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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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琊停在两步开外,抖了抖衣服下摆,看了眼耍着毛的银子,啧啧道,“幸亏我闪得快,要不然我的衣服可就遭殃了,还要一股子血腥味。”
玉琊的话,有种想要让人揍上他一顿的冲动,杜涵凝就是这样,但是现在的她无暇去和他纠结这个事,他今天来的目的绝对是来折磨宸的,杜涵凝找不到帕子,抓过一旁的毯子擦着轩辕墨宸唇角的血迹。
第三十九章 可以说是解药
“宸,你不要吓我,你不自私,你一点都不自私,你是最好的,不要听他说的话……”
杜涵凝手足无措,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声音渐渐的染上了哭腔,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凝,我很自私……”轩辕墨宸以手掩唇,苍白如纸的脸上是深深的愧疚,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血腥味。
毡房中弥散的血气盖过了原本清香怡神的安神香,混杂着木炭燃烧的味道,让人透不过气来。
杜涵凝紧紧的抱着轩辕墨宸,摇着头,她不知道玉琊到底给轩辕墨宸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也不知道轩辕墨宸为何要说自私,但是在她的心里,没有这个词,她只知道她爱他。
“阿凝……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应该拉你进来……我不该对你说……说我爱你……这样……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会自由……悠闲……快乐……没有痛苦……”轩辕墨宸说得断断续续,每讲一个词都要大喘气,他好恨,好恨自己居然会是这样一副身子,恨自己为什么要将杜涵凝牵扯进他的生命之中又撒手不管,让她痛苦。
“宸,你不要胡说,不要说话了……”杜涵凝紧攥着被子擦着从轩辕墨宸嘴角溢出的鲜血,红得那般触目惊心,似是要将身体里面的血都要吐出来,“不要说了,我不痛苦,不是你把我拉近你的生命之中,是我强硬的进入你的生命,你忘了,是我说过我会跟定你的,冷宫那一夜我就知道我逃不开了,逃不开了,纵然你赶我走,也不会抹灭……”
玉琊在旁边抱臂冷冷的看着,什么都没说,嘴角弯起的弧度似是他看得是一出戏,一出喜剧,而不是一场悲欢离合,或许在他眼里什么都没留下。
他的心中有触动吗?那是有的,情情爱爱到底是什么样的,眼下正在他眼前上演的这一幕,他的眉几不可微的蹙起,眼中染了迷惑神色,嘴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但是很短,短到没人发现,也没人会去发现。
“玉琊,你走!你走啊!”杜涵凝突然凄厉的喊道,玉琊一直都在刺激宸,像是要逼死,他一直都在加速他的死亡,若是没有解药,那是多得一颗是一刻。
玉琊身体一僵,有点不敢置信看着杜涵凝眼中的决绝,前一刻还求他救轩辕墨宸的人现在居然说是让他走,她不想救轩辕墨宸了吗?
想到这里,他也问出了口:“你不想救他了吗?”
“阿凝……”轩辕墨宸想要开口唤她,玉琊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有救吗?但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就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杜涵凝听到那声低唤,对着轩辕墨宸浅浅一笑,只是脸上的泪痕未干,眸中闪烁着水珠。她轻轻的将轩辕墨宸给放下,让他枕在枕头上,理了理他的发鬓,才回过头来看着玉琊,她缓缓的从床上站起,但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时间有些长,让她的腿有些麻,扶着床站了起来。
轩辕墨宸伸手只抓得住杜涵凝衣袍的一角,但是却是连抓住握紧布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那衣角从手中滑走,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紧张的看着杜涵凝,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心中隐隐不安,玉琊不是那种会简单的将解药拿出来的人,况且还有上次南疆之行对南疆的近乎挑衅之举。
玉琊目光落在杜涵凝沾着血迹的衣衫,那是轩辕墨宸的血,她的手上也是血迹,就看到挺着的腰身,现在才注意杜涵凝的肚子隆起得很明显,之前他坐在床边,不是背对着他,就是侧对着他,他没有注意到杜涵凝的小腹,原来都这么大,算算时间,也有五个月了。
“玉琊,你终于承认情煞蛊是有解药的。”杜涵凝一手扶着腰,浅笑说道。
“你……”玉琊没想到杜涵凝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摆了他一道,表情为之一诧,随即也是一笑,点了点头,“解药?或许可以说是解药。”
“什么意思?”杜涵凝警惕的问道,玉琊之前的一番作为,让她对他很不放心,生怕他做出些什么举动来,宸已经经不起他的折腾,纵使很小的,他也不能承受得聊。
玉琊手中袖中一摸,一只红色的圆肚小瓷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两指拎这瓶颈,“喏,你看这就是所谓的解药,你信不信?”
看着被玉琊悬在空中的小瓷瓶,捏住瓶颈的两根手指白皙而修长,红与白,若不是此时的情景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可是当他手指间夹着一个据说是解药的东西,而两指似是没有用力,仿似下一刻就要掉落下来,落在地上。
杜涵凝瞥看一眼,又是走近了两步,盯着红色瓷瓶,沉然道:“能够解掉情煞蛊那它就是解药。”
玉琊手指一旋,瓷瓶落在他的掌心,他手掌收拢,再也看不到瓷瓶,哼笑一声,“你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我还想要有意思,玉琊,上个月离开南疆是我欺骗了你,可是你有必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我做不做这个圣女对南疆有多大点的意义,你为什么要一定让我做这个圣女?”杜涵凝看着玉琊的凤眸,四目相对,那目光似是穿透了他的眼睛直达他的内心。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就算你在南疆呆了一个月,对于南疆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我只是让你帮忙而已,你为什么要逃跑?”
玉琊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心里长了一根刺,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的浅薄,毫无保留的相信杜涵凝,相信她说的别无选择,只是完了却是一场蓄谋的欺骗与背叛。
玉琊眼中闪过一道暗芒,紧紧的盯着杜涵凝,似是想要把她剥皮拆骨。
杜涵凝低垂了眸子,不去看玉琊,“我的别无选择是你造成的,非出于我自愿的。”
“好一个我造成的,确实是我将你劫到了南疆,可是你别忘了你就是南疆人,南疆圣女,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能说是被我劫道南疆的,可是我有亏待你吗?吃得好住得好,为你保胎替你查探消息,我有把你当成烦人一样关押起来吗?”
这口怒气憋在他的心里很久了,他就是要当面问问杜涵凝到底是怎么想的。
杜涵凝回道“不是犯人却也是失去了自由,被禁锢,况且这个圣女不是我想要当的。”
玉琊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那你现在是自愿跟我离开,做南疆圣女吗?”
躺在床上的轩辕墨宸听着手一抖,玉琊是想用解药换走阿凝,让阿凝跟着他去南疆,南疆是个好地方,可是阿凝却是不愿,她说她不要当圣女,轩辕墨宸艰难的动了动唇,发出了一个“不”字的音节,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没有多少时辰可以活了,他真得还能争得什么东西。
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轩辕墨宸,见他侧着头,眼神焦急而担忧的看着自己,杜涵凝咬了咬唇,定了定眸中是神色,她才回过头来,面对着玉琊,“我自愿。”
杜涵凝的答案在玉琊的预料之内,倒是没多少惊讶,躺在床上的轩辕墨宸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他已经这副样子,阿凝痛苦了这么久,最后竟还要用她的自由来换取他的解药,他要如何才能接受得了这件事情。
轩辕墨宸颓然的闭上了眼睛。
玉琊动了动手,将小瓷瓶复又悬在杜涵凝的眼前,眼睛闭上了眼睛的轩辕墨宸,“你们难道不想知道这‘解药’有什么作用?”
他好整以暇的态度让杜涵凝和轩辕墨宸俱是一怔,解药会有什么作用?不就是解毒。
“玉琊,你耍什么手段?”杜涵凝沉声道,目光紧紧的锁住玉琊手中的瓷瓶,预估着如果她动手抢夺解药会有几分胜算。
玉琊另一手理了理垂落的发丝,笑的灿烂,“我还能耍什么手段,真是不识好人心,我巴巴的给你们送解药来,竟是不成想就是这样的对待态度,我看我还是回去的好,可是容我提醒,时间可是不多哦……可别惹我生气。”
生气,没有比他的态度更加令人生气的事情,杜涵凝心中想着,可是对于有求于他的他们来说此时竟是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多么可笑。
时间不长了,宸的时间不长,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一直都在催发宸体内的蛊毒。
骤然杜涵凝脑中一闪,时间紧迫,明明昨天见玉琊还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样子,为什么突然要暴露行踪,做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只是为了催发蛊毒的话就有点不合理,那就是说他自己时间也很紧迫,他时间紧迫的原因就可能是南疆出事了。
杜涵凝心思百转千回,想着这种可能性,她试探性的开口,“玉琊,银子的血能够压制情煞蛊,虽然不能根治,但是也能压制,我等,等你将解药交给我,我就跟你回南疆。”
杜涵凝说着,伸手向地上的银子招了招,银子立即一下子蹿进了她的怀里。
第四十章 解毒
银子在杜涵凝怀里蹭了蹭,抬眼看了眼玉琊,对于毡房内此时颇为诡异的气氛弄不懂情况,也听不懂他们三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它一直都很无趣,不过在听到它的血时,有些诧异,还是不明白,不过在几次的交谈中它已经知道它的血是有什么特别功效,好像还是挺珍奇的。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在这一刻保持着冷静保持着镇定,杜涵凝只是抱着银子的手指无法克制的在发抖,她无法确定她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现在她就只能赌,放手一赌,即使赌注是轩辕墨宸的命。
她定定的看着玉琊,玉琊也看着她,看了眼她手中的银子,而银子在她的手中还很舒服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他冷笑一声,“你舍得吗?银子的血是能压制,但是在此时要压制住情煞蛊的话,一天一小碗血是必须的,银子有这么多血放吗?能撑过半个月都是往足了算,银子也撑不到那个时候吧,解药你不要了吗?”
他现在手中掌握着轩辕墨宸的命,所以他一点都不急,还可以说是很悠闲,虽然南疆那边确实是出事了,但是一两天还是能够耽搁得起的,而轩辕墨宸能不能撑到天明还是个问题。
玉琊话音刚落,突然一道身影快速进了毡房,还没看清他的身形,他已经出手去抓玉琊手中的瓷瓶,玉琊反应也不慢,瞬时五指成爪,将瓷瓶收入掌心,身形向后一掠,那一人一击未中,身形一个折转,向着玉琊攻去,玉琊迅速成掌,与对方的一掌相迎。
一掌相击,内力激荡,都被震得后退了一步,手掌有些疼。
“把解药交出来!”
喝声如雷,玉琊这时才看清眼前的人,一脸络腮胡子,这么标志性的外貌除了跖胡国大汗赫连明野别无他选。
他扭了扭手腕,小瓷瓶被他突然一抛,在空中划过一抹红影,向着杜涵凝而去。
杜涵凝猝不及防,看着飞掷过来的红色瓷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中还未反应,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向前两步迅速接过那被抛掷在半空中险些掉落在地的红色小瓷瓶。
见杜涵凝接住了瓷瓶,赫连明野腾空的身影也落了地,在玉琊对面的站定,目光锐利如鹰,在看到玉琊的面容时,他怔愣了,但是仅仅只有一会儿,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个男子,他都无法相信这么艳若桃李的人会是一个男人,那样的容貌比女子还来得娇艳,还来得媚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南疆的尊主居然是这样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南疆果然是邪气之地。
他注意着玉琊的举动,只要他一有动作,他就会出手,他今日在自己毡房中躺下却是还是不放心这边,起身过来这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看到外面昏迷的一众人,又恰闻里面传出的话语里带了个解药的此言,不做犹豫,他立时就进了毡房,那悬在半空中的红色瓷瓶应该就是所说的解药吧。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瓷瓶,杜涵凝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事情太容易,她不敢想象玉琊居然就这么容易将解药给了她,她站直了身子,手中确实牢牢的握着瓶子,看向玉琊。
玉琊此时正和赫连明野对峙着,不过在赫连明野凌然锐利的气势下,他却是恍若未觉,一点也没有他正站在眼前之人国土之上的自觉。
“玉琊……”杜涵凝还刚开口,玉琊就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将‘解药’给了你,相不相信随便你,明日清晨我在外围等你。”玉琊瞥了眼赫连明野,“赫连大汗,你不会为难本尊主吧?”
语气颇有些无辜的意味,可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玉笛已经横握在前,手指在玉笛之上缓缓摩挲,若是赫连明野要刁难他,他会回击过去。
赫连明野知道玉琊有以音驭兽之能,而跖胡国大草原之上牛羊犬马多如牛毛,若是真得被他操纵,这些牲畜的能力断然不输于一个军队,他打量着两人的位置,如果出手他有几分胜算能够阻止玉琊吹曲,他不能冒这个险,牲畜不比人,那是没有理智和人性可言的。
“尊主客气了,深夜造访跖胡国,是本大汗的失责,理应仪仗相迎,亲自接待,安排下榻之处。”赫连明野沉声说道,意指玉琊此举不和国与国之间的邦交。
“不用劳烦大汗了,说起失责,本尊主何尝不是失礼了,我军居然不得本尊主允许就和大汗交手,死了都是活该。”玉琊淡声回道。
这是在说上一次轩辕墨宸从南疆破关而出,赫连明野带兵相救之事,而那次南疆之军损失不说重,但是死伤亦是不少,对于向来和平的南疆来说已经算是大事,久居平和的南疆长老中居然会有人提议要出兵,跖胡国都挑衅到国门之前,哪能吞得下这个恶气。
他们都认为杜涵凝是跖胡国派来的奸细,也认为劫走杜涵凝的是跖胡国人,他没有向他们解释澄清轩辕墨宸和杜涵凝是楚阳人,对于他们会取道跖胡国他很是诧异,那时候他已经派人来追,在最后关头赶到还是没能拦截而下,在黄沙之地大受所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入了跖胡国,
但是他压下了出兵的提议,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