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酋长,别吃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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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这么远都能冲过来!
“是哪儿来的?”她回首,肃然相问。
寂尊眉心紧皱,“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沧南部落,瓦斯一击不成,芬女以为我们会有所懈怠,紧接着另一次袭击,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派了很多人出来!”
凤君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凝神相望,眸中都在耸动着另一种情绪,绝非部落受到重创后遇到突袭的紧张跟绝望,而是一种即将新生的激动!
寂尊伸长了手臂,将凤君小心从树上抱下,直接放在怀里不撒手,这几天折腾得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去找木易!”她却将难得的温情挣脱,直接从他怀里出来。
寂尊手臂落了空,还维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他眼神黯淡了下,又霸道将她扯回,“我抱你去,这几天你也累了!”
“不必,你找人看着,到底那群人有多少!”凤君冷静转身,嘀咕一句,“这距离,半天也就到了!”
被重重提醒了,也再不能容忍自己陷在儿女情长中,寂尊收拾了全部心神,亲自爬上树占据最高点俯视低洼地带,又吩咐伐第带着人去其他高树上观察。
“木易,将所有伤员全部安置到最隐蔽的山洞里去,给他们补齐水和粮食,就现在!”冲入木屋,凤君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木易先是一愣,然后二话没说点了点头,开始着手吩咐安排,凤君转身径直去找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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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短暂的静默后,艺雅果断摇头,“不行!”
“为什么?”并非惊讶,凤君是以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在问她,只想知道她心里对爱她的决定排斥的真正原因。
如此的平静反而让艺雅一愣,她原以为凤君会跳起来与她大声辩驳,她愣了愣才道:“我曾卜卦,若族人们离开温苍河上游一带,会有灾难发生!”
“只因为这样?”凤君凝眸相望,对她头一次如此平静,两人都坐在木桩子上,视线平行而望。
艺雅眼神闪躲了几下,才点了点头。
那闪躲自然是逃不过凤君犀利的目光,她微微一笑,“你真是族人们的好巫师,什么都为大家考虑着,就连也许是几十年后的灾难都预算到了,可你有没有想过眼前的灾难?”
凤君起身推门,门边当前就是那堆废墟,即便是族人们花一整年的功夫,这儿也回不到以前,况且谁能保证山能就此安然?
艺雅心知肚明。
“若是再守着这方水土,你觉得我们就能平安吗?为什么要因为未知的东西而禁锢了脚步?若真心为族人考虑,你就该当机立断的离开!”
“我们能去哪?”艺雅苦涩摇头,“我听老人们说去过,在没有屋子的时候,他们住在山洞里,又湿又冷,我们如果换了地方,什么都要重新开始!”
“你怕吗?”凤君抬眸,直直盯向她!
艺雅眼神一转,有半分无奈闪过,“我老了,我怕……”
“可是,我们没有老!”她凛然打断,“一切不还有我们吗?”
“你们……”艺雅恍然失神,从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过,似乎真的还有这群年轻人,偏偏这点她从来没有意识到。
凤君转身坐回那木桩,平心静气道:“艺雅,你不觉得累吗?扛着整个部落的信仰,可却连真心疼爱一下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你也一把年纪了,再也不是之前能跑能跳能病能累的巫师大人了!”
失神许久,艺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恍然若失,“我老了?”
“你老了,不该再如此,你该享受你年老的生活,好好疼爱木易,等待着孙儿的降临!”而不是占着部落权利高位却又无法有所作为,后半句虽说是事实,凤君却永远不会说出来。
“可是……”这言语间的意思艺雅清楚,面临抉择她无限犹豫,她最怕服老,更怕将权利放手。
凤君吸了口气,朝她再度微微笑开,“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寂尊与木易的能力,想必你是最有信心的,担忧我吗?”她芊芊玉指朝向自己的鼻尖。
不曾想,她这般坦白,艺雅倒显得有些不自然。
将兽皮裙微微撩开,凤君单膝跪在地上,这一举动惊得艺雅连忙起身,“你这是做什么?”
“我,凤君,今日向天神起誓,绝不做任何伤害天北部落利益的事,绝不放弃任何一位族人,否则让我生不如死,死不得安宁!”她手指天脚触地,一字一句庄严肃穆,眼神如炬盯着艺雅以及她的权杖。
“你不必这样的!”艺雅连连摇头,眼神的戒备却少了许多,没有人敢随便用这种方式对着天神发毒誓,除非她真心要做到!
“艺雅,你信我了吗?”凤君仍旧抬着头,执着盯着她,非要将她眼神中最后的犹豫给消除不可,“即便我想要如何,不还有寂尊与木易看着吗?你真以为他们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吗?”
他们不是,艺雅清楚!
“起来吧,说说你的想法!”说完,想弯腰去搀她,可腰忽然弯不下去了,她重重叹气一声,“可能我真的老了!”
“老了,便可以休息,闲看云起云落,教导年幼的孩子,也挺好的!”凤君起了身,一语给她勾勒了美好的晚年生活,要将艺雅心中的患得患失消散,“您就算再老,也是长辈,谁也取代不了你应有的地位,只要你好好秉持!”
艺雅狠狠一震,她以为所有人都看不透她的心思,原来这个女人懂,她从来都懂,只是第一次说破,说破便说破了,还一句就将她最大的犹豫掐没。
苦苦一笑,看来她真的老了!
而这个女人,就算她不放手,她也会有其他的方法拿到她手中的权力,其实她已差不多做到,今日她却偏偏如此行事,要的就是她的鼎力支持。
凤君是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将巫师之权牢牢拽在手里,她还要紧握住部落的命脉生机,将自己的光芒无限绽放在原始丛林!
而艺雅,面对如此完好的台阶,为何不下?
她一叹,疲惫地摇摇手,“你去吧,有什么事跟寂尊木易商量着办,有什么需要我的,只要是对族人都好,就来找我吧!”
“好!”一字一诺,凤君嘴角久久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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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视察一边木易的动作,完全满意后凤君马不停蹄地赶到寂尊那边。
寂尊神色凝重,“接近两百多,都是年轻力壮的!”
“沧南部落一共多少人?”凤君脚步不停,召集了观察的人直接往部落中心赶。
“三百人左右!”
凤君停下脚步,“剩下的一百人左右,估计都是老弱病残的,看来沧南部落对我们的攻击,可真是不遗余力啊!”
我们——
寂尊虎躯一震,眼神猛然亮起,头一回听着她如此自然地说出我们,她是将整个部落与她紧紧系在一起了吗?她再也不会离开了?
凤君扭头,望了一眼完全不在状态的寂尊,若无其事地扫尽他的神色,“出发吧!”
他一愣,才终于从儿女情长中抽身,银曜石般的双眸一眯,豁然挣开,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是说——”
“对!”
她究竟指什么没说,寂尊究竟以为她指什么也没说,两人就这样对话了,并达成了最邪恶的共识!
深眸一眯,然后笑了!
很快,消息传达了整个部落,他们要出发了,开往沧南部落,是在沧南部落到达这儿后返回到沧南部落之前!
木易已经将不易远行的人员全部安置在最安全的山洞,给他们备足了水跟食物,他听了寂尊一提凤君的计谋,大喜道:“聪明!沧南部落倾巢出动,那他们的部落就是空着的,如果我们先占领了,等待疲倦而归的沧南人,就会占很大的先机,到时候一个埋伏,他们恐怕……”
那血雨腥风,他似乎能闻到了!
艺雅站在山洞口送他们,红着眼睛对木易说,“记得,回来接我!”
“母亲,一定!”他郑重点头,不放心地看了看全是老弱孩童的一洞人。
“放心吧,你们跟着凤君,快些拿下沧南部落就回来接我们,这里交给我,我老了还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有,在自己的地盘对付外来人,我在行得很!”
最后一句话,她分明是冲着凤君说的。
凤君谦虚点头,“谢谢,我会特别注意!”
艺雅一笑,已经转身回了山洞,有那么聪慧一女子在,还有她担心的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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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
只有在最困倦的时候才停下来歇息。
此行总共不到五十人,身强体壮的女人能带来的都带来了,凤君明白在这种强压下,男人有时候需要调节,而女人同样需要男人,夜间他们窝在山洞,凤君自行给寻了块安静干净的地方坐下。
寂尊随身携带的兽皮毯子拿过来想给她铺上,那边木易已经抱了一堆的干草铺好了,凤君朝他一笑,挪过去半躺下,一整天的赶路她的脚磨出了好多水泡,这样搁在干草上都觉得疼。
洞外,绝对不算远的地方,已经有激烈的声音传来,男人们除去猎食物的,几乎全部围在了外面,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发泄着全部的压力。
洞内,三人远远坐在火堆边,狭小的兽皮毯子上挤挤的,尤其是当那些粗重的呼吸声传入洞内时,这张兽皮毯子显得尤为拥挤。
凤君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夹在中间,两边的空气明显有开始变得灼热的趋势,她本想尴尬轻咳一声,又怕这声轻咳后会变得更加尴尬,她索性将眼睛闭上,身体往洞壁上一靠,装睡!
呼——
她一装睡,两男人竟同时呼出口浊气,显然他们两人也尴尬得够呛,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某些方面又可能都是不甘落于人后的强悍,在这种燥热的夜被这燥热的空气撩拨,若是没有半点反应那是无能者!
赶路一整天,好不容易松懈下心神,疲倦的身体会感觉特别的敏感,两人在洞内压制着呼吸坐了一会,互相望了一眼,同时出了洞去。
那一前一后紧接着离开的脚步,睁开眼睛的凤君看得若有所思,在紧张情绪中嘴角十分邪恶的勾起了,咋啦?
这两人按耐不住,欲火焚身了?
这相约着出去,不会是明知在她这儿寻不到便宜,决定哥儿俩互相配合着解决算了?
这一想,某人有些坐不住了,强忍着脚上的疼痛顺着山洞根脚就摸了出去,结果一出去撞见几个尽兴而归的人,人人脸色红润显然是狠狠爽了一把了,他们奇怪地望着神色略带猥琐的凤君,他们新晋的巫师大人!
她这是要干嘛?
难道是想通了,终于肯跟男人交欢了?
但现在比较麻烦,因为酋长跟巫医到底谁先来?还是,只跟一个?他们倒希望,两个能一起来,因为他们三人组合真的很搭调,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默契十足的!
被这样盯着看,她倒不好意思了,看着回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干脆打道回府,坐回洞中,与伐第手挽着手进来的提拉跑向她,“咦,酋长跟巫医呢?怎么没有守着你?”
“这个……”凤君不好说,难不成告诉他们,你们心中伟大的两尊神,很有可能正在外面自我解决,或者相互解决吗?
寂尊伟岸的身躯自洞口而入,身后带着扛了头肥羊的乐勿,“看,我们收获了这个!”他自然是对凤君说的。
“哇,可以吃肥羊肉汤了!”提拉高兴地直拍手,“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容易饿,刚刚又交了欢,肚子觉得更饿了!”
“别急啊,我马上生火就能吃了!”难得提拉展露笑颜,伐第立马跟过去捣鼓。
凤君坐回兽皮毯子上,其实她也饿了,半垂下眼帘她想她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明天的行径路线了,寂尊默然无语地坐在她边上,一双深眸时不时在她身上划过,欲言又止。
从什么时候起,小东西对他如此冷淡了?
这种冷淡不是刻意的那种耍性子,而是打自心底来的,明明她说过她回不去了,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靠近,又为什么忽然这样?
寂尊百思不得其解,他苦恼地皱着眉,只得收敛了心神思她所思,半晌后他眉毛一动,“我想起来了!”
凤君霍然回首,目光炯亮,“就知道你有办法!”
那是全然发自内心的肯定,仿佛就在等着他这句想起来了,寂尊大喜,定了定心神道:“老一辈的族人说过,我们与温苍河有一条捷径,藏在一条悠长的山谷后面,如果我们能越过山谷,就能提前一天到达沧南部落!”
“我也听说了,但却不知道那条山谷小道的具体位置,听说是在这附近!”木易自门口进来。
“走山路?”凤君皱眉,显然有些不赞同。
“山路崎岖,许久没有人通行了,恐怕也是荆棘遍布!”木易接口道,“可,算下来,估计还是走山谷小道过去会更快一点。”
“寂尊你说呢?”凤君抬头相望。
“明天天亮我去河那边的山谷找找,如果找到了,就走山路,找不到……”
“等等!”凤君打断他的话。
她眯了眯眸,河……走水路,不比徒步走陆路要快上许多倍吗?她竟没想到!
“有办法了是吗?”寂尊站起的身体,安然在兽皮毯子上坐下,百分百的信赖丢给了凤君,山洞忽然一片寂静,都在等着她带来的惊喜。
凤君不急着说,只是问,“沧南部落处在温苍河下游是吗?”
“是!”寂尊点头。
“他们是依河而建,像我们一样吗?”
“对!”木易点头。
“如今是夏季,温苍河里的水应该很充盈吧?”
寂尊想了想,点头。
“顺着一条河下去,河中有没有特别窄和浅的地方?”
木易与寂尊对望一眼,“我们之前顺着河边走过,河面很宽,河底应该没有特别浅的地方!”
“那就好!”凤君凛然起身,“你们坐过船吗?”
“什么是船?”所有人齐齐相问,目光都闪烁着好奇又兴奋的光芒,天北部落的族人们再也不是遇见新鲜事物就胆怯就闪躲的那群土著,如今的他们,会兴奋会跃跃欲试。
很好!
“女人留在这里,把肉给我全部煮香了,再留几个男人保护,其他的人跟我出去!”她记得,不远处就有一片竹林,咱没能力造船,弄个小小竹排江中游,该是不成问题吧?
又困又倦的男人们被一阵清风扫来,疲惫一扫而光,全都雄赳赳地跟着去了,尖锐的石头被磨成了铁刀的锐利,而从西狼部落赢来的大批铁器铜器也派上用场。
男人们想尽办法将竹子砍断,凤君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