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求的清穿-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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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了四五个路口,守在路口的都是杭州将军带来的兵,一个都不认识。”张公子也很沮丧,“哎,今天要在茶馆就好了,柳公子正巧在茶馆,听见四阿哥召集说书人,就赶紧派人给我送信了,没想到还是晚了,想必他是进去了。”
方六少叹了口气,“你说咱俩今天怎么就没去茶馆呢,唉…”
于是,两人便朝一离路口近的茶馆走去,只能等消息了,却不想,茶馆已经没座位了,连拼桌都没了…
两人连找了四家茶馆,方在第四家坐了下来,离路口有些远…
而此时,弘参已经在漕帮大门外的空地上布置的上座右下方坐好了,俞大人是父母官,坐在上座,主审啊,阿克敦和杭州将军则陪坐在高级苦主弘参的下方,左侧坐的是当地有名望的四个乡绅,十多个说书先生则分成两排站在乡绅后侧,漕帮的翁祖师爷跪在正中央。
衙役和兵丁将场地给分成了几小块,每一小块之间也有衙役和兵丁组成的隔离带,漕帮会员,包括彭分舵主都被安排在了右边,左边才是先到的人群,虽然也是肩膀挨肩膀,脚跟挨脚跟,但因隔离带多,踩踏事故倒是可以很有效的防范的。
俞大人在请示了弘参后,清了清喉咙,拍了拍惊堂木,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四阿哥,”俞大人等大家安静后冲弘参拱了拱手,“你是状告翁岩,…咳,咳,夺了你的产业?”
俞大人在措辞上稍微动了动脑筋,产业这范围就大了,不见得是指漕帮本身嘛…
弘参也冲俞大人拱了拱手,“大人,爷暂时只告翁岩黑心黑肝,将爷的漕帮给昧了去,至于钱坚和潘清嘛,暂时还不忙着告,因为没见着他们人。”
俞大人心想,敦庆爷,你的儿子可比你兄弟们厉害啊,这种事都敢拿出来说…
而弘参还在继续着,“大人,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同理,王子受了委屈,大人也得给王子伸冤啊,还请大人给爷做主。”
俞大人听得鼻孔直抽抽,“翁岩,四阿哥告你之事可属实?”
“回大人,我漕帮自立帮以来,就未曾属于任何人,还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翁祖师爷朗声道。
“四阿哥,”俞大人又咳嗽了一声,今儿这嗓子是注定好不了了,“翁岩的话,你怎么看?”
“他撒谎!”弘参朗声道。
“大人,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翁祖师爷跟着说道。
“大人,请过目。”弘参站了起来,从袖子中拿出一本折子,恭敬的举过头,“这是漕帮前任袁帮主给太上皇的折子副本,上面有太上皇的批复…”
俞大人忙起身下坐,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袁帮主在折子上历数了漕帮的历史以及对漕运的贡献,又使劲表了一番忠心,最后又坦言了漕帮当下困难重重,希望朝廷能将漕帮整编了,免得帮众流离失所…
康熙爷的批复则是,晓得了,十阿哥正好在南边,漕帮众人就编入十阿哥门下…
俞大人看了后,舔了舔嘴唇,将折子内容系数念了一遍…
众人听得是半信半疑,这可能嘛…
“大人,将这折子给诸位老爷们都看看吧…”弘参提醒着俞大人。
“是,”俞大人忙恭敬的将折子给拿了下来,交给那些赶紧站起来的乡绅们。
“这个折子是当时的江南制造曹大人转呈的,”弘参又拿出了一本折子,递给俞大人,“这是曹大人当时上的折子,大人请过目。”(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官司(中)
弘参将前江南织造曹寅的折子递给了俞大人,“曹大人说,袁帮主不识字,所有书信都是由他身边的江师爷代笔的,因此,才会在上的折子上特意按了个手印,俞大人,你可以叫漕帮将江师爷的亲笔信和袁帮主的手印给调出来,一比对,不就知真假了…”
弘参磊落的行径引使得现场群众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倾斜了,说得这么磊落,应该不是假的…
漕帮大部分人也深深的怀疑这折子就是袁帮主叫江师爷写的…
“翁岩,绍兴可有江师爷书写的信函?”俞大人问道,“袁帮主的手印你帮中可有?”
“草民不大清楚绍兴是否存有江师爷的笔迹,”翁祖师爷道,“但帮主却没袁帮主的手印。”
“袁帮主早期很艰难的,想来应该是去过当铺的吧,有他的当票也成啊,”弘参还在给俞大人支招,“至于江师爷的笔迹嘛,彭舵主也许知道?”
瞧四阿哥,多磊落啊,没硬逼着漕帮认下那折子,还在帮着想法核实,心里有鬼能这么做嘛?群众的天平又朝弘参斜了些。
彭舵主沉吟了片刻,说是得找找,俞大人便要派衙役去,被弘参阻止了,“让漕帮自己人去找吧,衙役就别掺和了,免得找出来后,某些人反咬一口说是衙役栽赃。”
因此,弘参建议可以请在场的乡绅代表跟着去监督一下,“漕帮应该没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不能让旁人知晓吧?”
谁家没秘密啊,可谁又会承认自己有秘密啊。
因此,在场的两个乡绅便当起了临时监督员。
趁着找书信的当口,俞大人便请翁岩仔细想想,能不能找到袁帮主的手印样。
翁岩冷冷的笑着想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彭舵主和乡绅返回到了现场,找到了两封江师爷的手稿。呈给了俞大人。
俞大人将有康熙批示的折子小心的打开放在审案桌上,又将找到的两件物证在旁边放好,仔细比对了一下。肯定道:“笔迹一样。”
然后又请阿克敦,杭州将军。以及在场的乡绅前去比对。
结论都一样,三样内容皆出自一人之手。
“叫漕帮的师爷也去瞧瞧吧,”弘参扇起了扇子。
绍兴分舵的师爷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好一阵,轻声道:“一样。”
“人群里,谁识字,举手给爷看看…”弘参将扇子一收,指着看热闹的人群道。
一瞬间。人群中便举起了好多只手,弘参呵呵笑了,“看来官学办的不错嘛,这么多人都识字啊,呵呵,这样,在场的人都依次到桌前走一圈吧,不管能不能辨认,瞧瞧也好…漕帮的也都依次来看看…”
这么一折腾,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笔迹一样嘛?”等大家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弘参笑着发问了。
于是人群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完全一样”…
漕帮方队的声音要略微弱些,可以理解。
其实人群里识字的大概只有一小半。在这一小半中,能分辨得出字迹是否一样的更是凤毛菱角只有三四个的确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但因为前头俞大人、钦差大人、阿克敦以及乡绅都已经表态了,再加之弘参那坦然的举止,群众便自然而然的跟风了,怎么瞧怎么像,一老大娘竟然还煞有其事的说,连墨水都瞧着像是来自同一家作坊的呢…
弘参摊摊双手,耸耸肩膀,“请俞大人为爷主持公道。”
“翁岩,你还有什么话说?!”俞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喝了一声。
“四阿哥要伪造份文书有何难的?”翁祖师爷依旧很强硬。
“铁证面前,你还敢狡辩!”俞大人又再度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铁证?简直是笑话,此事漏洞百出又怎成了铁证,”翁祖师爷冷冷道,“天下总归是有明白人的…”
“漏洞百出?”弘参笑了,“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完又冲俞大人拱了拱手,“俞大人,事情的原委,爷好像还没细细给你说吧?是这样的,虽然皇玛法将漕帮给了皇阿玛,当皇阿玛当时一心扑在吕宋上,便没怎么管漕帮,老实说,他差不多都忘了漕帮是他的了,还是爷有次淘气,说要弄个掌门人来过过瘾,尝尝快意江湖的滋味,皇阿玛这才想起,江湖中有他的地盘啊,皇阿玛是个大方的,当时他还只是太子呢,便大方的将漕帮给了爷…俞大人,大清可有律法规定,地主或东家若长时间不露面,田地或铺子就归佃户或掌柜的了?”
俞大人给出了否定答案,这怎么可能,就是猪来制定大清律也不可能这么乱规定塞…
“是啊,”弘参接口道,“爷也是这么想的啊,所以便叫人去漕帮知会了一声,告诉他们,东家如今要管事了。漕帮当时挺配合的,一点也没生什么波折,爷还得意着呢,在兄弟之间显摆了一回,说爷还没亲自出马呢,漕帮就服帖了,看来爷的人品不错嘛,爷以为一切是顺得不能再顺了,也就没怎么多想,加之学业又重,差事也多,爷便没抽时间到漕帮总舵走一遭,反正漕帮也没给爷惹事,爷交代的事,漕帮明面上也在认真办着,所以这几年,爷还真没想过漕帮会给爷生出些妖蛾子来!”弘参说到这,眼睛微眯了一下,加重了语气,“爷是万万没想到,爷的连襟来到绍兴却被漕帮给缠上了!漕帮竟然这样打爷的脸,哎哟喂,爷当时囧得啊都恨不得拔根头发将自己吊死得了,太丢人啊,于是,爷就来了,没想到,漕帮的几个奴才竟然躲着不见爷,三请四请才来个翁老头,接下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俞大人,爷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想到这帮奴才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昧爷的东西,所以就没带啥证据来,今儿给你呈的折子还是爷派人快马回京拿的呢…”
“狗奴才,你是不是认为你不提供袁帮主的手印样,你就能信口雌黄了?”弘参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那你注定是要失望了…”
说到这,弘参才对俞大人道,“太子知道后,情知这狗奴才不会轻易认罪,便叫爷的管事找了几封爷这两年和漕帮的书信往来,俞大人,请过目。”弘参冲后抬了抬手。
一侍卫便拿出了两封书信递给了俞大人,俞大人打开一看,脸一下就白了。
“俞大人,有一封书信就是这狗奴才写给爷的,至于是否是他亲笔所写,爷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笔迹比对,这奴才不在这嘛,让他当场写就是了,如果不对,再找了他的师爷笔迹就是,想来绍兴分舵应该是有的,”弘参笑道。
俞大人正被弘参呈上的书信给吓着了呢,没听见弘参问话。
“俞大人,俞大人…”弘参提高了声音,“叫人准备纸墨吧,或者,让这狗奴才先看看他给爷写的信?听听他是什么说辞?”
“啊,”俞大人忙收回心神,“四阿哥…”
“怎么了?”弘参扬扬眉。
弘参交出的书信,一封是钱祖师爷写给四爷的,说漕帮已经将十船大米运到了广州,搬上了海船,想来不日就可抵达南洋,一封是翁祖师爷写给四爷的,说是四爷交代的给南洋运送一大炮的船只人手已安排好,请四爷放心,漕帮一定会躲开朝廷的检查,顺利将大炮运出去…
这样的内容能公之于众?俞大人有些明了了,肯定是太子陷害的,怎么办?自己已经被弘皙拿捏住了把柄,如果再得罪太子,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可得罪四阿哥,会不会死得更快,比如血溅当场之类的…
俞大人的大脑当机了,重启后清理了一下内存,最后决定还是先顾眼前吧,便拿着信走到弘参身边,“四阿哥,两封信都给他看?”特意将翁祖师爷的信在弘参眼皮子底下停顿好。
“就让他看他自己的信吧…”弘参扫了一眼,瘪了瘪嘴。
俞大人没辙了,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再做太多的小动作,只好让一衙役将翁岩写的信拿到了翁岩面前。
翁岩本来在冷笑呢,一看这信,脸色瞬间便白了一下,虽然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但一直死死盯着翁岩的乡绅们却还是瞧出了猫腻,对于朝廷作假谋夺漕帮的猜测是完全给否定了,这信肯定是翁祖师爷写的嘛…
“看完了?”弘参淡淡的笑着,“是不是你写的啊?应该很好认的吧?”
翁祖师爷看向弘参的眼神终于不再淡定了,朝廷的力量还真是深不可测啊,这封信都能拿到…那么认还是不认?
翁祖师爷犹豫了…
“俞大人,叫这奴才将这封信誊一遍,如果不是他的字迹,还得找他师爷执笔的信函呢,时间紧着呢…”弘参却不让翁祖师爷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群众们虽然没见到翁祖师爷脸色那一瞬间的变化,但却也意识到了他在犹豫,于是,许多人不下意识的便嗤了嗤鼻,犹豫,心中有鬼才犹豫…(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官司(下)
翁祖师爷想过种种可能,却独独没料到四阿哥会拿出这封信函来。
认还是不认?翁祖师爷犯难了。
“是不是你写的?”俞大人追问道,不给翁祖师爷太多的思考时间。
“俞大人,别催他,你先将这封信给大伙念念…”弘参适时发话了。
俞大人打了个激灵,念信,这可是私运军火啊,四阿哥,你眼睛刚刚到底扫到这封信没有啊…
“俞大人?”弘参可不知道俞大人的为难,还在催呢。
众目睽睽之下,俞大人可不敢冲弘参咬耳朵,反正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义务,皇上届时迁怒,自己大概也能告个饶吧?是的,俞大人此时更担心敦庆帝指责自己将皇家的家丑外扬。
“俞大人?”弘参再度催促了起来。
俞大人只好清了清喉咙,将信的内容大声的念了一遍。
然后现场的人绝大多数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私运军火,这可是死罪啊…
阿克敦和杭州将军张大嘴巴,傻眼了,阿克敦想的是,没听说二阿哥和四阿哥水火不容啊,再一瞅弘参嘴角的微笑,阿克敦觉得太刺眼了,天啊,难道康熙朝夺嫡一幕又重演了?皇子们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呢,大臣们也很难的啊…
杭州将军则想的是,四阿哥胆子也太大了吧,明目张胆告诉大家走私军火,真当御史是聋子啊?皇上这回怕护不了了吧?不对,皇上应该是饶不了四阿哥才对…四阿哥不至于想不到这点啊,怎么还笑得出来,哪出错了?…
乡绅们也呆了,大家都是有见识的人,私运军火。这可是重罪啊,四阿哥脑袋被驴踢了啊,这种事瞒还瞒不急。怎么能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呢?争来漕帮,结果却落个无福消受,简直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嘛…
漕帮的中层也傻眼了,这可是灭帮的罪名啊。瞧着翁祖师爷的样子,好像漕帮真的掺和了呢,怎么办?认下,漕帮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认,朝廷肯定也会顺着这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