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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68部分

小说: 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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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公主的封号都十分微妙,怡和,议和?
”北韩陛下之诚意,朕深有体会。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且先安顿下来,具体事宜择日详谈。“
”陛下!“怡和公主蓦然上前一步,”关于和亲,怡和斗胆,请陛下让怡和自行择胥!“


、093 选婿名单,抢爷的人?!

自行择婿?众人纷纷朝怡和公主投去惊疑目光,大禹国强盛之时,也曾有他国公主前来和亲。只不过,要么送入后宫成为帝王妃,要么由皇帝择一才俊指婚。可从没听说还可以自行择婿的!
云意挑眉,怡和公主倒还是个心气高的,可惜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和亲,说白的就是一颗棋子。棋子的价值,在乎今后两国的关系。若好,则罢,若不好,首先遭殃的就是棋子!
李沧遗显然也没主意,“公主请求,众卿家认为如何?”
臣子们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形,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因此都不发表意见。
李沧遗求助的眼神转向云意,云意淡声笑道:“但凭皇上定夺。”反正公主不会选她,她也才懒得操那份闲心。
李沧遗思考了下,缓声道:“自行择婿未免范围太广。不如这样,朕列出名单,公主在名单之中。
这已是天大的恩泽。怡和公主当即喜不自禁,拜谢道:“多谢陛下成全,怡和感激不尽。”
李沧遗羞涩笑了下,摆手道:“公主代表北韩,远道而来,朕若连这点请求都不答应,岂非辜负了北韩陛下一番美意!”
怡和福了福:“到底是陛下宽仁大量,大禹国在陛下治理下,必定日渐强盛,永享太平。”
李沧遗听了这奉承的话,高兴得眼睛都笑没了:“哈哈,承公主吉言。”
云意眯眼,还日渐强盛,永享太平?别亡国就算不错。
正暗自腹诽,蓦然感觉到一道如刺目光射来,抬眸一看,是逍遥王隐含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憎恶,赤果果地呈现在脸上。
这又是闹的哪出?好似她杀了他全家似的……这老变态,当初不知华殇因何落在他手里,虽名为师父,却没尽到半分责任。若非上天垂怜,只怕华殇早就死在深山。
他除了交给华殇武艺,别的方面还真的欠揍。还枉费她从前听闻他事迹时,心生崇拜,以为他洒脱不羁,有月下高士之风。
原来,不过渣渣一枚。这次,若非因为他,华殇也不会被牵累。如今,李沧遗这小鬼又从殇为忠义王。日后想要摆脱这些糟心事,只怕难上加难。
“皇上,燕国传来加急国书。”一名官员殿外求见,一句话让殿内的和乐气氛瞬间凝固。
李沧遗愣了下,“快传!”
国书呈上,李沧遗阅罢,顿时一脸古怪。
逍遥王和怡和虽则也十分关注,究竟大燕国传来国书,说的什么?
“皇上?”有臣子沉不住气,开口相询,“大燕国陛下,莫不是又要借口兴兵?”问的颇为忐忑,李沧遗眼见底下臣子似有不安,忙澄清道:“不是。大燕国——”他瞟了眼怡和,“也要送公主来和亲。”
“啊?”朝臣惊愕,面面相觑,皆觉怪异。燕国素来强悍,怎么会忽然对大禹国要求和亲?而且,之前两国之间还颇有龃龉,甚至大动干戈。
百里嚣,又在耍阴谋?云意琢磨着,只见逍遥王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怡和公主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大约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他们这才要与大禹国联姻,燕国就横插一脚。若是大禹国有心向燕国靠拢,两者联合,焉有北韩的活路?
届时,内外交困,北韩危矣。
看到逍遥王不高兴,云意的心情倒好了一些。
李沧遗待底下静下来,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燕皇还欲求取我大禹国的舞阳公主为妃。”
“啊,舞阳公主?!”有臣子当即失态,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云意蹙眉,百里嚣搞什么鬼?送公主和亲也就罢了,竟然还求取舞阳?舞阳名声在外,大禹国的男子都不屑尚她,何况百里嚣那么骄傲的人。
如是先皇时期,舞阳有太后撑腰,颇得宠爱还好说,可如今,新皇登基,舞阳明显失势,几乎被人遗忘。百里嚣又怎么想起娶舞阳?
重重疑虑盘绕心头,李沧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老调重弹:“诸位卿家,意下如何?”
没人吭声。这燕国意图不明,谁也不敢贸然提意见。何况,北韩使臣和和亲的公主还在这里呢!
若答应大燕国的请求,岂非令北韩难堪?若不答应……又唯恐大燕借口兴兵。左右为难之际,有臣子将主意打到云意头上,“皇上素来倚重左相大人,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是啊,还是左相大人说说吧。”
云意冷笑不已,这些迂腐的家伙,没事瞎嚷嚷,有事就互相推脱。
“老师?”李沧遗可怜兮兮地望过来,云意拱手道:“皇上,此事还是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先安顿好北韩来使。公主和亲的对象,也须得尽快物色才好。”
“啊?哦哦!”李沧遗似才领会过来,点头如捣蒜,“老师所言极是。”
李沧遗连忙安排下去,逍遥王脸色黑到极点,冷冷哼了声,“外臣告退。”竟是拂袖就走。
“北韩蛮子未免太失礼!”有臣子不满嘀咕。
北韩本的北方游牧民族,后来才慢慢开疆扩土,发展壮大成北韩国。故而,现在还有许多人暗地里讽其为北蛮。
碍眼的走了,李沧遗又开始苦恼燕国诡异的“联姻”请求,“诸位卿家,对于燕国公主和亲还有燕皇求取舞阳公主之事,有何之事,有何看法,尽管道来。”
“臣觉得,此事还得等等。先弄清楚他们意图在做打算。”有个老臣,出来说道。这是比较保守的作法,但根本问题没解决,李沧遗显然不满意。
有臣子察言观色,揣度圣意,当即回道:“皇上,臣以为,和亲未必不能。不就是多个女人么,皇上后宫空虚,尚未立后纳妃,不过是个妃位,于大局并无影响。至于舞阳公主,燕皇既不介意,我大禹国又何必为区区一个女子惹大燕不快。燕国素来强横,若不顺其意,只怕届时又要大动干戈。如今十三部族之乱未平,我朝实在经不起再多的波澜!”
这臣子说的倒在是看不惯他们轻贱女子的样儿。在他们眼里,女子就在任由摆布的棋子。可以任尔操纵,利用得好,可以谋利,若用不好,弃之也不可惜。
舞阳虽常痴缠自己,到底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她还曾言不要和亲,如今却依旧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心底虽有几分同情,但云意素来不是意义用事之人,因此没有贸然表示反对。
“大燕国这是故意给我朝出难题。若答应,只怕其不答应,则显得我朝气量狭小。毕竟,燕皇不计前嫌,送公主和亲,传达了友好的意愿,又求取舞阳公主为妃,似乎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若大禹国不接受,就显得不识大体,相比之下,就显得燕国宽容大度,昭显其大国风范。这着实,令人不喜!”李沧遗沉吟半晌,纠结眉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燕国国书与大禹不过的有些误会,并表示歉意,如今想与大禹重修于好,结成同盟。朕看燕皇也不是那等大度之人,这分明是要让朕左右为难!”
“皇上所言极是。”臣子纷纷表示赞同。
云意不动神色,李沧遗神色似乎懵懂,实则眼底精芒闪现,足以表示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毫无心机。
对于他那番见解,云意也深以为然。百里嚣素来标榜大国气度,之前因为百里烟和展会之事,燕国威严大损,名声大跌。如今,他是想要极力挽回,其计。
比如,破坏大禹和北韩的结盟。
她倒要看看,百里嚣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就如前面那臣子所言,不就是个女人么,他敢送,大禹就敢收。
主意已定,当李沧遗征询意见时,云意淡淡笑道:“皇上心意,一切但凭皇上决断。”不信这黑心肝的小鬼心谓的征询意见,亦不过做做样子。看来,她这个老师,很快就“功成身退”了。
“嗯。”李沧遗托腮,沉吟道:“让朕再仔细想想。诸位卿家若是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面陈与朕。”
“退朝!”
退朝后,云意留了下来。
玉春宫,虽然李沧遗当了皇帝,但他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常来此地转转。
云意求见时,他已换了身葱绿常服,头发束一半,另一半散在脑后,愈发显得眉目秀丽,澄明如月。葱绿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轻浮,反而衬托出少年特有的青涩秀美风情。
梅花映雪,暗香浮动,他剪了枝红梅在手,轻轻把花嗅,脸上浮现纯真无害笑颜,无需刻意,已是清美如画,足可卷也。
“老师,这花漂亮吗?”他举起花枝,笑得灿烂,云意微笑点头,“很美。”
“送你!”他将花送过来,云意愕然接了,鼻尖淡淡幽香,犹自沾染着雪的清冷,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
“谢皇上赏赐。”
花也赏了,也该直入正题了,云意不给李沧遗打马虎眼的机会,当正色问:“皇上何以下旨封华殇为王?臣记得,先帝时就曾确认过,华殇并非四皇子。”
李沧遗狡黠地朝她眨眼道:“那分明是老师的诡计,朕晓得的!”
“那时皇爷爷极力反对,老师不想徒惹是非,如今情势不同,朕孤立无援,只盼着老师与四皇叔在旁扶持,也好让朕睡得安稳!”
“是吗?”云意勾了勾唇,笑得意味深长:“皇上真这么想?”
“那当然。”李沧遗扬起下巴,脆声应道,然触及她洞若观火的视线,不禁别开眼去,显得有几分心虚。
云意了然一笑,别有深意道:“皇上要知道,臣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最是受不得约束。谁若想利用臣身边的人来捆绑臣,那就大错特错。臣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挣脱这个束缚。哪怕,玉石俱焚!”
李沧遗打了个寒噤,慌忙转过脸,诚惶诚恐道:“老师,我错了!”
“皇上乃天子之尊,何错之有!”云意似笑非笑,眸露机锋。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李沧遗低下头,如同做错事情等着大人责罚的孩子,轻咬着嘴唇,默了下,又小声赔礼道:“我不该利用四皇叔来牵制师父。我、我只是害怕老师因为和宝公公之间的龃龉而疏远我,不理我!”
云意静静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深思。想不到李沧遗会这么轻易将心思坦白,这倒让她愈发琢磨不透这小家伙。
“老师?”片刻沉默之后,李沧遗惴惴不安地伸手扯了扯云意的衣角,见她没拒绝,才缓缓抬起头,透亮如清泉的眸子注视着她,可怜兮兮道:“老师,原谅我。日后我再也不敢对老师耍心机了。”
“帝王心术,臣还是懂的。”云意云淡风轻一笑,将此事就此揭过,“圣旨已下,臣多说无益。但有一点,华殇即便封了王,也还是本相的人。何况,区区一个王,他还是当得的!”
提起所爱,云意脸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种清宁傲然气息油然而生,“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他卷入朝廷的纷争。这点,希望皇上明白。”
“朕明白,朕明白!”李沧遗点头如捣蒜,只差没举手发誓了。
云意斜睨他:“皇上明白就好。既如此,臣告退。”
“哎,老师!”李沧遗扯住她,“那个百里嚣的联姻请求怎么办?”
燕皇也不称呼了,看来这小鬼也不喜百里嚣。
“就照朝上所议办理。”
李沧遗失落地哦了声,末了,重重叹息:“百里嚣实在太可恶了。他送的女人朕不想要,舞阳姑姑那倔强性子,要她答应和亲,哎,难!真让人头疼……”眼珠子滴溜一转,舔着笑脸:“要不,老师去劝劝她?”
这奸诈的小鬼!云意斜他一眼,当了皇帝狐狸本性就露出来了?前世看的话本上,李沧遗最后死得挺凄惨,似乎在宫乱。一直以为是因为个性单纯的缘故,可如今看他一副滑头样,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老师?”李沧遗被她看得发毛,听她淡若流水的嗓音道:“皇上莫非忘记刚才自己所言?”
李沧遗一怔,他刚才说过再不对她耍心机。
“皇上好好想想吧!”云意撂下一句,轻笑一声,转身飘然而去。
*
三更鼓敲过,帝王寝宫还亮着灯火。
李沧遗手执朱笔,正认真仔细地批阅奏折,灯火摇曳,白玉般的脸上是与平素不符的老成深沉。
“皇上,三更天了,安寝了罢?”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揉了揉眼睛,提醒道。
李沧遗扭头看了眼沙漏,将最后一个朱批写完,轻轻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道:“嗯。今夜就不饮牛乳了。那牛乳赏你了!”
小太监才奉上温着的牛乳,闻言喜上眉梢:“谢皇上赏赐。”
李沧遗起身,看了眼瓷盅里奶白的牛乳,老师说过睡前喝牛乳,有助睡眠。他便尝试了番,却是不大喜欢那个味儿。
缓步走入寝室,李沧遗随意一瞥,但见昏昧光影下正坐着一人,不禁吓了一跳。
“公公?”
“呵呵,杂家吓到皇上了?”宝湘正歪在宽大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歪着头笑睨着他。
“没有。”李沧遗定了定身,走过去,“朕只是惊讶,公公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可都办通了?”
走到灯台边,他拿起银簪拨了拨火芯子,灯光骤然亮起来,他目光晶亮,看见灯光下,宝湘的脸色惨白如纸,不禁问道:“公公脸色不大好,是不舒服么?”
“嗯?”宝湘犀利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末了,轻笑道:“杂家好得很。只不过是连日奔波,没休息好而已。”
李沧遗露齿一笑:“那就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万事皆需仰仗公公。公公赶紧地休养好,好指点朕如何处理朝政。”
宝湘吹着指甲,“杂家还以为皇上已经能独当一面,再不需要杂家了。”
李沧遗只当没听出他弦外之音,笑道:“怎么会?没有公公,朕寸步难行。”
“呵~”宝湘抬眸,似笑非笑看着他,眼神意味深深。李沧遗神色紧张,微抿着唇,心道,这是要就平王那件事问罪么?
宝湘笑了下,开口说的却是另一回事:“杂家听说怡和公主要自行择胥。嗯,人选可都有了?”
李沧遗吐了口气,忙道:“朕忙了一下午,已是拟了名册。”说完,蹬蹬跑出寝卧,将名册拿了进来,献宝似的呈给宝湘,“不如,公公帮忙参详一下。”
宝湘随手翻了两下,随口道:“杂家好久没喝过皇上泡的杏仁茶了……”
“啊?朕这就去!”李沧遗转身到边上泡茶,宝湘眼底闪过一丝异光,“小云儿,可别太感激杂家!”
……
时光如指间沙,倏忽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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