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霉女玛丽by耿笑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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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教给乘风的数列法,算术你已经不用学,方程,勾股,天元之术···你还有什么不懂的?”黄药师一笑,双手扳过我的肩膀,看着我说道:“奇门五行,医卜星相多要从古书中钻研,你现下只是粗通文墨,不读书习字,又从何着手?”
一番话说完,让人不服都不行,但轻功是我的追求,我不想放弃:“我还是要习武,只练轻功,慢一点无所谓,我只求最终学会”
黄药师点点头:“也好”
自此,桃花岛技术专修学校分为两班,我和武珉风一个班,曲陈陆三人一班,分班教学,多元发展。
黄药师很快发现,我在读书习字的悟性并不比在武学上高出多少。话说某天,他给我们念了一首诗“‘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超风,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干嘛问我!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开口却说:“这首诗表达了诗人热爱生命,热爱大自然的伟大情怀,诗中深深地体现了诗人所要表达的人文主义···”很明显,我压根就没读懂这诗,不过自从“十年一觉扬州梦”后我便不敢再轻易发表自己对诗词的看法,于是我背了这么一个诗词赏析万能答题套路。
“你能说点实在的吗?”黄药师皱眉。显然对我的答案不甚满意。
实在?诗词不都是讲究空灵空乏空虚的吗,所谓‘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唐诗四大模板中,就没有‘实在’这个类型的啊!
武珉风生怕黄药师生气,赶紧说道“师父,还是我来说吧,这首崔道融的《梅花》诗写的是寒梅映雪,清冷孤标的柔弱之态,东瓯散人病中赏梅,推己及人,自比寒梅,希望北风能怜香惜玉,不要轻易摧残娇弱的花朵”武珉风声音圆润清脆,字字珠玉令人汗颜。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黄药师赞许地点点头,说完又瞥了我一眼:“超风,你比你武师弟年长,怎么如此不开窍”
我还没说什么,只听书房门咚咚作响,黄药师说了“进来”后,陈玄风托着食盘进来,盘中放着三碗银耳莲子羹。
我舀着碗里的汤水,味道还不错,在初夏这闷热的季节里,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以前也没见他给黄药师送过东西吃,自从我来这之后他便隔三岔五地送吃的过来,难道真是是原着官配jq的力量?虽然嘴上说讨厌我,行动上还是很关心的嘛。
“师父,弟子做得还和您胃口吗?”陈玄风说着,却是朝我和武珉风这边望了一眼。
“勉强可以入口”黄药师说着将吃了两口的银耳羹放回食盘,“走吧,看看你们三个小子功夫练得如何”
黄药师和陈玄风出门后,武珉风指着我后背说“师姐,你衣服肩后破了个小洞”。我拖着衣服看了几下,没看见。便随口道:“没事等会回去补一下”心里正琢磨着哪个哑仆手艺比较好。只见武珉风不由分说地站起来,爬到我凳子上,说了声‘别动’便轻轻揪起我的衣服,过了会儿又跳下来。
只见,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针线。我擦,你一个大老爷们(未来时),随身带着针线干嘛?
待我回到自己房中一看,那破损处不过指甲盖大小,武珉风却能发现,还在上面绣了只翩翩欲飞的小蝴蝶,手还挺巧的嘛。从此以后我决定但凡衣服有甚破损,我一律拿去找他缝补。等到了他的住处才发现,他房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曲灵风的,陈玄风的,陆乘风的,甚至还有黄药师的。可能曲灵风和陈玄风练武最多,衣服破损最为严重,武珉风房间里着的大多是他们两人的衣服。擦,我竟然是最后一个发现他有这项隐藏技能的。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武珉风咬断手里的线,笑着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做这些,没得叫师姐笑话了”
我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一丁点看轻他的意思。
“师弟,你手真巧,真的”我由衷称赞道。
“我爹以前是村里的裁缝,常常给人裁衣裳,看多了,也就会些”武珉风说。
“你看这样,师姐画个图给你,你照着做件衣服试试看,可以吗?”古代的裙子裤子腰带系在外面,而且没有现代裤腰上那种用来固定腰带的腰带眼,练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扯掉了,很碍事的,改良版的衣服我倒是早就设计好了,只是没有缝纫机,就一直放着没动。现在武珉风来了,正好可以试试。
我将图纸交给武珉风两天后,他叫我过去试衣裳。
我看着手里改良版的哈伦裤,立马又把改良版卫生棉的图纸塞给武珉风。那一刻我在想,要不要学学种田文的女主,来个正太养成计划,如此一来,就再也不用担心在以后的人生里,该用什么来招待我那每月必至大姨妈了。
在改进了练武装备后,我身手变得利落多了,武学上的进度没黄药师想的那么慢,一套碧波掌法学完,开始学些其他的拳脚功夫,当然,我的重心还是放在轻功上。本来我和武珉风一起跟黄药师读书的,但武珉风人很聪明,很多东西不用黄药师教自己就会了,要不是他说是以前跟村里的私塾先生学的,我差点以为他才是穿越来的。黄药师说他是时候学些武艺了,于是武珉风也跟着陈旋风去练武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跟黄药师在书房读书。
我不明白,黄药师为何还要继续让我读书,面对如此明显的一块朽木,难道他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刻伤了手吗?
在武珉风练武的三个月后,我问黄药师道:“师父,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读书呢”
“为师和你说过了,你武学悟性太差”黄药师靠在美人榻上,翻了翻自己手中的书,淡淡说道。
“我读书的悟性也不高啊,能不能不读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神马的太叫人困觉了。
“不能”黄药师回答得斩钉截铁,抬头瞥我一眼“有时间废话,不如快些临帖”
我看着手中瘦硬的徽宗千字文,生生被我临摹成颜哥的争座位帖,决定还是忽视它算了。
“我这么笨,你难道都没有一点对牛弹琴的感觉吗?”黄药师不是一向最讨厌愚笨之人吗?
“有啊”黄药师点点头,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你天天对牛弹琴,有毛意思?”
“如果不把你留在这,你出去一定会问东问西,影响灵风他们练武”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怕我拖后腿。
“我一般只问你的,你教得比较好”我再次使出我已失败多次马屁神技。
“不管你问什么,都先把字给我临好了”黄药师从榻上下来,走到书架旁换书,头也不回地说道。
Orz,不管我如何软磨硬泡,他始终不曾松口。
日子就这么在我和黄药师你来我往的软较量中,在时间的河流里悄无声息地淌过。我的轻功进展虽然算不上进度神速,但由于专攻此道,成效也算略有可观,唯一可惜的是江湖不办奥运,不然,田径类的项目还是可以拿个冠军什么的。额,我知道我又自恋了。我依旧得每天去黄药师的书房上文化课,无心向学的结果是在黄药师兢兢业业地教导了我四年后,我的古代文化水平只在粗通文墨的基础上,略有提高而已。
四年,没错,我来到桃花岛已经四年了。这具身体的年龄刚好是二八年华,粉面桃腮,臻首峨眉,正是古代女子最好的年华。我看着铜镜中的女子,在心中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等不相干的词汇努力往自己身上堆砌着,臭美着。
武珉风的脚步声匆匆而来,走到门口:“师姐,你怎么还在这臭美,你再不过去,师父又要发脾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终于长大了,让JQ发展得更猛烈些吧!!!
在此之前,姑娘们戳下收藏君先。
我双更了,没有食言吧!!!
、礼物
武珉风的脚步声匆匆而来,走到门口:“师姐,你怎么还在这臭美,你再不过去,师父又要发脾气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昨天又不是没发过,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提着裙角出门,瞟了武珉风一眼,只见他还站在那里干着急。我也不理他,伸伸懒腰,向着黄药师的书房不紧不慢地走去。
这是我近来想出的新招,消极殆战,拖延时间,气死黄药师。每天都磨磨蹭蹭地去上课,算好时间,在黄药师耐心临界点的前一刻进去,一开始他总会破口大骂,后来渐渐识破我的招数,待我跨进书房后,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闲适模样。我的应对之策也很简单,你能忍我也能拖,于是我以更加蜗牛的速度去往书房。
黄药师有个坏毛病也可以说是坏脾气,我不高兴,你们谁也别想高兴。老子不·爽·你们全得遭殃,简而言之可以归纳为两个字--‘迁怒’。被我惹怒后黄药师除了惩罚我多临字帖以外,还提高了曲灵风他们练功的要求和强度,与曲灵风他们过招时手上明显比以前快了那么一点点,然后曲灵风等三人开始哀嚎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要从源头上杜绝黄药师发脾气,那就是三人轮流每天督促我起床,并将我‘安全’送到书房,才功成身退地去练功。
“师姐,今天是师父的生辰,你就别惹他生气了”武珉风劝说道。
“生辰?怎么前几年没见他过生辰?” 来桃花岛这么长时间,到是第一次听说黄药师过生日。
“师父是闰月生的,不是每年都过生辰的”
哦,黄药师这倒霉孩子原来是闰月生的,就跟那2月29号生的孩子一样,要隔四年才能收一次生日礼物,而农历的算法似乎和历还不太一样,如果不幸生在闰月,似乎要隔好几年才能过一次生日,生在闰月实在太亏了,就收红包来看,那简直是血本无归啊!
我问武珉风:“你们准备礼物了吗?”边说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对于几年才过一次生日的倒霉蛋,还是别在今天膈应他好了。
“我给师父做了件衣裳”武珉风低头小声说。
这小子会不会太贤惠了一点,跟他一对比我的形象立刻往抠脚汉子的方向跑偏了。
“师姐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这才听你说的,都还没想好呢?”黄药师喜欢什么呢我能送什么?前一个问题比较具体,后一个问题比较关键,我似乎没什么钱,桃花岛这破地方也买不到什么好玩意。
我很想说,“师弟,要不你顺手再做件衣服,师姐我来签个名就当是礼物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除了对黄药师的不尊敬外,更侮辱了武珉风送礼物的创意,虽然他这礼物送得实在没什么创意。
“书房到了,我先走了,师姐你好好想想,晚上我们摆了酒水在积翠亭给师父庆生,你到时带着礼物过来就是了”武珉风说完便走了。
我推开书房的门,只见黄药师一如既往地靠在榻上看书,见我进来,翻了页书说道:“《集古录跋尾》”
“啊?”什么拔尾?拔毛吗?
“嗯?”黄药师抬头,怔了一下,说:“算了,写《仲尼梦奠帖》吧”说完翻了翻身,将脸对着窗外,继续看书。
《仲尼梦奠帖》我知道,那是欧阳询的字,我练过几次的。不过那什么《叽咕噜拔尾》是什么,也是字帖吗?今天是他生日,他忽然这样说,是不是暗示他其实很想要那什么《叽咕噜拔尾》当礼物?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得问清楚啊。
“那什么《叽咕噜拔尾》是什么东西,也是字帖吗?”
黄药师听了,依旧侧身榻上,只转过头来,看了会儿书架,说道:“是吧,接着写《仲尼梦奠帖》,别问那么多”
“哎,实话说,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个什么《叽咕噜拔尾》?”我搁笔,看着他认真问道。
黄药师忽地就低头笑了,然后抬头说道:“《集古录跋尾》是欧阳修撰写的金石汇编,也是帖好字,为师已经有了,专心临你的《仲尼梦奠帖》”
他笑得我不明所以,有了你还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书是你媳妇儿写给你的情书呢。
他有了《叽咕噜拔尾》,那我该送他什么呢,连武珉风那小子都准备好了,我总能不空手吧!
思量半晌,我决定还是直接问算了:“哎,你有没有什么东西很想要,而且在我能力范围内能给你的?”
听闻此言,黄药师略带讥笑道:“哦,你能弄到什么?”
我想了半天,只好说道:“烤鱼”这真是我所能想到的实质性的物品。其实我也可以送《九阴真经》的,古墓里王重阳刻的那部,就不知道林朝英现在挂没挂,所以不敢肯定。
黄药师听了我的答案楞了会儿,忽而放声大笑,从塌上坐起:“烤鱼?你当我是猫么?”过了会儿又说:“把那幅画拿来吧”
“哪幅画?”你不说名字我怎么拿。
黄药师叹了口气:“你上岛前在扬州画的那幅”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在酒家,我找了个书生给他画肖像,他还戴着面具呢。画好后他似乎很想要,不过我没给,当时没想过会来桃花岛,想留着自己做纪念的。后来那画儿被我收哪了,我得想想。
黄药师见我半天不说话,只顾着抬头发呆,便问道“想起来放哪儿了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真忘记放哪了。
“要不,我给你画一幅”我脱口而出的同时就想抽死自己,就我那水平,不被寒碜死才怪。
“好,画吧!”黄药师拿起书,接着躺回塌上看书,显然是对我的技术不抱任何希望的样子。
我郁闷地拿起笔,抽了张裁好的宣纸,晕了墨,缓缓着笔。半个时辰后,我看着自己的作品无语凝噎。要说我也跟着黄药师学了四年了,这画儿要是搁在现代,至少也是美术老师那水平了。但这是桃花岛,这画就是拿去包叫花鸡,黄药师都会觉得砸了他面子。画好后我久久不曾出声,只想着还是另送些其他的礼物好了,可又能送些什么呢?
我正想着,黄药师从塌上站起来,走了过来:“画好了?”
我僵硬地点头,在他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画儿时,更加僵硬更加无脑地说道:“画得不咋地,要不,你给我来一幅。”
说完我就想切了自己的舌头,哪有送别人自己画像的做生日礼物的,这就算了,居然还叫寿星自己画。连我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黄药师这回却没笑我,只是将自己的画像拿开,抽了张宣纸,细细描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人影跃然纸上,惊奇中带着赞赏,赞赏中又些尴尬,最奇的是,纸上的我尴尬中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