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范-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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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允灏敬完一轮酒后回来;将太子来添盆的事跟她说了。才说到一半;祈允恪却又让人来把他请了去。
宴后女客们又都回转来朝庆堂坐了会儿;然后到日斜时分吃了茶;便就陆续打道回府。
陆诏他们这些人却没那么早走;府上又开了晚宴;定北王与祈家兄弟必须作陪;东跨院后院热闹不已;这些却不关琉璃的事。小嘟噜回到房后很快睡着;似乎这半日下来也把他累坏了。琉璃与她同睡了一觉;睁眼一看外面天已经黑尽了;喧闹的声音也静止下来;看一眼桌上绿;才知已经夜深。
月桂见她醒了;忙端了碗温好的浓汤进来;正吃了半碗;祈允灏进来了。
“客人都走了?”琉璃见他脸色有辛闷;以为是累了。
他点点头在床沿坐下;却从怀里掏出张礼单;说道:“这是太子的礼单;你瞧瞧。”
琉璃眉头一皱;看都没看;说道:“咱们可不媳他的破钱;你怎么不把钱原数退给他?”
“这个可没法退。”祈允灏眉头扬了扬;将那单子展开;“人家送的可不是一般的礼。”
琉璃听出异常;这才放下碗勺;接过这礼单看起来。上头不过也是金银珠玉;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于是道:“这有什么问题?”
“真正有问题的不在这里。”祈允灏说完;然后又从旁边拿出个雕花小箱子来。他将之一打开;琉琉便不由得坐直了。
这里头哪里是什么金银珠玉?分明就是一套小蟒袍;一顶小九龙冠!琉璃睁大眼;蓦地将里头东西展开;不错!这就是按照宫制做就的一套冠戴!可是什么样的人才配这样的冠戴?那是郡王!如果说祈允灏替小嘟噜收下这袍冠;那就等于是默认小嘟噜是未来的郡王;可是小嘟噜就算袭爵也会减等降为公爵;得这蟒袍也是违制。小嘟噜若是郡王;那祈允灏岂非就是亲王;定北王岂非成了皇帝?!
他这里明摆着就是在坑害祈家有不轨企图!
“当时没有发现吗?”她问。
“当时他送上来的就是这么口箱子;而且因为突然到来;他言语又挑起了纷争;所以没有人想到特地去开箱子验货。等到方才我想起来开箱子一看;就发现了这里头压根就不是什么金玉!”
祈允灏站起来;目光含着冷光。
“他是有备而来;故意地言语激怒我与杜睿;如今想起来就是存心引开我们注意力的。要不然;我还真不会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那现在怎么办?”琉璃隐隐觉得不安;这东西岂是寻常人能得?可是到了手上;又如何送还给太子?太子会认帐?“不如我们连夜送去给圣上吧?免得夜长梦多!”
“这会子宫门早就禁了;不发生军情是进不去的。”祈允灏摇头。
“那就明儿一早送进去!”
“明儿一早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太子既然预备陷害我们;自然立即会有动作;我得立即把它送出去!”祈允灏眉头愈皱愈紧;说到这里转过身来:“我把它送到庆王府去;他自己本身是亲王;也有儿子了;有这个不足为奇。”
“那你快去!”琉璃立马催促。
祈允灏点头;扭头看了眼在床内侧熟睡的小嘟噜;然后道:“老爷子他们都知道这事了;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然后就过去。李行他们留下来保护你们;你自己小心点。”
“我没事;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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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7 包围王府
祈允灏走后;琉璃没有半点睡意了。
他的担心是对的;太子被禁闭三月;此番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出来绝对会想办法反击;小嘟噜的三朝宴岂不就是正好下手的机会么?定北王与祈允灏他们不是没有防备;而是实在没防备他会暗地里下这么一手。倘若今儿不是他亲自前来;也没有存心挑事儿的话;他想下这个套还真没有那么容易。可是他偏这么做了;大家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防备他伤害小嘟噜上;自然就没去察觉他会在礼单上做手脚。
树大招风;定北王府立下的功绩重中有重;这个时候祈家父子俩又都倒向了陆诏;虽然说陆诏并没有公然举旗造反;可是这已经是大家有数的事;在圣上病于榻上的情况下;太子与皇后极有可能合谋篡政;给定北王府扣上顶谋反的帽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子绝对很快就有动作!
“月桂;你去把三爷请过来。”
琉璃下了床;当机立断吩咐道。
月桂见她脸色凝重;方才祈允灏又急匆匆出了府;猜想了是出了什么事;于是立刻把祈允恪请了过来。
琉璃在楔厅会他;见得他进来便问:“太子送的那些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祈允恪点头:“我跟王爷都知道了。方才我也听说大哥已经把东西都送去了庆王府;这是好的。只要这东西不在府上;那太子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琉璃点头:“可是我就怕他半路上有什么事;万一被太子的人堵住了——”
“奶奶!奶奶!”
叶同突然闯进来:“奶奶!太子的人闯进府来了!”
“什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琉璃腾地站起来;“到哪儿了?!”
“已经进了王府正门!带了足有几千人马;已经把王府团团围住了!”叶同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外头说道。
“果然来了!”琉璃突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阵晕黑;紧抠住桌沿勉强站定。祈允恪赶忙道:“大嫂你别急;我带人出去瞧瞧!”说着让小厮回房拿刀;快步出去了。
月桂海棠生怕琉璃急出病来;不由分说将她扶回房里。琉璃却将仍然酣睡的小嘟噜抱起来。递到黄嬷嬷手上:“你们好生带着他;把乳娘也唤过来。月桂传话给范云刘威;除了王爷与三爷;院子里谁都不让进!谁要违令;进一个杀一个!再传话给李行;让他负责小世子安全!叶同在这里守着;如果太子的人强行闯入;即刻来告诉我!”
月桂听毕;将她交给了虞嬷嬷;快步出去传话了。琉璃一横心。到了墙边取下祈允灏的佩剑在手。紧攒着回到床上坐定。
既然太子胆敢将王府包围。那就肯定是为着今儿的事来的;他要拿罪证;又怎么会不进朝庆堂?今儿他要敢闯进来搜她的屋子;惊伤了她的孩子。她断叫他有来无回!
月桂才传完话回来;二道门下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海棠推窗一听;半刻后回转头道:“是府里的府兵;好像王爷和二爷都出来了。”屋里一众女人都是没见过这阵仗的;顿时面上都有刑然。琉璃沉声道:“怕什么?咱们是什么人家?王爷是什么人?沙场上成千上万的敌军都不曾怵过;会害怕他一个太子?莫说今儿来的不过几千人;就是几万人王爷和将军也照样把他拿下!”
听了她这么一番铿锵话语;众人也似得了力量。顿时松泛些了;正好小嘟噜醒来;嬷嬷们与乳娘便又七手八脚侍侯起他来。
琉璃与海棠道:“去弄点吃的来。”她一觉睡过头;便连晚饭也没吃;方才也才喝了半碗汤。这会子想起来;便不由觉得饿了。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吃饱;否则哪来的力量保护自己和小嘟噜?
海棠很快端来了谢二家的专为她备的月子餐;琉璃接过来便大口吃着;海棠看她胃口好;情绪也被调动起来;从旁给她添着饭;一面说道:“方才端饭的时候桔梗儿去门口打探消息了;太子带人闯进了王府;但是王爷与三爷把他堵在了二道门外;听王爷的意思;咱们府上光府兵也有上千;压根就不用怎么伤亡;就能把太子拿下!眼下这么拖着;不过是等人去送信到庆王府;然后等将军回府再说罢了。”
琉璃道:“谁去的庆王府?”
“是王爷的亲信。”海棠道:“太子的人都把各处府门包围了;不放咱们任何一个人出去;王爷原是让二爷亲自去的;可是二爷走到门口就被挡了回来。王爷方才骂二爷窝囊废来着;然后另派了身边的人去。最后是爬树翻墙出去的。”
琉璃吃完最后一块点心;来回在屋里踱圈;一面倾听着窗外动静。围墙外吵闹的声音愈发大了;火把燃起的火光映红了小半边天;铁甲与刀刃的碰撞声也时有传来;窗外走动巡逻的府兵脚步沉重迅疾;时而也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
这一切都在昭示着今夜的不安与危急。琉璃忽然想起了三十年前被灭门的窦府;也许当年就是忠勇侯在带兵闯入窦宅的时候;窦宅的人也如府上现在一般有着无尽的忧虑与焦急——不;那种忧虑与悲伤应该更甚;至少眼下的定北王府比起手无寸铁的他们;是有能力与太子对恃的。
琉璃心中不是不担心;不是不忧急;可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小嘟噜和祈允灏;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如果说祈允灏的存在是为了保护她们母子;那她的存在则是想办法在没有他的时候保护好小嘟噜。
“府里现如今有几个侍卫?”她回头问月桂。
月桂道:“将军带了两个出去;如今包括李行在内;有十一个。”
“把李行叫进来。”她挥了挥手。
李行飞快进来了。琉璃问他:“现在外面全包围了;你们有没有把握闯出去?”李行想了想;“我们有笊篱;可以翻墙走壁。只是不知奶奶有什么吩咐?”琉璃踱了两步;说道:“将军只带了两个人出去;我怕太子途中会让人为难他;得让人去瞧瞧才放心。顺便;让个人去宫门口击登闻鼓;进宫告御状!”
要解今夜之围;固然可以与太子火拼;可是太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宫里圣上必定不知。这不知也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被太子禁锢;另一种则是圣上一切正常;只是太子瞒着圣上前来包围王府。如果是头一种;那事情就大发了;去击响登闻鼓后如果圣上不宣见;那肯定则是太子有不轨之举;无论如何庆王府与定北王府都得当机立断拿出决策来。
若是第二种;那登闻鼓响过之后圣上定然会宣见;到那时便可借圣上之力将太子拿下;从此他的德行操守薄上便又多了一项污迹;御史言官定会将他往死里弹骇;内阁那帮阁老对他的信心更会在此前基础上动摇;相对而言王府并没有对太子动过兵刃;这却昭显着祈家上下对皇家的敬畏。
所以;这鼓定是要敲的;敲完之后定北王府该怎么做心里才会有个底;然后决定下一步。琉璃可以肯定;如果说鼓响之后圣上并未宣见的话;那么陆诏与太子两虎之争的决战也就始于今夜了!
“小的可以分三个人出去;一个去宫门前告御状;两个去寻将军。”李行沉吟片刻也领会了琉璃的意思。顿时斩钉截铁向她说道。
琉璃点头;当下拖过旁边纸笔来;将太子围攻定北王府一事写下一封状纸;吹干墨迹后卷进竹筒内递给他:“把这状纸交给去击鼓的人;万一圣上召见;只消将这个呈交即可。若是没宣见;那就让他即刻回来见我!”
李行颌首称是;转身出了门去。
琉璃转身回到摇篮旁;看着床上酣睡的小嘟噜。这会儿他吃完奶;又已经睡着了;圆乎乎的小脸真像个嘟噜肉团。琉璃将他轻轻抱起来;脸贴脸温存了会儿;又轻轻将他放回了床上。
如果说眼下的情况真的是头一种;那今夜整个厩都不会平静了。定北王府虽掌着兵权;可是兵马却都驻扎在停在京郊大营里;没有人拿虎符前去调兵;那就是天神降临都没办法的事。而太子假若要篡位登基;那首先要下手的当然就是庆王府与定北王府;三十年前的灾难也许将再次重蹈到定北王府头上;而她的小嘟噜才出世四天;就要面临着这样的浩劫;更或者要与她生死别离;眼下这时分;她如何能不悲恸?
黄嬷嬷虞嬷嬷在摇篮边陪着;见她眼角红着;心下也禁不住哀伤起来。她们都是有来历的嬷嬷;京里贵族的兴衰荣辱见过不少;眼下听完琉璃的吩咐;即使猜不透细节;又如何看不出来即将面临的危险?
“若是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时接奶奶去南边儿生完孩子再回京的好c歹那里都是夫人的人;再没有人比咱们尽心;也再没人知道那处地儿的!”虞嬷嬷一时激动;禁不住脱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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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 来历惊人
ps:
服务器的原因;打不开书页;投票的筒子明天再致谢;请谅解~~
“夫人?”
琉璃听得这话;却是蓦地抬起头来。府里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梅氏;她们口里的夫人会是梅氏?她们是梅氏的人?
“啊!”
虞嬷嬷惊觉失言;连忙看了眼黄嬷嬷。
琉璃站起来;逼近她们;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亲近;而是遍布着冰霜。定北王派到她身边的这两个人居然是梅氏的人!她望着摇篮里的小嘟噜;突然一把将她们拨开;把孩子抱紧在怀里;紧盯着这二人。
“奶奶!”
黄虞二人失措地捉着衣摆;口里嗫嚅着;最后扑通跪下来:“奶奶恕罪!我们不是梅夫人的人;我们都是叶王妃的陪嫁丫头!”
“叶王妃!”琉璃陡然听见这三个字;便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机灵!“胡说!叶王妃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你们怎么可能会是叶王妃的人?!”
旁边月桂铃兰等人听了也是愣在那里;叶王妃的陪嫁从来就像是个传说;在每个人心底里;这些人要么死了;要么都已经被定北王发卖了;怎么可能又经他的手再回到府里来?!而且定北王都对王妃这般冷情;那些年又对祈允灏这般疏淡;在梅氏当家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还容许叶王妃的人回府;这话能信吗?
“奶奶请听奴婢细说!”黄嬷嬷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眼眶已经湿润了;“奴婢确实是王妃的丫头;我叫鸣柳;她叫问梅;我们当年都是从叶府跟随王妃一道来祈府的。王妃过世之后;我们为王妃守完灵;王爷就把我们这些人全都迁到南边王妃自己的庄子上去了。这些年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在哪儿;我们也从不知道厩的消息。直到几个月前王爷忽然派人过去要将我们接回京;我们才知道王妃留下的孩子已经娶妻;而且也即将为人父!我们听说是来照顾少奶奶;哪里有不来的?当日就动身过来了。只是王爷交代一个字也不让我们提;所以才隐瞒至今!奴婢们若有半个字假话;愿死后下拔舌地狱!”
琉璃抱着孩子听完;禁不住又打了个激灵。她们不像说假话;几个月相处下来;琉璃分辩得出来。消失多年的叶王妃的陪嫁奴才终于出现了!而且还是定北王亲自让人把她们接回来的;这么多年他把她们放置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究竟是为什么?
怀里的小嘟噜嘴里在发出嗯啊的声音。她低头一看。他已经醒了;正舔着小嘴看着她。她顺手将他交给月桂;在床沿坐下来;再看着跪在面前的这两人。“起来吧。”
黄虞二人抬头看了眼她;印着眼眶起了身。
琉璃看着她们;说道:“王妃当年的陪嫁共有多少人?如今还有多少人?你说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