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酋长,别吃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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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说,他为什么要冲出去?这不等于给沧南部落通风报信,告诉他们我们就埋伏在哪儿,让他们快点逃跑吗?”比酷气红了眼睛,上次的事他已经选择原谅乐勿,可乐勿却还要这么做,太伤人了!
凤君静静听着,抱着手藏在人群之后,她并不打算参与这场争论,也不愿意为任何人说任何一句话,看得出来单纯的原始部落人,还不懂得人心有多险恶,他们仅仅凭着简单的臆断在推算人心。
其实,她也不懂算计人心,那是个复杂的东西!
寂尊朝她投过眼神时,她正低着头在淡淡苦笑,倒教人看不清楚这在人前又变得水雾朦胧的小东西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是与这场指责关系不大的,她不是一向喜欢如此么?
场面气氛紧张,寂尊却在那一看后,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暖意洋洋的笑,比酷不小心瞧见了,吓了一大跳,“酋长大人!”
他还在等待着伟大的酋长做出最公正严明的判断,给乐勿这个奸细狠狠的惩罚!
收回心神,寂尊恢复一贯的冷鸷,眼神扫向恨不得要开口却忌惮他的威严而硬生生憋着的乐勿,“你说说!”
终于得到开口的机会,乐勿重重松了口气,他就怕连解释都不给他,虽然他的解释显得那么无力,“我记恨着当初芬女给我下的套子,我恨不得找他们好好算笔账,所以我忍不住冲出去了!”
“忍不住吗?”比酷冷冷一哼,“为什么在西狼部落的时候你不找他们算账,现在却说忍不住?你骗谁呢!”
“在西狼部落,酋长和凤君再三告诫我,千万不能惹事,那时候赢得比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乐勿急得瞪大了眼睛,那惯有的戏谑之色早已不见踪影。
因为愤怒,所以再次情绪失控,令部落出现损失么?
比酷已经不屑于与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解释争辩了,他夹杂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冷冷地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乐勿,灵动的瞳孔此刻毫无生气。
分明是不愿意相信的,又何必逼着自己去相信这么不美好的事务呢?凤君摇头叹息,悄悄从人群中走了过去,小手扯了扯寂尊,没说话。
仅仅只是用下颌朝比酷的方向一勾。
寂尊懂了,拍了拍她示意明白,“大家怎么看?”
“酋长,当时我也在草丛里,我们都以为胜利在握的时候,乐勿忽然冲出去,打破了我们商量好的所有计划,我也很生气,他为什么要这样?”憨厚的伐第难得扔出责难话语,想必也是被气着了。
“或许乐勿真的是太心急了呢?”站在他身边的提拉,在这种算是闹哄哄的状态下,居然很低调,说出口的话声音极小。
可,掺在一堆指责声中,这小小的维护显得那么明显,乐勿落寞的眼神瞬间便被点亮了,他感激万分地望着提拉,几乎要热泪盈眶。
提拉又是那么的不敢肯定,她巴巴问寂尊,“酋长,您说呢?”
问题,若抛物线一般,最终归到原点,在部落连续出了这么多事情后,寂尊的威信早已跨越从前,迈向了另一个极高的点,那是巫师也不能媲美的程度。
“谁愿意相信乐勿?”
仅仅,只是这一句。
他深邃睿智的眸,缓缓淌过族人,鼓励每一个人凭着心说出答案。
比酷抹了把鼻头,“如果,他真的不是奸细,谁也不愿意怀疑他的,上次的事,差点害得我们输掉比武,这一次万一又害了我们呢?”
想了想,伐第也跟着点头,“我是愿意相信他,可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值得相信的理由!”
这个回答,得到大部分族人的认可,寂尊的眸一移,直接看向乐勿,“你给大家一个理由!”
“我……”乐勿狠狠挫败了,这就是色令智昏的后果!
他不像凤君,当着巫师巨大的质疑能毫无畏惧地说出,她自始至终没有损害过天北部落,他有那么一个污点,无论他再说什么,似乎都没有用了!
悔恨,将还愈合得不算好的伤口再度划开,那血淋淋的口子,拉得老长老长。
错一次,终生都是错的!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当初年老的巫师跟他们说过的话。
“你什么?”
清澈又朦胧的嗓音,独属于凤君的那份清冽气质,她浅笑嫣嫣的眸望着他,很平静似一潭如镜的湖水,“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将要说些什么呢?”
“君,我真的没有!”那飘飘荡荡着的心,终于在心头上方有片刻的停顿,乐勿不再那么慌乱无助。
“理由呢?”跟寂尊一样,她只问最有价值的。
“我从小生活在天北部落,你、你、你,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舍得害你们?就算是一百个女人摆在我面前,让她们全部都归我,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出卖你们!”
他斩钉截铁,是绝不会有半点迟疑的表白,那一绽而过的光泽,慢慢散去留下空洞,“有了上次已经够了,这一辈子都够了!”
凤君提醒过他,有了那次过错,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个污点所影响,而真正能够走出阴影的,并不是将污点抹去,因为留在白色背景下的顽固黑点,就算你抹出血来,也不能完全擦拭。
唯一的办法,是要在这个污点上,画出一个耀眼的太阳来,让所有人都被那灼亮的光泽吸引,再也不会记得多年之前,这儿曾是一块污点!
“我们,明白!”淡淡应一声,凤君朝他微笑道:“还忘了告诉你,要想在污点上画出一轮太阳来,是需要一个绝好的时机,而不是莽撞行事!”
“君,我……”热泪溢了满眶,原来她是记得的,原来她是明白他的!
“我真的不是奸细!”整个部落,唯一一个明白他的人,不是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偏偏是新来的凤君!
笑了,又哭了,最后乐勿闭上眼睛粗鲁地擦去眼泪。
久久沉默,族人们也跟着揪心,没有人愿意去怀疑乐勿,毕竟那是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人呢!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类的惯性思维,也实在难以彻底克服。
“君,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比酷就不能理解,两次了都是她为乐勿辩解。
凤君一笑,“刚刚寂尊不是问过你们吗?谁愿意相信他,其实大家都愿意相信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逼迫自己不去相信?何苦!”
寂尊勾了勾唇,狡猾的小东西!
明明是掌握了第一手消息,几番试探后在芬女那儿确认好乐勿的身份后,才选择坚决相信的,此刻想要凝聚整个天北部落族人的心,却是全然主观的一种说法!
冷静如她,又怎么会真正的仅仅凭着情绪去选择信或者不信呢?
与他对视,凤君淡淡摇头,小声在他耳边道:“你错了,就算没有那次的确认,我还是愿意相信乐勿!”
“为什么?”寂尊疑惑,就连他跟乐勿生活了二十几的年的人,在那一刻都本能的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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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篇 011 抓住了好好玩玩儿!
凤君一笑,转身与他擦身而过,独留下那张冷峻的脸难得的困惑神色,她淡然步向还在愤愤然的比酷,“不是我有多相信他,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而已,万一真的是误会,那个时候再回头时会不会觉得很可惜?”
如若,此刻无一人信他,所有将他遗弃,那……靠在悬崖边上的乐勿,只会万劫不复!
她曾与乐勿一般,得所有人质疑,若非寂尊那家伙努力相护,此刻她与天北部落的关系绝然不会是这样,世间万千事故,很多时候谈不上命运,却必有机遇而已!
她有时候在想,如果真没有寂尊的找寻,她那一走不是被野兽所食,便是食了野兽跨入其他部落的地界,一旦入了其他部落,那她与天北部落只怕唯有敌对!
偏生,那家伙替她挡了剑齿虎的致命一击,微微侧头隔着人海望他丰神俊朗的脸,心中莫名荡出一抹情绪来,竟是酸涩的。
“君说得不错,我们不能错怪乐勿,之前我们不也以为凤君是煞星吗?那时候,我们若真错怪了她,我们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了!”提拉赶紧拉了拉乐勿,“乐勿,我也相信你!”
乐勿苦涩点头,心中已经冷下一大截。
大半的族人选择相信,毕竟那是一起长大的人啊!可内心,真能毫无芥蒂吗?
少数的族人还在犹豫不定,他们胆小地宁愿怀疑任何人,也不敢轻易将攸关生死的绳索交到他人手上,防备似一道厚厚的墙,阻断的不是彼此,而是原本贴近的心。
事情被压下,起码短暂的时期内,乐勿不会处于要被族人当做奸细要诛杀致死的境地,他颤抖着双唇问:“酋长,你信我吗?”
那紧致到微微沙哑的嗓音,是压了全数希望的,凤君举目相望,身为酋长做不得袒护他人的事,这小人做的事儿被她揽下,乐勿的心很有可能自此就偏向她多一点,那伟大的酋长大人,您该如何挽回您亲爱部下的小心灵呢?
难料,寂尊一句话也无,仅仅是一拳头砸在了乐勿的手臂上,便转身与族人研究起适才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来,乐勿的眸显然亮了。
凤君耸肩,男人之间便是如此!
忽的,她森冷侧头,直盯远处丛林中,依靠本能感觉到茂密的杂草丛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或者不止一双……
“小东西?”
寂尊担忧回身过来,他站在旁侧稍远处,都能感觉到自她身体内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煞气,顺着她森冷警惕的视线望过去,地上一串凌乱的脚印引起他的注意。
两人对望,残忍一笑,到手的猎物可不能叫人给跑了,抓住了好好玩玩儿!
——
夜幕坠落。
如同上神拉了一张黑色的帘布将整个天际遮掩,露出零星的几个破碎的角落,散落了几缕小小的星光。
寂静的天北部落,被黑暗笼罩一丝的火光都不曾有,所有族人安静沉睡,睡得如此之安宁,连天边忽的炸开的一道惊雷也没能将其中任何一个族人吵醒。
经历傍晚时分那心力交瘁的争论,天北部落疲乏得很,黑暗中窜动的身影,稍带绿光的眼眸相互交换了眼神,喜悦与激动在跳动,芬女这一计,必成了!
“天北部落也太没有警惕性了,明明知道我们出没,居然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哇布不屑冷哼,若换成是他们,肯定早已严阵以待了!
卡尼敲了下他的脑袋,“你真笨,你忘了芬女的话了吗?寂尊那家伙狡猾,他肯定偷偷地带着人包围了我们出现的地方!”
“我们留下了那么多脚印,只要他们跟着脚印过去就会找到生过火的山洞,他们一定以为我们是出去猎取食物了,就会埋伏在附近,而我们偏偏忽然出现在他们的村落里,估计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
守护村落的栅栏,在早有准备的沧南部落眼里,矮小脆弱压根不是阻挠的他们前进的障碍,一个一个踩着搭好的木桩子轻轻跃入村落,在那沉睡的地方如入无人之地。
都是沧南部落最强悍的男人,带着西狼部落送予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他们这一击绝不仅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多是要夺去天北部落富饶的土地!
四人为一组,一个一个木屋摸过去,手中尖锐的铁刀在夜色中发出幽幽寒光,我们的目标直奔最中心的三间屋子,巫师酋长巫医,在部落中举足轻重的三人,是他们今晚的目的!
头目死了,部落必散,到时候他们围攻而来,他们那什么来抵挡他们?
就算寂尊亲自带着人去山洞围剿他们了,错过暗杀他的机会,那也无妨,群龙无首正好下手,没有男人庇护,这些女人还不是像萝卜一样,任人挥刀相向吗?
天北部落的死穴就是女人,如果女人全死了,一群没处发泄的男人,有毛用?
部落最中心,那算得上全部落最奢侈的房门被偷偷打开,里面除了一道苍老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听得出来她睡得很沉,毕竟是年老的人了,体力不支了吧?
领头的瓦斯鄙夷而笑,有力的手在黑暗中无声一挥,哇布悄声靠近,手中铁器寒光一闪,狠狠朝木床上高枕而卧的艺雅插过去。
那动作飞猛刮起的疾风拂面而来,艺雅一个激灵猛然睁眼,寒光近在咫尺,直朝她的眼睛逼迫而来,顷刻间就是一身冷汗,凭着生存在丛林久了躲闪的本能一翻身。
砰咚!
她重重跌下木床。
大腿的骨头咔擦一下,断了!
她张大嘴巴要开口叫人,一只汗淋淋的大手捂上她的口鼻,连呼吸都剥落了,她如何叫喊得出,双手无助地四处乱抓,长长的指甲似巫婆诡异,抓得捂住她的那只手鲜血淋淋,一滴一滴又全部落在她身上。
湿湿黏黏又带着温热的液体,滑腻得不像话,好久好久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了,她知道也熟悉那是什么,身体终于开始慢慢抖动。
是谁?
这些忽然出现的人都是谁?
那月色从木屋的缝隙中钻入,正好投射在那把溢着寒光的铁刀上,这玩意是用来取她性命的,她更疯狂的挣扎,身后的强壮男人火大了,一只手就稳稳抓住了她的手,此刻不急着杀,他一根一根掰开了她握紧成拳的手指。
在她的恐惧的颤抖中,一根一根将长过小指一段指节的尖锐指甲折断,“呜呜……咔擦……”细碎的声音全部被闷在木屋里,传不远!
有些指甲僵硬,使尽蛮力的一拔后,指甲压根断不了,而是连根全部翻起,十指连心的痛,终于在死命的压制中,喊出一小声。
只因那一小声,叫出手的男人再也不允许她再在这个世上发出半分干扰的声音,铁刀直接往她脖颈边一送,对准了脆弱的地方,抬手狠狠扎下。
生与死的边缘,剧烈抖动的手指居然停止全部的震颤,似厉鬼的爪一样佝偻成形,死亡来得太快,原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安静夜晚,忽然间就冲出四个欲夺她性命的男人,命运往往轻易就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那短暂的一秒瞬间,划过艺雅心头的万千情绪中,被她紧紧抓住一条,死亡的最后一秒,她凄哀的闷吼竟是“木易”二字。
终于在遗弃多年以后,想起了么?这一刻,有没有来自心底刻骨的悔恨?谁也不得而知,只能随着她的逝去,永埋心底。
下手的哇布势在必得,嘴角已经勾上了得意的笑颜,轻易就解决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