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之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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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露知道了罗玉清的经历,感佩她坚强,也理解她辛苦。当下也不居功,笑道:“这本是我分内事,大姐不必在意。夏昕懂事,老师们都很喜欢他呢。”
两人寒暄几句,夏昕忽道:“沈老师,您认识阿萱姐姐吗?我看到您和她说话了。”他口中的阿萱姐姐正是陆萱,小男孩今天课间看到陆萱来寻沈白露,是以有此一问。
罗玉清道:“沈老师和陆主任相识?”习艺所里的人都称陆萱陆主任,罗玉清在人前也这么唤她。
沈白露道:“我这份工作还是耐阿萱之功呢,我们原是大学同学,我从英国回来,她便邀我到广州小聚。”
罗玉清笑道:“这可算是遇见熟人了,陆家妹子对我们母子有大恩,沈老师您是陆家妹子的朋友,我就攀个亲,也唤你一声妹子,可好?”罗玉清感念陆萱,对陆萱的朋友也爱屋及乌,且沈白露神态可亲,她心里也亲近。
沈白露也笑道:“我这声大姐早就喊出口啦,大姐先时也没怪我。”
两人一番交谈,都觉高兴,罗玉清又邀沈白露去屋内小坐。日后一来二去,益发亲密。
陆萱此时正忙着给夏炎添堵。
夏炎去了西江,留商梦秋一个人待在夏家。夏家本没几个仆人,一个老管家,一对夫妻,还有就是厨娘和一个小丫头。商梦秋每日在夏家无所事事,那小丫头性子呆呆的不爱说话,是以商梦秋平日里只有和厨娘闲话几句。
陆萱早已买通了那厨娘,此时夏炎不在,便让那厨娘引着商梦秋出门,又雇人在商梦秋耳边透露出了李筱梅的事,商梦秋当天回到夏家就吃不下饭了。她如今什么都给了夏炎,一心一意等着夏炎娶她,听说夏炎还有个千金小姐出生的女朋友,怎能不着急。厨娘这时就劝她,等到夏先生回来,事情究竟如何,一问便知。商梦秋无法可想,只有苦等夏炎回城,其间憔悴思量,可说是道不尽凄凉。
陆萱原本计划用罗玉清这个机会来给夏炎致命一击,如今她不忍心打扰罗玉清的生活,只有在商梦秋和沈白露身上着手。
沈白露可以说是夏炎的初恋情人,夏炎十四岁时在龙岩城里读书,后来认识了沈白露。沈白露的父亲是福建有名的大商人,沈家世居龙岩,是当地一等一的大户。沈白露这样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看上了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当时不知羡煞了多少年轻小伙。夏炎凭借沈父资助,实是他发迹之始。
后来沈白露去英国留学,两人分处两地,也还是恋人身份。当然,这只是沈白露单方面以为的。沈白露在英国求学期间,和夏炎保持通信。初时夏炎的联络还十分频繁,后来日渐减少,直到半年前他来信说要去广东,沈白露再回信过去,都是石沉大海。
沈白露看视温柔随和,其实性格独立。当初她为了实现抱负,一心要出国留学,并未因恋人留在国内而有所犹豫。后她忙于学业,夏炎减少与她的联系,她竟也没有注意。沈白露出国前夏炎已参军,之后北伐战争号角吹响,沈白露便以为夏炎因战争无暇他顾,夏炎半年未联系她,她心中虽疑惑,却根本未想到夏炎出轨这一节。她打算的是回家后让父亲托人去打探一番,自然就可知道夏炎这半年来发生了什么。
陆萱邀请沈白露来广州,打的就是让沈白露和李筱梅结识,然后戳破夏炎真面目的主意,有这两位正牌女友同时出现,不怕夏炎狡辩,商梦秋更可让矛盾更为激化。
只是陆萱如今忙于习艺所的工作,除了派人给商梦秋吹吹风,竟腾不出时间来做这件事。有时她也想,自己到底是为了完成任务来的,还是为了发展慈善来的。所幸任务并不紧迫,比起虐渣男,陆萱反而对习艺所的工作更感兴趣。
沈白露因与罗玉清日渐熟稔,也知道了她被夫休弃的事。对于这种事,她一向是深恶痛绝。沈白露思想新式,在她心里,女人与男人的地位应是平等的。夫妻双方因感情不和而离婚当然没什么问题,但丈夫无缘无故就休弃没有任何错误的妻子,着实不该。且夏昕如今才四岁,罗玉清的丈夫对发妻没感情,对儿子也薄情至此,实在令人憎恶。
她这却是不知道夏炎的想法,夏炎刚穿过来的时候,原身已经和罗玉清成了亲,夏炎虽嫌弃罗玉清没文化,但既然都是自己的老婆了,该做的还是做了。后来有了夏昕,夏炎出于男人对血脉的重视,对这个儿子很是看重。但他要拼搏事业嘛,所以儿子给妻子照顾就可以了,待到他飞黄腾达,儿子自然可以过上好日子。夏炎后来休弃罗玉清,也没想着要丢掉儿子,而是打算等自己娶了李筱梅再把儿子接过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李筱梅也只有认了。至于罗玉清,就再给夏昕做几年保姆吧。
所幸沈白露不知道夏炎的打算,不然她气也得气死了。
沈白露出于义愤,一心想帮罗玉清找到夏昕的父亲,她劝罗玉清:“大姐,你无缘无故就遭休弃,那个负心人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决计不能放过他。毛毛还这么小,他身为毛毛的父亲,不负担起抚养毛毛的责任来,根本就不配让毛毛叫他一声爸爸!”她外表温柔,内里激烈,可见一斑。
罗玉清早对夏炎死了心,但是儿子生下来就没见过父亲几面,她也为儿子心疼,找到了,就算是给儿子一个交待了吧,她遂问道:“他最后来信说在广州,这人海茫茫的,找的到吗?”
沈白露宽慰她:“我可以央我叔父去找,他定能找到。”又问罗玉清,“我只知他姓夏,不知道名字是甚么。”
罗玉清道:“他单名一个……一个”她虽知道丈夫的名字,但以前实不知是哪个字,最近虽颇识了几个字,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她想了好一会儿,猛地拍掌道,“我想起来了,他单名一个炎字,双火炎。”
沈白露顿时愣住了,姓夏,名炎,那不就是夏炎吗?!联想到罗玉清出身龙岩乡下,丈夫是干革命的,后去了广州……她一时之间心跳如雷,愈是想下去心愈凉,一面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一面强自压抑着惊颤问道:“他长相如何?”
罗玉清似是在回忆,道:“他皮肤挺白,个子挺高,嗯,不胖也不瘦。”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声道,“毛毛他爸爸不是个好人,长得顶好看,村里好些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他呢。”她此时回想起来,夏炎似乎一开始就爱在村里沾花惹草,所幸他大半时间不在家,就是这样,村里的老人汉子也很是给夏家吃了些白眼。后来夏炎来信说他找到了志趣相投的爱人,要休了自己,可以说是早见端倪。
沈白露听罗玉清说了这番话,竟有些站都站不住了。夏炎可不就是个英俊青年,当初他在龙岩读书,也有不少闺秀心系于他。沈白露只觉手心里全是冷汗,恨不得立时就逃将出去,把罗玉清这些话给忘了。可她又想,逃了又有什么用,若夏炎就是罗玉清的丈夫,自己的感情也已经被他玩弄了!她定一定神,将心里那最后一点侥幸也放下了,竟然笑了出来,她柔声问道:“大姐,你说的这些特征太普通啦,要找恐怕有些难,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譬如胎记、疤痕之类的。”
罗玉清仔细思索了片刻,方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他右边耳朵后头,似乎,有一个圆形的红色胎记。”
沈白露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什么放下了,又似乎有什么失去了。她此时又茫然又伤心,一忽儿恨夏炎卑鄙,一忽儿又恨自己傻。当她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罗玉清,这个自己一心感佩,想要帮助的可怜可敬女人,心中便只剩下汹涌而来的羞愧。罗玉清被夏炎休弃,其中说不定还有自己的原因,她只要一想到这里,连罗玉清的眼睛都不敢看了。
罗玉清见沈白露神色有异,忙问道:“妹子,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沈白露本就愧疚已极,此刻罗玉清面露关切之色,她一颗心便似在沸水里滚过,忙急急地站起来道:“我头有点晕,这便回去歇着了,大姐,你不用送了,我回去了。”
之后一连几天,沈白露都是神思恍惚。当晚,她就写信回去,要父亲调查夏炎的一切情况。以前出于对夏炎的信任,她从未想要刻意去打探这些,是以她不知道夏炎早就结过婚,不知道他有一个四岁的儿子,不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薄情寡幸的人!沈白露初时是伤心,后来就只剩下愤怒。她也不可惜这段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只是觉得对不住罗玉清和夏昕。
沈白露决定,一旦父亲查出夏炎现在身在何处,自己就去告诉罗玉清所有事情。她已对夏炎死心,一点也不想看到那个让自己厌恶的男人,至于罗玉清愿不愿意去见夏炎,那就看罗玉清自己了。
第14章 家国风雨五
陆萱此时还不知道沈白露的事,夏家的厨娘传来的消息,说商梦秋最近一段时间身体越发不好,瘦的厉害。陆萱估计商梦秋是心病,想到这里,她突然计上心头,这方法虽然有点对不起商梦秋,但夏炎过几天就要回广州城了。
陆萱随即给厨娘传话过去,要她劝商梦秋去医院看医生。陆萱打的主意就是买通医生,骗商梦秋她怀孕了,商梦秋因为这个必然急着会向夏炎要说法,到时候不怕事情闹不大。
不提商梦秋这边,沈白露的父亲终于写信过来,他已派人查清楚了夏炎的底细。夏炎果然早就结了婚,妻子罗氏,正是罗玉清。夏炎家乡的村民都知道,夏炎在外面干革命,父母死了也不回来,后来好不容易写了封信,却是要休了妻子。
沈白露虽然早就认定了夏炎就是罗玉清那个薄情的丈夫,此时看到父亲的信,还是眼前阵阵发黑。只是沈父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夏炎如今在什么地方,只能确定他在广州,或许是在广州军队里,随革命军上战场了也说不定。
沈白露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先把事情告诉罗玉清。
第二日,沈白露去找罗玉清。罗玉清见她神情严肃,不由疑惑:“妹子,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沈白露也不含糊,当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如何在龙岩认识夏炎,如何爱上夏炎,夏炎如何对她花言巧语,后来她出国如何渐渐与夏炎失去联系,包括自己昨天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明了了夏炎的真面目。她一番话说下来,并不为自己辩解一字一句,只道:“大姐,我对不起你,我如今也不知还能不能弥补你,你若是怪我,我绝无二话。”
罗玉清初时只是疑惑,后来越听越吃惊,到得最后,那吃惊里又含着对沈白露的怜惜。她与沈白露相处这许多天,心里明白沈白露是怎样的人,这件事若说谁有错,说来说去,绝说不到沈白露身上。沈白露实在只是个被夏炎欺骗的可怜姑娘,罗玉清思及自身,更觉夏炎可恶。她听沈白露说对她不起,忙握住沈白露的手,道:“妹子,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要说谁对不起我,只有那个该杀千刀的夏炎!你是个好姑娘,我又怎么会怪你!”
沈白露心情沉重,原本强忍着泪意,此时听到罗玉清的谅解之语,眼泪立时就掉了下来,她边哭边道:“大姐,你不怪我,我原是万万想不到的……你人这样好,我却……我却做了那种事情……”
罗玉清忙阻止她,道:“甚样事情,你不过是被那个杀千刀的给骗了。我只看到你自尊自爱,你做了甚样坏事?”她一边替沈白露拭泪,一边道,“妹子,不瞒你说,我如今带着毛毛,日子比以前在乡下好过多了。我不用替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操心,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自己挣了钱自己花。活了二十几年,我第一次知道,女人这么活着,可比过去的日子快活多了!”
罗玉清这一番宽慰之语,可说是说到了沈白露的心坎里。沈白露本就是个思想独立的新式女子,罗玉清的肺腑之言便如醍醐灌顶,浇得沈白露又是懊恼又是自豪。所懊恼者,是自己竟然小瞧了罗玉清,也小瞧了自己;所自豪者,是如今中国女人的思想,日益进步,罗玉清是这其中一员,自己也应是这其中一员。她心里对罗玉清更为感佩,拭干了面上泪痕,展颜笑道:“大姐,你说的对,最可恶的是那个男人,我父亲暂时只查到他在广州,具体在哪里还没有确切消息。”她整理好心情,便记得要完成自己对罗玉清的承诺。
罗玉清担心她,道:“妹子,找不着就算了,我并不想见他。”
沈白露道:“大姐,没关系的,我拜托我叔父去找,总要让毛毛见他一眼。”
两人当下又说了些体己话,沈白露走的时候,心情已轻松了很多。虽则想起过去还是不免黯然,但已渐趋平静。
下午回家时碰到了陆萱,她二人因为工作忙,已好几天没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陆萱见到沈白露,很是高兴,又问:“白露,你眼睛怎么有些肿?”
沈白露今日心情激荡起伏,十分想和人倾吐。她和陆萱是大学同学,两人见识相当,志趣相同,是以便想对陆萱一吐胸中之言。当下就邀了陆萱去咖啡馆小坐。
陆萱听了沈白露一番诉说,实在是惊诧非常。她没料到自己打算隔离出任务的罗玉清又卷了进来,自己打算慢慢引导的沈白露自行发现了真相,且她二人的总总言行,当得起陆萱的感佩。陆萱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剧情人物的鲜活血肉,他们的所思所想,老实说,比自己要高尚的多。
沈白露又想到一事,问陆萱:“我父亲说毛毛的爸爸许是在革命军中,你和李司令的女儿熟识,能不能拜托李小姐帮忙打探。”她因厌恶夏炎,并不愿意提到他的名字,一律以毛毛的爸爸称呼。
陆萱道:“我明日就去拜托筱梅,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人叫什么呢。”
沈白露道:“我实在不愿提到他的名字。”叹了一声,才道,“他叫夏炎。”
陆萱一愣,道:“什么?!夏炎?!”
沈白露道:“你认识?”她见陆萱的面色奇怪得很,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种预感。
果然,陆萱道:“我也不知道我认识的这个夏炎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他……他是筱梅的男朋友。”
在西江奔忙了十几天,夏炎终于回到了广州城。交待完了公事,夏炎想到这时正是李筱梅下课的时候,便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