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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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地拢入怀中,喟叹一声:“怎么办呢,我觉得不够呢!”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的冰凉的唇。
小池美眸圆睁,不敢相信方才还是毫无经验十分木讷的某人,此刻却是如此灵活而深刻地吻着她。他冰凉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之后,突然伸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勾动着她的舌,仿若嬉戏一般。
她到底是没有经验的,原先不过是趁着一时情迷亲了下去,亲了之后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齐墨的反客为主倒是让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亲吻。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身子,此刻更没了力气,完完全全地依偎在他的身上,任着他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墨终于放开她了。怀中人,呼吸细密,极尽的距离让他明显地听到她心跳如鼓!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我也该对你负责了!”
“……”
暗卫们抱头痛哭:公子啊,你终于开窍了!
房内的开窍君抱着怀中的女子,脸上笑意连连。少女双颊酡红,漆黑眸中的一层轻纱慢慢散去,逐渐清明起来。看着面前之人,方才的一幕清晰地自脑海中回放,顿时羞得脸如红霞满天。
她咬唇:“好啊,那我们就互相负责!”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即使已经被人吃了豆腐,即使已经羞得不能自已,即使依然是面红耳赤,她还是倔强地反调戏。这就是小池啊!他的小池!他心中的暖意无线徜徉开来,只紧紧的抱着她,将脸埋入她的脖颈之间,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池被他笑的懊恼,掰起他的脑袋,用额头顶着他的,恶言恶语:“说,你是不是第一次?”
齐墨笑而不语。
小池斜眼瞪着他,久久都不说话。他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地到她的小心肝正在燃烧。
齐墨无奈,只好承认:“是!”
小池挺听罢,捧着他的脸,再次吧唧了一口:“真乖!”
第24章承诺
齐墨与小池的初吻终结在对方口中,小池真心觉得万分圆满。晚上坐在自家屋子里,抱着厚厚的被子,研究手里的各种治眼方案。
本来已经冬眠的蛊虫再次醒过来,这会比原先未曾冬眠的更加厉害。如今,齐墨已经有越发畏寒的感受,她能想象地到,蛊虫已经苏醒了大半。如果,一旦全部苏醒过来,那么蛊虫就会毫不犹豫地侵入到齐墨的奇经八脉甚至入脑。那时候,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会束手无策!
齐墨所中的蛊毒乃是难得一见的血蛊,这种蛊本身是不存在的。它是经过母体的孕育才落在胎儿身上。齐墨说他的病乃是先天而生一点也不假,可是,他的母亲为何又中了蛊毒呢?
小池收起手上的册子,靠在床头,咬唇思索。
第二日小池起了一个大早,裹着厚厚的狐裘就奔到王府后院的药园子里去了。初冬的早晨,寒气凛冽,小池裹着狐裘都还觉得冷。却不想,在她踏入园子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蹲在药园之中,仔细地照顾着每一颗药草,拿着药锄的他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显贵。看到小池的一瞬间,他呆了呆,很快地又敛下了眸子,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小池抿抿唇,走上前,打招呼:“王爷,早上好啊!”
雍亲王点点头,却也没有说话。
小池觉得无趣,也没和他寒暄了,也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来。雍王府的药园子果然不差,这些在外面的药草是适合冬日生长的,在药园子的右下角处还有一处草棚,小池钻进去,里面居然是温暖如春。放眼望去,竟然有许多都是稀世奇珍。
她看了一眼,很欣喜地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几味药,连忙矮下身去采摘。
“你做什么?”
雍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就站在她的背后。小池一惊,手指一颤就被药草径上的倒刺给刺伤了,鲜红的血珠自指尖冒出来,小池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按,血珠消失,指尖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身后的雍亲王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半晌不动。小池回头朝他甜甜一笑:“王爷什么时候进来了?”
齐雍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指。
小池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笑着解释道:“哦,只是小伤,没事的。”
齐雍皱眉:“那味药有毒,剧毒!”
小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啊!”
齐雍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那你为何没事?”
小池挑眉,状似无意:“哦,我百毒不侵!”
齐雍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他上前看了看那株药草:“你采药做什么?”
“帮齐墨治眼睛啊!”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株药草拔起来,清理根须上的泥土,“齐墨上一次动用内力,致使蛊虫苏醒,若不及时治疗,就怕后患无穷!”
齐雍有些不相信:“你会治疗蛊毒?”
“当然!”小池起身,眨眨眼睛,十分自豪,“那可是我的专长!”
齐雍的眼神很奇怪,至少小池看着是这样的。似乎很欣喜,又似乎很迷惘。他说:“专长?中原难得有专长蛊毒之人。你师承何门何派?”
小池并不隐瞒:“我乃南越昆夷族人,向来与巫蛊为伴,所以并不曾师承。”
齐雍似乎很震惊:“南越?”
“是啊?”小池十分认真,“所以王爷要相信我的医术,我不会害着齐墨的。你放心吧!”说着就弯腰走出了大棚。寒冷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小池打了个哆嗦,将裹好的药草抱在怀里,举步离开。
直到走到了很远,她依旧觉得背后的一道视线十分清晰。雍亲王似乎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
齐墨起的也很早,却不想在他练完剑回来的时候,小池已经在他房间等他了。屋子里浓重的药香味,还有他思念了许久的声音:“你回来了?”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早?冷不冷?”
小池从食盒中将药拿出来:“你这屋子地龙着实暖和,哪里会冷呢!你看这药,我都拿来这么久了,还这么热和!”
齐墨将药接过来:“又换药了?”
“病症不一样,当然得换啊!还有啊,你体内蛊虫渐渐苏醒,你还是不要去练剑了,近日最好是慢动静处为好!”
“好!”
“咦,这不是我吗?”小池很惊喜地拿起一旁架子上的一只瓷娃娃。青白相间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段,淡青长衫的飘逸的褶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五官精致,栩栩如生。
她话音一落,立即意识到这个瓷娃娃是怎么回事了。那时候她初到云州,对这样的小娃娃十分喜爱,当时就让那老板照她和齐墨的样子定制了两个。后来她离开,也就忘了这件事,却不想,齐墨竟然一直带着。
手上一凉,齐墨将另一个也塞到她手中:“物归原主。不过,这个给我!”修长好看的手拿走了那一只笑得十分欢乐的女娃娃,握在手中转身去了内室。
小池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往里面走。齐墨陡然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她少有地迷糊,抬着眸子,眼里水雾蒙蒙的。齐墨隔了一层青丝绡,却依然能感受地到她的可爱。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吻,心中轻叹一声,低头覆了上去。
有一些东西就做食髓知味,现在的齐墨,就是这般感觉。
那两片柔柔软软的唇,暖暖的,温温的,含在嘴里甜甜的。那一副纤细的身体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让他恍惚,他已经拥有了世间所有。
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齐墨捧着小池的脸,冰凉的双手被她的体温温地暖热。小池覆上他的大手,眨眨眼,十分无辜地问道:“齐墨,你昨天真的是第一次么?为什么进步地这么快啊?”
齐墨哭笑不得,却又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齐砚发现最近大哥笑的越来越多了,而居墨阁中的两个人也越发地如胶似漆了。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齐墨在书房看书,小池就在一旁打瞌睡;齐墨去院子里煮茶,小池就坐在一旁研究各种茶叶;小池在后院捯饬药草,齐墨就在一旁听她细细讲述每一种药草的作用;小池在熬药的时候,齐墨就坐在旁边静静地,什么都不做。可是,更让齐砚郁闷的是,向来注重门规礼仪的父亲,对小池的一切几乎都默许了,不曾对大哥苛责半句。
这一日,齐砚在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还是狠下心来再去去了居墨阁。盛京的冬日,很喜欢下雪,今日自然又是一个雪天。洋洋而落的雪花,落在狐裘之上,立刻与之融为一体。齐砚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伞,走到居墨阁的时候,大麾上,头发上,连着眉毛上都是厚厚的雪花。
远处,梅林之中,一女子一身翠色,只在脖子上围了一条厚厚的狐绒围领,毛茸茸的围领衬得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地娇小。
此刻的她正昂着头,尖巧的下巴微微抬起,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朵梅花的花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看了一会儿,小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踮着脚尖想要勾着更上面的花瓣。奈何个子太小,勾了一会儿还是勾不住。她撇撇小嘴,有点泄气。齐砚看着她失望的样子,心里有些痒痒的,竟然不自觉地上前帮她将那一枝梅花勾了下来。
小池其实是来帮齐墨采药的。不得不说,齐墨这一次蛊虫醒得还真是时候,最后驱蛊的药力就有一味必须是落雪寒梅。顾名思义,必须落雪天的寒梅,而这些寒梅必须是六瓣花,且花蕊齐全的。
恰好盛京冬日雪多,倒真是帮了一个大忙。
可是这些梅花因为大雪压枝,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损伤,她找了许久,也不过找到了几朵,眼看着上面那一枝梅花开得甚好,自己身高却是不够,用轻功吧,到底没有落脚的地方。正为难的时候,一只手从身旁过来,帮她将那枝梅花按下。
她惊奇回首,却看见少年一脸的不耐烦:“你看不看?”
她嘻嘻一笑:“看,当然看!”
这一枝果然是好梅,上面竟然有好几朵都是完好无损的,她立刻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放到脚边一个垫着白绢的篮子里。
她做好一切,抬头朝他哈哈一笑:“小砚砚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少年别扭地转过脸去:“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有空来?”
“能能能,完全能有空来!走吧,进屋去!”将篮子挂在手腕处,另一只手伸过来挽住齐砚的胳膊,连拉带拽地把他带到了屋内。
“我大哥呢?”
“在后面泡药浴。”她放下篮子,看了一眼案几上的香炉,“唔,快好了,我到后面去看看。”
齐砚几乎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你……看看……”
小池不解:“怎么了?”
齐砚暴跳起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少年站在房间中央,对着少女几乎是怒目而视,一张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
小池虽然见多了齐砚的炸毛状态,但是如此炸毛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下意识地把大拇指塞到嘴里,轻轻啃了啃,一脸无辜地看着怒火冲天的少年。她指了指内室,弱弱地问:“要不,你也一起?”
什么叫做秒杀?这就是!
齐砚当下只觉得轰地一下子,血液直冲脑门,一张脸变成了绛紫色!
小池似乎才意识到齐砚误解了什么,咧嘴一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一起!”
齐砚自然是不愿意,小池怎么可能给他拒绝的机会,手臂用力就扯着他进了内室。
内室里温暖如春,薄暮轻纱掩盖之下,隐约可见温泉池中缭绕的雾气。小池没有丝毫犹豫地掀起重重纱帘,齐砚一张脸已经变成了青紫。手臂翻转,挣扎要脱离小池的牵制。
小池紧了紧手臂,轻声道:“别动哦,药浴过程中不能打乱患者的思绪的!”
果然,别扭的小伙子立刻不动了。小池低下头,唇角扬起,一连坏笑!
真是个好骗的孩子!
最后一层纱幕撩开,齐砚才发现一切根本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至少他看见的就完全不一样。
齐墨的确是泡在水池里的,但是他周身衣着完好,没有丝毫的衣衫不整。池中药物甚多,几乎将池水表面都覆盖满了,看不到水下的任何东西。齐墨散着头发靠在池边,本来白皙的脸被热水蒸汽熏出了薄薄的一层红晕。或许是听到了室内的响动,他慢慢睁开双眼,转过脸,朝他们两个人所站的地方,轻轻一笑:“回来了?”
小池放开齐砚的胳膊,上前蹲下来:“把手给我。”
齐墨非常听话地将手伸出来了。
小池帮他号了号脉,眉间不见得半点放松。齐墨开口:“怎么了?是不是没作用?”
小池故作轻松:“怎么会?我写的药方,绝对没问题。”
齐墨听罢,轻轻扬了扬嘴角,放松身体,什么都没有再说下去。
齐砚问道:“还要继续泡吗?”
小池试了试水温:“大约还要一刻钟。”她反过身来看着一旁的少年,突然拍了拍齐墨的肩膀:“小砚砚还以为我轻薄你了呢!”
齐砚怒:“你瞎说什么?”
“不是么?刚才在外面,那一张小脸,啧啧啧,都快成酱干子了!”
“呵呵呵。”齐墨能想象地到一向守礼的弟弟当时的反应,不过,他十分正经地问小池:“难道,你没有轻薄么?”
“额……”小池从没想过温润如齐墨也会开这样的玩笑,她一直以为在这些方面自己应该是比较厚脸皮的。
手上一暖,还带有水珠的手握住自己的,某人的声音带着戏谑地笑意:“害羞了?”
小池眨眨眼:“怎么会,我轻薄了你,该是你害羞才对吧?”
有道是,不要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齐墨此时是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苦笑这摇头。一旁的齐砚,忍无可忍之后终于爆发,狠狠地咳了许多声,小池侧首,对他粲然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齐墨的药浴泡好之后还有针灸,这一个环节,怎么说有事春光无限的。当齐砚看到自家大哥光着上身趴在榻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忍不住朝小池脸上看去。
五官还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五官,皮肤白皙,给人一种清秀美好的感觉。只是,谁又能想地到这一张脸下面还隐藏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有时候,齐砚真的不敢肯定,这个女子在人前到底那一副面孔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