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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清穿]远望当归-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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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交际花是特别出众也特别出名的。她明眸皓齿,气质纯净温柔,日间通常穿白衬衫休闲裤,要不就宽松的白裙子。可是先天条件实在是好,完美无瑕的面庞和诱人无可挑剔的身段,越是掩饰越是让人动容。她教每个人想起大学时的女神或者女友,所以交游广阔。
原本便是如此,良家妇女扮得像风尘女子,或者风尘女子扮得像良家妇女,就一定会红。
因为惯了受宠,她特别不能理解明徽的拒绝和淡薄,一定要拿下他,几乎成了执念。
浴室的毛玻璃上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水声沙沙的,是明徽在沐浴。
沙发上亲昵厮缠的两个人忽然一起抬头,贪婪渴望地看向浴室,交际花回过头来,看着锡林露出会心的微笑,仿佛是在说:呵,我可知道你的秘密了。
她有恃无恐地站起来,脱去白裙、高跟鞋,只穿一件长的、半透明的衬衫,一步步走进浴室里去,“咔”一声拧开浴室的门。
水声和水汽中明徽的声音有些模糊,他在问:“锡林,怎么了?”。
锡林心里焦渴得无法忍受,他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口中,站起来踱了两步,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浴室门口。交际花白衬衫完全打湿了,透明地贴在没有穿内衣的胴体上,她迎着花洒抬起头来,一绺湿发贴在鬓边,她的脸庞那么清新靓丽,她眼睛又黑又冷,湛湛有神,这才叫星眸。
这样无双的美人毫无缝隙地贴在明徽怀抱里,她樱唇可口地嘟着,仿佛在索吻,神情迷醉到极点。
明徽震动地看着她。
她说:“吻我。一次,两次,无数次。”她的手勾在他脖子上,明徽失措地低头。
她喃喃:“抱紧我。我不要你爱我,只要你陪我。”。
她主动把唇送上去,明徽在和她接触的前一秒终于清醒过来,不住后退。
交际花在花洒下孤零零挨淋,忽然咯咯笑了,问:“你是否不喜欢女性?”。
明徽脸上越来越红,他不出声。交际花轻喃:“不对,你明明有反应……”。
明徽终于自辩:“我是道德君子吗,不,我并不是。但我也不喜欢这样,抱歉,你出去吧,待我换衣服。”。
锡林终于出来救场,他咳嗽一声:“甜心,怎么我出去接个电话就出这种事情,你觊觎我室友是不对的。”。
交际花凄怆地一笑,她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们两个人结伴出来,脸色都不好看。锡林心里也有气,他堂堂一国太子,何时沦落到如今这皮条客的角色,但是看着明徽恼火的脸,终于忍不住还是主动在课堂上和他说话。
一般来说,严格自律的人都有那么一个追求目标,可是明徽不是,相反的,他总觉得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些自毁倾向。
太过完美的结果,就是走向自我毁灭。
那么沉迷于赛车,也有部分这种因素吧。
上课时间将至,明徽走回来,锡林问一声:“她是谁?怎么了?”。
明徽说:“她是我在社团的搭档——这件事有点复杂,待会儿去咖啡厅我们一起和她聊吧,估计这事儿还得拜托你。”。
锡林莫名其妙:“什么事啊?”。
明徽简洁地说:“她发现自己并非父母亲生。”。
萦珠也是这样说的,她看着咖啡杯里的泡沫,声音里有一种镜花碎裂水月成空的苍凉:“难怪这么多年以来,父母一直致力于人工授精……这种手术其实非常疼,非常难受,可是他们老是不放弃,唉,我应该早些想到的。”。
她悲哀地牵牵嘴角:“很少父母在有了一对孪生子后还想再要孩子的,我怎么就没往那个方面想呢?”。
明徽安慰她:“你父母对你视同亲生,很多亲生孩子还受不到这么好的照顾和教育。”。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满含恳求:“我亲生父母是谁呢?实在是难以克制地想要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何遗弃我们?……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萦智。”。
明徽说:“智珠在握。”。
萦珠破涕而笑:“是。智珠在握,可惜他是智,他比较聪明,我只是珠,笨得很。”。
走出去的时候,锡林和明徽说:“这等事情,你随便托一个私家侦探即可以查清楚了。”。
明徽斜斜看他一眼:“我怕你太无聊。”。
果然,还是抱怨了,锡林赧然。明徽说:“你也未免太大公无私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别管这么多,我自然有数。”。
锡林说:“咳,我这不是怕你是Gy或者有问题嘛……”。
明徽赏他一拳:“老子不用你操心!”。
锡林还是游说他:“你想想,以后结婚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你什么都不会那多尴尬,我总得为你打算不是。”。
明徽作深沉思考状:“那你有什么建议?”。
锡林哈哈一笑:“我早说了,咱俩一起练练不就知道了,我可以现场指点你……”。
明徽撇嘴,作个表示厌恶的鬼脸。
他们二人说着,本来以为空无一人的楼梯里却突然迎面拐过来一个人,两人不免一起抬头去看。那是个清光凝辉的美少年,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虽华美到极点,可总觉得眉宇间一丝英气与狡气并存。
锡林十分注目,他知道这个人,三思楼七楼走廊另一边,最好的宿舍里听说只住了一个人,只怕就是他。这人自从开学以来从没出现过,然而校方竟然不动声色,估计来头不小。
他和明徽擦肩而过。真是光华万千,看着不似凡人。
锡林心中想法转过了七八百道,明徽却并没有他念,他换过衣服就又去篮球场参加校队训练。
晚上的时候锡林出去和部队的王竞尧谈事情,此时自然是不出意外的灯红酒绿,你来我往。他酒量本来极好,杯到酒干,诚恳恭敬,不玩虚架子,已届中年的王竞尧也被他捧得极为高兴。说到底,锡林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中国人对天子总有那么一些自己也意料不到的情结。
回去的时候他坐在车上,盯着司机的背影看,突然难得感到茫然。他的身份,其实也和前面这哥们差不多,驾驶着一辆光鲜豪华的轿车,行走着按部就班的道路,或许他有惊羡耀目的车技,有暗藏的心机和满腔的抱负,但其实不管他怎么做,这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到现在,已经没有人需要一个有才能、有雄心的帝王。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皮相美风度佳、血统高贵仪态翩翩的高级外交官。在所有场合惊艳地出场,然后一直端庄地站着或坐着,挨到退场。
当然,其实他也有许多可做的事情,比如解决一下贩毒问题,比如解决一下贩卖人口问题,比如解决一下走私问题,比如热心公益,比如好好做学问,甚至可以练字画画,这些都是有益无害的。
他的人生里也有许多可期待的东西,比如美食美景美人,比如父母妻儿,比如知己朋友。
然而,然而,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却好像都不是他想要的。
浮生瞬息梦,此日意茫然。
如果能早生一百年,不,早生五十年,那多么好啊。
就像那把青霜剑一样,在和平年代,它水一样的锋芒久久被封闭在剑鞘中,寂寞到在深夜中长啸呼喊。
锡林想起自己的母亲,嫁入绝色遍地的皇室,她终身对容貌有着难以释怀心结。无论是国庆、出国访问、会见外国皇室或官员、甚至宣布儿女出生的大典,她从未出现在公众眼中。她怕人口舌刻薄。
她身边的老侍女总爱说父皇花心薄幸,但其实父皇对她是尽了心的,否则也不会有姐姐和锡林两个孩子。只是两人的家庭背景、经历教育相差得实在太大,他出口成章,能分辨十八种香料细微的差别;她质朴沉默,手足都粗糙生茧。
且她父亲又故去了。
在锡林的印象中,她好像常年在小佛堂里,捻动着蜜蜡佛珠,背景是幽微不辨其义的《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锡林突然觉得脆弱,想起来,他十九年人生,竟然都是空的。更可怕的是,未来也是空的。
祖父祖母已经离开了他,早晚父皇母后也会离开他,早晚早晚,他会变得孤独一人,坐在那个虚设的宝座上。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上去,看见明徽在卧室里,他在拼汽车模型,很自得其乐,笑吟吟。锡林突然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膀上。
明徽错愕:“怎么啦?哥们儿,这酒气,你喝了几斤?是不是走不动了?赶紧的,躺下躺下……”。
锡林闷不吭声,明徽莫名其妙。
两人正僵持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明徽大惊:“什么!有这种事?好,好,我马上就来!”。
推开锡林就往外跑,锡林拉住他问:“什么事?”。
明徽急急说道:“萦珠遇到校园色狼了!她说她第一个给我打的电话,赶紧的我们去看看,救人要紧。”。
锡林赶紧说:“我也去。”一时酒也醒了。
隔壁寝室正好两男生路过,使劲问:“怎么了怎么了?”。
明徽为求脱身仓促说了,他们两个也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起跑出去,明徽开上锡林的车,两三分钟就到了指定地点。萦珠自己站在那里,哭声震天,明徽赶紧问:“怎么了?”。
她口齿倒很清楚:“他一见我把电话打通了,自己就掉头跑了,在那个方向。”她指着东北方,几个男生吼一声“追”,萦珠稀里糊涂也上了车,明徽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边追问:“打电话叫校园保安了吗?”。
“打了。”诸人不免对她另眼相看,虽则嚎啕不止,但脑子清楚得很,手也不抖,是个镇定的。
萦珠哽咽着:“我下来后就看见那条路上有个什么白白的东西,我就用眼角余光看见了么。结果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我吓得尖叫,转头就跑,结果那个人就追上来了!我穿着高跟鞋,他两步就赶上了,我怕得腿软,赶紧又把鞋子脱下来,这么一耽搁他就上来拉我的衣服,我用高跟鞋砸他,然后就给你打电话……”。
虽然不该,明徽也扑哧一声笑了:“难怪我听到惨叫声呢。”。
萦珠含着泪颤声说:“你还笑!高跟鞋只有两只!我砸完了就没武器了,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办!”。
她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忍笑。萦珠又抽抽搭搭哭了。
结果还真赶上了,那变态披了件外套——也不知是从哪里找的,而且这人跑得居然还挺快。四个大男生怒吼一声,冲下车对他一通拳打脚踢,揍得他哭天抢地,抱住脸不住求饶。
结果一抱住脸下半身就露出来了,众人厌恶万分,更是暴揍。锡林在地上摸了半天砖头没摸到,只得用一块小鹅卵石就着他关键部位砸了过去,那人一声惨叫,登时蜷成了虾米,倒把众人吓了一跳,这就停了下来,正巧巡逻的保安车到了。
把那变态交给保安扭送公安局后,几人开车送萦珠回去。这么一出英雄救美外加见义勇为的暴力行径之后,所有人都神清气爽,既连萦珠也下车用瓷实的包包照着变态的头脸一通猛砸,出过气后笑嘻嘻的。
明徽问:“萦珠,是送你回寝室还是怎样?”。
萦珠想想说:“衣服破了,我不想给别人知道,你能不能送我出去我买件衣服……”。
几人纷纷点头,于是开出校门停到一片商铺前,锡林说:“你别下车了,我和明徽去帮你买吧。”。
萦珠糊里糊涂地点头,他们二人就走进了hnl的店子,走进去明徽才叫一声糟:“没问尺码,怎么买?”。
锡林笑了一声:“哪里需要问。”直接给售货员小姐报上,“,;。”。
明徽还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
锡林笑而不语。明徽“嗨”了一声,无语了,一脸的“我傻啊,我早该想到以你过尽千帆的劲头,早就可以目测三围了”,锡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徽十分细心,还记得给她带双鞋子,锡林可没有目测女生脚的习惯,只得又给车上的她打电话,到底前功尽弃。
回去后,几人又下车来,让萦珠留在里面换衣服,突然听见她惊叫一声,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过一会她把车门拉开,才知道脚拐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脚脖子都肿了起来。明徽低下头视察她的脚踝,萦珠脸上绯红,待抬起头来,他就义不容辞送她去校医院。
虽然出了这种状况,几人依旧笑语喧然。隔壁寝室那两男生甚至还在计划待会儿去吃什么宵夜,表示待会儿给校医院的萦珠送过去。
下车的时候,明徽把萦珠抱起来一直送到值班室去,那两哥们儿挤眉弄眼,笑嘻嘻地和锡林说:“今晚大事可成。”。
锡林沉着脸,不做声。好在这两人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又要住院。萦珠刚被人骚扰过,有心理阴影是肯定的,她哀求地仰视着明徽,隔壁寝室那两哥们使劲嚷嚷:“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明徽,留着陪人家呗!”。
明徽也就留下了,那两人笑嘻嘻地说:“那我们就走了啊。”转头要去拉锡林,结果转头一瞧,好家伙,这人喝多了,早在另一张床上昏睡过去。他们做媒心切,一定要拽起他,结果锡林实在是昏死过去了,怎么也挪不动,明徽只得无奈说:“得,今晚照顾两个,就留这儿吧,省得他今晚酒精中毒,还得跑医院。”。
那两人满怀遗憾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多好的二人相处机会啊,锡林怎么就突然醉死过去了呢……”。


集锦篇 第九十九章 锡林(四)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意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风惊绿,若得待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苏轼。
从那天起,萦珠就加入了他们的二人队伍。
她时不时跑到他们宿舍来,替他们收拾一下东西、带食物、聊天,甚至一起喝酒。这是个大方自然可爱又不做作的女孩子,长得又很漂亮,眼角眉梢有一种不自觉的旖旎风情。
若是换了平时,锡林本来应该挺欣赏她,只是奈何萦珠的攻略对象明显是明徽。
那天锡林推开门,就看见萦珠和明徽一起坐在床上,她把MP的一只耳机塞在他耳朵里,两人肩并肩,满面含笑,目光对视,格外亲昵。
锡林慢慢垂下了眼睛,一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有一道冷冷的火焰在阴郁地噬咬他的心。
他站在卧房门口懒洋洋问:“在听什么?”。
萦珠一笑,她走到电脑前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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