想通此节,我步赶步地追上黄药师,说道:“师父你不饿么?我饿了,我们下楼先吃饭吧”
“好”
到了楼下大厅中,我与黄药师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右首一桌坐了两个青年书生,左首两张桌子,一桌坐着两个道士摸样的人,另一桌坐了几个魁梧汉子,看那样子,也是江湖中人。
让小二先沏了壶茶送来,等着上菜的时间里,我与黄药师边喝边聊些应天府的风土人情,像是又回到以往一样。正说到齐,楚,魏灭宋而三分宋地。那几个魁梧汉子忽然大声嚷嚷起来。
“听说了吗?黄药师到应天府来了”因他们说到黄药师的名头,我不自觉地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说话那人络腮胡子,粗布衣衫,典型的路人甲一个,也不知是何门派。我偏头看黄药师,见他却是无甚反应地喝着茶,想是懒得在意这种江湖小人物。
另外两人立刻问道“这话怎么说?”“何以见得?”
先前说话那汉子说道“今天早上,天河帮被人灭门了……”我听到这里,心中一颤,不知那汉子说的可是真的,猛地转头向黄药师看去,他依旧浑不在意地喝着茶,只淡淡说了句:“他们该杀”。
难道今天早上他出去,是去剿杀天河帮?我竟未曾注意他换下的那件衣服上,是否有血迹?
那人接着说道:“而这灭了天河帮之人,就是那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
只听一人道:“不可能吧!天河帮上上下下少说也得百来号人,那黄药师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人血洗了天河帮吧?”
是啊,百来号人,他再怎么武功高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吧!想到这,我不由问道“受伤了吗?”
面具下的那双眼不屑地翻了翻“笑话。”
“不可能?你是没见过四年前蔡州府府衙那惨状,那七十二名衙役早年可都是绿林黑道中响当当的好手,全被黄药师像剥筋拆骨一一肢解了,那天河帮的草包们武功稀疏平常比蔡州府衙役还不如,他既能只身一人血洗蔡州府衙,屠了天河帮也没什么不可能的”络腮胡子‘引经据典’地翻着黄药师的黑历史分析道。
“据说啊,这回天河帮众人的死状比蔡州府的衙役们还要惨?”
“这是为何啊?黄药师一人单挑了天河帮本就够奇怪了,怎么还用如此酷辣的手段,他跟天河帮有什么深仇大恨么?”他同伴不解地问道。
那络腮胡小声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你们别出去乱说啊”
“得了得了,卖什么关子,你快说就是了”
“我听人说那黄药师之所以血洗天河帮,是为了他门下一个女弟子”
“此话怎解?”
“笨,天河帮抓了黄药师的徒弟,所以黄药师血洗了天河帮”
“即便如此,不过是个弟子而已,放回来就是了,大不了;再杀那几个不长眼的,何至于灭人满门,多造杀孽呢”
“你怎么这么蠢?这天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