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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法则使[剑三系统+快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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逋弧

不过这是后事。

马车行的马车与普通的自驾马车又有些不同。他们虽然做不到全国连锁,但是几条主要的路线上还是都有自己的车马行存在的,大约每一个站点都会更换一次车夫。像是靳三哥,他是苏城本地人,就只跑燕京到苏城,和苏城到燕京的路线。

京城到苏城大约四个时辰,所以苏听风和阿仇到达苏城的时候其实也已经夜深了。马车里歇人闷得慌,所以车行也有专门的通铺能让人歇上一晚。因为条件简陋,一人一夜只要五个铜板。

马车上颠簸了一日,大部分人都很是疲惫,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倒是苏听风和阿仇两人都没能睡着,躺在怎么看都觉着不干净的被褥里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了半宿,颇有些诡异。

最后苏听风还是忍不住,溜出了通铺,然后示意阿仇跟出来。

阿仇早等着这一刻了,二话不说就从被子里窜了出来。

此时已是后面,月光朦朦,万籁俱静。苏听风引他到了偏僻之处,开口说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阿仇说道:“我跟了大侠三日有余,哪怕面目大变,但是大侠的行为举止却是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的。”

苏听风点了点头。

当时在街道上,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认出阿仇的呢?

“你去千方城干什么?”

阿仇沉默了一下,才回答道:“找您。”

苏听风眯了眯眼,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去千方城?若是我不去呢?”

阿仇淡淡说道:“我并不知道大侠你会去千方城,不过是有此猜测而已。之前在燕京,您一直随着带着地理志和本草图鉴,我便猜测您大概是要入山寻药的。而且不巧……我亦看过许多地理志与游记,您之前看的那本,我恰巧还记得些许。里面曾经提到过千秋山有过活人参与灵芝马的传说……我便猜您应该会去千秋山。若是到了千秋山也没能找到您,我大概还会往云梦山去。”

苏听风听得有些哑然,半晌,才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也不知道是谁家养出的小孩,却是这般执拗。

他说道:“我说过我没有办法教你武功。不是我不愿意教,而是你确实学不了。”

阿仇却仰着头,十分固执地说道:“您没有教过我,怎么知道我学不了呢?”

少年十分骄傲,仗着自个儿脑子好使,过目不忘,虽然一度吃亏,却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以往太过天真,不知人心险恶,但终究没有失去那份高傲。

事实上,他反而越发固执和自负。若是以往,他还有多少有些张狂和天真,但是这段时光遭遇的挫折与羞辱比他以往的十余年还多,反而磨砺了他的心智,坚定了他的意念。

仇恨就如陈酒,却只会越酿越醇。

苏听风知道若是不制造点证据,却是没办法说服他了。

他于是笑了笑,说道:“你看好了。”

月光下他青衣随风飘荡,然后缓缓地站过身,迈出了一步。

阿仇睁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

苏听风这时已经站在数丈之外。他就那样站在月光底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背着月亮,用难以看清的表情望着阿仇。

他并不是走过去的。

仿佛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一步迈过了数丈的空间。

但是那不是轻功。

阿仇几乎是亲眼看见他一步走出,然后连人带着影子消失在了月光的纱幕之中,仿佛是被这太过浓郁的月色瞬息吞没了一般,消失影踪。然后下一个瞬间,他仿佛被月光重新塑造了出来,出现在了与阿仇遥遥相望的地方。

那绝对不是武功或者轻功可以解释的。

苏听风就站在阿仇面前不远的地方,但是阿仇却觉得至今为止遇见对方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幻梦,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幻象。

或者,只是这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而眼前的所见都只是梦中的臆想。

就好像他太过渴望有神仙来搭救,甚至出现了幻觉。

阿仇仰头,闭上了眼睛。

可是这个梦境太过漫长了。就算用尽全力闭上了眼睛,直到眉间都皱出丝丝纹路,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一遍一遍地自己无声地怒吼“醒来”,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月光下视线模糊得像梦境,但却偏偏又不是真的梦境。

阿仇哽咽着声音,问道:“你是神仙吗?”

背光看不清苏听风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却多少能透出自己的态度。那声音淡淡的,说道:“你若是这样觉得,也可以。”

阿仇突然跪了下来,抬头对着苏听风语气铿锵,一字一句地说道:“求仙人为我柳氏报仇!”

周围一片寂静,苏听风却没有马上回复。

半晌之后,他再次发出一声轻叹,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却带了一丝笑意,和不算浓重的嘲讽:“就算我是仙人——可是谁告诉你,仙人就会对凡人予取予求的?”

阿仇惊愕地望向了苏听风彷如深陷在了夜色之中的脸庞。

 第69章 卷二〇七探寻因果

阿仇跪在地上半晌,只是怔怔地看着苏听风的身影;却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于是艰难地用手撑着地;转下跪而变成坐在地上。

他说道:“多谢仙人指点。是我贪求了。”

这世间万物;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若是他以前还不明白;或者明白得不够透彻,那么时至今日,却也应当有所体会了才对。

但是即使如此,阿仇也知道,这并不表示他就应当这样放弃了。

他说道:“但是仙人数次出手相救,也劳了心力;应当并不只是顺手而已。想来要么就是因我还命不该绝,所以仙人出于怜悯愿意救我一命;要么,就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有用之物,或者是我这百无一用之身,还能与仙人有些益处。若是如此,不管是什么,仙人只管开口,阿仇自当双手奉上,报仙人救命之恩。”

他福至心灵,彷如开了窍穴,突然就不再提报仇之事。

苏听风嘴角有些生硬地扯了扯。

——柳家到底怎么养出这么个心有百窍的小鬼的?

法则使讲究因果,因果却是没有办法强取豪夺的东西。所以站在苏听风的立场来说,他终归还是要帮少年做些什么的。

但是少年能够自己这样快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一点,并以退为进地说出这样一段话,却是让苏听风有些感情复杂。

他停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若你这句话是出于真心,那么之后的事情却要全部听从与我,可能做到?”

阿仇愣了一愣,却是一咬牙关,说道:“既是为报恩,阿仇自是对仙人言听计从,绝不会自作主张。端茶倒水亦好,劈柴烧火亦好,只要阿仇能做的,仙人尽可吩咐。”

苏听风脸上笑意盈盈,却是别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走到阿仇身边,也席地而坐,开口说道:“不用仙人仙人地叫,我姓苏,你以后可以唤我一声师父。”

阿仇张大了眼睛,顿时露出一股惊喜莫名的神情。

却听苏听风继续说道:“只是你若是要学武,我却是无能为力。如你所见,我算半个药师,你若要跟着我,就只能学治病救人……便是这样,你也愿意?”

阿仇沉默了半晌,才望着苏听风,一字一句说道:“我愿意。”

苏听风却是知道,这孩子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其实还是贼心不死。这是打算……曲线救国呢。

他垂下眼睑,连带笑意,说道:“别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我说过不会教你学武,便不会教你。你要想好了。”

阿仇却十分坚定,说道:“师傅教什么,我就学什么,绝不会挑三拣四……请您放心。”

苏听风这时看他的模样,却不知道他是否真有话语之中表露出来的决心。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强调了两次,而对方也答应了,就当少年真的已经应下了吧。

他问道:“你真名叫什么?别用什么‘阿仇’忽悠我,说你的身份来历。”

阿仇闭了闭眼,似乎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才望着苏听风说道:“我姓柳,名讳上青下衡,无字,京人多唤我柳希童,算是半个名号。家父乃名阳柳氏家主,文藏寺司典大夫柳梦常。我原本还有兄长,只是已经故去。”

柳青衡……吗?

苏听风其实之前已经多少有些猜到,但是直到阿仇说出口才终于确认,他果然是柳家本应该已经被抓捕的那对兄弟里的幼弟。

也不知道如何被他逃过一劫,却隐藏在城里扮作乞丐,想来是为了知道父兄的消息。

苏听风问道:“你想要复仇,可是想要对燕国复仇?”

阿仇看了苏听风一眼,考虑着如何回答才比较合适。半晌,他还是决定抑制着恨意,吐露一部分的实话:“不。我想要复仇的人只有一个,便是七皇子陈文珝。”

苏听风顿时一愣。

阿仇却继续说道:“我柳氏遭遇灭家之祸,固然有其他原因,但是主要还是因为从陈文珝蓄意陷害,设下阴谋!我柳家百余口人的性命,并不牵连无辜,只算在陈文珝的身上,要他一人性命相抵!”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却是恨意凛冽,几乎透出慑人鬼气,明明是无形之声,却让人觉得刀锋凛凛,让人几乎为其煞气所伤。

苏听风说道:“把你抄家灭族的是当今皇帝,为什么你却认定了七皇子?”

阿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相隔将近二十年,皇帝早该把葵姬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会突然因为这件事发难?”

苏听风望着阿仇,等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这本来就是陈文珝所设的一个局。他是经由我的手……才布下的这惊天大局。”

苏听风这才真的小小吃了一惊。

“我母亲是父亲的继夫人,所以我与兄长并不是同一个母亲。兄长的母亲故去得早,我虽然每年拜祭大娘,却并不曾见过她,兄长大概……也没有见过他几次。从小,我母亲就对兄长比待我好,凡事都让我尊敬长兄,不要与他争。我那时很不忿,觉得明明我比兄长更优秀……兄长可从小就不曾有过什么才名。”

苏听风静静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微微触动了一下。

——是我不如他吗?或者他比我更加优秀,所以我才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却听阿仇继续说道:“我幼年时就认识陈文珝。七皇子速来待人亲和,对我也十分温柔。那时我觉得他比兄长要待我更亲,所以很是亲赖他。他待我更是比谁都亲厚,因此我什么都与他说,最后才酿下这滔天大祸。”

这样说着的阿仇,苏听风眼看着他身上的绝情纹随着颤抖的语声晃动了一下。

他脱口问道:“他待你如兄弟,还是待你如娈宠?”

阿仇震惊地抬头望着苏听风,双唇微张着颤抖半晌,却不能回答。

苏听风才觉失言,却是已然问出了口,不能收回。所以,停顿了数息,却只有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转而问道:“你想要如何复仇?”

却听阿仇并不理会这一句,却是颤着声,就着苏听风刚才的那句问话回答了下去,说道:“是,他待我其实如同娈宠。我堂堂柳氏嫡子,柳青衡柳希童,却是心甘情愿作了他的娈宠,还害得父母兄弟尽数丢了性命,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结果,对那人来说,我亦不过其实是覆灭柳家的一枚棋子,我却愚蠢如斯,对他掏心挖肺,害了至亲家人。”

苏听风见他悲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阿仇却并不沉迷悲伤痛苦,而是哭泣了片刻,就慢慢擦开了眼泪,继续对苏听风说道:“我这条性命,是母亲兄长拿自己的性命替我换来的,所以我总归是要做些什么。可是我以往自负柳家希童之名,以为天下无我做不成之事,却直至家族覆亡之日,才知道百无一用是诗词歌赋,不能养家,不能杀敌,不能救人……什么也没有用。若是我有师父一成本事,却是总归能够做些什么。”

他这话说的却是真心实意。

却听阿仇继续说道:“我曾以为母亲更爱重兄长。但是她却为了我再不顾脸面,不顾名声地向兄长下跪,求兄长帮我逃走。想必那时,兄长心中也是极苦的。可是他却仍旧听从了母亲的话,绑了我,让人将我带走。”

那时兄长的脸上还是带着有些悲伤的笑容,说道:阿衡,你要好好地活着。你比阿兄聪明,又厉害,你就是我柳氏嫡支最后的希望。记住了,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活着,而且要活得好。

被封住嘴的阿仇拼命地摇头,不想一个人逃走。那时他便知道了,他才是真正那个应该为这件事负起责任来的人,可是无论父亲母亲还是兄长,他们都没有怨怪他。兄长打晕了他,然后让人把他藏了起来。

后来……当他醒来的时候,就知道父母兄弟,已经全部不在了。

十四岁生辰前的一个月内,他为他的天真愚蠢任性付出了他所能够复出的全部代价。

总是十分严肃却又拿他没办法的父亲走了,喜欢扮贤惠却其实十分疼爱他的母亲走了,宽厚古板不善言辞的兄长走了,有些笨拙体弱却又惹人怜爱的妹妹走了,从小负责当他小跟班的呆瓜小厮走了,总是像个小管家婆一样唠唠叨叨令人厌烦的小丫头走了……就连自他幼时时就管着柳府大门,世世代代都为柳家做事的老大爷……也走了。

一百余口人的性命,一百余口人的血债。

柳青衡或者陈文珝,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人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或者,他们都应该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阿仇恨陈文珝,可是他更恨自己。只是在让陈文珝以命偿命之前,他却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地活着。

苏听风见他变幻无常的表情,知晓他心中挣扎。但他本来心绪淡漠,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如何开解对方,便只是说道:“年少受人蒙骗,本不算什么。只是吃一堑长一智,日后不要轻信于人就好。”

只是他说得容易,但是这种深仇大恨却又如何能够轻易放下。

阿仇心觉得神仙定然不会把世间恩仇放在心上,所以也不与他辩说,只乖巧应道:“是,师父。”

 第70章 卷二〇八千秋山下

千方城离燕京算是不远不近的距离。若是苏听风独自赶路;也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但他们一路坐马车,却花了三天有雨的时间才赶到地方。

等到了千方城;苏听风便带着阿仇出了城。阿仇不知道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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