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通房重生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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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韵秋和大郎先是挨了顿数落才被老两口稀罕一番,全哥儿却仗着年纪小可是从头到尾都被老两口捧着疼爱着。
因为知道孟小海还没去李家送过节礼,老两口也善解人意地不好开口留韵秋住下。总不能让小伙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登门了,结果心上人儿却不在家,只能失望而归吧?
不过,老两口买了肉和月饼让兄妹几个带回去,拦都拦不住。那月饼,足足有二斤呢!
挥别的时候,西下的余晖晕染在站在门外的老两口的脸上,韵秋突然感到一阵萧索的难受。与自家老少六口人的热闹相比,郭家老两口越发显得孤单寂寥,有种说不出来的可怜。
送走了几个孩子,郭氏抬起袖口擦了把眼睛。
“哎!”郭老头叹口气,“老婆子,秋丫头他们都走远了,咱们回去吧!”看样子,金宝还是没打算回来看看,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果然,仲秋的前一天,孟小海代替了往年赶车送媳妇回娘家送节礼的孟大海,赶着驴车来到了大槐庄。
在朱家门口放下嫂子侄子侄女和节礼,孟小海赶着驴车带着余下的节礼去了李家。
大郎和林氏在院子外面热情地迎了孟小海寒暄,韵秋站在刘氏身后,耳朵尖有些热。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会晚点儿更,裸更就这点不好,更新时间不确定。我尽量还是赶在晚上七点之前吧!
58突至
未来女婿第一次单独上门;林氏上心。而且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两世为人才碰到孟小海;韵秋自然是上心的;昨个儿忙活了大半天特意准备了清蒸肉丸子。别小看那几个肉丸子,按照她的要求做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她就指着这个男人和她和和美美安安稳稳过到白发苍苍了。
对于未来妹夫、未来姐夫;余下的李家人也是生怕哪里招呼不周到,热情的不得了。
李家人;唯一没心没肺;该吃吃该睡睡该笑就笑的只有大宝了。
现在,大宝已经可以只拉着大人的一只手走路了;小短腿还走得挺得劲儿;一步三晃的像只大笨鸭。
孟家准备的节礼是一纸包月饼一纸包枣糕并两条大鲤鱼;真是尽够体面的。
李家的饭菜准备的也很丰盛,主食是特意闷的大米干饭。
荤菜有林氏拿手的炖鸡块、扣碗大肥肉和韵秋掌勺的清蒸肉丸子。
孟小海嘴甜,也很勤快,抢着要帮未来的大舅哥劈柴。
厨房里忙活的林氏婆媳不忘趁着闲隙瞟几眼在院子里忙活的毛脚女婿,满意地点头对视一笑,再挪揄地看向韵秋。
而韵秋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低头干活,只是差点就切着了手指头。都怪娘和嫂子,有什么和笑的,笑的自己都分心了。
吃饭的时候,林氏、大郎和全哥儿陪着孟小海在堂屋里坐桌。堂屋的菜每样都留了一些,韵秋和刘氏带着大宝在厨房吃的。
软软的大米饭拌上炒鸡的浓汁,大宝的小嘴巴鼓得老大了,一木勺的米饭都没咋咀嚼,呜呜啦啦就咽了下去,看的韵秋有点心惊胆战,真怕他噎着了。
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就知道白米饭香,吃肉更香了。
往厨房撤盘子的时候,孟小海也端了一碗肉菜跟在大郎后面。
大家没一个傻的,刘氏直接就抱了大宝出去,大郎也转身跟了出去。林氏和全哥儿还在留在堂屋里呢,这是明摆着的故意给两个小年轻留了个空子!
抬头匆匆看了一脸,韵秋红着脸,两只手攥在身前,一动不敢动地站在灶旁。不是害怕,而是全身紧绷,两只脚不知道该往哪里移动。
男人走进,一双黑布鞋出现在韵秋眼皮下紧盯着的地面。她还感觉到有一股火热的眼神在紧紧盯着她的发旋,这一刻,她不敢大声呼吸。怕呼气声太粗,被他笑话。
突然,男人潮湿的手掌紧紧附在了韵秋紧攥的双手上。
他胆子真大!韵秋惊惶失措地抬起头,差点就叫出声来。还好就像正要嘎嘎叫的鸭子张开了嘴巴却突然被人摁着了脖子一样,及时止住了声音。
孟小海的手捏的韵秋有点疼,他也在紧张吧?手心都是湿漉漉的。
他握着她的手,只有一瞬间的光景,韵秋却觉得好漫长。
手掌心被塞了个东西,孟小海又多加了一丝力气最后紧捏了一下韵秋的手,转身匆匆出了厨房。
跨出厨房的一瞬,他有些迟疑,却没再敢回头瞟她一眼。
好像做了亏心事儿落荒而逃一样,哪里还有刚才毛毛糙糙就敢偷握姑娘的手的那股子豁出去的劲儿。
不知怎的,看到他逃一般的背影,韵秋瞬间一阵放松,有种好笑又好气的感觉袭来。
白天,韵秋把它收在怀里,夜晚,把它藏在枕头下面。时不时地拿出来偷摸看上一眼。
那是一把月牙状的银梳篦 ,大小如饺子般,梳背上镶嵌了绿色的碎松石粒,韵秋觉得煞是漂亮。
接连几天,韵秋都觉得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埋藏着小秘密的甜蜜与兴奋,时不时地就想莫名其妙地绷紧嘴角笑一下,做事情或说话的时候也时常走神儿。
可是这样的小女儿心态却在一日傍晚时分,被突然而至的罗家姐夫田大乾打破了,瞬间被搅得烟消雾散。韵秋再也顾不上偷偷甜蜜地顾影自怜七想八想了。
田大乾去吴掌柜那里进货捎带回来的消息是干爹郭老头昨个儿在与养子的争执中被推倒摔断了骨头。天都要塌了,郭氏这两天哭成了泪人,茶饭不思。
趁着星夜,大郎赶着车带着韵秋和林氏匆匆往县城赶去。
夜路不好走,母子三人半夜的时候才赶到郭家。
郭老头的左胯骨摔折了,请了郎中看过,说只能慢慢休养。要是骨头养好了,还能慢慢挪动,只是走起来不能跟以前一样顺当了。这要是养不好,那可就要瘫在床上了。
这会儿,郭老头疼的“哼哼”累了,刚睡着。
在韵秋住的那间屋子里,郭氏一左一右地紧紧抓住林氏和韵秋的胳膊,好像这样做了韵秋母女就能帮着挽回些什么一般,“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要是能早点儿狠心舍得下那个孽障;老头子咋会遭上这一茬子……”
别看平日里郭氏嘴上说的厉害;什么心凉了不指望了。可老两口子还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金宝仲秋的时候能回来看两老口一眼。
可仲秋的时候家里还是只有孤零零地老两口。
可就在老两口再一次熄灭心头亮光的时候,仲秋过后的第四天,难得金宝竟然肯回来看一眼了。
老两口忽视掉看到贾婆子跟在金宝屁股后面走进郭家的不快,为看到久违的儿子而倍感安慰。
不管怎么说,毕竟养了那么多年,金宝心里还是有他们老两口的一席之地的。这不,刚过了节金宝就往家里赶,肯定是节前的时候事儿太多被绊住了脚。
不用金宝说一句话,老两口子自欺欺人般地为金宝找好了借口。
郭氏还赶忙询问,“金宝,咋没把我的大孙女和大孙子带回来?你饿不饿,想吃啥?娘这就给你做糖醋鱼去!”
直到贾婆子歪歪斜斜地坐在椅子上,大刺刺地说出所图的时候,老两口犹是不敢置信,犹如被雷劈了一般,齐齐看向金宝,期待着他能否认贾婆子的说辞。
可是,金宝只是惜墨如金地点了头。
当即,老两口就犹如掉进了十八层的冰窟窿里,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被冻的僵硬不堪。
郭氏激动而愤慨,连说带比划地跟韵秋母女包说道,“她就翘着二郎腿,厚颜无耻地说金宝要盘个铺子,只是手头银子还差点,让我们卖了这座宅子凑一凑。还说啥,要不是那个铺子的老板要回乡养老,哪有这么好的机会让金宝给赶上,可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的事儿,让我别磨磨唧唧的坏了好事。”
“那可是万万不能的!老姐姐您没答应他们吧?”林氏着急忙慌打断郭氏的话头,“金宝眼看是个指望不住的,那个小贾氏又是个混不吝的,你和郭大哥这要跟了他去京里面过日子,说是去享福,事实上指定要遭罪。倒不如趁着你们老两口还能动弹,自己忙活着多攒几个体己钱好留条后路。”
郭氏抹一把眼泪,越加气愤加绝望,“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而且这还是我祖父置下的老宅子!”
当时贾婆子的意图,即便明确得到了金宝的认可与支持,郭家老两口仍然是坚定地一口回绝了。
贾婆子他们好像早就猜到了老两口的反应,不慌不忙地使起了怀柔手段。
贾婆子恬不知耻地走过去,亲热地拉了郭氏的半拉手臂, “哎呦,嫂子可是怕没地住?不怕,金宝都和俺商量了,让您和大哥跟俺回老家养老去。不然如今大哥大嫂年纪大了,孤单单地住在城里面,身边没个儿女又没有亲戚们围着,这要病了痛了睡床了可咋办?不说金宝在京城里做买卖还要分心顾念着,就是俺们在老家里也挂念着呢。看在金宝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嫂子可别犯执拗钻了牛角尖,嫌弃乡下日子清苦啥的。嫂子一向嘴里说着怎么怎么心疼金宝,视如己出的,可别到了真杆子只说不做让别人戳脊梁骨。金山银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况是一处小破院子?咱老家有地有房的,院子也大。再说,有俺和俺男人照应着,一日三餐保准伺候的周到,指定不会让大哥大嫂受一丁点儿委屈!”
贾婆子句句钻心刺骨,颠倒黑白不说,还一副居高临下的施舍口吻。就差明摆着威胁郭氏老两口子,快别给脸不要脸,不赶紧卖了宅子填补金宝再乖乖跟老娘回乡下,那就等着没儿子养老送终吧,死了臭在屋里都没人知道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怪不得有句老话说,人至贱则无敌。郭氏的脾气上来了,哪里肯依,当下就暴起扇了贾婆子两大嘴巴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即就打的贾婆子嘴角出血。
屋里静了一刻,而后贾婆子杀猪般扯着破锣嗓子哭嚎起来,郭老头和郭金宝又被从惊愣中惊吓过来,被这大嗓门真的心肝一颤一颤的。
眨眼的功夫,贾婆子就跟郭氏厮打起来,郭老头上前劝架,而郭金宝却仍然安安生生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直到老街坊们听着动静匆匆赶过来,才帮着郭老头分开了厮打成一团的郭氏和贾婆子。
59局中人
郭氏虽说是起早贪黑卖油饼子;到底还是抵不过贾婆子长年累月下地干活来的浑身有劲儿,脸上身上都有伤;吃了大亏了。
当即;老街坊们就不乐意了,群情激怒地责骂起这些年来贾婆子的恶行恶道。
贾婆子这么些年之所以敢在郭氏面前肆无忌惮地闹腾,说白了一是仗着郭氏因为元宝夭折的事儿有所自责;二来是知道郭氏怕太过打压自己会使得金宝越来越跟郭家离心。
要知道,金宝可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最敬亲娘了!
这就是资本;说破了大天去,郭氏就是怕失去金宝这个养子;绝户头没人送终呗!
贾婆子屹立不倒靠山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看上去老实无害的郭金宝;她的亲儿子。
郭氏多年的隐忍退让,成就了贾婆子的有恃无恐。
别看贾婆子在郭氏老两口跟前厉害的跟什么似得,可面对一群用白眼和唾沫星子围攻她的城里人,她心虚心怵,有心想回骂过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又心知肚明,自己可惹不起一竿子有家有院的城里人。
金宝早就出息了,他们家也早就不用再忌惮郭氏的脸色了。郭氏越难受,自己心里才越敞亮越痛快。可是她听金宝说了,郭氏肚子不争气人缘却不错,这些老街坊邻里在县城的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其中不乏有来头的。要不是为着有朝一日扬眉吐气,当年金宝也不会拖家带口地去京里讨生活,可是吃了多少苦头啊!
要不是顾念着这,用不着等到今天用名正言顺的由头,她早就出手把郭氏老两口子赶到乡下去,哪里还容得了他们在县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活的逍遥自在。
贾婆子不敢和一群老街坊硬碰硬,就柿子专拣软的捏,当即就一改刚刚打架时的狰狞,朝着郭氏摆了一副凄楚相,还应景地掉起了无奈的眼泪,嘴角却透着一股子得意,“嫂子,俺知道你一直想自己有个亲生的孩儿。俺们金宝虽然被你们养了几年,可说来说去都只是个侄儿不是个亲生的,怨不得大嫂不把金宝当回事儿。既然这样,俺家金宝也就不白白顶着个郭家人的名头了,以后无论是金宝还是大孙子该姓崔就姓崔,归宗算了!”
贾婆子撂下这样的狠话,不仅直击的郭氏心肝欲裂,她还颇有气势地拉了金宝就走,而郭金宝也真就没有心肝,一声不吭地就跨出堂屋的门槛,丝毫不念及分毫养育之情。
郭氏又气又急又不甘心,当即就晕过去了,唬的一帮子老街坊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的。
老好人的郭老头难得也是忍不下去了,被挑起了滔天怒火。老实人轻易不发火,可不发则已一发惊人。
郭老头气得脸色青红,浑身直抖,当即就追到院子里,朝着郭金宝的后背狠狠“啪啪”拍打了两巴掌,连带着拉住他不让走,非让他说说这些年是怎么错带他了,以至于狼心狗肺到这样的地步?
郭老头死拽着非要说个一二三四出来,围着的老街坊也是打抱不平地连连声讨。
金宝毕竟没有贾婆子那样的厚脸皮,历练的不够,羞恼之下一把全力推开了郭老头,还一边大声替自己辩护,“你们要真把我当儿子怎么还处处把持着不让我当这个家?不就是想着好拿捏辖制我!”
事出突然,老街坊们来不及扶上一把。
郭老头被二十五六岁正直青壮年的金宝这样恼羞成怒的一推,连着后退六七步,直接撞到了闲置的磨盘,当即被撞的“啊”地一声惊痛后斜斜地倒了下去。
那么硬的磨盘,当即围观的街坊就心里一咯噔,坏了,这骨头非断不可。大家赶紧的慌忙跑过去抬人,有那机灵的已经大声叫着“我这就去请了郎中过来!”。
贾婆子一看要坏菜,就拉了呆愣的金宝趁着街坊们都围着郭老头的机会跑出院子就要开溜。
可隔壁年已七旬的毛老太太耳不聋眼不花且见多识广头脑清醒,在众人关心则乱反而忽视了罪魁祸首的时候,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在胡同里对着与贾婆子母子迎面而来的年轻人大声喊着,“快快,逮住金宝这个杀人犯,不要让他溜了!”
年轻人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