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病弱"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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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对他极其信任,朝中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他的党派之人,这一枝想要连根拔起很是艰难。
几次和赵庭然的交锋之中,想要以此刺探,却是被他巧言令色给混淆过去,实难对付,他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绊倒他,证据他掌握的实在是不多,怕是揭发出来,父皇也不会相信,轩辕墨宸的眼神一黯,现在他只能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陇城的这一事也许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更好的刺探赵庭然的契机。
陇城刺史正是赵庭然的党派其中之一,这样大的事情,他要以封城万千百姓生命为代价,必是在隐藏什么?而这隐藏的事情必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呈上来。”轩辕墨宸说道。
啸月立时将桌上的东西给推到一旁,两个小厮将两大摞册子放在了桌上,退下在一旁。
轩辕墨宸拿起一本册子,开始翻看,而啸月也是拿起册子开始翻看。
“季言路,关于令成河你知悉多少?”轩辕墨宸开口问道。
季言路静立一旁心思寻思着这令成河何以可以引得睿王如此挂心,莫不是真得出了事情?他思索一圈,将令成河的资料在脑中想想整理了一番,才回道。
“令成河在陇城境内,是楚阳第一大江洞江的一条支流,贯穿于陇城,是陇城百姓生活以及灌溉良田的重要河流,但是陇城那片地区的地势颇为特殊,令成河高于地面之上,而陇城就成了一块凹地,正是因为这样,令成河的堤坝修缮一直是历年来关心的问题,若是令成河一旦到了涨水期,这令成河周围一带的良田就会被淹没,成为一汪水泽,损失会惨重。”
季言路记得当他先前只是一个工部的一个小官吏的时候就了解了令成河的情况,记得大约是在四年前,令成河就决堤了一次,当时损失惨重,介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决堤了,所以宣圣帝就下令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来重建令成河的堤坝,这事情就是由工部参与策划以及监督监造的。
“王爷,是不是令成河出了又出了什么事情?”季言路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睿王不是那种无事找事情做的人,若说这朝中谁是他最佩服的人,莫过于这个年纪轻轻的睿王殿下。
对于他的幼时的经历他了解一些,却已经是可以窥见一斑,少年征战沙场,那般恶劣的条件下,保家卫国,却从来不邀功。
那些同僚说睿王一张寒冰脸,见到他就觉得心颤颤的,那是因为他们心虚,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情,他从来不认为睿王是冷酷无情之人,他没有烧杀抢掠,没有强取豪夺,没有杀人放火,没有仗势欺人……一切恶劣行径和睿王都搭不上边。
他看见的就是睿王为了楚阳的安定,奋战沙场,为百姓谋利,甚至于他的新婚日都脱去喜服换盔甲,征战一年而归。
轩辕墨宸已经翻过了两本册子,快速的看过,合上放到一边,而另一旁,啸月也在快速的翻阅,越看越心惊,这令成河的问题也未免太大了吧。
“令成河可能又决堤了。”轩辕墨宸沉声说道,刚翻过去的那两本册子都是描写令成河周围的地形的,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季言路眼神一凝,脸色一肃,“这……令成河决堤了,为什么工部没有收到消息,这两日早朝议事也未有此事的提出。”
“这件事是否属实,本王已经派人去查探了,不出两日必定是有结果的,本王需了解令成河的一些事情。”轩辕墨宸说道,陇城一事他相信九成,刘杨几人眼中的愤恨,恐惧,诚挚不像是作假的。现在要查的不仅是堤坝决堤一事,还有陇城粮仓没粮食一事,那些粮食去了哪里?
“王爷,下官来帮您,这工部的事情下官的了解比较清楚,那些册子的记载,下官比较看得懂。”季言路说道,这令成河决堤,这最后的修建工程还是需要工部来做的。
只是令成河这次决堤怎般这么沉寂,睿王的意思是说得到消息了,但是还没有查证?
轩辕墨宸点了点头,这些册子上确实是有些记载他看不懂,应该是水利上的一些东西。
季言路立即就上前,从轩辕墨宸的那些册子下面取出一叠,站在一旁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的行动如风,并没有一贯官员的卑膝奴颜和谄媚之情。
一场风暴的掀起往往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在这个烈日炎炎的午后,一场暴风雨至此开始酝酿,不知道哪一天就爆发,席卷整个楚阳大地,甚至是整个苍茫大陆。
回到王府的杜涵凝带着银子在桃花林中散步,但是脸色却是不曾放松,她在等沈绍棠的消息,沈绍棠的百晓谷手下养的探子差不多就要遍布整个苍茫大陆,除了那个神秘无比的南疆国。
沈绍棠自那日来到京都,并没有离去,还在将军府中住着,刚才她让哥哥传个信给沈绍棠,让他尽快将陇城的相关近况调查出来,他手中了解的信息并不会主动给出,除非是有人出钱购买,幽阁和溟楼之事他是看在她和他的交情之上才会主动告诉她的,现在这陇城的事情,也许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是和众人没有关系,所以他就没有说。
这溟楼和幽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卿云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一点信都没有,不说是以幽阁之主的身份和他见面,单凭绝世公子的名号和他见面也这么难吗?难不成他忙道给她传个信的时间都没有,她不喜欢这种被事情压着的感觉,若是他认为幽阁确实是想要嫁祸陷害溟楼,那只能说卿云笙的脑子进水了,这点是非还分不清楚。
远在工部翻着册子的轩辕墨宸蓦地打了很大的喷嚏,将啸月和季言路吓得差点手中的书册子都掉落到地上。
杜涵凝拧了拧眉,一掌拍在身旁的桃树上,树干震了震,花瓣簌簌落下,银子见状,咯咯的叫着,似是很是兴奋,在杜涵凝一步远的地方上蹦下蹿的。
大不了就是打上一架,溟楼和幽阁之战,未必就是幽阁会输,若是实力比不上,打不过还躲不过不成,要不然从父亲的军营中调个几百兵士也是可以的,反正那些叔叔伯伯是不会介意来打架的,怕是听到要打架,比谁都要热血沸腾。
以前就老见他们在一起忆往昔峥嵘岁月,磨刀霍霍的,说是刀都生锈了,哀声叹气的,国泰民安是好,可是他们就是有些闲得慌了。
要是再不成,那就让宸给她去解决,摆平了溟楼,宸可是被刺杀的正主,他说不是,卿云笙还敢说是不成,除非宸不信她。
宸要是不信她,她就再不搭理他,他敢不信她试试。
远在工部的轩辕墨宸又蓦地打了一个喷嚏,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鼻子一直都是痒痒的。
“王爷,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季言路担忧问道,怎么睿王一直都在打喷嚏。
“没事。”轩辕墨宸摆摆手,示意季言路继续看他的资料,他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好的,只除了之前中的若梦三千毒发作,他很少生病。只是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打喷嚏。
轩辕墨宸不会想到杜涵凝已经将他腹诽了好几遍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评断。
银子知道自家主人不知道在烦躁些什么,也不上前去打扰,只是独自个儿扑着花瓣,咯咯吱吱的叫着。
杜涵凝不知道银子在欢快的笑着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低下头,正是见银子鼻尖顶着一朵桃花,双眼呈现斗鸡眼之势看着鼻尖之上的桃花,身子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嘴角轻咧,咯咯吱吱的声音间断的发出,短促而轻巧。
见状杜涵凝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银子你真得是太可爱了。
鼻尖顶着桃花的银子正是在研究这个高难度的动作,却是看见自家主人绝美的容颜上的笑颜,不自觉的看呆了,鼻尖的桃花掉落了,也不知道。
咯咯的笑着,眼中像是冒着闪光,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谄媚的小狗。
但是咱银子才不是小狗,它是高贵的银貂,是一国之宝圣灵,怎能说是谄媚呢?
银子后腿一蹬,噌的一下扑进了杜涵凝的怀中。
突然蹿过来的银子,直扑杜涵凝胸前,杜涵凝被银子这么一撞,身形有些不稳。
“啪”的一下拍在银子的脑门上。
“让你吃这么多,银子啊,你每天是吃多少肉?这个体重是直线往上飙升,被你这么一撞,主人我都有些站不稳了。”
杜涵凝抓住银子的前肢,将其拎在眼前,和银子大眼瞪小眼。
银子听杜涵凝居然是在嫌弃它长得胖,一下子有些不开心了,龇了龇牙。
主人你怎么可以嫌弃银子,银子一点都不胖的,绝度比那一团白色的雪球来得瘦,那都看不出那货是一只猫,起码银子身材还是很好的,毛色水亮,银色的,银色的,银子还没见过有这色的,我们家有大黑马。隔壁家有只大花狗,还有彩色的鹦鹉,红色的鱼,就是没有银色的。
主人银子是独一无二的,你不准嫌弃银子的。
杜涵凝从银子圆溜溜的看着她的眼睛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那倨傲的昂起的小脑袋,很是高傲。
好吧,银子至今还是独一无二,这真得是无法否认的一件事情。
其实吧,银子并没有很胖,只是它吃得确实是有些多,幸亏她还算是富裕的,王府中更是富裕,不会少了银子的一口肉。
要说,银子也是挺会挑的,知道挑她这位身价还不错的人为主人,若是像一般人家,自己都舍不得买 一块肉来吃,哪能这般无限制供应银子这么多的肉。
杜涵凝收回手,将银子抱在了怀里,银子舒服的脑袋在杜涵凝的怀中蹭了蹭,咯咯一声笑,主人真香,主人真美,主人真好,就知道主人不会不要银子的。
杜涵凝抚摸着银子的脑袋,幽幽的开口道:“银子啊,你真得是太幸福了,你看就你吃得那些肉可是有些人家一年都不能吃得上一顿的。”
银子似懂非懂的听着,它知道它吃得那些东西是肉,可是它一直吃得都是这种东西啊,主人你们不是也每天都吃吗?你们还有一些各种绿色的,嫩绿,浅绿,深绿,翠绿的东西,软趴趴的一坨装在一个盘子里,一看就不好吃。
银子只爱吃肉,只吃肉的。银子讨好的又在杜涵凝的怀中蹭了蹭,撒娇一般的吱吱了两声。
“银子,饥饿是什么滋味?”杜涵凝想到刘杨几人,一副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样子,还有阿财叔和牛伯,两人就是饿晕过去的,那是饥饿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如此的。
饿就是肚子会咕咕叫,银子以前没见到主人的时候,肚子就会咕咕叫,好饿,银子都没吃的。银子的小脑袋靠在杜涵凝的胸前,呜呜的哀鸣了两声。
杜涵凝的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就这样抱着银子靠在那株桃树下。
繁茂的枝叶和花瓣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缕缕阳光过空隙斑驳而下,将杜涵凝笼罩在一片光影之间,那份淡淡的愁绪,更显阴郁。
“荷琴,你说王妃是怎么了,一会儿脸色凝重,一会儿笑的,还对着银子自言自语的。”莲心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荷琴,问道。
荷琴和莲心两人站在廊檐处,正好可以将杜涵凝的动作尽收眼底。
荷琴轻瞥了一眼莲心。冷冷的道:“莲心,不要再问这种没有所谓的问题。”
莲心被荷琴这般冷言冷语一打击,倒不是在生气,而是有些心理不快。
“什么叫做没有所谓的问题?我那时关心王妃,好不好?这不是看着王妃有些纠结,所以问问你。”莲心努了努嘴说道,王妃肯定是被今天那几人说得陇城得事搞得心理纠结,所以才会有这样纠结的表情的。
“莲心,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说废话了。”荷琴说道,说得话没有用,那就是废话。
“荷琴,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说恶语了。”莲心反讥道,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偏偏就要这么直白的点出来,打击她的小心脏。
荷琴不准备再搭理莲心,她是越来越聒噪了,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莲心虽然是幽阁四大护法中最小的一个,但是怎么说也是比王妃来得大的,怎么就不能成熟稳重些。所以说一个人的成熟与否,不在于他的年龄,而是在于他的心智。
而莲心无疑算是那个心智不成熟的,即使已经经过血的洗礼。
天空中突然飞过一只鸟雀,小小的个子,犹如一粒黑子俯冲而下,停住了一株桃树上。
荷琴见状,眼前一亮,轻吹了一声口哨,那只鸟雀听见声音,摆了摆头,就向着荷琴飞来,而莲心从一旁准备好的瓷盅中抓了一把谷子出来,摊开了手心,那只鸟雀立时停在了莲心的手上,啄食着谷子。
荷琴抓过鸟雀,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个圆筒,将里面的信笺拿出来,才将鸟雀重新放回了莲心的手中。
摊开纸条,里面一个字都没有,荷琴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小截熏香,在纸条一熏,待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显现,荷琴立时就将熏香给掐灭了。
“是什么消息?”杜涵凝轻声问道,她在桃树底下也是见到了这么一幕,才走上前来,问着已经将纸条处理好了的荷琴。
荷琴没有看纸条,直接将其递给已经在身边的杜涵凝。
杜涵凝接过纸条,拉直,看清纸条之上用着小楷写着。
陇城之事属实,危急
我要回百晓谷了,再见
下面的角落落款一个“棠”字,正是沈绍棠的笔迹。
杜涵凝没想到得到关于陇城的消息的同时,还收到了沈绍棠的告别信,他要走了,怎么事先都没有说,这么的突然。
一开始还在疑惑为什么今日他没和哥哥一道来王府,后来的事情让她忘了此事。
杜涵凝走回卧室,取出一张空白纸条,拿起毛笔,站了墨汁,却是几次下笔都停顿了下来,犹豫再三,她终于是下笔,写下。
谢谢,再见。
杜涵凝看着只有简单四个字的纸条,有些惆怅,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才慢慢的将纸条卷起交给了荷琴。
荷琴接过纸条,看着杜涵凝脸上的惆怅表情,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将纸条塞进圆筒,出门将圆筒系到还在莲心手中啄食的鸟雀的腿上,手一松,将鸟雀放飞天空。
看着鸟雀飞向的方向,太阳西沉,染红了周围的云彩,天际飞过一群鸟儿,和那只鸟雀交叉而过,倦鸟归巢,显得那只鸟雀是何其的形单影只。
沈绍棠的消息果然是很快,现在只不过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