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隋唐之与君欢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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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围剿瓦岗而已,却不知怎么,朝廷忠臣倒成了瓦岗寨的谋将了?”
那裴行俨将军神情颇为倨傲,上前一步,缓缓将手握住剑柄,微微抬了抬下巴,道:“你了解的倒是不少。朝廷走狗太多,我父子几人承蒙冤屈却不得申诉,无奈之下才归顺瓦岗寨。现如今李密已自称魏皇,放眼天下,恐怕也没有几人可与之匹敌吧?而杨隋天下早已支离破碎,我裴家能有今日,倒还多亏了当初那几个小人了。”
我转过头去看阿侗,明显感觉到他在强忍着一股怒气,可也只是片刻,复又笑道:“裴少将此言在理,魏皇深谋远虑,亦是慧眼识君,在下也是慕名而来,想要投与大魏。不过,想这大魏已是人才济济,未必能够看得上在下。因此,在下此次前来倒是想要献上一计,来解魏军燃眉之急。”
裴行俨不为所动,说:“哦?我魏国现如今有何急事?壮士又欲如何去解?”
阿侗故作玄虚,只道:“这个,在下必是要见到魏皇才能说的,若是此时便告知将军的话,到时候将军抢了我的功劳,那在下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没有了。凡人皆有私心,所以将军,还是前方带路吧。”
我心里暗忖了一下,不得不佩服阿侗,若是此时阿侗表现得如何正义坦荡的话,反而会被怀疑。
那裴行俨看起来心机城府颇深,只淡淡道:“我裴家将行事坦荡,一官一爵皆是凭真本事得来的。壮士放心,如此夺人功劳的小人之举,在下断然不会做。两位,这边请吧。”
见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我爬起来便准备往外走,可裙角却被人抓住了,我猝不及防,还没站稳又狠狠摔趴在地上了。
阴碧柔立即将我扶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你这就要走了吗?那碧柔怎么办,我不想一人留在这里,我害怕。”
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拽住我裙角的人是她。想想也是,我一个皮糙肉厚的乡野女子尚不愿继续留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又何况她一个娇身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呢?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了望阿侗,又望了望裴行俨。如果不带她一起走,我于心不忍,可如果带着她一起走,我有这个权利吗?显然是没有的吧。
裴行俨皱了皱眉,方说:“月上柳梢头。阴姑娘,这是罗将军让我带给姑娘的话。”
我心里暗叫,那罗士信是要与阴碧柔私奔么?阴碧柔此时算是魏军的要犯了吧,国之要犯,罗士信他也敢劫,而且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竟然是裴行俨带过来的。可见,他们两个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吧?
只是,他难道就不怕我们此去向李密告状以此居功么?这个裴行俨,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留个爪印,证明偶来过,飘走
、017
阴碧柔只是默默退回到了墙角,继续蜷缩成一团,只是她的脸上,闪烁着一层光泽,是那种恋爱中女子才会有的幸福光泽。
她必是盼着她的情郎哥哥将她救出去的,她也必是相信他的。而罗士信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应该也是早就做好了离开魏国的打算了吧?以后两人携手山水,在这风起云涌的乱世隋唐,必然造就一段比翼鸳鸯的爱情佳话。
其实,我挺敬佩罗士信的,在自己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他却毅然决然选择保护心爱女子。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热血男儿能做到这样?
我又低头皱眉想了想,电视剧上的罗成,其实历史原型不就是罗士信么,他后来不是投与大唐秦王李世民的旗下了么?
“两位,这便是皇上的军帐。”我的思绪突然间被裴行俨打断,这才发觉,原来已是到了李密的帐外了。
帐帘被撩开,里面走出一小兵,小兵向着裴行俨抱拳道:“裴将军,皇上着将军将此二人带入帐中,皇上亲行审问。”
裴行俨向那小兵挥了挥手,又转头对着我们说:“两位,请吧。”
帐内一派金碧辉煌,乍一进入,差点没闪瞎我的眼,看来这李密,是极度的贪图富贵。我立即抬起手臂横于眼前,转头去看阿侗,却见阿侗抬眼瞧了一下四周,而后嘴角不自觉便泛起一丝淡淡笑意。
“大胆狂徒,见了我魏皇为何不下跪?”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闻声抬头看去,便见上方金色龙椅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明黄龙袍着身,肤色略黑,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倒也还算精明的样子,此人应该就是魏皇李密吧。李密旁边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年轻男子,容貌普通,看着挺儒雅,刚才的话,就是出自这个男子口中。
李密抬了抬手,道:“伯当,不可无理。”又对着我们说,“据罗将军所说,他是在夜间巡逻时发现的两位,看着两位的装束,着实不像贼人。”
阿侗并未向着李密下跪,只是抱拳道:“在下久慕魏皇之名,又闻众瓦岗兄弟个个都是义薄云天的真豪杰,早就想要与之结交。在下此次前来,是想要献上一计,此计不仅可以解时下燃眉之急,亦可保皇上一世繁华。”
李密微微怔了一下,方说:“朕眼下之急便是洛阳王世充,不知壮士有何高见?”
阿侗说:“这个倒是不难,其实魏军谋将已是想到了法子,于营帐中开挖一条隧道直入洛阳城中。在下刚从地牢处出来,觉得此计虽好,却实有不妥之处。其一,隧道毋须太大,能容一人之身便好,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其二,既然魏将能够想得出此法,想必那王世充亦会猜得出,所以应该会有所防备。”
两排而站的诸位将军中,有人嗤笑一声,道:“那依壮士所言,我们又该如何去做?”
说话之人,正是刚才领我们来此地的裴行俨裴少将军。我四下转头看了看,却是没有找到罗士信的身影。
阿侗说:“皇上,且听在下细细说来。在下生于洛阳城中一富户之家,只是父母双亲得罪了王世充遭了王世充的毒杀,在下全凭家仆庇护,方才逃脱一劫。所以,在下与王世充有杀父之仇,并且,在下熟悉洛阳城地形。”
李密欣慰道:“壮士,你真是上天派来帮助朕的,若是成功攻下洛阳城打败王世充,朕要封你一等功。”又肃容道,“听朕旨意,传令下去,命那些开挖隧道的士兵全听这位壮士的指挥,不得有误,朕只限一天时日。只是,不知壮士姓甚名谁,事成之后朕好做嘉赏。”
阿侗并不为所动,只说:“在下姓什么并不重要,关于刚才所说的,要保皇上一世繁华,还未说如何保呢。”说完,他转头瞧了瞧左右的谋臣悍将。
王伯当立即说:“有话便说,何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李密抬了抬手:“伯当,不许对这位小壮士无礼。小壮士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朕独讲,各位将军,且都先退下去吧。伯当,你也先行退下。”
王伯当还欲再说,只被李密一挥手,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全数吞了回去。
众人离开之后,李密站起身子,亲自迎了下来,笑着说:“小壮士,如何保朕的一世繁华不落呢?”
阿侗精锐的眸光缓缓掠过李密的面颊,忽而挑唇冷淡一笑,道:“方才皇上问在下姓甚名谁,当着诸位将军的面在下不便说,现在倒是可以相告了。”他顿了一下,沉声说,“本王姓杨单名一个侗字,自打出生便受封越王,皇上可听清楚了?要不要本王再说一遍?”
李密面色一片铁青,连连后退了数步,刚欲开口大叫,便被阿侗截住了话。
他道:“本王还是劝你别喊了,除了王伯当,这瓦岗军中,又还有谁是真正死心塌地追随于你的?你贪图私利恩将仇报,竟然杀了自己的结拜大哥翟让,此为不义。而作为大隋命官,你竟然自立为皇,此为不忠。如此忠义不全之人,你觉得自己又有什么魄力统领瓦岗众豪杰?怕是他们早就私下讨论如何杀了你替翟让报仇了吧。”
阿侗连蒙带吓,那李密早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叫出半个字,只眼神呆滞地缓缓瘫倒在地上。
我用手肘拐了拐阿侗,向他使了个眼色,阿侗皱眉看着我,只轻轻向我摇了摇头。
那边李密忽而跪爬过来,紧紧扯住阿侗的锦袍,道:“越王殿下,救我李密一命,什么荣华富贵我都不要了。您这么说,朕……不,是罪臣,殿下这么一说,罪臣才想得起来,曾经有心腹探子报说,那罗士信与裴行俨二人私藏军队,怕是合谋要对罪臣不利啊。”
我怔了一下,忽又想到裴行俨说的话,月上柳梢头,而现在是白天,也就是说只在今晚那两人便要谋反么?
罗裴二人谋反之时,便就是罗士信救出阴碧柔之时。如此看来,我对罗士信的评价倒也没那么高了,说到底,还是顾及着自己的权力的,而阴碧柔那个女子,或许只是他谋夺皇权下的一个顺水推舟罢了。
在这样的乱世,难道就真的没有干干净净的爱情了么?
我能够想得到的阿侗自然也想得到,他说:“本王双亲实为王世充害死,此次回洛阳,自然是要报此一仇。只是,本王作为杨氏皇储,自然要保杨氏江山。什么‘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简直就是胡言。”
李密跪爬着说:“是,是胡言,是罪臣派人四处散播的胡言,不可信的。”
阿侗这次却亲手将李密扶了起来,道:“此番你什么都不要做,还是按照我的计划去行事。皇祖父着实昏聩,当初也是冤枉了你,方才害你落狱受罪的,你起来吧。”
李密这才站起身子,又整了整衣服,说:“殿下,其实罪臣一直都是忠心大隋朝的,当初无故落狱走投无路,方才投于瓦岗寨。现如今越王殿下招安,罪臣李密又岂有不服招的道理?必是忠心大隋,至死方休。”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就他刚才那副样子,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阿侗说:“效力大隋,这才是明智之举。其实你倒是不必将阴世师那小女儿抓来作为要挟,那阴世师的品性本王了解,誓死都会保卫大隋的。”忽又指着我说,“这是大隋南平公主,在进入洛阳之前,你都要派人保护她的安全。”
虽然我心里早就明白了,可还是惊得叫道:“阿侗,你说什么?”
阿侗说:“皇姑,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李密立即说:“罪臣叩拜南平公主!越王殿下放心,罪臣定会助殿下一臂之力,夺回杨隋江山。”
我心里很酸,我明明知道结局的,我也明明知道历史大致走向,我知道阿侗不会成功,我知道杨隋终要被李唐代替。可我能怎么做?难道要我抓住阿侗说,不要谋夺江山了,你会死的,你不会成功的,将来必是那李世民当皇帝,他会带领全民走向一个全新的盛世,所以阿侗放弃吧你放弃吧保命要紧啊啊,我能那样说么我?
阿侗必会将我当作疯妇的,其实并不是我疯了,举世皆醉我独醒,只有我一人清醒地看着这一切。他们都是当局者,只有我,旁观着这一切,可我却并不能冷眼相对。
因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与我有了一定的纠葛,不论是三娘亦或是阿侗,都在我心里占据了重要的地位。
李家人想方设法要推翻隋政建立属于自己的盛世,在他们眼里,大隋就是暴政,杨广就是暴君。
而阿侗,作为杨家或许说是唯一一个有胆识有智谋有魄力的人,他适逢少年热血方刚,自然要挽救自家江山。
只有我,是个矛盾的存在。
我叹了口气说:“阿侗,我知道你有你的抱负,你有你的计划。我也知道此时此刻我说什么你都会固执地选择不听,我更知道,历史它不可改变。不过没有关系,我有办法,只是到时候,你一定要听姑姑的话,知道吗?”
阿侗英气的眉越皱越紧,他疑惑地看了李密一眼,后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道:“姑姑,你怎么了?该是这些天跟着阿侗日夜奔波累坏了吧?如果是这样,可以让李密派军医给你诊治。”
我摇头说:“别让他派人跟着我,我会不习惯的,我知道你们还有要事相商,你们聊,我出去透透气去。”说完我转身便走,走至门口时又立即回过头来强调,“记住了,不许派人跟着我!!”
李密看着阿侗,阿侗愣愣看了我一会儿,只朝着李密摆摆手,我这才放心地往外走。
、018
天气非常冷,虽是白日,可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狂风卷着地上的枯枝咆哮着,一阵阵从我身旁袭过又呼啦啦吹向远方。我呆愣了片刻,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双手环抱着肩,皱了皱鼻子,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
白色军帐间,数支腰佩大刀的士兵来回游走,他们大多面容严肃目不斜视,看见我就像没看见一样。或许,真的就是没看见我。
我看了他们几眼,见并无人来管我,便昂头挺胸大步而去。
不远处的黄土坡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玄色铠甲,身后的银色披风烈烈飞扬。可是,我却感觉,这样的戎装军人彰显的不是沙场霸气,而是那份隐隐的孤寂感。
走得近了才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士信。
罗士信斜坐在土坡上,紧紧抿着唇,手一下一下轻轻擦拭着自己的银枪,只是抬眸冷冷看了我一眼,复又将头垂下。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自己也不想讨无趣,转身便欲走。
可脚步还没跨回去,便听到他说:“她怎么样?”
“谁?”我回过身去,眨了下眼睛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那阴碧柔,便道,“一个千金大小姐独身一人呆在那阴暗的地下室中,罗将军觉得她会好么?”
罗士信手上动作猛然顿住,却依旧低头瞅着自己手中的银枪,闷不吭声。
跟他交流着实有些累人,我有些不耐烦道:“罗将军若是真心喜欢阴姑娘又何必藏着掖着好似很怕别人知道似的,男子汉大丈夫,爱一个人就得大声喊出来,我最是瞧不起你这种别扭的样子了!”
可能是我话说得重了些,罗士信猛然站了起来,好小子,竟然高出我一个多头,迫于压力,我后退数步方稳住脚跟。
“你懂什么?”罗士信逼近我,冷冷道,“如果自己不清楚情况就不要乱说,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如你这般不在乎自身名节的!”
我并没有刻意招惹他,只是很善良地给他提了一个追求女孩子的意见罢了,我这是做了什么了让他如此厌恶?还有,我怎么就不在乎自身名节了?
深吸一口气,才强压下心头怒火,我道:“好哦,我就是不在乎名节的女子,所以你离我远点好了免得让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